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一樣了?!”秋棠條件反射的喊出聲,因為著急,臉色憋得通紅,“你……你瘋了嗎?!你……你神經病吧!誰要跟你在一起!”
權司墨眼睛危險的一瞇,“我記得之前你還答應了的,不過是時間早晚的問題。”
“那,那我反悔了行嗎?”秋棠掙扎著從床上坐起來,跪在床上,試圖讓自己的氣勢不要輸給權司墨太多,滿腦子漿糊:“墨總,咱們都是有合約的人,您就別跟我開玩笑了……你要是玩玩,別……”
“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在玩?”權司墨有些惱,他誠心誠意的告白,秋棠只以為他是玩玩的?淡淡的吸了口氣,平復下心情,權司墨繼續開口,“我以為我剛剛說的夠明白了,你竟然蠢到還是不懂!難道你非要我說,我喜歡上你這個笨女人了才明白嗎?”
話音落完,房間里陷入一片寂靜,四目相對,眼神里流露出的情緒不盡相同,一個攻一個守。
“喜歡……誰?”過了許久,秋棠才不確定的開口,她的腦袋有些卡殼,或者說,簡直難以置信。
“喜歡你,我喜歡你,我要跟你在一起。”權司墨重復三句,往前靠了一步,“明白了嗎?”
秋棠輕輕點了點頭,反應過來之后,又猛地搖了搖頭,“不,我不明白,我不想……唔……”
唇被堵住,話被吞掉,秋棠原本堅定又清晰的話瞬間變成嗚咽,直至消失。
突如其來的吻不過發生在一秒之間,秋棠都不知道權司墨是怎么靠過來,周身已經被權司墨的氣味所籠罩,剩下的話全部咽回了肚子里。
權司墨微微傾身,微垂著頭,手臂不輕不重的環著秋棠的腰,迫使秋棠不得不抬起頭來。他像品嘗一樣輕輕霸占著秋棠的嘴唇,秋棠躲他便跟,寸步不讓,直到不經意間看到秋棠臉上的粉紅,才勾起嘴角。
秋棠有些窒息,有些眩暈,用手推著權司墨,張牙舞爪的,卻被權司墨的大掌一下子握住手,十指緊扣。秋棠一邊躲著權司墨,腦海里卻覺得這個場景有些熟悉……與他十指緊扣,他掌心的細紋,他手上的溫度,都是那么歷歷在目。
“你好像不專心。”權司墨有些戀戀不舍得放開秋棠,將秋棠抱進懷里,在她耳邊輕輕發問,“在想什么?”
秋棠渾身雞皮疙瘩都起來了,耳廓忍不住發紅,但是權司墨的懷抱真的好暖,他們的手還是緊緊握著。她本應該反抗的,可心底卻突然貪戀起這一刻的安穩,索性不動,也不說話了,心里甚至產生飛蛾撲火的沖動。
老天爺,她還在糾結她是不是對權司墨產生了不該有的想法,這家伙竟然都已經……表白了?她是不是該慶幸?
權司墨在秋棠白皙嫩滑的小手上摸來摸去,忍不住發笑,“你剛剛像只發狂的小野貓,怎么現在這么溫順了?”
“累了。”秋棠回神,嘟囔一句,又道:“權司墨……我現在做夢呢吧?”
“那我咬你一口,你試試疼不疼?”權司墨問。
“滾!你怎么不讓我咬你?”秋棠一把推開權司墨,氣惱的別開臉。
“因為我知道現在不是在做夢啊。”權司墨挑著眉,一派淡定從容的模樣,“我很確定自己想要什么。秋棠,你確定嗎?”
“不確定!很不確定!”秋棠忙搖了搖頭。
“那我來告訴你。”權司墨定定的看著秋棠,“是你先主動招惹我的,讓我喜歡上你,所以你必須負責,對我負責。確定了嗎?”
秋棠咽了咽口水,“你想讓我……要了你?”
權司墨一怔,努力讓自己滿臉的黑線不那么明顯,“也可以這么說。”
“我沒招惹你。”秋棠一別臉,下意識的咬了咬唇,可一想剛剛被權司墨親過,又連忙吐了吐舌頭,嘴里發出‘噗噗噗’的聲音。
權司墨不露聲色的笑了一下,道:“你跟我表白,送我定情信物。其他女人不敢做的事你都做了,讓我喜歡上你之后,又不承認招惹我了嗎?”
“我什么時候跟你表白了?!什么時候送你定情信物了?”秋棠一抻脖子,像只雄赳赳準備戰斗的小雞。
“喬雪莉跟你去酒吧那次,回去的路上,你說你喜歡我。”權司墨說的面不改色。那晚,他從蘇澤的醉話里聽到了對秋棠的表白,也就是從那個時候開始,他忽然發現自己不能容忍別的男人喜歡秋棠,尤其是像蘇澤那樣優秀的男人。
秋棠咕噥的回一句‘我也喜歡你’,他不管了,是醉話也好,是什么也罷,在他權司墨心里,那就是對他的告白。
“那晚我喝多了!”秋棠猛地將手舉起來做投降狀,“我什么都不記得!我說了什么?”難道她那個時候就對權司墨動了歪心思?我的天,她到底說了什么?
