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雪不安的看著雨沫平靜的閉上眼,雨沫不說話的時候讓她感到忐忑,蒼白的小臉,手腕上丑陋恐怖的疤痕,這一切都讓她心痛以及莫名緊張。
她不知道這孩子到底是受了什么打擊要這樣自殘,這些年她肯定也過得不快樂,要不然也不會這樣絕然的傷害自己了。
她很害怕,害怕雨沫會再度傷害自己,她為自己不能好好照顧女兒而感到抱歉,想要用余下的生命好好彌補她。
“沫沫,你怎么了?你想要做什么告訴媽媽,把你的想法告訴媽媽,媽媽都會滿足你,成全你的……”樓雪忽然激動起來,如果可以,如果可以喚回女兒封塵的快樂,她愿意不惜任何代價。
“媽媽,你別哭……”雨沫伸出顫巍巍的手,手背上青筋突起,想要拭去媽媽臉上的眼淚,卻怎么也夠不著。
“沫沫,沫沫,媽媽對不起你,求你不要再傷害自己了,你就是媽媽的命,媽媽活著唯一的希望了。”樓雪終于忍不住,哭出聲來了。
這樣隱忍的哭聲讓雨沫的心一陣陣抽搐,疼的她渾身冒冷汗,這段日子以來所有的委屈和傷痛都歷歷在眼前閃過。
可是雨沫沒有哭,只是很平靜的看著傷心哭泣的媽媽開口,“媽媽,我已經(jīng)錯過到大學報到的時間了,可是我不想再留在陸家了,你能送我出國嗎?”
上大學是她離開陸家的唯一途徑,可是如今連著最后的一絲可能都幻滅了,除了懇求媽媽送她出國,她想不出還能有什么辦法可以離陸子皓遠遠的。
樓雪愁容滿面的看著平靜的躺著雙眸注視天花板的雨沫,她再不中用也不能耽誤孩子的前途,尤其是雨沫從小學習很刻苦,成績是拔尖的。
沉靜許久,樓雪斬釘截鐵的開口,“好,沫沫,媽媽會竭盡所能供你出國留學的,但是你答應媽媽,要堅強,要趕快好起來好嗎?”
雨沫沒再開口,而是閉上了眼睛,長長的呼出一口氣,算是默應了。
樓雪等了會兒沒見雨沫睜開眼,便知趣的站起身道,“沫沫,那你休息一會兒,媽媽給你去準備些吃的。”說完便朝病房外走去,邊走還頻頻回頭。
雨沫沒有回應,她知道媽媽出去只是想讓某些人放心,她并沒有死,她活過來了。
陸濤和陸子皓都侯在了病房門外,雨沫已經(jīng)昏睡七天了,好不容易從死神手里逃出生天的她不知道怎么樣了,他們都焦急的想知道答案。
陸子皓已經(jīng)憔悴落拓到?jīng)]有人形了,西服還是那天送雨沫來醫(yī)院穿的那身,上面沾染到的污血已經(jīng)發(fā)黑,干涸的黏在上面,昂貴的衣服皺巴巴的沒了版型,整個人散發(fā)著一股難聞的味道,在這八月下旬的氣候里一個星期不洗澡就是這種味道。
原本俊美的人神共憤,帥氣的禍國殃民的臉此刻胡子拉碴,兩個眼眶凹陷充滿血絲,眼瞼下烏青一片,頭發(fā)被他煩躁中抓的堪比雞窩,哪還有一點平時那個冷靜自持,俊美無濤的陸子皓的樣子呢?
“怎么樣?沫沫醒了嗎?”陸濤迎上樓雪,一把抓住她的手著急的問道。
陸子皓也很著急想知道雨沫的情況,可是他不屑跟害死她媽媽的狐貍精說話,尤其看到自己的爸爸那樣不懂自重的握著樓雪的手時,他的眼神一冷,充滿血絲的眼睛這么一瞪非常的駭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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