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7
李蘭秋的上門,不在她的預(yù)料之內(nèi)。她不過是因為早上被容凌折騰地太累了,所以就回房躺了躺,一起來下了樓,便看到了她。她坐在沙發(fā)上,一副和容媽媽談性正濃的樣子,立刻讓她覺得又是詫異,又是不爽。
別墅的守衛(wèi)很嚴(yán)格,若有訪客上門,必然會通知她。按照她的喜好,李蘭秋這個人,根本連門都沒法進。那么,她是怎么進來的?!是容凌帶她進來的,所以門房就沒有告知她一聲?
下意識的,她尋找容凌的身影,可是,沒有找到。
這個時候,容媽媽也看到了她了,心里閃過短暫的慌亂。好在,她也有想過這個壞結(jié)果,所以即刻站了起來,笑著招呼起了林夢。
“夢夢,你來,媽介紹個人給你認(rèn)識!”
她沒料到,事隔多年,還會碰到李蘭秋這個女孩子。這個女孩,當(dāng)年真是好,模樣好,品行佳,各方面都讓人稱贊的沒話說,又帶著自己的兒子一心向上,讓她這個當(dāng)媽的,穩(wěn)了不少的心。可是,她沒想到,后來這女孩會嫁給了別人,重重地傷了兒子的心。實話說,對她,她早些年的時候,有些怨惱。
不過,兒子如今結(jié)婚了,老婆有了,兒子也有了,有些事,也就可以放下了。當(dāng)年兒子沒和她走在了一起,大概是因為他有他自己的緣分,現(xiàn)在,他和夢夢在一起,就很好。
她不知道李蘭秋是怎么知道她的手機號的,可是她打了電話過來,說要來看看她。她立刻就覺得不妥,到底,這個女人曾經(jīng)和自己的兒子這么親密過,這要是上來了家門,讓夢夢知道了,怕會讓夢夢心里不高興,也會讓她這個當(dāng)媽的覺得尷尬,所以,看在舊日情分上,打算約她在外面見面。可這個女人說她已經(jīng)在她家門口了,她實在沒招,就把她給接了進來。
一聊起來,才知道這個女人是那么的不幸,竟然差點死于車禍;也了解到,當(dāng)日她嫁給了別人,是身不由己。她似乎是想要她的諒解,她覺得這些事都已經(jīng)是老黃歷了,那就過去吧,所以,很輕易地安慰了她,表示了自己的諒解。
她看上去很高興,眼淚都掉出來了,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倒是讓她想到了當(dāng)年,那個干干凈凈地跟著兒子回了家,靦腆地叫她伯母的女孩,所以,心里的柔軟有所觸動。想著她老公剛死,她又失了憶,就不由安慰了她一些,同時又想著,該怎么在恰當(dāng)?shù)臅r機,送她走人。她要是想說一些成年舊事,那她就專門再找個時間,在外面和她好好聊聊,可這些,都不適合被夢夢給聽到。
沒想到,她這送客的話還沒說出來,林夢就下樓來了,還說出了這樣的話。
“媽,這人我認(rèn)識!”
容媽媽呆住了。
李蘭秋站了起來,柔和地對林夢笑。
“林夢,又見面了!”
又柔柔說話的模樣,可和她在醫(yī)院里的凌厲囂張不一樣!
這女人,又在演戲了!
根本不屑搭理她,林夢的目光只在她身上掃了一下,落在了容媽媽的臉上。
“媽,她是來找你的?”
容媽媽心里正是有些不安,又見林夢對李蘭秋是這樣淡淡的態(tài)度,又問的是這話,就覺得事情可能不大妙,可這人都已經(jīng)站在這里了,她還能怎么辦?!所以,容媽媽點了點頭。
“那媽你招呼吧,不用管我了!”
再不爽,這也是婆婆的客人,她必須要尊重婆婆。
她將自己完全給摘了出去,態(tài)度已經(jīng)非常明了了。容媽媽神經(jīng)再粗,也能聽出來一些意思。這心里,就有些尷尬,也有些不好意思。
李蘭秋卻是明知道林夢的厭惡,還故作純良地沖她打招呼。
“林夢,一起坐下來聊聊吧,我正在和伯母說容年輕時候的事情呢,呵呵,你大概都不知道吧,就坐下來聽聽吧!”
