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的,怎么就成了這個樣子?”陸碧元看到躺在醫(yī)院病床上的兒子申明浩,心急如焚,卻又沒有什么辦法。
大過年的,大年初一,突然就接到這么個消息,確實很令人震‘驚。
原本陸碧元是在江城的,乍聞噩耗,立刻就動手坐飛機趕了過來,在下午三點多就看到了兒子申明浩。
躺在病床上的申明浩,身上接了一大堆的監(jiān)控設備,從各種屏幕上來看,各項生理數據都是比較正常的,甚至于腦電波也沒有什么問題。
可最關鍵的問題,就是申明浩陷入了昏迷,一直沒有清醒過來的跡象。
當時跟著申明浩在一塊兒的幾個年輕人,此時也在病房之內,對于這個情況,總是要交代清楚的。
于是他們就將當時的情形,仔細地跟陸碧元說了一通兒,包括之前的喝酒,回到酒店之后,走著走著就突然絆倒的事情,然后就成了這個樣子。
陸碧元的心神有點兒混亂,兒子出事兒,她這個做母親的,自然是最憂心了,畢竟這是她唯一的孩子,現在成了植物人一樣,確實給她帶來很大的打擊。
陸碧元拉著兒子的手看了半天,覺得體溫也很正常,身體也沒有僵硬的感覺,可就是醒不過來,醫(yī)生們也是束手無策。
“我們還需要做進一步的檢測,看看是否有什么內在的傷害,造成了目前的狀況。”負責申明浩的大夫也是有點兒為難,他對陸碧元說道,“醫(yī)院對這個情況很重視,已經組織了多名專家會診,希望能找出問題的癥結來。”
面對這個情況,陸碧元也沒有什么脾氣,就只能等著了。
不過到了下午五點的時候,申明浩的父親申宗慶,也乘飛機從京冇城趕了過來,匆匆地趕到了申明浩所在的病房。
“怎么會發(fā)生這種事情?”看到了躺在病床上的申明浩,申宗慶的臉上也有非常難堪。
作為文藝圈兒里面的名人,能夠進入候補中委圈子里的大人物,申宗慶的政治地位可不低,而且影響力也比較大,一過來就跟醫(yī)院的領導進行了溝通,院長和一位副院長專程趕了過來,跟著申宗慶來到了病房里面。
“小馬,現在檢查的結果如何,是否能夠查到根源?”院長看著主治大夫詢問道。
“該做的檢查都已經做了,各項指標都很正常,心血管系統(tǒng)已經徹底檢查過了,很健康,腦部64位彩超和CT掃描也做過了,另外我們也做了遠程協作,請國外幾所最著名的的腦科研究所幫忙兒,結果也沒有發(fā)現任何異常情況。”主治大夫有些無奈地表示道,“所以,除了腦袋上面撞出來的那個包之外,并沒有檢測到任何可能導致病人昏迷的因素存在。”
“也就是說,我兒子就是單純的昏迷?”聽到這個之后,申宗慶和陸碧元兩口子,頓時都露出了懷疑冇的表情。
很顯然,他們并不相信這個結果,如果一點兒問題都沒有的話,為什么申明浩現在仍然醒不過來呢?這都整整一下午了啊。
“我們醫(yī)院的設備和醫(yī)師,都是整個亞洲最好的了……”院長見了,就補充了一句道,“如果這樣都沒有檢查到什么異常,真的很難確定,究竟是什么原因導致了這種情況。”
“那現在要怎么辦?”陸碧元有些焦急地詢問道。
作為母親,她總不能眼睜睜地看著兒子就這么躺著,跟個植物人一樣。
事實上,如果申明浩依然醒不過來的話,那他也就成了一個植物人,而且他這種情況因為沒有找到導致昏迷的原因,實際上還是一種非常復雜的植物人病例。
“或許,他會突然醒過來,在任何時間。或許,這種情況一直都沒有變化……”主治醫(yī)師也只能給出這樣的一個結論。
申宗慶聽了之后,看著軟軟地坐到沙發(fā)上的陸碧元,又看了看依然是沒有任何動靜的兒子,也不由得嘆了口氣。
出了這樣的事情,確實是令人始料未及,這可怎么好呢?
不錯,申宗慶在外面,事實上是有不少女人的,可是他的生育功能早就沒有了,申明浩就是他唯一的后代,可是現在偏偏出了這樣的事情,確實給他帶來了很大的麻煩。
申家從前清開始就一直是詩禮傳家,名門望族,如今他這里偏偏就有可能要斷了香火了,這事兒要怎么處理才好呢?
