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門小老婆
如今退市,需要大量的資金,如果把容凌的遺產給貢獻出來一部分,相信族內的人絕對樂見所稱。否則,這錢不夠了,到時候,不得族里的人湊錢去回購股份啊。涉及到錢的事情,你就是再大的情分,也得好好斟酌斟酌了。
當時容凌掉下了懸崖,林夢可是直接一口就開價一千萬美金的。這毫不遲疑的口氣,說明容凌的家底不少。而且,容凌先前又從她,還有從她兒子那里拿走了那么多,既有錢,又有股份,而且,那是亞東總公司的股份。那一直都是值錢的。
美國納斯達克那邊,因為國內亞東這轟轟烈烈的退市行動,所以有些平穩的股價,猛地就上升了不少,一部分人終于察覺出來了什么。這時候,無論亞東會不會在美國退市,手里握著它的股票,那絕對虧不了。因為一旦退市,那么回購價肯定要比最低值溢價很多。如果不退市,亞東的股份,近期有些被估低了,這個時候買入,絕對合適,以后肯定還會升。
所以,杜采憶有些坐不住,抓心撓肝一樣地眼紅嫉妒了。
她原先手頭有不少錢和股份,可最近一段時間的折騰,損失了很多。她現在不在主母這個位置上了,雖然年年還有分紅,可拿到的錢,哪能和以前相比,所以,只能自己想辦法去弄錢了。兒子女兒,她得留錢給他們,寶貝孫子要上位,將來也少不了錢。有錢,才能打好各種人脈。
所以,她就盯上了容凌的財產。他那財產里,她可以確定的就有從她以及兒子容起鏗那里拿走的那些。然后,容凌多年經營,肯定有不少錢。事實證明,當初容凌一下子成為了窮光蛋,那是他表現出來的假象。他有錢著呢,開了雙木,還是最大的股東。誰能知道,他是不是還有別的錢投入到了別的行業,是不是很多隱秘資產的幕后老板。
總之,這么一大筆錢,不能就那么被林夢給吞了。她必須要盡早下手,否則,林夢偷偷地把他老公的財產給轉移了,那么她損失可就大了。
而且,她也可以借著這次分遺產的機會,努努力把兒子給調回來。如果,她以曾經的當家主母的身份,大度地主動提出將容凌遺產的百分之二三十交出來給族里,用于挽救家族企業,那么相信族里的人肯定會支持,到時候少不得心里對她有感激的,她趁機提出讓兒子回來,到時候,有那么多人支持,也就容易了。而且,兒子一直不能回來,就是因為有容凌在這里,只要一錘敲定了容凌的死,那么沒了這個最大的障礙,兒子的回歸,就只是時間早晚的問題。
總之,她很缺錢,她需要錢,很多的錢。然后,用錢去買股票,亞東的股票。
亞東的股份,非流通股那些,大部分是由有威望,可以值得信任的三位族老進行監管,誰也不能插手進去。三位族老會根據個人對家族的貢獻,在一定的時候,流出手頭的一點股份,對個人進行獎勵,然后在亞東增發股票的時候,也會酌情決定在這增發的過程中,哪個人可以有這個內部購買權,又能購買多少。也就是說,三位族老自己不能動這股票,但是他們可以決定這股票的分配。如此,這三位必然是族人的巴結對象。
這三人組成了福安堂,意喻著幸福安康,代表著容家先祖們對容家的美好期望。這個堂一直傳承,到現在依舊是這個名字,不過,不大為外人知。因為,這是容家最核心的東西。
福安堂固定由一女二男組成,被稱呼為大姑、福伯、安伯,且女子固定承襲的大姑有著最高的權利,壓過福伯和安伯一頭。據傳先祖們這樣安排,是因為女子心細,而且能比男子更能隱忍,有時候更能淡泊,視錢財為無物。女子,也不大容易遭受迫害暗殺,即便是逢上亂世,也能更不容易惹人注目地堅強地活下去。
容家,從始至終,就沒有大姑娘,女子排行,都是從二開始往下順,只因為這“一”,也就是“大”,是專門為大姑空出來的。
大姑的繼承人,往往是由上一任大姑進行選擇,然后大略得到族人的認可就可以上任了。杜采憶一直想要接任這個位置,她也覺得自己夠資格。她是曾經的當家主母,為這個家族做過很多的貢獻,比族里的別的女子,更有這個資格繼承那個位置。而且,以前的大姑,也常有直接就讓當家主母接手的,不過,大多是已經退下來的。這一點,杜采憶也覺得自己合格。
這一任大姑很強健,這都六十六的高齡了,看上去也就五十出頭的樣子,精神氣很好。現如今大家都長壽,活個七老八十的都太正常了,杜采憶瞧著大姑這個樣子,覺得自己應該是有的等了。先前,她在容凌這塊兒栽了,大出血,就想著從股市撈點錢回來,但是運氣實在太背,投了不少進去,基本上都給虧了。容凌臨失蹤之前,又讓她賠了一筆精神損失,她當時看著自家的股價一直跌,就一時鬼迷心竅,把自己手里的又給賣了不少,挪了一筆錢出來,一部分給了容凌,一部分打算再做別的投資。
她當時想的是家里一直都沒什么挽救的舉措,這股價肯定還會一直跌,等她得到家里的消息,要救市了,她再提前把股票給買回來,這樣反而能賺不少。但誰知,這次容家這么大的事,自己老公竟然一點都沒和她說,那么突然地在明明還是危險,股價只能是繼續跌的時候,突然就提出了退市,然后頃刻間,美國那方面的股價就漲了。市面上可供流通的股,一下子被很多大機構買入,她想買,都買不到多少了!