瞧她這話說的!
容媽媽皺眉,心里有些不舒服了。她再馬大哈,也畢竟是這么大歲數(shù)了,也是開著店做生意的。雖然因為容凌的緣故,在店鋪打理上,基本不用她費心,免了爾虞我詐的與各行人物打交道,可是她經(jīng)常和客人交流,能聽到、學(xué)到的東西還是不少。
李蘭秋這樣的話不該說,除非她笨的要死。可李蘭秋根本就不笨!
容媽媽覺得,她似乎又犯錯了。
“不必!”是林夢冷冷的回應(yīng)。“我對容凌年輕時候的那些事,沒有興趣。”
“呵呵,那容可能要傷心了!”李蘭秋嬌笑。
林夢勾著唇冷笑。“他有什么好傷心的,不是還有一個你嗎?!”
這話似是醋海生波之后說出的氣話,聽得李蘭秋卻是雙眼一亮。看來,她和容凌的關(guān)系,林夢已經(jīng)知道了不少。而且,林夢這可是赤裸裸的嫉妒啊!
容媽媽到了這會兒,是瞧出門道來了。立刻,兒子和兒媳婦昨日的異樣,就閃過了她的腦海。她猛然心驚。她就是怎么想,都沒想到女人身上來啊!
大驚之下,她立刻很有魄力地下了逐客令,就如她當(dāng)時知道容飛武有了老婆之后毫不猶豫地把容飛武給趕出去一樣。她骨子里,有一種決絕的剛性成分。
“秋秋,我和夢夢馬上要出門一趟,這就不能招待你了,實在是不好意思了。我看啊,下次吧,下次伯母再專門找個時間,約你出來聊!”
送客的意思,表達地清楚的不能再清楚了!
而且,她根本就沒有和林夢約定了要出門,這臨時的借口,是一個謊言,但說明了對林夢的全然維護。這讓林夢有些難過的心,一下子好受了起來。她還以為,婆婆是和李蘭秋約好了,然后李蘭秋上的門,也以為,婆婆非常喜歡李蘭秋,畢竟,剛才她們倆聊的很開心的樣子。婆婆應(yīng)該知道李蘭秋和容凌的那些事,卻還說介紹李蘭秋和她認(rèn)識,這讓她的心里真的不舒服。可她現(xiàn)在聽了婆婆這話想想,卻能理解婆婆那樣做,是基本禮節(jié)。因為,婆婆在不知道她和李蘭秋已經(jīng)認(rèn)識的情況下,把已經(jīng)上門做了客的李蘭秋介紹給她,是常理。婆婆要是不介紹,才顯得對她這個兒媳婦的不尊重,才顯得她心中有鬼!坦然介紹,坦坦蕩蕩的,才正是她問心無愧的表現(xiàn)!
