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天組織在中非的一所生化實驗室,被命門的人突襲炸毀。”
夜悠然的目光看向車窗外飛馳的景物,有些心不在焉地聽著,她的手指輕輕的敲打著車窗,慢條斯理地應了一聲,“是嗎?”
這種事情很常見,畢竟龍門和命門原本就是死敵。
正在開車的葉一諾,透過后視鏡看了一眼車后座的女人,她感覺夜悠然好像心事重重的樣子。
關于突襲的事,組織已經(jīng)發(fā)布了紅色警告,事態(tài)嚴重,她有必要跟夜悠然說清楚這件事。
“rlg病毒。”
夜悠然見她表情有些嚴肅,揚起頭,“病毒傳播出來了?”
軍火一直都是龍門最大的財路,但由于這幾年命門突然的崛起,搶占了他們不少的市場,也因此,組織早在十年前就對軍事化的生化武器加大研究。
“這病毒很厲害嗎?”
夜悠然的思緒依舊有些飄遠,她漫不經(jīng)心地開口問了一句。
葉一諾將車子快速一個拐彎,穩(wěn)穩(wěn)地停在她們的公寓地下車位。
“根據(jù)實驗數(shù)據(jù),所有實驗生物最長的存活時間,不會超過24個小時。”葉一諾如平日一樣面無表情的說著。
病毒,可以說是龍門這三年來投資最大的生化武器,一直被組織列為最高級的機密,可此次突襲徹底地曝光了它。
從最開始的動物實驗,到最后的人體實驗,所有感染者無一幸存,rlg病毒還處于研究階段。
此次中非生化實驗室遭到了突襲轟炸,病毒泄漏是一個意外。
據(jù)說,病毒在受到突襲之前,已經(jīng)全部安全轉(zhuǎn)移。但實驗室里正在進行的一組活人實驗里,遺留下了半支病毒樣本。
就是這么半支病毒樣本,讓中非那一個村部落,在一夜之間,土著人全部死于非命。
地方政府極力的封閉消息,尸體都被烈火焚燒處理,但這一個晚上,足以說明了rlg病毒的威力。
“那病毒傳播的媒介是什么?”夜悠然下了車,定定地看著葉一諾。
看情況就算是遠在中非的事情,她也必須了解,否則葉一諾不會跟自己說這么多。
葉一諾淡淡地開口,“唾液。”
夜悠然秀眉皺了皺,“那疫苗呢?”
“還沒有?!比~一諾回答地很干脆。
夜悠然冷哼一聲。
“這倒不像夜千尋的手段,投入了這么多精力,竟然連病毒疫苗都還沒有弄出來,他不是一向不養(yǎng)沒用的人嗎!”
“這并不能怪那群研究人員,rlg病毒是單鏈病毒,它的結(jié)構(gòu)非常不穩(wěn)定,經(jīng)過了數(shù)次的變異,數(shù)據(jù)一直被刷新。”
“這招夠絕呀,別人用飛機大炮打死打活的,他夜千尋一管病毒就ko掉他們,還能沒收掉對方的裝備,真是一本萬利?!?
夜悠然低咕一句,邁開腳步直接上公寓去,幸好她不與那男人為敵。
“rlg病毒?”
另一個房間里,男人深皺著眉,臉色凝重地開口,“不可能!”
冷霄聽到這個詞,立即坐不住了,急躁道,“如果真的是感染了rlg病毒,那么你怎么會……”還活著。
隔離室里,站在窗外的男人一直都沉默著沒有說話。
“我也不知道?!绷柙骄従彽剞D(zhuǎn)過頭。
左少懷看著依舊呆在隔離室里的男人,他拿起手機與里面的男人通話,“越,我們已經(jīng)確定了這種病毒是通過唾液傳播的,所以你不必……”
“在疫苗出來之前我不會回去,這段時間你替我照顧那兩小子?!绷柙酱驍嗔怂脑?。
單鏈病毒非常不穩(wěn)定,突然凌越像是想到了什么,整個人緊張了起來。
“立即去逮她回來,給她做一個詳細的檢查!”
左少懷與冷霄面面相覷,他們自然是知道凌越說的她,是夜悠然,夜悠然她之前與凌越接觸了一段時間,正好是他發(fā)病的時間。
冷霄驚呼一聲,“凌越,你吻了她?”
男人的雙手收緊,他也不知道,因為昏迷過去了,所以不確定。
“她沒事,今早上我去送那兩小家伙上學,看見她精神十足地晨練?!?
左少懷聳聳肩,“若是她真的感染了,也早就暴死了?!?
凌越聽他這么一說,不由松了一口氣,幸好他并沒有吻她。
但他的眉宇依舊緊皺著,凌越看向窗外的目光變得更加深邃,為什么自己會成了特例?
“特例?”正在公寓里吃著晚餐的夜悠然猛然的抬起頭。
“感染了那病毒還真的有人能活著?”
葉一諾點點頭,“病毒的事故不在我們的范圍之內(nèi),不過首領還是給我發(fā)了一份病發(fā)時的詳細數(shù)據(jù),數(shù)據(jù)稱,感染者最短會在10分鐘內(nèi)暴死,而體質(zhì)較好的最多能熬到22個小時。”
“發(fā)病時,臉色黑青,唇蒼白無血色,身體冰寒,腦神經(jīng)受到壓制失去知覺,但腎上腺素會迅猛增加,非常暴力?!?