這個結果讓她心驚,似乎悄無聲息地,亞東的股份被什么神秘人給吸收了。又是這么的不湊巧,大姑突然就病了,一開始只是熱傷風,那只是小事,可現在卻鬧到了要住院,似乎一下子間就病來如山倒了。這樣的時刻,她就怕大姑開始著手選擇繼承人。她是比別的女人更有這個資格,可萬一大姑問起來她手頭的股份,她該如何交代?!她身為曾經的當家主母,這股份相比別的族人來說,多的不止是一點兩點。要是大姑發現在這容家有難的時候,她為了一己之利,拋售自己手頭的股票,有“落井下石、趁機賺這家難財”之嫌,那估計對她的印象會大打折扣,那或許會直接否定了她的繼承權。
這也是她為什么急著要分容凌的遺產了。容凌的遺產,有錢,有股份,哪一個,她都能拿到一些,到時候萬一大姑問起,她手頭也能有能拿得出手的東西。這“大姑”的位置,她必須要拿到。她都盯著這個位置好久了!
在容凌落了崖,三天三夜那么大陣仗的搜尋都沒有找到他之后,她這心里就動了這個心思。只是不好把自己的心情給弄得太過急切了,以免遭人詬病,所以,她一直等著,又偷偷地進行了一些安排,但等到現在,她深知是不能再等下去了。
必須要快刀斬亂麻了!
族里的一些對林夢有意見的人,已經站到了她這一邊。還有些沒有反對,但默認了這種分法的成立。
她當時和假扮李蘭秋的吳勝男交好的時候,吳勝男在她面前抬高自身的價值,曾說過容凌的財產會全部交給她,那語氣還有神情,是相當地自信,好似容凌立刻什么遺囑似的。她當時就記在心里了,所以現在大膽一搏。容凌失蹤前,和林夢的關系有了問題,他的失蹤又是這么的突然,那么,應該沒什么機會去改遺囑,又或者他從頭到尾就沒立過什么遺囑,那么按照遺產繼承法規定的,父母、子女、配偶,都是第一順位繼承人,就都有繼承權。這里面的父母也包括盡了撫養義務的繼父母。所以,絕對有她的一份。而且,法律是法律,但容家身為百年世家,也有他們內部的規矩。容凌已經不在了,家族如此危難時刻,他的遺產就該拿出來一些用于扶持這個家族!
第二天,林夢接到了江乘風打來的電話。
“你要宣告容凌死亡?”
林夢的手一下子就緊了,將手機給死死握住。
“沒有的事!”她出聲,極度的惱。
“那你馬上來公安局一趟。容起湘過來開容凌的死亡證明,估計是要去法院宣告容凌死亡用的。我把這事壓了壓,你馬上過來處理一下!”
林夢一聽這話,自然是勃然大怒,立刻就從辦公室出發前往公安局,一邊走,一邊向苗青迅速交代這事,然后又給容飛武和容七打了電話,讓他們也盡快趕去公安局!
她好好的男人,竟然讓一個賤貨跑去開什么死亡證明。
是可忍孰不可忍!
到了警局,她找到容起湘,看著那迅速流露出驚慌的神情,她心里的怒意,一下子就壓抑不住了。冷著臉,她大步上去,“啪”地一下,惡狠狠地甩了容起湘一個巴掌!
“誰讓你來開死亡證明的,你敢讓我男人死,我就讓你死!”
尖利的聲音,宣泄著她的強烈憤怒。她看著容起湘一下子被打歪過去的臉,心里的怒和恨并不因此而消減,反而更加沸騰了。她壓抑了這些日子,不容許任何人在她面前提起容凌是死了這樣的話,可今天,這個女人竟然背著她直接跑來警局了,要讓公安機關開什么死亡證明。這簡直是拔她的逆鱗!
拿起手提包,她狠狠地就沖容起湘砸了過去。
這個賤人!
這個時候,什么優雅,什么禮貌,都給她統統見鬼去吧。她心里最后的那根救命稻草,都要被這個女人給壓斷了。他們怎么敢,怎么敢做出這么惡心的事情!
