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不說話了?在外面幾天連中國話怎麼說都忘記了?”電話那端傳來的聲音有些慵懶,也摻著幾分疲憊,然而沉浸在自己的情緒中的蘇聞淺並沒有發(fā)現(xiàn)。?(??.?)
“我要在這裡留幾天?導(dǎo)演還等著我回去呢。”剛剛說出口,蘇聞淺就想要捂住自己的嘴,她雖然擔(dān)心演戲,但是現(xiàn)在更想要的是見這個男人一面啊。
“……那就立刻回去吧,這裡沒有什麼事,讓你過來只是順便,我立刻安排他們送你回去。”沉默了一小會兒,江少梟淡淡說道。
蘇聞淺張嘴不知道什麼,只好沉默著聽著男人掛掉電話。
蠢貨,她這樣不是越發(fā)不討人喜歡麼!
江家。
“你在幹什麼!這是在幹什麼!以前你胡鬧也就罷了,現(xiàn)在你都多大了,居然還做出這種鬧劇!你真是丟盡了我們江家的臉!”一聲暴怒伴隨著花瓶碎裂的聲音從書房傳來。
書房外正在清潔的阿姨手頓了頓,便如同什麼都沒有聽到一樣繼續(xù)打掃。
每一次大少爺回來都要鬧一次,他們都已經(jīng)習(xí)慣了。
書房內(nèi),滿地狼藉,書桌後一個面色冷厲的中年男人正冷目對著慵懶站在桌子邊上的男人。
中年男人眉眼俊美,雖然年過中旬依然魅力非凡,而站在他書桌前的男子五官與他極像,一看就知道兩人有血緣關(guān)係。
江少梟用漠然的眼光掃過了地上碎裂的青花瓷碎片,淡定地用腳踢到了一邊。
毫不在意這元青花是他花了百萬美元從英國拍到的,剛剛回國就被送給他父親,然後落得這樣的下場。
他眼底閃過一絲嘲諷,看著自己的父親:“胡鬧?我怎麼胡鬧了?”
江沉怒不可遏將自己的手邊的文件扔向了江少梟,後者輕輕一閃身躲過去,那文件砸在了後面的大門上,散落一地。
一張照片順勢飛到了江少梟腳下,他漫不經(jīng)心掃了一眼,發(fā)現(xiàn)裡面是他抓著蘇聞淺的下巴的照片,地上的照片還有很多,每一張上面的主角都是兩個人:他和那個笨女人。
“這是誰拍的?角度還不錯,有底片麼?”江少梟饒有興趣地問道。
他還是第一次看到他和蘇聞淺的照片,那個小寵物在面對他時原來是這個樣子麼?而他居然也會笑的那樣放鬆。如果不是確定這些照片照的東西確實發(fā)生過,他都以爲(wèi)這招片該是合成的了。
江沉沒想到自己的兒子看到這些照片的第一反應(yīng)不是慌亂解釋,而是如此淡定地嘲諷他,讓他臉色微微發(fā)白,怒氣更甚。
“你還嘴硬了!你知不知道這件事都傳遍了!所有人都知道你居然玩起一個戲子!你真是要丟盡我們江家的臉!”江沉對這個兒子從來就談不上親切,以前他很想要好好地對待這個兒子,可是他的一腔父子情卻被這個兒子用實際行動撲滅的乾乾淨(jìng)淨(jìng)。
江少梟隨手撿起了幾張他覺得還不錯的照片,然後擡頭,淡淡一笑,笑意極冷,雙眼沒有一絲感情:“我的事情我自己會處理,讓那些覺得我丟臉的人自己來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