申宗慶想來想去,心中就決定了,無論如何,不管采取什么辦法,都要找到醫(yī)治兒子的方法才行。
昏迷不醒這種事情,一旦超過了一定的時限之后,就會變得越來越不容易處理,所以在最初昏迷的七十二小時當中,應該是最佳的救治時間,一旦錯過了,就更不好醫(yī)治了。
“這樣好了,碧元,你去求那人吧,為今之計,也只有回京冇城,才有希望。”到了最后,申宗慶只得對陸碧元說道。
雖然他早就知道陸碧元和那人之間的關系,也裝作不知情,但是這種事情,又怎么可能瞞得過人?
明珠市這邊兒雖然沒有辦法解決兒子的病情,但是京冇城里面就未必沒有高人,尤其是大內的那些醫(yī)道高手,一般都是有獨門絕技的,現在申宗慶就將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那些名不見經傳的大內醫(yī)道高手身上。
想來,以高樹明的能量,請動他們那些人出手,還是可以辦得到的。
而他這個候補中委的分量,在這些人的面前,確實有些不大夠用。
盡管他并不想跟高樹明發(fā)生什么交集,但是現在也沒有別的辦法了,兒子不但是他申宗慶的兒子,也是她陸碧元的兒子,既然如此,那么讓陸碧元去找她老情人處理這件事情,倒是也順理成章。
陸碧元想到了高樹明,頓時覺得申宗慶這個建議還是比較靠譜兒的,作為圈子里面的人,她也很清楚,京冇城有一群名醫(yī),是專門為首長們服務的,這些人一般不會輕易出手,基本上都是年歲比較高的經驗豐富的老中醫(yī)等等,但要是說道手段,那確實是非常了得。
“也好,現在看起來,也只有這個辦法了。”陸碧元抹了一把眼淚,然后就出了病房,開始給高樹明打電話求救。
高樹明已經知道了申明浩昏迷入院的消息,但是具體情況就不是很清楚,畢竟這是陸碧元和申宗慶的兒子,不是他高樹明的兒子,雖然說他倒是不反對申明浩當自己女婿,可是在這個節(jié)骨眼兒上,人是否能醒過來都說不定呢,自然聯姻的事情,也要暫時擱置了。
接到了陸碧元的電話后,高樹明就問道,“怎么樣,明浩醒過來了嗎?大夫是怎么說的?”
“還沒有醒過來,檢查了,沒有發(fā)現任何問題,但是人卻一直無法醒過來。”陸碧元抹了抹眼淚道,“這邊兒是沒辦法了,能不能送回京冇城去,求你去找?guī)孜恢嗅t(yī)大國手給看看?”
高樹明一聽,頓時就知道是怎么回事兒了,于是就沉吟著問道,“這個,申宗慶怎么說?這畢竟是他兒子,我不便越俎代庖啊?”
“老申也是這個意思,他人脈少,能力不足,也只有拜托你幫忙兒了。”陸碧元回答道。
“既然這樣,那好吧,你安排人上飛機冇,我去聯系人。”高樹明想了一下,就點頭同意下來,“這種事情,還是趁早下手比較好一些,拖得時間越長,對于恢復越不利。”
“好,老申已經去叫人辦機票了,晚上應該就能趕回去。”陸碧元聽到高樹明愿意幫忙兒,心里面總算是稍微輕松了一些。
掛了電話之后,陸碧元回了病房,然后將情況說了一下。
“既然如此,那就趕緊辦一下手續(xù)吧,飛機是一個小時之后的,不然趕不及。”申宗慶就說道。
一聽說是局委出面聯系醫(yī)生,這邊兒的院長們倒是也有點兒1驚訝,心說這女人的面子還挺大的,申宗慶一個候補中委都辦不到的事情,她卻是搞定了。
再看一下陸碧元的相貌,確實也是徐娘半老,風韻猶存,難得這么大年紀了,居然身材都沒有走樣兒,果真算得上是尤物,那么能夠入得了局委的法眼,自然也是不無原因的。
原本這種情況,入院連半天都不到,想要辦理轉院手續(xù)是比較麻煩的,不過既然有候補中委在場,還有沒有見到人的局委的影響力,醫(yī)院這邊兒自然沒有任何障礙。
院長打了個招呼,底下人立刻就去辦轉院手續(xù)什么的,連帶著這邊兒所做的檢測報告和片子什么的,一股腦兒都給帶上,然后用專用救護車送往機場。
一個小時之后,申宗慶和陸碧元就帶著申明浩,一家三口上了飛機,直飛京冇城。
“今年的運道怎么這么背呢?”申宗慶看著躺在擔架上的兒子,心里面不由得有些郁悶起來
若是申明浩真的再也醒不過來的話,他要怎么辦才好呢?老申家的香火,總不能就斷在他的手上啊!
作為一名對傳統(tǒng)文化比較了解的學者,申宗慶忽然想到了另外一種可能,不由得就問陸碧元道,“最近兒子有沒有遇到什么比較奇怪的事情?我看他這個情況,怎么有點兒像是邪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