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門小老婆
江乘風冷看了女子一眼,根本不多廢話,只是揚手擺了一下。和他配合默契的組員立刻上前就把那些人給揪住了,然後利落地掏出手銬,就把這些人給銬住了。
直到這時,一直都沒怎麼說話的其他人的眼神微微變了變。
“借一步說話如何,這位同志!”
其中一個年輕人,目光看向了江乘風。
江乘風不是笨蛋,早看出這幫人是有錢沒事幹又出來敗家的太子黨,一用腳趾頭想就知道他們打算靠自己的身份施壓了。他也在政界混,要是往常,還能給點面子,去聽聽他們打算說什麼。可現(xiàn)在,他真是半點心情都沒有,看到什麼都覺得討厭!
“帶走!”他冷喝了一聲,率先走了出去。
那人就急了。“那先讓我打個電話吧,我總可以聯(lián)繫我的律師吧!”
看來這小子還有點常識,這份隨機應(yīng)變的能力不錯。不過,也不排除這種可能,那就是這小子經(jīng)常鬧事被警察抓,然後有了戰(zhàn)鬥經(jīng)驗了。
“上車慢慢打吧!”
扔下這句話,江乘風步行如風一般利落的走開。
那人的臉上閃現(xiàn)憤憤,看著江乘風的目光重新變得惡毒!他不知道這個警察是什麼身份,但是他這麼地不給面子,只要他父親的身份能壓得過他,那他肯定會讓這個警察不好過!
幾乎是同一時間,被抓的人當中大部分都是這麼一個想法!他們早就已經(jīng)習慣了用權(quán)勢來爲自己謀劃了,自然,也包括報私仇!
車上,這些人詢問了看守他們的警察要去的地方,然後又問了江乘風的身份,聽聞他不過纔是一個重案組的組長,他們就安心地笑了,腦子這麼一轉(zhuǎn)的時候,好幾個整人的陰毒法子快速閃過。隨後,他們各自打起了電話。
只是電話這麼一打,那可不得了,個個被教訓地像個孫子一般!
“那就是煞神,哪是你能碰的。你個混小子,我讓你安分一些,你偏偏又出去瞎混。這下好了,踢到鐵板了!”
“幹嘛啊,不過是一個組長,爸,你還能對付不了他去了?!再說了,不過就是一個打架,他還能怎麼著了?!”
“什麼叫做不過?!”那頭氣的夠嗆。“那小子後臺硬著呢,老爸是公安部副部長,又深得劉首長的喜愛,是個了不得的人,你爸我哪裡敢去碰那塊硬石頭。而且,他這人手段強硬著呢,又是一個有本事的,他要是鐵了心地想要抓你,那就能把你祖宗八代都給翻出來。就你做的那些事情,一樁樁、一件件的,你自己說說,你玄不玄?!”
男子就有點害怕了,可還是覺得江乘風不至於那麼厲害,而且,瞧著江乘風也比他大不了幾歲,他向來高傲了,被人追捧慣了,實在不願意被這麼一個男人給打壓了下去,所以就咕噥了一聲。“那把他給整下去不就好了。他那樣的人矗在哪兒,得礙著多少人啊!”
那頭立刻罵道。“你給我閉嘴,這樣的話,你也敢說?!你現(xiàn)在在車上?!他在你身邊?!”
“沒呢!”男子心頭一凜,立刻小小聲地補救道。“放心,大家都打電話,吵的很,我剛說的那些,不會讓人聽到的!”
“沒聽到最好!”那頭鬆了一口氣,繼續(xù)教訓道。“政治的事,你不懂。他那樣的人,的確比較扎手,讓挺多人都有些怕,想要拽他下去的人不少,但是,誰讓他和他爸爸得到劉首長的擡愛呢。而且,他也算是一把雙刃劍,雖然會觸犯挺多人的利益,不過對外可以在公衆(zhòng)面前爲公安樹立一個良好形象,以安民心,對內(nèi),也可以用來除掉一些人。”
點到爲止之後,那個中年的聲音立刻教訓道。“總之,你給我安分一點,不準去針對江乘風!”
“那現(xiàn)在怎麼辦?!真的讓我進局子啊?!”男子愁眉苦臉了起來。
“我試著去周旋一下吧!”
男子就“嗯”了一聲,然後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麼,頓時臉上又綻放出光芒來了。“爸,雯雯和我們一起呢,呵呵,估計會沒事,畢竟,雯雯爸的面子,他江乘風不能不給!”
