“你說什么?”丁香把視線從吳媽身上移到小寶身上,“你剛剛說什么,奶奶因?yàn)槲叶溃俊?
是因?yàn)樗龥]有回來,奶奶太過于擔(dān)心她,思念她,憂郁而去的嗎?
“要不是你打電話給她,她又怎么會下山,如果吳媽不下山,她又怎么會遇害。“
過于傷心的小寶,不管眼前的丁香是真的,還是假的,它就對著她一通喊。
“我打電話給奶奶?讓她下山?“丁香一頭霧水。
“對,就是你的電話,你的一通電話,吳媽就沒了!都是你!“
“夠了!“陳振國喝住了小寶,“不關(guān)她的事,她是丁香!吳媽的死和她關(guān)系。“
“怎么沒關(guān)系!“這一次小寶的聲音小了很多,但是心里還是有些氣,“如果她在家里的話,那個假的丁香又怎么會有機(jī)會騙吳媽!“
小寶對吳媽的感情一點(diǎn)也不比丁香少。
丁香一下子就跌坐在地上,嘴里不停地念著,“是我害了奶奶,是我害了她。“
小寶說的對,如果她在山上,奶奶又怎么會下山。
她不下山,又怎么會遇害。
如果不是她私心,跟著金宇辰走,又怎么會是今天這個樣子。
“哭什么,現(xiàn)在哭又什么用,你馬上給我起來,跟你奶奶告一個別。“
陳振國把丁香拉起來,并示意入殮人員把吳媽放到床上。
吳媽剛剛被工作人員放到床上,丁香就撲了過去。
“奶奶,對不起!是我害了你,對不起,對不起!“
丁香趴在吳媽媽身上哭了許久。最后在陳振國的訓(xùn)斥下,她才放開了吳媽!
“開始入棺!”入殮師莊重地喊起。
幾個入殮工作人員走到床邊。
在陳振國的示意下,莉莎走上前,把丁香拉開。
“等等!”丁香突然看著陳振國,懇切地道,“我剛剛把奶奶的儀容給弄亂了,我想再替奶奶整理一下儀容。”
陳振國點(diǎn)點(diǎn)頭。
“奶奶,殺害你的兇手一定會找到的,你現(xiàn)在就安心地走吧!待到兇手抓住的那一天,我會去告訴您的!”
丁香說著,就掀開吳奶身上的白布,給吳媽整理儀容。
從頭發(fā)開始一路往下。
“這里是怎么回事?”丁香看著吳媽雙手,很是疑惑地道。
吳媽兩只手的食指和中指緊緊地交叉在一起。
丁香抬頭質(zhì)問入殮師,“你給我奶奶做美容的時候,沒有注意到她的手嗎?手這樣交所握著,你讓我奶奶怎么好好走路。”
“小姐!”入殮師急忙解釋,“您奶奶的這個手姿,應(yīng)該是她在遇害前做的最后一個動作,也許是生前過于疼痛,我們用力掰也掰不開。”
“那也要想辦法!我奶奶這樣,你讓她怎好走路!”
“如果一定要掰開,那就要先鋸掉,再接上,您確實(shí)要這么做嗎?”入殮師道。
陳振國把丁香從床邊拉開,“丁香,你別鬧,吳媽這樣做自有她的道理!你讓開吧,讓她安心上路!”
“我怕奶奶這樣不好走路!”
“現(xiàn)在擔(dān)心,早干嘛去!”陳振國的語氣很冷。
雖然他一直沒有說什么,可是小寶說得也沒有錯,如果當(dāng)初丁香跟他回來,這事可能就不會發(fā)生了。
陳振國這話一出,丁香就不敢再說什么了。
給吳媽守了一天一夜的靈,除了小寶和陳振國,大家伙都累了。
吃過晚飯,莫子然便去丁香的房間看她。
白蓮花也一起來了。
“你來干什么,一定是你讓人殺害吳媽的!”白蓮花看到莫子然就指著她開罵。
“到底是誰下的毒,自個兒清楚!”莫子然回道。
丁香的房門,突然從里邊打開,“夫人們,我現(xiàn)在不想聽你們吵架,你們快回吧!”
“丁香,我是來……”
“丁香,你要節(jié)……!”
“你們要是來安慰我的話!”丁香突然冷冷打斷莫子然和白蓮花的話,“你們就回吧,你們當(dāng)中有一人是殺害我奶奶的兇手,你們現(xiàn)在要來安慰我,你們不覺得很惡心嗎?”
丁香這話一說完,她就把門關(guān)上了。
莫子然和白蓮花也沒有再吵下去,都各自回了房間。
白蓮花剛走入房間,她的臉色馬上就變得輕松起來,一臉的愜意,跟和剛剛在門外滿臉的悲切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她低頭聞了一下自然的向身體,然后一臉的嫌棄表情,這血那么腥,陳振國卻那么迷戀,實(shí)在是太可惡了。
白蓮花的臉色很快地從嫌棄變成得意,她的嘴角一扯,這一下沒有人可以阻止她了。
吳媽那個老不死的東西,她活得真是太長了。
上輩子沒有好好表現(xiàn),這一輩子還變本加厲,想來破壞她的好事,她真是活得太長了。
在白蓮花以為自己這是她成功的開始的時候,她卻沒有想到,其實(shí)隨著吳媽死去,確是敗露的開始。
因?yàn)閰菋屧谒倪z體上給莫子然留下了重要的信息。
那信息就在吳媽掰不開的手上。
洗過澡的莫子然,呆坐在床上。
“您奶奶的這個手姿,應(yīng)該是她在遇害前做的最后一個動作,也許是生前過于疼痛,我們用力掰也掰不開。”
莫子然低聲地重復(fù)著今天那個入殮師的話。
說實(shí)話,吳媽雙手食指和中指交叉在一起的姿勢,眼看上去,確實(shí)不覺得特別。
讓人瞧著,都以為吳媽生前由于經(jīng)歷了劇痛,雙手就很自然地交是叉,是太尋常不過的姿勢了。
對于別人來講,是這樣子的。
可是對于莫子然來講,吳媽的這個手勢很特別。
說實(shí)話,在丁香掀開蓋在吳媽身上的白布時,她的臉閃過一絲興奮。
由于莫子然和白蓮花兩人都有可能是兇手,從吳媽被帶回來到入殮師給吳媽做美容時。
陳振國并沒有讓她們靠近,都是只能遠(yuǎn)遠(yuǎn)地看著。
當(dāng)她們可以允許站在旁邊時,吳媽已經(jīng)是穿戴整齊。
她的身上蓋著白布,在入殮師的修整之下,吳媽一臉的安詳,她們只能看到吳媽的臉,臉部以下什么也看不到。
在別人眼里,吳媽那個正常的手勢,莫子然卻看到很不一樣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