“抓著我的手不放開,還說你喜歡我。”權司墨看著秋棠的臉色紅上加紅,繼續說道:“哦,對了,還有定情信物。”說著,突然將左手手腕伸出來,“這個。”
秋棠往他手腕上一看,眼睛倏地睜大,“這……這不是我的紅繩嘛!怎么會在你這里?你……你不是說扔了嗎?”
“咳咳……”權司墨掩嘴咳了咳,平靜的臉上突然現出一絲羞赧,“反正是你送給我的。”天知道他當初把這根紅繩自己系在手上時有多麻煩,可他就是魔怔了一樣,想著無論如何也要將紅繩系上,是,他信了秋棠的鬼話,說什么這是月老的紅線,好為自己幼稚的行為找一個借口……“權司墨……”秋棠不敢置信,嘴巴驚得有些不敢合上,“你真的,信嗎?”
權司墨看著紅繩自嘲的笑了一聲,將手收回去,衣袖完美的將紅繩遮住,“我信。”
“我不敢信。”秋棠努力保持理智,“所以……從昨天的吻開始,你是在跟我表白嗎?你想跟我在一起?”
“是啊。”權司墨點點頭,“婚都結了,順理成章的在一起,不好嗎?我喜歡你,你也恰好不討厭我,不好嗎?”
秋棠深深的看了權司墨一眼,心里的天平竟然微微傾斜,不由得跟著權司墨說的話遐想萬千。她糾結的移開臉,目光卻正好落在遠處的凳子下,那里歪歪的躺著她昨天穿的鞋子,鞋跟和鞋邊處都沾了些濕土……瞳孔驟然緊縮,連心也緊緊的攪在一起,痛的秋棠幾乎無法再呼吸。她昨天上山,是為了小梨祈福的啊!可是今天,她在干什么呢?!
秋棠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毫無血色,猛地搖了搖頭,“不好!一點都不好!”
“為什么?”權司墨一簇眉。
“因為……”秋棠的嘴唇抖了抖,“我是,小梨的姐姐啊!權司墨,我是小梨的姐姐啊!”
權司墨微微前傾的身子一下子僵住,秋棠將他的動作看在眼里,心中頓愧意涌生,身子軟軟的就要坐回到床上,可就在這一刻,手卻被權司墨一下子抓住。
權司墨臉色有些嚴肅,哼笑一聲,“你想表達什么意思?你是她姐姐怎么了?”
秋棠有些心有余悸,這次,她終于要跟權司墨談談小梨的問題了嗎?每次提起他都會生氣,這次,應該不會了吧?
“你是小梨的男朋友,我是她姐姐,我們兩個在一起?”秋棠自嘲的笑著,“這叫乘人之危,這是不道德的!這是犯罪!”
“我是她男朋友,已經是四年前的事了。”權司墨冷冷的開口,“你以為我沒想過你的身份?可她現在躺在床上,能不能醒都是未知。秋棠,我不是一個好人,我守不了她一輩子,如果她醒不過來,你覺得我會守著一個植物人過一輩子嗎?”
秋棠啞然,看著權司墨,忘了反應。
“你只知道你是她姐姐,我是她的男朋友,但你可知道其實……”權司墨話說到半截,突然頓了頓,又繼續道:“男女朋友的關系并不被法律承認,我沒有義務照顧她,我可以隨時過我想要的生活。”
秋棠抿了下唇角,她也想過這個問題。權司墨這么優秀,就算他要守著小梨一輩子,她這個做姐姐的也會因為愧疚而不同意,可她沒想到,兜兜轉轉,自己竟然卷入其中了嗎?還是,從四年前見到權司墨的時候,她就已經卷入其中了?
“法律上承認的是我們兩個的關系。”權司墨一步步打破秋棠筑起的所有堅固的圍墻,“我們才是夫妻。”
秋棠連忙反駁,“我們有合約!”
“撕掉就沒了。”權司墨說的云淡風輕。
“違反合約是要賠錢的!”秋棠抑制不住的拔高聲音。她沒想到,權司墨瘋起來比她還可怕。
“賠錢?你想要多少?”權司墨像是發現了什么好玩的東西,勾著嘴角看著秋棠,又突然轉身,走到外面的房間拿了什么回來。
秋棠定睛一看,竟然是支票!
權司墨拿著支票,刷刷簽好自己的名字,將支票遞給秋棠,“數額自己隨便填,沒有上限。可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