“咦,雯雯也在啊!”那頭說話的口氣突然就不緊繃了。若要是那個丫頭在,那這事就很好辦了。
“對啊!”男子再一笑,先看了一眼周圍,然後微微背過了身,用手掩著手機,壓低了聲音說道:“江乘風剛纔說雯雯賣淫呢,雯雯氣的不輕,還有啊,之前還對雯雯動手動腳,吃了不少豆腐,還把雯雯的衣服給撕了,估計,他會死的很難看!”
說到這,男子像是頓悟一般,通身的舒暢。
電話那頭愣了一愣之後,倒是跟著笑了一下。若那個江乘風真的被教訓了,那也不錯。畢竟,有他這麼一個鐵面無私的人矗在那裡,他們這些暗中私囊的人,總是免不了提心吊膽,免得哪天不小心就被那小子給抓了!
交代了男子幾句,中年人就掛了電話。然後,如出一轍的,車裡被烤著手銬的人放下電話之後,都是一派的輕鬆。臉上浮現(xiàn)的慵懶和興味,倒像是坐著警車在市內(nèi)周遊一般。
到了警局,做筆錄的時候,這些人根本不配合,在那耍橫。
“有事,得等我的律師來了,我才能說!”
這讓警員們有些沒法下手。當警察,需要長一雙犀利的眼,筆錄員自然就看出來今天抓的這些人有些不尋常,所以沒法威脅恐嚇。江乘風瞧著,只冷冷地笑了笑,說了一句。
“行,等他們的律師來了,公事公辦!”
說完,拉著椅子在一邊坐了下來。當中一雙美目,就這麼時不時地往他身上掃掃。然後大概是看到了什麼比較好玩的東西,賀雯就自若地站了起來,朝一邊走去,最後停靠在了一面牆前面。
她的身上已經(jīng)披了一件外套了,這是她的女性朋友弄來給她的。以她的身份,上了哪裡,都少不了要受到格外的關(guān)照的。所以此時,她倒是不用揪著衣服在那表現(xiàn)地像個別人給猥褻了的小姑娘。
那牆上的大字報上,赫然寫的就是江乘風最新的英勇事蹟以及他得到過的一些表彰,賀雯看的嘴角一勾,很是津津有味。
最後律師沒來,反而局長大人來了,把江乘風給招到了一邊,放下的話很清楚,那就是讓江乘風趕緊把那些人給放了。已經(jīng)有多個電話打到局長那裡呢,那些年輕人嘴裡所說的等律師,其實等的不過就是家裡人聯(lián)繫這裡的頭號人物,也就是局長。
局長髮話,那總該放人了吧!可是,江乘風挑了挑眉,只吐出兩個字。“不行!”
局長大人立刻嘆氣。“哎,小風,怎麼這麼倔呢,那些人是什麼身份,你別告訴我你看出來。都是在這個系統(tǒng)混的,你也沒必要爲自己豎立仇家,所以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就這麼把這事給消了,好不好?!”
江乘風站直了身軀,冷冷地看著局長。“你來找我,爲的就是這事?!”
局長一看他這個樣子就毛了,果真江乘風不等他回覆,二話不說,轉(zhuǎn)身就走,他拉都拉不住,實在是因爲江乘風勤於運動,這步伐都像是帶了風似的。
重新進入辦公間,江乘風高喝了一聲。“把這些人都給我關(guān)起來,什麼時候他們的律師來了,就什麼時候放他們出來。要是不來,就按照規(guī)定,一直關(guān)他們到可以放出來爲止!”
“好叻!”記錄員大鬆了一口氣,老大一發(fā)話,這可就好辦了!
江乘風在這個局裡威信極高,就連局長和他對上了,那都得靠邊站,這局裡的人,都把江乘風的話給當成了聖旨。只要他發(fā)話了,你照做就是,最後肯定錯不了!
“哎,小風,小風——”
局長大人頭上冒了點熱汗,終於是追上了止步的江乘風,拉了拉他,在他耳朵邊低語。
“那丫頭的爸爸是賀副主席,你小子可別蠻幹,否則,你爸那裡都扛不住!”
江乘風瞇起了眼,一聲冷笑。
“在我面前耍流氓,搞笑!”
他冷盯著他的手下們,眼看著手下們抓住那些人,反扭著往號子裡送。年輕人吵吵了起來,對這個結(jié)局不能接受,幾個甚至忍不住亮出了自己的身世招牌,被江乘風一概無視!
窩火的男人,那就是不能得罪的,只怪他們今天運氣不好,撞上了!