夜悠然頓時怔住了。
這癥狀好像在哪里見到過……
突然她心慌了起來,從椅子上跳了起來,朝葉一諾驚呼一聲,“別吃!”
葉一諾被她突然的動作嚇了一跳。
“怎么了?”
夜悠然的臉色帶著少有驚慌,“一諾,你說那種病毒是通過唾液傳播?”
葉一諾不明白她為什么突然這么緊張,她立即點頭,“對?!?
她急忙追問,“到底怎么了?”
夜悠然的臉色依舊非常難看,“昨天我到機場跟蹤一個叫冷霄的男人,卻不料被凌越攔截了,他昨天突然發(fā)病,那癥狀跟你剛才說的一模一樣。”
葉一諾一聽,也緊張了起來。
“這……他吻了你?”
夜悠然直接點頭,何止是吻,差點被那男人給吃掉了。
難怪他昨天力氣大的驚人,可是……她低眸深思,凌越昨天病發(fā)后,康復醒過來了,沒有異樣,而自己現(xiàn)在也好好的。
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房間內(nèi)氣氛有些壓抑。
突然葉一諾開口,“然然,應該是你搞錯了,凌總裁不太可能突然跑到中非去,而且時間已經(jīng)過了24小時,你沒有任何異常?!?
夜悠然拍了拍胸口,“自己嚇自己,遇上他準沒好事?!毕胪酥?,她也放心了很多。
“然然,你好像跟那位凌總裁有不少的牽扯?!比~一諾見她坐回座位上,好奇地問她。
夜悠然大大方方繼續(xù)用餐,“大概是我長得跟他前妻很像,不過這也不是什么好事,聽說他的前妻曾經(jīng)朝他送了一槍,估計是找我出氣吧。”
葉一諾不太相信,“我覺得他看向你的目光不像恨你?!?
夜悠然冷哼了一聲,“不像?那是因為你沒有看見他昨天那模樣,簡直就是想將我除之而后快。”那樣冰寒厭惡的目光,讓她想起都有些戰(zhàn)栗。
她低頭繼續(xù)用餐,突然夜悠然想到了什么,抬眸,“一諾,你幫我找一些關于沐小瞳的資料?!?
“為什么?不是說你不可能是他的前妻嗎?”
“沒什么?!币褂迫秽洁煲痪?,“我只是好奇?!?
那天,在酒店套房里,其實她并沒有睡著,她聽到他說的話。
他說,你是不是因為失憶了,所以才不知道要回家?
他說,你離開了1121天,大呆和小呆都比你聽話。
她依舊記得他說話時低沉輕柔的語氣,那份疼愛和寵溺的縱容,就連她這樣的外人聽著都有些心動。
他的前妻到底是什么樣的人,凌越這樣冷漠的男人竟然會這樣愛著她,所以她好奇,僅僅是好奇……
葉一諾定定地看著自己的死黨,見她臉蛋上竟然有一絲緋紅,意外地問,“然然,你喜歡那位凌總裁?”
咳咳!
夜悠然立即被白米飯給噎住了,她轉(zhuǎn)頭一臉無辜,“拜托,吃飯的時候,別說這么刺激的話好嗎?”
“每次提到凌總裁,你的目光就有些不一樣?!比~一諾淡淡地說道。
夜悠然一個激動,怒拍桌,“我那是仇恨的怒火!”
她可沒有忘記,這個男人跟自己交手數(shù)次,每次都吃虧的惡果,不過話說回來,好像真的每次都是他在讓她。
就連上次在他家別墅里,她的刀片貼近他的大動脈,明明占了上風,但是她卻看不見他的恐懼,如果她真的敢下手,那么別墅外的人肯定不會讓她活著離開。
這種被人讓著的感覺讓夜悠然非常不習慣,好像凌越一直都在放縱她瞎折騰,而一旦她越界,那死男人就會像主人一樣,一手抱起自己的寵物,不讓她再放肆。
關于中非那次病毒事件,夜悠然的態(tài)度就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
可不料,天不如人愿,三天后,她突然接到了密報,稱rlg病毒病變,最之前的唾液傳播變?yōu)榭諝鈧鞑ィ虑橐幌伦幼兊梅浅;靵y。
組織里死了大批研究員,原本這一切都與她無關。
可是……
“然然,首領發(fā)了一級通知,讓你務必在12個小時內(nèi)趕回意大利?!?
“為什么?!”
夜悠然炸毛了。
病毒外泄跟我有什么關系?!
“我不去!”
夜悠然黑著臉,一臉不爽,“那個變態(tài),只要一有麻煩事,就往我身上推,這么大個組織,那些人都死掉了嗎?”
“當初派我過來a市查那個龍門的門主,現(xiàn)在生化部出了意外,憑什么要我滾回去,不好意思滾遠了,我不干!”
葉一諾自然知道她不爽,說來也是非常奇怪,病毒的事情應該用不著夜悠然,首領為什么這樣堅持?
莫非……葉一諾目光奇怪地看向一旁的夜悠然,“然然,是不是你的血液很特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