容起湘也不是軟弱的人,容家出來的人,自然要比普通人要強一些,冷不丁地挨了一巴掌也就夠了,林夢再拿包砸,容起湘就反抗了,回頭就要去揍林夢。
對林夢,她可是積怨已深了。前不久,那該死的容凌為了她還拿她老公威脅了她的媽!
容凌就該死!
“他那尸體都爛了,怎么就不允許我來替他開死亡證明!”
容起湘惡意刺激林夢。
“閉嘴!”
她可是被容凌給指導過的,就算是現在氣虛體弱,但是架子是在的,所以,避過了容起湘,她一拳砸向了她的臉。
容起湘“嗷”了一聲,罵了一聲“賤貨”,就來揍林夢,但是被擋了下來。
是苗青!
她擋下了容起湘,也擋下了林夢,但是又故意地讓林夢又踹了容起湘一腳,而在容起湘要回擊的時候,她輕易地往兩人中間略擠了擠,將她的攻擊給化解。
容起湘氣急敗壞,臉上疼,小腿也疼,太丟臉。
“放開!”她惡狠狠地看著苗青。
“別打了!”苗青冷漠地回著。這一次,堅定地將這兩個人都給隔開。
容起湘見奈何不了,就拿嘴刺林夢,因為她知道,她刺一句,林夢這心便能痛上一分。
“自欺欺人的女人,人都死了還不承認!”
“閉嘴!”林夢怒吼,那眼神透露出來的兇意,要殺人。
容起湘不怕,覺得看這樣的林夢,覺得暢快,就像是報了仇似的。
“容凌——唔——”
她的嘴迅速就被苗青給捂住了!
這女人過分了!
苗青直接采用武力,讓她閉了嘴。
容起湘“唔唔”掙扎,可卻一點招都沒有。
林夢拎著那手提包,又朝她砸了過來。她實在是氣瘋了,都有殺死這個女人的沖動!現在的她,也的確是跟瘋了差不多,誰要讓容凌死,她就讓誰死。大不了一命抵一命!
手提包重重地砸來,砸的容起湘一聲痛苦的悶哼,忍不住把眼給閉了起來。林夢還要砸,但被終于反應過來的警察給拽住了。
“別打,都別打!”警察勸著,死拽著林夢往后退。大揚趕緊過來,抓住了警察的胳膊,輕易就將經常給撩開,將林夢給護在了一邊。
“你別弄疼她!”
大揚沉著臉,看著那警察。警察那張臉,立刻就變了,變得有些難看。但是,他沒敢發飆,因為,他心虛,他理虧!
那頭,兩個小的也是氣的跟只小虎崽似的,沖過去,一人一口,咬上了容起湘的大腿。這一咬,肉破血流,幾近見骨,容起湘疼地嗷嗷叫的,只是被苗青拿手捂著嘴,所以只能發出“唔唔”的慘叫聲。同時,眼淚一下子就飚了出來!
疼,太疼了!
這兩個小兔崽子!
她使勁地抬腿,既是掙扎,又打算要踹。只是兩個小的就像是小怪物似的,力氣極大,抱緊了她的腿,就沒松開分毫,那牙上的力道,是一下下加重。兩警察趕緊過來拉,可卻廢了好大的勁,才把倆小的給來開了。這時候,兩警察都已經是滿頭大汗了。
累的!
這兩個看上去也就四五六歲的小孩,怎么就有這么大的力氣!
倆警察氣喘吁吁地死拉這兩個還打算沖上前咬人的小孩,看著容起湘那白嫩嫩的大腿上兩個血窟窿,這心里是一陣發寒。
這還是小孩嘛,瞧著就跟兩只小野獸似的。容起湘被這倆小的給咬的,肉都各自下來一塊了,那畫面看了,簡直讓人膽寒。
容起湘今天穿的是白粉的短袖,淡色系的印花三分短裙,露出了兩條性感的長腿。只是這白嫩嫩的大腿可以勾人,但也可以成為被攻擊的地方。紅艷艷的鮮血,從那兩個血窟窿之中汩汩而出,沿著那白嫩嫩大腿,宛如小溪流一般地滑下,形成了有些詭異、有些嚇人的畫面。
但,做出這樣的攻擊的,只是兩個小孩,你能奈何?!
“快,快止血!”看上去是這里最大的官的那個,從辦公桌后面一下子站了起來,指著容起湘的腿大叫。
可是警力有限,在場的兩個警察,全身心都落在了兩個小家伙的身上,就顧著拽著他們別讓他們像小野獸一樣地再沖過去咬人了,哪里還能抽得出空來!
“呸!”
“呸!”
兩小的各自往外吐了一下,吐出了一大一小兩塊肉來,看得人越發地膽戰心驚,感覺像是不小心經歷了兇殺現場似的。兩個小的臉,是如此的稚嫩,但是鮮血卻染紅了他們的小嘴,染紅了他們的下巴,讓他們看起來就像惡鬼一樣的兇殘,兩雙本該干凈純凈的臉,也透露出陰氣森森的邪氣來。
林夢怒火中燒的腦子,一下子就冷靜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