最後一個走的是賀雯,她也不用人扭送,分外配合地跟著大家走,臉上掛著淡淡的笑,看起來很從容,一點也沒有因爲自己將要進入拘留所而恐慌,甚至在經(jīng)過江乘風的面前的時候,她挑眉嗤了一聲。
“江組長,很威武不屈嘛,希望你能一直堅持啊!”
宛如調(diào)侃,又彷彿是威脅!
江乘風對此的迴應(yīng),只是給了她一個帶著鄙視的冷眼!
女子嬉笑一聲,走開!
過了一會兒,江乘風立刻接到了賀姓高官的電話,讓他放人,江乘風不卑不亢,有理有據(jù)地拒絕,搞的那頭的賀姓高官心裡有些不爽。又過了一會兒,江乘風的手下表示,局長大人親自過來讓放人了,他這邊已經(jīng)儘量在攔著了,可是局長的身份擺在那裡,恐怕攔不住。
江乘風罵了一聲娘,煩躁地扒了扒頭髮,從座位上站了起來,大步朝拘留所走去,那頭連打了幾個電話,讓弟兄幾個先攔著。等見了局長,局長顯得有些尷尬,直接過來就要拉江乘風走。江乘風推開局長的手,自己拉了一個椅子,就橫刀跨馬地坐在了那裡,宛如一尊門神。
局長抱怨不止。“你今天到底是怎麼了,這是犯的哪門子的倔呢,全身像是吞了炸藥包似的,一身的火氣。說吧,到底是誰惹你了,你對叔說,叔給你解氣去!”
江乘風一言不發(fā),直接瞇起了眼,臉龐冷冷的。
局長大人就怪沒有意思的!摸了摸鼻子,局長大人只能悻悻地看到剛剛被他放出去的撒著歡往外走的年輕人,個個垂頭喪臉地又被逮了回來。
不過,這一次,這些年輕人倒是挺安靜的,沒有吵嚷。大概,他們是真的領(lǐng)略到江乘風的脾氣了!
局長眼看著江乘風大有親自在這裡守著的架勢,規(guī)勸了幾句無果之後,就只能無奈地走了。算了,他拗不過這個小子,自然有拗得過他的人來管他!
如此,又過了一段時間,江彥誠過來了,身後跟著一個比他年紀越大一些的中年人。中年人瞧著一番精明的打扮,通身的官氣。
“乘風,回家吧!”
江彥誠大掌放在了江乘風的肩膀上,緊了緊。兒子心情不好,他能理解,可是他不能眼睜睜地看著兒子做糊塗事,心情不好不能成爲他犯糊塗的藉口!
江乘風睜開眼,看著自己的父親,那眼睛,血紅血紅的,滿滿的都是血絲。
江彥誠見了,心裡就疼,他知道,自己把兒子給逼的急了。可是,難道他就沒有在逼著自己嘛!他官運亨通,完全可以悠哉遊哉地一路高升,安享晚年,可現(xiàn)在卻還得四處奔波,各方打理,這又是爲的誰,不就是爲了兩個兒子?!
“乘風,回家吧,你媽在家裡等著你了!”
江乘風的嘴角,抿地很緊很緊。
江乘風就又介紹了一下自己身邊站著的那位中年人。“這位是馬秘書,跟在賀副主席身邊的!”
點到即止,卻足夠讓聰明人明白內(nèi)裡的涵義。這是賀副主席親自派人過來接了,所以,他該收手了。再不收手,這是很打賀副主席的臉的。這會讓雙方生了嫌隙的!
“走吧。你也知道你媽那身子,熬不了夜。你早點回去,我也好勸她睡下!你知道的,你媽現(xiàn)在就只惦記你一個!”
只惦記你一個!
因爲,另外一個已經(jīng)摺了!
所以,你不能再有閃失了!
否則,你媽會崩潰的!
江乘風目光一閃,垂下的眼眸中閃過了惆悵和苦痛。他何等聰明,自然是領(lǐng)略了這話裡的深意。最後,他起身,扒了一下頭,衝著那位馬秘書冷淡地點了點頭,扔下一句話。
“保釋金給我交足了!”
就走了!
哪怕爲了顧全大局,但是他也有他的底線,不可能全然地妥協(xié)!
江彥誠不再多說什麼,衝著馬秘書點了點頭,立刻跟上。
隨後,局長出馬,那些年輕人立刻就被放了!
