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林源和柳曼蓮兩人都有些驚愕的看著坐在輪椅上的夏小音,尤其是在聽完她和雷云揚(yáng)之間的事情后,面色更加的凝重了。
“爸爸,媽媽,沒能早先來看你們,是我的錯,還請你們能夠見諒。”夏小音柔膩的聲音里,盡顯自己大家閨秀所表現(xiàn)出來的風(fēng)范。
一言一行里,都讓長輩不喜歡。
“沒……沒有的事!怎么能怪你?都是云揚(yáng)不好,把你們結(jié)婚的事情瞞得死死。”柳曼蓮尷尬的出聲,并且上前握住夏小音的手,充滿了善意,“小音啊,既然嫁給了我們云揚(yáng),就是我們雷家人了,應(yīng)該和云揚(yáng)一起多回家里看看。”
“是,媽媽,我們會抽時間回來的。”
夏小音禮貌的點頭。
瞥了一眼一直出于沉思,驚訝中的雷林源,雖然他沒有表現(xiàn)出像柳曼蓮那么熱情的態(tài)度,但是夏小音猜測他應(yīng)該并不討厭自己。
“爸爸,媽媽,我在這里待上了一些時間,我也該回去了,待會云揚(yáng)見我沒有按時回家,他會著急的。”
夏小音面色揚(yáng)起一抹緋紅,害羞的道,依然是非常小女人的姿態(tài),并且在長輩面前更是表現(xiàn)和雷云揚(yáng)之間有多恩愛。
甜美的笑容,超強(qiáng)的親和力,甚是讓人喜愛。
凝著夏小音離開的背影,柳曼蓮不禁感慨道,“你說我們家云揚(yáng)到底是在做什么?他是要離多少次婚,結(jié)多少次婚才會滿意的收場?這夏小音是哪里比韓妙妙差一點點了?論相貌,論年齡哪一點都比她強(qiáng),我們云揚(yáng)簡直是走火入魔了!”
聽著她的嘮嘮叨叨,雷林源心里亦不是滋味,“是啊!這次絕對不能順?biāo)囊猓∷灰孀樱覀兝准疫€要面子!”
“不過話說回來,云揚(yáng)那倔脾氣不會因為我們反對就改變自己的想法,要是這樣,我們拿他也沒辦法!”
雷林源又再次無奈的說著。
“沒辦法,就使用非常手段!總而言之,我就是不允許韓妙妙那個女人做我的媳婦。”
柳曼蓮眼眸里閃爍著決絕……
“滾!都給我出去!滾!”
夏小音將臥房里能夠摔碎的東西全部摔碎了,并且發(fā)狂的驅(qū)趕著傭人出去。
“夫人,你別這樣!”傭人害怕的發(fā)出細(xì)細(xì)的聲音。
“滾……出去……”
夏小音更加肆虐了,將茶幾徹底的掀翻倒地,“轟”的一聲脆響,頃刻間碎了一地。
“走,我們還是出去吧,我們?nèi)ネㄖ蛳壬挥械人貋砹恕!?
另一個傭人輕聲的說道。
于是,傭人離開了,臥房里只剩下一地的狼藉和夏小音作伴。
發(fā)怒的在碎玻璃上拼命的滑動著輪椅,行為已經(jīng)不正常到接近變態(tài),“沈寒勛,我是絕對不會讓你離開我的!除非我死!”
“就算我死了,你也休想和韓妙妙在一起!我要讓你永遠(yuǎn)都活在自責(zé)和懊惱中!”
夏小音半瞇了眼眸,仰視著墻上他們的婚紗照。
昔日的恩愛,和以及對她的疼惜,此時此刻,此景此情,盡顯凄慘和蒼白……
怎么可以說不愛就不愛?說不能在一起就在一起?如果他不曾愛過自己,那么之前的溫柔又算什么?
夏小音按住輪椅兩側(cè),身體蹭到床上,艱難的拿下掛在墻壁上的婚紗照,他淺淺的笑意,他的深情款款,恍如就在昨天,但是夏小音卻不記得她有多少時間沒有見到他!
纖細(xì)的手指小心翼翼的滑過雷云揚(yáng)的面容,大顆大顆的淚水滴落在相框上。
許久,夏小音才從脖頸上取下一條項鏈。
項鏈非常的顯男性化,是一條龍騰的項鏈。
不是雷云揚(yáng)送的,而她卻一直戴在身上從來不離身……
夏小音將項鏈貼在了自己的唇瓣,親了又親,淚水流得更加猛烈了,“你離開我了,他也不要我了,我該怎么辦?你告訴我!”
“如果我也跟你一樣,長埋地下,勛會不會在某些時候記起我?”夏小音對著墜子自言自語道,從她的表情可以看得出她眼眸里對這個人的思念和愛意。
“你告訴我!你出來告訴我……”
她歇斯底里的開始咆哮出聲,今夜的夏小音徹底的發(fā)狂了。
時而發(fā)笑,時而大哭,一副瘋瘋癲癲的模樣……
“沈先生怎么不接電話呢?”傭人焦急的死命call他,可是卻傳來無人接聽的回音。
“我們繼續(xù)打,打到沈先生接為止!要是夫人真的出了什么問題,我們怎么負(fù)責(zé)?”另一位傭人將電話搶了過來,繼續(xù)撥著電話號碼。
“嗯嗯,繼續(xù),我去看看夫人在房間里心情有沒有平復(fù)一點!”
