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知後覺反應(yīng)過來的蕭楚楚拿起手機,臉頰一陣發(fā)燙。暗自握緊拳頭,一邊瞪著罪魁禍?zhǔn)?,一邊回電話:“啊,我沒事。哈哈。”好尷尬。
南宮寒悶悶的笑出聲。又糟了蕭楚楚一記警告威脅的眼神。
“是嗎?可是我剛纔聽見你說寒少?”矢崎諾狐疑的問道。
“嗯,這個不重要,你現(xiàn)在在哪裡,我馬上過去找你?!笔挸刹幌朐倌莻€話題上糾結(jié),她會尷尬鬱悶死的,急忙轉(zhuǎn)移話題。
“我,我也不知道這裡是哪裡,我爸爸出事那天,我就被寒少的人接到了這邊?!笔钙橹Z有些挫敗的說道:“我想出去,但是他們告訴我。出去很危險?!?
是很危險。蕭楚楚默默地在心裡說道,但是她不知道該怎麼跟矢崎諾解釋,他還只是一個孩子,一個玩心很大的孩子。
突然遭了這樣的變故,他一定很難過。
“好,我馬上過去找你?!?
“嗯,我等你。”矢崎諾回答。
掛了電話。蕭楚楚將手機揣進兜裡,一手拽著男人的手臂朝外面走去:“我們?nèi)ヒ娛钙橹Z吧?!?
南宮寒站穩(wěn)了腳步不動,喉嚨滾動了一下,好看的嘴脣動了動:“楚楚,我們不能改天去嗎?”
“可是我已經(jīng)到答應(yīng)他了啊。”蕭楚楚回答,好吧,她不得不承認,這是她的藉口,有意要躲開……男人表現(xiàn)得驚人的狼性。
矢崎諾,你小子給他等著,竟然敢破壞他的好事,南宮寒要緊牙關(guān),繃緊了一張俊美的臉頰,妥協(xié):“走吧,我送你過去?!?
看見男人不滿的情緒,蕭楚楚不生氣,倒是有種想笑的衝動,這男人可愛極了。
蕭楚楚的腳步往南宮寒的身邊挪動了一下,伸出手臂摟住男人的腰,將小腦袋靠在南宮寒寬厚的肩膀上:“好啦,不要生氣啦,崎諾是我的朋友?!闭f著在男人的身上蹭了蹭。
南宮寒覺得自己完了,她一撒嬌,他整顆心都融化了,抿緊脣畔,攜帶著出面見矢崎諾。
開著車子來到四環(huán)的一個小區(qū),南宮寒將車子停放好,出示證件,帶著蕭楚楚上樓。
他們一進去,就看見那個少年坐在飄窗上,雙手環(huán)抱著雙膝,將腦袋埋在雙腿之間,聽見開門的聲音才擡起頭。
“崎諾?!笔挸?dān)憂的喊道,這陽光一般的小子怎麼變得那麼憔悴,看著都叫人心疼。
矢崎諾從飄窗上下來,走到蕭楚楚他們的面前,忽然伸出手臂將蕭楚楚抱住。
竟然敢抱住他的女人!南宮寒憤然不滿的看著矢崎諾,伸手拽著他:“有事說事,別抱著楚楚?!?
“不要?!笔钙橹Z扭動著自己的肩膀,擺脫南宮寒的手掌,緊緊的抱住蕭楚楚就是不撒手。
找死!南宮寒危險的瞇起眼睛,上前一步,站在兩人中間,用力將兩個人分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蕭楚楚柔軟的身子抱在懷裡,高傲的擡起下顎,挑釁的看著她:“這是我南宮寒的女人,不是誰能抱的。”
矢崎諾毫不示弱的對上南宮寒的眼睛,像是一隻惹怒的小豹子,大有要和南宮寒幹一架的架勢。
空中飄散著硝煙的味道,蕭楚楚不得不開口打破僵局:“你們兩個不要鬧了,現(xiàn)在。”蕭楚楚伸手指著旁邊的沙發(fā),冷靜不容抗拒的提議:“坐下慢慢說?!?
說完,蕭楚楚反手握住南宮寒的手腕拉著他走到沙發(fā)上坐下,這才安撫他不安的情緒。
有的時候蕭楚楚很擔(dān)心南宮寒,他的佔有慾極強,特別是對自己,要是……要是哪天她不在了,他會怎麼樣?
矢崎諾氣妥的拖著不常走動的腿,走到沙發(fā)上坐下。
蕭楚楚收回自己的飄遠的思緒,看著明顯消瘦的矢崎諾:“最近,你還好嗎?”
“好?!笔钙橹Z想都沒有想回答,顯得有些心不在焉的感覺。
“好什麼好?你看你瘦的,像是誰虧待你一樣,矢崎諾,你還是我認識的矢崎諾嗎?你再這樣下去,誰也救不了你,也辜負你爸對你做的一切?!笔挸^蓋臉張口罵道。
南宮寒有些驚訝的側(cè)面,難以置信的看著蕭楚楚,這……反差也太大了,不像是蕭楚楚的作風(fēng)。
矢崎諾被蕭楚楚罵得一愣一愣的,蕭楚楚的每一個字都深深震撼著他的心靈,他……
“我……”矢崎諾張了張嘴巴,從口腔裡吐出一個字,嘴裡一陣發(fā)苦,痛苦的雙手抱住腦袋:“我沒有想到老頭兒竟然貪污,他什麼都沒有給我說過,他對我總是那麼嚴(yán)苛。有的時候我真的很恨他。”
蕭楚楚和南宮寒對視一眼,她從沙發(fā)上站起來走到矢崎諾的身邊,伸出手輕輕的拍著他的肩膀:“崎諾,你不要難過了,這是你爸爸應(yīng)該接受的懲罰,之前我去找過他,你,你要是恨我,也沒有關(guān)係?!?
