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一聲巨響,陸濤一腳踹開房門,殺氣騰騰的大步走向蹲坐在**上的子皓,冷硬剛毅的臉上除了憤怒還是憤怒。
子皓吞了吞口水,從他剛剛看到那個拖油瓶摔下樓梯的的那一刻就後悔了,就害怕了,可是這會兒面對爸爸的怒氣更讓他害怕。
身體不自覺的瑟縮一下,子皓不敢直面陸濤的怒氣,不由自主的低下頭去。
“說,當(dāng)初你答應(yīng)過我什麼?”看到子皓一副做錯事的模樣,陸濤不僅沒有平息心中的怒火,反而怒火更熾。
子皓咬脣,低著頭的他不言不發(fā),如果說以前爸爸爲(wèi)了那些無傷大雅的惡作劇來質(zhì)問自己,那麼他可以理直氣壯的反駁,他當(dāng)初答應(yīng)他只是不做危險的事情,而他確實沒有做出危害那對母女性命的事情。可是眼下……他真的做不到那樣的理直氣壯和心安理得了,他的確是對雨沫做了危險的事情,他的的確確就是傷害了雨沫,這是不爭的的事實,他無從辯駁。
“爲(wèi)什麼你就是不能讓人省心?爲(wèi)什麼你就是不能安安分分的過日子?爲(wèi)什麼你要破壞這一切?”陸濤憤怒,可是畢竟眼前的這個纔是他的親生兒子,所以憤怒中還有著壓抑的痛心。
“我……爸爸,我真沒想過要害她跌下樓,我只是想嚇唬嚇唬她,沒想到她會摔下去。”子皓再倨傲,畢竟也只是一個不滿十歲的孩子,面對爸爸的怒火和責(zé)怪,他驚慌著,磕磕巴巴的辯解。
“這一年,你使的壞還少嗎?爲(wèi)什麼你就不能以正常冷靜的思維和心境去看待小雪和沫沫?這一年來你不斷的捉弄沫沫,他們有責(zé)怪過你一句嗎?他們都敵對你仇視你嗎?身爲(wèi)陸家的男人,你的心胸怎麼可以比一個女人還狹窄?”陸濤只覺得心中的怒火跟血壓都在蹭蹭蹭的往上飆升,心臟急速的跳動著,帶著不正常的律動和速度。
“爸爸,你怎麼了?”子皓驚叫從**上跳下來,面前那個上一刻還生龍活虎的怒吼訓(xùn)斥自己的爸爸,下一刻就臉色煞白的捂著胸口彎下了腰。
“閉嘴,不要說話。”陸濤冷汗涔涔的往身後的單人沙發(fā)坐下,子皓急切擔(dān)憂的呼喚反而讓他一陣陣耳鳴更加的不適,於是皺著眉神色痛苦的喝斥,但是明顯中氣不足。
“……”子皓不知所措的赤腳站在地板上,心中有委屈,有傷心,有擔(dān)心,還有不甘。
陸濤用力按著心臟,緩了好幾分鐘等疼痛過去緩過神來,伸手抹去額頭的虛汗,氣虛卻強硬道,“過完暑假,我就送你去英國讀書,等你長大了不再這麼幼稚了再回來。”
想來想起,只有把子皓這個禍害送走,要不然這一家子誰都別想過安穩(wěn)舒坦的日子。今天沫沫的手臂骨折了,雖然樓雪沒說什麼,但是他不做出懲罰不表明態(tài)度的話,只會在他們倆之間埋下炸彈,本就不算穩(wěn)固的婚姻會有隨時爆炸的可能性。
子皓是男孩子,是陸家唯一的繼承人,把12歲還不到的他送出國去的確有些不近人情。可誰說這樣的歷練不是一件好事呢?男子漢總要經(jīng)歷磨練才能養(yǎng)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