想明白了,她就笑著,往容媽媽的身邊靠,卻依舊選擇不對此言語。這是婆婆下的送客令,她再厭惡李蘭秋,也不能這個時候越過婆婆說一些冷言冷語。
李蘭秋微微一怔,詫異容媽媽的說趕人就趕人。在她的印象里,容媽媽應(yīng)該是一個非常心軟的人,和她的感情,也應(yīng)該非常深的,不應(yīng)該如此地不給她面子的啊。就這么被請客走人,可不在她的預(yù)料之內(nèi)。
今早上,容凌以不容她拒絕的口吻告訴她,讓她做一些準(zhǔn)備,他已經(jīng)讓人在找房子了,回頭,拿來三處讓她挑選一下,看她喜歡哪一處,等她挑好了,就送她去住。
這是要金屋藏嬌了。可她的野心已經(jīng)大了,已經(jīng)不甘這么被藏起來了,自然是向容凌要求回來這個地方住。這個地兒是容凌的大本營,地方大,地段好,價值至少在千萬以上。她放著這個地方不住,跑去住別的地方,當(dāng)她是傻子啊。
可是容凌在她住的問題上,卻表現(xiàn)地非常的堅決,任憑她如何請求,哪怕又哭又鬧,卻也不管,反而有些動怒地離開了。李蘭秋以為,在他看來,她李蘭秋是一個沒有能量的,所以,金屋藏嬌,對她已經(jīng)是最好的安排。而她感覺到,容凌對她的情意,頂多就是如此。如容凌這樣成功的男人,站在了那樣高的位置,看重利益更看重個人情感。她理解,所以決定在展露自己的實力之前,再來狠狠地鬧林夢一把,最好能讓她氣的立刻離開這房子。
背著容凌,她找上門來,又利用了容媽媽,進了這個屋子。偽裝著自己,對容媽媽小意溫柔,是因為她想把容媽媽給爭取過來,因為,這到底是容凌的媽。這當(dāng)婆婆的若是對她有了意見,以后少不了會找她的麻煩的。
可,容媽媽有些太不客氣了!
這么快,就被林夢給收服了!
她惱怒,最恨林夢事事都搶在她的前頭,爬在她的頭上了。
心里一轉(zhuǎn),她計上心頭,故作為難。
“伯母,其實——”略有些羞怯地看了容媽媽一樣,她垂下了頭。“其實,是容讓我來的,他讓我住下的,我們已經(jīng)在一起了!”
臉上染上了淡淡的紅暈,她卻改而抬眼,雙眼晶亮地看著容媽媽,似勇敢的無畏,也是強勢的逼迫。
她把他兒子給放了出來,看這個一向以兒子為天的容媽媽會怎么說!
容媽媽大驚失色,事情竟然朝她猜想的最壞的一面發(fā)展了。她慌亂,急急忙忙地看向了林夢,見林夢沒有太多的詫異,更多的是憤怒。她這心里就有些冷,難道,兒媳已經(jīng)知道一切了?!莫非,兒子和兒媳婦,統(tǒng)統(tǒng)把她給蒙在了鼓子里!
李蘭秋說她要住下來,天吶,瞧她做了什么事!
引狼入室啊!
想到她剛才對李蘭秋的一派和藹,容媽媽這心里就懊悔啊。這姑娘壞啊,她兒子都結(jié)婚了,孩子都有了,她這頭剛死了丈夫,回來就纏她的兒子,實在是壞,太壞了。她剛才竟然還有些可憐她,她真是老糊涂了!兒子也是,夢夢這么好,他干嘛又去招別的女人啊!
容媽媽氣的,真想把容凌給拎到面前好好地訓(xùn)斥一通!
李蘭秋又故作柔順地說。
“伯母,你和林夢要出去是吧,那就走吧,別管我了,我會自己收拾好的!”
出去,原本就是沒影的事情,這下就更不能出去了。林夢心里冷怒,她若是和婆婆走了,李蘭秋這野猴子不就是要稱大王了,誰知道她會把這個家給敗壞成什么樣子!
“這個家,我說了算!”
大聲開口,她傲氣十足,且,完全是一副女主人的架子。
“李蘭秋,你給我走人!”
李蘭秋就干干地笑,陰險地在容媽媽面前放林夢的冷箭。“林夢,你怎么能說這話呢,這不是還有伯母在嗎?是吧,伯母?!”
她故作柔順地看著容媽媽。
可她的如意算盤打錯了,容媽媽并非是小肚雞腸的人,也不是在意尊卑到有些睚眥必爭的人。何況,現(xiàn)如今這架勢是小三鬧上門來了,她這個當(dāng)婆婆的,自然得護著自己的兒媳婦的。
“這個家,的確是夢夢說了算!”容媽媽冷著臉,完全肯定了林夢。
林夢走上前來,和容媽媽比肩而立,冷眼看著李蘭秋。
“我絕對不會讓你住下來的,你如果要臉,現(xiàn)在就給我走;要是不要這張臉,那我就請人把你給打出去!”
不發(fā)威,還真當(dāng)她是病貓!