“不?!笔钙橹Z擡起自己的頭,眼睛有些發(fā)紅,搖著腦袋:“我不怪你,他們都給我說了,我只是恨他爲(wèi)什麼要那麼做,爲(wèi)什麼不告訴我這些事情。”
“他,不告訴你,是不想讓你活得骯髒吧?!笔挸行┏林氐幕卮?,矢崎諾真的被保護的很好,才養(yǎng)成了他這世家公子哥的脾性,可是心地不壞,不然她也不會心軟。
“楚楚?!笔钙橹Z忽然抓住蕭楚楚是手臂,緊張兮兮的問道:“老,老頭的審判結(jié)果出來了嗎?他會不會死?”
“還沒有,而且他是自首,還舉報了很多人,將功補過,死不了?!钡抢为z之災(zāi)不可能避免。
聽到蕭楚楚說,老頭不會有生命危險,矢崎諾暗自鬆了口氣:“那,那我能去見他嗎?”
蕭楚楚猶豫了,鄭重的點頭:“好,我會安排時間讓你去見他?!?
“謝謝你,楚楚.”矢崎諾激動的說道,他從他們的嘴裡知道蕭楚楚的身份,也知道是她收集了老頭的犯罪證據(jù),剛開始他是生氣的,覺得蕭楚楚利用了自己,接近自己的目的不單純。
可是細細想來,要不是蕭楚楚手下留情,讓老頭去自首,後果不堪設(shè)想。
他以爲(wèi)自己的會恨蕭楚楚,恨她心機慎重,恨她不近人情,恨她做作。
經(jīng)過幾天的冷靜,他發(fā)現(xiàn)自己對她恨不起來,她對自己的好是真的,像是真正的朋友。
謝謝?蕭楚楚一怔,有些意外,她不期許這小子諒解自己,有的事情做了,就必定會付出代價。
牆壁上的時鐘一分一秒的流失,蕭楚楚從花白纖細的手指交叉在一起,看著矢崎諾那小子毛衣領(lǐng)袖下凸起的鎖骨,恨不得揍他一頓,這才幾天時間而已,竟然將自己的弄得那麼狼狽。
“你以後有什麼打算?”蕭楚楚開口詢問道。
矢崎諾擡頭,眼眶裡的瞳孔空白茫然,他不知道自己能做什麼。從小到大,未來需要做什麼,從來都不在他的思考範(fàn)圍之內(nèi)。
“我給你介紹一個工作,你要不要試試?”蕭楚楚開口詢問道。
矢崎諾的眼眸裡快速度的閃過一抹亮光,仔細的打量著蕭楚楚的的表情,確定她不是開玩笑之後,才問:“什麼工作?”
“賣車。”蕭楚楚彎起眼睛笑了笑,繼而補道:“豪車?!?
本來還在奇怪蕭楚楚爲(wèi)什麼會讓自己去賣車的矢崎諾,聽到蕭楚楚後半句話的時候,臉上的表情有了變化:“楚楚,現(xiàn)在我不懷疑你的商業(yè)頭腦了?!?
混小子,竟然敢懷疑她的商業(yè)頭腦,欠抽是不是?蕭楚楚故意握緊拳頭,作勢要往他的身上砸去:“欠抽?!?
豪車啊,自小玩車的矢崎諾,心裡癢癢的,雖然買車很自降身份,好吧,現(xiàn)在他的什麼也不是,還來什麼身份?
矢崎諾調(diào)整了一下自己的情緒反問道:“楚楚,那你給的待遇是?”
賺到了,蕭楚楚心裡狂喜,她還在擔(dān)心,新開的車行沒有動力趨向。現(xiàn)在一切都迎刃而解:“一千五保底?!?
“美元?”矢崎諾反問。
蕭楚楚揚起手一巴掌蓋在矢崎諾的腦袋上:“想得美,人民幣?!?
“??!”矢崎諾立馬哭喪著一張臉:“喝水都不夠。楚楚,你也太摳門了?!闭f著,他可憐巴巴的偏著自己的腦袋往蕭楚楚的肩上靠去。
南宮寒見狀,一步上前,將蕭楚楚一把拉起來,嚴(yán)嚴(yán)實實的護在自己的懷裡。
靠的人忽然消失,矢崎諾身子失去重心,悶沉的倒在沙發(fā)上,目光順著褲子看上去,不是南宮寒那尊煞神是誰:“寒少,你太過分了?!?
南宮寒垂下眸子,居高臨下的看著趴在沙發(fā)上的矢崎諾,過分?要不是楚楚在這裡,他能作出更過分的事情。
大冰山,矢崎諾暗暗罵了一句,自顧自的從沙發(fā)上爬起來,撇撇嘴:“楚楚,你和寒少……”真的在一起了?
張嘴,矢崎諾才發(fā)現(xiàn)自己的問不出來。嫉妒死南宮寒,他也喜歡楚楚好嗎?只是她不喜歡自己而已。
蕭楚楚握住男人寬厚溫潤的手掌,笑了笑,很認真的說道:“你不是叫我表姐嗎?以後他就是你表姐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