說完,就急急上樓了。
電話這頭,雷云揚(yáng)的手機(jī)放在客廳,人卻和韓妙妙在臥房里。
雷心貝見這奪命call響太長時間了,于是不耐煩的接起了電話,“喂?你誰啊?你知不知道現(xiàn)在幾點了?晚上時間九點整,這個時候正是夫妻纏綿恩愛的時候,我說你這個打電話的人,怎么這么不識趣破了人家的興致?下次打電話給我注意一點!說吧,我是機(jī)主的女兒,有什么事需要我傳達(dá)?”
雷心貝一副有板有眼的說教模樣,一接起電話就噼里啪啦講了一大堆,然后再奔向主題。
傭人一聽這稚嫩的聲音,還有提到女兒這一詞,第一個反應(yīng)就是自己撥錯號碼了!
“對不起,請見諒,我撥錯電話號碼了!”傭人連連道歉。
“好吧!看在你態(tài)度良好的份上,就原諒你!下次,千萬不要再做這么不厚道的事情了!知道嗎?”
說完,“啪”的一聲掛斷了電話。
雷心貝這丫簡直是太多話了,一個素不相識的陌生人,也能瞎扯上半天。雷云揚(yáng)話不多,韓妙妙也不多話,出了這么一個女兒,基本上是屬于基因突變的緣故……
“喂,打通了沈先生電話嗎?”原本去二樓觀視夏小音的傭人,下來了詢問道。
“沒有,我說你是不是給錯電話號碼了?怎么一個女娃接的電話?”
“不可能呀,這個號碼我倒著背也能背出來,怎么可能錯?”擰了擰眉心,再看看電話上的號碼,“沒錯呀!接著打!”
“喂,夫人沒有事吧?如果她沒事了,我們今晚就不打了,這么晚了,打給先生有些不妥。”
傭人聽到了剛才雷心貝的話,“吸取”了一些教訓(xùn),再說了先生說不定外面的確有外遇,不然也不會好一陣都見不到他的人影,他們是新婚夫妻,哪里會那么不親密的?
“哪里不妥?要是夫人出事怎么辦?你我擔(dān)當(dāng)?shù)闷饐幔俊痹緩臉巧舷聛淼呐畟蚶^續(xù)要去撥電話。
“那行,我去看看夫人,你來打電話。”
說完逃也是的上去了。
咦?怎么里面安靜了下來?難道夫人心情好了?
“咚咚”的敲響了房門,“夫人,請問晚上要吃什么宵夜?”找了個借口詢問。
半響里面沒有人答復(fù),傭人斷定她一定是在生悶氣,又再次叫喚道,“夫人……”
許久,等不到里面的聲音,傭人有些慌了,霍的推開房門,只見夏小音躺在床上,右手腕上割了一道口,鮮血汩汩的流出,胸前還抱著她和雷云揚(yáng)拍的婚紗照,嘴角帶著淺淺的笑意……
“啊……不好了……夫人自殺了!救命啊!救命……”
傭人在發(fā)愣半會之后,驚叫出聲,聲音之大幾乎要把房間給震垮了。
“鈴鈴鈴”的手機(jī)鈴聲又再次傳來,雷云揚(yáng)的手機(jī)在茶幾上震得老高。
“老爸還真是一世英名呀!知道讓手機(jī)放在外面,自己和老媽在里面你儂我儂不被打擾!可是,卻苦了我啊!我一晚上就成了總裁的秘書,不停的接電話,而且還是個免費的秘書,沒錢的。”
原本在畫畫的雷心貝又嘀咕起來了,瞄了一眼手機(jī)上的電話號碼,“哎呀,又是那個號碼!這孩子簡直是沒得救了!說了打錯了,居然又打來了!這還讓不讓人活呀!”
雷心貝嘟囔著嘴唇,一副賣萌的表情,她就有這個本領(lǐng),一個人自言自語的能夠說上好半天。
“喂?美女呀?我說你怎么老是往我這里打電話呢?你該不是暗戀我吧?我跟你說,我可是有老婆,有女兒的有婦之夫,你盯上我了不要緊,但是被我家老婆孩子追著打這才是要緊的事哩!這么晚了,您就好好睡吧!別瞎折騰了!”
雷心貝一臉的無奈,又是劈頭一大堆話說。
臥房里的韓妙妙和雷云揚(yáng)著實被她的聲音給吵到了,這家伙還在數(shù)落人家,卻不知道自己的聲音在這樣寂靜的夜晚大了一點?
“我們難道又打錯了?沒有啊,是這個號碼!”另外一個傭人很是斷定。
“小朋友,我們有急事找沈寒勛先生,請你讓他聽一下電話!”
“no,no,no,小姐,我糾正你兩個錯誤。第一,我不是小朋友,我是lady,lady懂嗎?第二,我們這里沒有叫沈寒勛的先生。”
“貝貝,別鬧了!那是你爹地的電話快給爹地!這么晚打來應(yīng)該是有急事,快去接吧!”韓妙妙推著雷云揚(yáng)去接電話,雷心貝則是有些木然,她的爹地什么時候叫沈寒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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