李蘭秋心驚容媽媽的再次不在她預(yù)料之內(nèi),只能穩(wěn)了穩(wěn)心神,再次祭出了容凌這個大牌。
“容凌說讓我住下的,你不能趕我。”
扭過頭,她還是盡量爭取這容媽媽,一副泫然欲泣狀。“伯母,求你替我做主啊。”
容媽媽立刻臉黑,不悅李蘭秋又來攀扯她。
林夢重重地哼了一聲,十足嘲諷。
“這個地盤,我做主,就是容凌說了,也不管用。我要想,別說你這種小角色,就是容凌,我都能把他給趕了出去!”
“夢夢!”容媽媽急了,急忙去拽林夢的胳膊。她最怕林夢說出這樣的氣話了。夫妻之間,有什么話不能好好說的。
李蘭秋卻是暗喜在心頭,激將了林夢。
“你別吹牛了,你要是真有這個本事把容凌給趕出去,不用你多廢話,我肯定走!”
林夢驀然一笑,笑如春花。
“李蘭秋,別對我耍這種小心眼,告訴你,別以為你是個老女人,年紀(jì)比我大,就能比我聰明。我的男人,我干嘛要把他給趕出去,你當(dāng)我是傻的啊,巴巴地將他趕出去和你這個老女人做堆。想對我用激將法,你還嫩著呢!”
一句“老女人”,立刻讓李蘭秋氣的扭曲了臉。年齡,的確是她目前的硬傷。和如今正風(fēng)華正茂,嫩地就跟一朵花的林夢相比,她無法掩飾地,就顯得蒼老。而且,林夢還該死的美。否則,她完全可以以樣貌勝過她。
想想,氣不過,她反駁道。
“你這樣一說,那容凌豈不是成了老男人了?原來,在你的心里,容凌早就已經(jīng)成為了老男人了啊。嘖嘖,他真該聽聽你說的這番話!”
“呵呵……”林夢嬌笑,百媚橫生,眼里閃爍著能讓李蘭秋暗地里吐血的濃濃春情。“你不知道,有些小姑娘就偏愛老男人啊。不好意思啊,大嬸,我就是偏愛老男人的!你就把這話轉(zhuǎn)給容凌聽吧,我保準(zhǔn)他聽了會心花怒放。”
李蘭秋嘴角抽了抽,臉色黑壓壓地沉了下來。
林夢諷刺夠了,驀然變臉,眼神改而凌厲了起來。
“還不快滾,非得我叫人趕你!”
滾——,這一字,相當(dāng)?shù)匚耆枞恕R粤謮羲查g高漲起來的氣勢說出這話,李蘭秋就覺得,林夢是女王,而自己是女奴,低賤地可以,生存,全看女王的臉色。
這讓她極度的不爽,她怎么能讓林夢給壓了下去?!
“我不會走的,這是容凌的家,他讓我住下,我就沒必要走!”
“還真是不識抬舉!”以徹底鄙夷的目光,狠狠地刺了刺她,林夢去打電話叫人。
李蘭秋聽了,驕傲地抬起胸脯,挺了挺,不懼怕反而挑釁道。
“這些可都是容凌的人,只會聽容凌的話。他們可不會趕我出去!”
“會不會趕你出去,你試試不就知道了?!”冷眼如針,林夢冷笑。
“行啊,那就試試!”李蘭秋大膽應(yīng)戰(zhàn)。
這可苦了旁邊站著的容媽媽。因為李蘭秋表現(xiàn)地太過自信了,所以,容媽媽還真擔(dān)心,一會兒來了人,沒法把李蘭秋給趕出去。到時候,豈不是讓林夢下不了臺?!豈不是讓林夢更加惱怒容凌?!這對夫妻之間如果鬧大了,絕對不是容媽媽想看到的。而且,來了別人,自己這家的丑,不也全部讓其他人給看到了?!到時候,閑言碎語,麻煩的很!
容媽媽是受夠了這方面的苦了!
想到這,她就去攔了林夢。
“夢夢,你別讓老尊帶人過來!”