女子坐上了馬秘書的車之後,被馬秘書教訓了幾句。
“以後見到江乘風,別再招惹他了。還有啊,到了晚上,你也別瘋玩了,收收心,好好幫你爸爸做事,不好嗎?!你爸爸年紀大了,他也只有你這麼一個女兒,你就少讓他操心了!”
“呵呵,馬叔叔,你好嘮叨哦!”
馬秘書無奈地閉了嘴,對這個姑奶奶,他也實在沒招了。畢竟,說重了,不行,他頂多不過就是一個外人,還得看他父親臉色行事!
“那個江乘風,蠻有意思的,和別的人,都不太一樣!”
賀雯突然來了這麼一句。
馬秘書就皺了一下眉,剛想再勸說什麼,只是從後視鏡裡看到了她那一雙猛地變得晶亮亮的眸子,還有那又甜又興味的笑容,以及那微微發(fā)紅的面龐,他福靈心至,突然就察覺了什麼,然後,到底什麼都沒說!
聰明人,觀察總是犀利的!
。瀟湘書院首發(fā)。
次日的報紙,大篇幅地報道了容凌被辭退總裁一職的事情。此事,雖然昨日就有披露,但是因爲亞東集團沒有正式對外聲明,所以記者們也不敢多寫,而現(xiàn)在的篇幅,卻是在取得亞東集團新聞發(fā)言部的認可之後發(fā)表的,可信度那是百分百的。
容母看到這一則報道,心裡立刻直直地往下墜,因爲看報紙上透露的意思,亞東將全面收回容凌的權(quán)利,甚至有可能包括他名下的資產(chǎn)。這種有些趕盡殺絕的做法,讓容母雙眼暴突,實在是坐立不安。她很想去找兒子去好好地問個清楚,可是兒子遲遲不出房門,她有過上次打亂了兒子的好事的前車之鑑,這次只能咬著牙強忍著。
好不容易終於等到容凌出了房,下了樓了,容母一下子躥了過去,拿著報紙,就往容凌面前舉,一手戳著報紙上面的內(nèi)容,急聲問他。
“上面說的這些,是不是真的?!”
容凌瞄了一眼,瞳孔微微一縮,止不住地冷笑了一聲。“是!”
這倒是下手挺快,容起鏗這一次,倒是有些能耐了!
容媽媽立刻大呼小叫了起來。“怎麼可以這樣,怎麼可以這樣?!你替容家做了那麼多年,勞苦功高的,怎麼可以隨便地先是辭退了你,又說要沒收你的東西。他們怎麼可以這樣,太過分了,太過分了!”
他們這是不給她兒子活路!
容飛武,太過分,太可恨!
容媽媽氣的,眼眶都紅了,感覺上,快要哭了。
“媽,沒事,別擔心,你兒子很好!”容凌安慰她。
容媽媽搖了搖頭,看著容凌,哭了鼻子。“都是媽的錯,這都怪媽媽,都是媽的錯……”
她反覆唸叨,口氣感傷。
是她這個當媽的沒本事,拖累了兒子,沒給兒子正統(tǒng)的身份。否則,就不至於替容家?guī)至四屈N多年,累死累活的,最後卻還是被人給趕了出來。
容凌見狀,皺了一下眉。
“媽,你別瞎想!”他壓低了聲音,伸手,強硬地抹去容媽媽眼底下的那點淚水。“你都多大的人了,還動不動就哭,小心讓佑佑看見了,笑話你!”
容媽媽吸了吸鼻子,就強忍著不哭。
容凌語重心長,拍了拍容媽媽的肩膀。“媽,兒子真的很好。放心,現(xiàn)在只是一個過渡期,過些日子,就會好的!”
容媽媽“唔”了一聲,沒敢反駁兒子,因爲她怕她說出“到底哪裡好”的話,會惹兒子傷心。經(jīng)歷了這樣的事情,最難受的的,應(yīng)該是兒子吧!
“我去弄早點吧!”
容媽媽揉了揉眼,折了折報紙,背過身,往廚房去了。
容凌站在那裡看著她離開,又想了想,就往書房去了。他需要清楚地瞭解,容起鏗到目前爲止,都做了什麼。
他沒有把容媽媽的反應(yīng)太放在心上,因爲覺得事情根本不會波及自己的母親,所以他無需太在意。但是他忘了,這世上的母親,都有一顆愛兒心。他被容家給捨棄了,容媽媽自然得去找容家的前任家主問問這到底是爲什麼?!自然,得爲自己的兒子討回公道!
哪怕,自打她生了容凌沒多久,就沒再給容飛武什麼好臉色;而這幾年,更是故意對他避而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