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斯揚的臉色一變再變。
難道夏夏心里,一直都還有“他”?
雖然“他”就是他,可這種被“影子”分走女人的感覺,還是讓他感覺分外不爽,臉色也跟著沉得嚇人。
“你想轉達什么話?”封源看到陸斯揚又開始“精神分裂”,心情莫名地變得很好。
夏夏猶豫了一下,還是說:“我想盡快和他見面,你能不能讓他給我一個準確的答復?”
封源詫異了一下,問:“你不是已經決定和陸斯揚在一起了嗎?為什么還要和他牽扯不清?你就不怕陸斯揚誤會?”
夏夏再次頓了頓,說:“不見他,我心中永遠會有遺憾,而且……我有很多事想問他,與感情無關。”
“他”恐怕是這個世上唯一知道她就是夏如笙的人。
她有很多話想問他。
“可以,我十分鐘之后給你回復。”封源爽快地掛掉電話,玩味地看著陸斯揚:“她說她想見你,你怎么說?”
陸斯揚眸光難辨,沉吟了許久,才說:“告訴她,三個月后我會主動聯系她。”
“三個月?為什么是這個時間?”封源忍不住問,因為陸斯揚說這個時間的時候,眼中閃過了一絲異樣的光芒,所以他敢肯定,這是個特殊的時間。
“不該問的別問,就這樣回復她。”
封源無奈地笑著搖頭,過了一會兒之后,他就撥通了夏夏的電話。
“他答應了?”夏夏的聲音很激動。
可陸斯揚的臉色很難看。
“嗯,他說,三個月后他會主動聯系你。”
“三個月?”夏夏驚訝地拔高了聲音。
這個時間會不會太巧了?
她還想著在三個月內將這件事徹底弄清楚,然后一心一意地和陸斯揚在一起,可若是三個月后……
夏夏為難了。
“不能早一點嗎?”
“他做的決定,不會更改。”
夏夏鼓氣又問:“能把他的聯系方式給我嗎?我自己和他商量。”
封源輕笑了一聲,真搞不懂這兩個人在玩什么把戲,陸斯揚明明聽得出夏夏很著急,但神色就是沒有一絲松動,所以他只好說:“既然他斷掉了和你之間的聯系,就說明他不想被打擾,夏小姐,請耐心等候,三個月之后,他會主動聯系你。”
說完,封源就主動掛掉了電話。
陸斯揚不動聲色,封源只好再問:“夏夏的死因,還繼續查嗎?”
“不查了。”他要夏夏親口告訴他!
就算現在無法為她洗清污名,以后去做也是一樣!
他現在要逼著她只選擇那個叫陸斯揚的他,而不是作為S&Y大股東的那個他!
他很期待,三個月后,她會不會主動向他坦白一切!
兩人談完事情之后,就回到了沙灘上,李言兒和陸斯昂還在學騎馬,夏夏則郁悶地坐在太陽傘下面,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樣。
陸斯揚走過去,明知故問:“不開心?”
夏夏勉強笑了一下,說:“沒有,就是有點累了……對了,我們什么時候回去?”
陸斯揚的眼睛瞇了一下,“這么快就想離開了?和我在一起不好嗎?”
“要回劇組,就得提前回去準備準備,我們到底什么時候走?”
陸斯揚沒有為難她,說:“今天晚上,有時差,不用擔心會晚。”
夏夏點點頭,就準備回房間休息了,陸斯揚看著她的背影,心中五味雜陳。
如果是另一個優秀的男人比他先出現,那夏夏現在心里記掛的,可能就是另一個男人了,還好他做了正確的選擇,選擇以另一個身份先出現在她的生命里,為她一路保駕護航,還好是他……
晚上吃過晚飯之后,陸斯揚和封源的私人飛機就到了島上停機坪,還是和來時一樣,夏夏和陸斯揚單獨乘飛機離開,等回國之后,陸斯揚先將夏夏送到了劇組,隨后就離開了這里。
夏夏沒有想過挽留,一來陸斯揚留在這里就是個定時炸彈,二來電影還有兩個月就能結束拍攝,陸斯揚沒有必要留在這里,三個月之后,就算陸斯揚不來找她,她也會主動去找陸斯揚。
可夏夏回到酒店的時候,卻碰到了一個讓她很意外的人。
阮若。
“阮小姐,你要找的人不在這里。”夏夏本能地排斥阮若,她不能傷害阮若,更加不想被阮若傷害,所以只能離她遠遠地。
“我知道,我看著斯揚哥哥離開的。”姒阮若嘴邊帶著一絲苦笑,她明明就知道,她的斯揚哥哥和夏夏的確是情人關系,可是她不敢告訴任何人,她怕一旦做錯,陸斯揚這輩子都不會再理她。
“所以你是來找我的?”夏夏冷笑,阮若找她,肯定不會是什么好事。
“我是來找你的,我能進去說話嗎?”
夏夏拒絕,“阮小姐,有什么話在這里說就可以了,我知道你不喜歡我,正好我也不喜歡你,所以就不用虛情假意地裝朋友了。”
阮若臉上劃過一絲難堪,作為一個跨國企業家的千金,她從小養尊處優,人人莫不是對她言聽計從,就連一向冷酷的陸斯揚都極少用這種口氣和她說話,她實在沒想到,夏夏會這么不留情面。
可是一想到自己來的目的,她只好忍了。
“我、我這次來,是想向你道歉,那天的事情是我不對,我希望你能原諒我,我太愛斯揚哥哥了,所以才會嫉妒得失去了理智,我知道那樣是錯的,可是我就是控制不住我自己,對不起!真的對不起!夏小姐,你能不能原諒我。”阮若用一雙裝滿誠懇的眼睛看著夏夏,她自認為,她的道歉已經夠有誠意了。
可偏偏夏夏有一副鐵石心腸,用跳湖誣陷她,或許是一時失去理智,可阮若之前做的一切和說的話,可不是一時失去理智的行為,夏夏是死過一次的人,知道怎么看人,也不會再輕易被騙。
“阮小姐肯來向我道歉,是想證明自己做錯了,還是想向我證明,你已經放棄陸斯揚了?”
阮若登時一怔,她怎么覺得,夏夏好像已經看穿了她的意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