林夢拿著都已經(jīng)撥出去的話筒,唇瓣微微抿緊。
容媽媽立刻沖她點了點頭,給了她眼神,示意她稍安勿躁。回過頭來,容媽媽看向了李蘭秋,語重心長道。
“秋秋啊,你和容凌以前的那些事,伯母是都知道的,可這些都已經(jīng)過去了,我們就讓它過去了,好不好?!”
這可不行!
李蘭秋老道地紅了眼,急忙哽咽道。“伯母,我是有苦衷的,當(dāng)年我……”
容媽媽卻打斷了她。“我不管什么苦衷不苦衷的,我只知道,你和我兒子有緣無分,現(xiàn)在,有緣有份的那個,已經(jīng)當(dāng)了我的兒媳婦了。這家子,現(xiàn)在很好,你就不要插jin來了。伯母知道你是一個好姑娘,不會做那種破壞人家家庭的事情,所以,你就不要纏著容凌了,好不好?!你突然就沒了丈夫,伯母倒是可以給你出力,給你找一個適合你的,保準(zhǔn)不會差的,好不好?!”
誘哄的口氣,卻換來李蘭秋的冷嗤。
老太婆這是說的什么胡話,別的男人能和容凌比?!至于死掉的那個,和她有什么關(guān)系!
“伯母,我就愛容凌,容凌也說他愛的是我,我們倆心心相映,你行行好,就成全了我們吧!”
容媽媽氣的要吐血,什么叫做心心相映!
她兒媳婦還在一邊站著呢!
這女子怎么就這么油鹽不進呢?!
忍不住,她動了怒。
“秋秋,我就告訴你實話吧,夢夢這兒媳婦,我很滿意。我不會允許任何人來破壞我兒子的家的。你走吧,回頭容凌回來了,我也會讓他不再去找你的!”
好你個老太婆,敬酒不吃吃罰酒!
李蘭秋動怒了!
她做低伏小這么久,這老太婆竟敢一點面子都不給,鐵了心地護著林夢,還想容凌不去找她。那好,那可就別怪她了!
“伯母,你怎么能說這樣的話!”她掉出了眼淚,可憐兮兮道。“你自己是過來人,應(yīng)該能體會那種兩個人明明相愛,可卻不能在一起的辛酸?!當(dāng)初,你沒法和容凌的爸爸在一起,現(xiàn)在,你將心比心,就這么狠心地要把我給擋在門外嗎,讓我成為第二個你嗎?”
這話說的那個狠啊,字字誅心啊。容媽媽氣的,連話都說不出來,心口悶悶地疼。她微微抬手,指著李蘭秋,想說話,卻是氣的干瞪眼,可憐的手指,顫抖的厲害!
李蘭秋這話,姿態(tài)上表現(xiàn)的可憐,卻是在反諷容媽媽如此大義凜然地來教訓(xùn)別人,可她自己怎么不好好想想她當(dāng)初是怎樣一副姿態(tài),不也是一個破壞別人家庭的小三嗎?!
容媽媽因為這事,曾經(jīng)遭受了太多的白眼,也遭受了太多的辱罵。這一直就是她心里的傷。今日,被李蘭秋這個她記憶里的乖乖女給說教了,她真是羞愧交加,又氣又惱,覺得無地自容吧,可也覺得通身的火。越是想,她越是氣,越是急,隱隱有些轉(zhuǎn)青的臉龐,顯得她似是氣的,一口氣悶在心口,喘不上來了。林夢見了,急忙放下話筒,吼了一聲。
“尊叔,馬上帶兩個人過來!”
然后立刻上前,一手扶住了容媽媽,一手迅速摸上了容媽媽的胸口,給她順氣。
“媽,你別急,別聽這個女人鬼扯。清者自清,濁者自濁,你根本就沒必要把她的話給放在心上!”
回頭,她冷厲地瞪向了李蘭秋,真該罵她一千句、一萬句,可是礙于容媽媽,她卻什么都不能說。因為,就怕她說了什么,刺了李蘭秋,可也傷了容媽媽。
因為李蘭秋刁鉆的太能掐著別人的柔軟撕了!
