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連邪卻是淡淡一笑,推開懷里摟抱著他不放的女人,笑道:“既然肖夫人如此虔誠邀請你,茗輕你就上去彈奏一曲,可別丟我的臉!”
茗輕見赫連邪不僅不幫自己,反而還故意把她往火坑里推,眼淚瞬間在眼眶匯聚。
他明明知道,她的家境如何,她哪有時間去練鋼琴?他根本就是想借此機會羞辱她。
肖夫人是何等厲害角色?淡淡掃了他們一眼,便轉身對眾人揚聲道:“各位朋友們,接下來由我們的涵茗輕小姐替大家演奏一曲。”周圍爆出熱烈的掌聲。
茗輕環(huán)視一周,發(fā)現(xiàn)他們帶著笑意的臉,突然覺得那是一種譏誚,她轉身想走,但是赫連邪卻扣住她的手臂,皮笑肉不笑在她耳邊威脅道:“涵茗輕,如果你敢害我丟臉,你知道后果是什么。”
茗輕死死咬住嘴唇,在被肖夫人拽上鋼琴臺的時候,她覺得自己快要呼吸不過來。
在臺上站了許久,在接到赫連邪幾乎要殺了她的目光,她終于緩緩換坐下,抬起顫抖不已的手指放在黑白鍵上。
咬了咬牙,她手指生硬在鋼琴上彈出一首曲子。
最后一個音符剛一落下,四周一片寂靜,半晌后爆出一聲大笑。
“居然彈‘兩只老虎’,會不會太次了?”
“笑死我了,我從來沒見過有人在這種場合彈這曲子。”
“她是童心未泯嗎?簡直太笑人了。”
……
茗輕看著四面八方幾乎笑得癲狂的人群,她憋住眼眶的淚水看向赫連邪,見他只是一臉冷笑看著她,明顯對于她剛才的表現(xiàn)他很滿意。
匆忙起身,她逃命般擠出人群,猶如一只無頭蒼蠅在后花園亂竄,最終停在什么地方,連她自己都不知道。
她縮在漆黑的角落里,放聲大哭起來,卻不知身后突然傳來一陣腳步聲。
她驚慌扭頭看去,借著從圍墻外射進來的路燈光,她隱隱約約看清男人的臉,是她不認識的。
本以為他也是來嘲笑自己的,茗輕起身欲逃開,男人卻開口了:“有時候人活著,并不是為了別人而活。只要自己開心,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想彈什么曲子就彈什么曲子,不管是別人的贊揚或是嘲笑,只要你不放在心上,這些對你都不能構成威脅。”
茗輕起來一半的身子僵住,好一會兒她才重新跌坐在草地上。
她把頭埋得很深很深,抬手捂住自己的嘴巴盡量不讓自己的哭聲外泄。
“那是我唯一會的曲子,是小時候媽媽教我的第一支曲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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