李蘭秋見好就收,立刻故作無辜地辯解。
“伯母,對不起,我……我不是故意的,我……我……”
她故作一番焦急的樣子。因為戲不這么演,她在容凌那邊怕是過不去。到底容媽媽占著容凌“媽媽”的位置!
這個時候,尊叔帶著人,非常迅速地出現(xiàn)了。
林夢一個冷眼掃了過去,命令。“把這個女人給我按住!”
尊叔帶來的兩個人,不由分說,就把李蘭秋給按住了。李蘭秋故作慌亂,掙扎道。
“你們快放開我,我是你們老板的女人,你們不許對我無禮,快放開我,放開我!”
任憑她如何地鬼叫,那兩個人按著她,就是分文未動,只等著林夢的下一步指示。那頭尊叔湊近了容媽媽的跟前,低聲詢問。
“沒事吧?”
是林夢代為回答的。“應(yīng)該沒事,就是氣到了。”
容媽媽也搖了搖頭,因為林夢的那句勸解,她心里的那道檻,也有些邁過來了,所以,氣順多了。
林夢見容媽媽沒了大礙,面色也有些恢復(fù)常色了,就松開了容媽媽,轉(zhuǎn)而走到李蘭秋的面前,揚起手,就甩了李蘭秋一個重重的嘴巴子。
“管好你這臭嘴,不許再來侮辱我媽!”
李蘭秋才要嚎,她一個嘴巴子,又扇了下來。
“管好你這爛嘴,少來我面前說三道四,真有本事,就去容凌面前折騰。你真有能耐把他給撬走,我絕對拱手相送!”
李蘭秋要應(yīng)答,林夢依舊不給李蘭秋機會,一個大巴掌,又扇了下來。
“下次再敢到我面前囂張、胡說八道,就不是打巴掌這么簡單,我肯定會撕了你的嘴!”
頓也沒頓,她繼續(xù)厲聲高喝。
“把她給我趕出去,告訴門衛(wèi),以后,看到這個女人上門,不用通報,一律不給她開門。她要是賴著不走,就叫警察!”
“是!”兩保鏢恭敬應(yīng)聲,扯著李蘭秋,一點都不憐香惜玉地拽著她就往外走。
李蘭秋沒想到這房子里的人竟然都那么聽林夢的話,聽話到她抬出容凌的名號都不管用,這已經(jīng)是讓她非常羨慕嫉妒恨了,只巴不得下一秒就取代了林夢,然后開始當(dāng)女王。現(xiàn)在被人給像個罪奴一樣地扯著走,她哪里甘心這樣的退場方式。而且,那被實打?qū)嵉厝驼平o打的嘴巴子如今是火辣辣的疼,她這心里是無論如何都不能咽下這口氣的。忍著開口說話的疼,她大聲道。
“林夢,你敢打我,容凌肯定饒不了你,我讓他給你好看!”
林夢只是冷冷地看著她。一個末流貨色罷了,頂多只能逞嘴皮子之快,她犯得著和她爭這么一口氣嘛。
李蘭秋自然是希望林夢越生氣越狠,也能把她打的越多越好。她有些硬功夫,可卻忍著讓那兩個保鏢給抓了,又硬生生地挨了林夢的這三巴掌,就是為了事后好向容凌哭訴的。既然三巴掌都挨了,那她不介意林夢再給她來幾下。林夢打的越多,到時候,越方便她讓容凌踢了林夢!
林夢現(xiàn)在不動,可不符她的心意,所以,她還激她。
“林夢,我讓容凌離了你。就你這么一個拖他后退,聯(lián)合別人捅他刀子的女人,根本就不配和他在一起,你等著,他很快就能踹了你!”
拖后腿?!
捅他刀子?!
林夢深吸了一口氣,拳頭瞬間捏緊。
這是誰說的?!是李蘭秋胡說八道,還是容凌對她說的?!
“瞎說什么!”暴喝聲,遠遠傳來。容凌人沒到,聲音卻已經(jīng)傳了進來。
李蘭秋欣喜若狂,暗道容凌真是來的太是時候了,即刻呼喊。
“容,救我,快救我,林夢讓人打我!”
當(dāng)著這么多人的面,敢如此臉不紅、心不跳地胡編亂造、顛倒黑白,這個女人的人品,已經(jīng)是當(dāng)?shù)闷鹨粋€“賤”字了!
容凌心里暗靠了一聲,不耐煩極了。和這么一個有野心的女人繞圈子,他沒弄到他想要的東西,反倒是他的家要被她給鬧的徹底雞犬不寧了!
真是見鬼!
邁步,踏入玄關(guān),就聽得她叫的更兇了,聽得都有些刺耳了。
“快放開我,放開我,沒看到你們的老板來了嗎,快放開我,放開,放開!”
見容凌走近,她一臉委屈地看過來,又是淚巴巴的樣子。
“容,你快讓他們放開我啦,我被他們給弄得疼死了!”
容凌皺起了眉頭,沉喝。
“放開!”
他開始厭惡這樣的演戲。以前出任務(wù)樂在其中的感覺,已經(jīng)一去不復(fù)返了。這次的任務(wù),讓他覺得疲倦、厭煩!
兩個保鏢自然是聽容凌的話的,聞言就把李蘭秋給放開了,李蘭秋立刻跌跌撞撞地就朝容凌撲了過去,撲到他懷里,就是一陣?yán)婊◣I地抽泣哭訴。
“容,林夢她打我!”
指著自己的嘴巴子,她淚流洶涌。
“你瞧,這就是她打的。她足足抽了我三下,疼死我了,嗚嗚,她還指使你的人打我、趕我,還說這里是她的地盤,她最大,連你都要聽他的。說看你不順眼,就要把你也給趕出去,嗚嗚,容凌,她太過分了,也太囂張了!”
怎么沒抽死你!
容凌有些負氣的想,同時擰著眉頭,朝林夢看來,有些擔(dān)心是林夢被惹毛了!
要是那樣,到時候,有他吃不了兜著走的!
林夢冷著臉,無所謂地聳了聳肩頭,以沉默,應(yīng)了李蘭秋所有的指控。
“容,你要替我做主啊。”李蘭秋嗚嗚哭。
容凌不耐煩極了,不打算再用懷柔政策了。
“你來這里做什么,不是說了,不讓你來這里的嗎?”
“我來這里見見伯母嘛,我這么多年沒見到她了,好不容易盼著她回來了,我當(dāng)然要過來看看她了。容,你就讓我住這里吧,這里這么大,房間這么多,我住這里有什么不可以的。你把我安排到別的地方住,每天來來回回的過去我那里,多耽誤你的時間。”
“閉嘴!”容凌黑著臉。
李蘭秋肯住嘴才怪呢,她恨不得嚷嚷地讓全天下都給知道了。
她親昵地小捶了他一下,哭著嗔道。“你兇我做什么,我這么做,不還是為了你著想嘛,也想著讓你節(jié)省一些路上的時間,好干正經(jīng)事嘛,而且,我住這里,還能幫助你照顧伯母呢!”
“不必!”冷厲的聲音,在她的身側(cè)炸響。
是容媽媽!
李蘭秋鬧著的時候,容媽媽就無聲無息地朝他們走過來了。
“容凌!”
容媽媽繃緊了那張愛笑的臉,嚴(yán)厲地看向了容凌,以難得嚴(yán)肅的口吻命令。
“你給我過來!”
李蘭秋立刻抓緊了容凌,低低地叫。“容……”
容凌冷著臉,把她給拽開了。
“伯母……”李蘭秋就弱弱地看向了容媽媽。
容媽媽卻是看也不看這個和以前已經(jīng)是大不一樣的女子,在容凌走上前來的時候,用盡全身力氣,揚手,狠狠地打了容凌一巴掌。
“容凌,你給我聽好了,你敢對不起夢夢,我就饒不了你!”
恨聲,宛如獅子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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