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高蘭蘭的身上,凝視著這個被恨意占據著的女人,此時,是多么的猙獰,令人恐懼。
房間里靜寂得可怕,連三人淺淺的呼吸聲,也聽得一清二楚。
高蘭蘭拽緊了手中的拳頭,發怒的朝著他們嘶吼,“出去,給我滾出去!”
既然已經被他們識破了,繼續待著這里只會讓警察來抓她,幸虧她早就做好了事后的準備,倘若所有的事情都敗露,她會直接逃回美國,從此再也不會回來……
“你自首吧!也只有這樣你的心才會得到最大程度的救贖?!表n妙妙腳步已經在不知不覺中朝她靠近。
畢竟她不是跟自己又直接的仇恨,才會陷害自己,她只是走錯了道路。
“救贖?”高蘭蘭重復著這兩個字頓覺得這有多可笑!“你以為你是耶穌嗎?韓妙妙別把你那副假仁假義時常掛在嘴邊!你以為你有多高尚!若不是你搶了陸雪晴的男人,她會找上我姐夫嗎?所以,讓你背上殺人的罪名也不為過!她的死,她所有的報應,你必須承擔一半的責任!”
韓妙妙的胸口頓然之間仿佛是壓了一塊巨大的磐石一般,痛得快要炸裂開來。
而此時,原本未完全闔上的房門,幾個警察涌了進來,“高蘭蘭,根據你剛才所說的,我們完全又足夠的理由證實你就是殺害陸雪晴的兇手,請你跟我們回警局!”
為首的李警官一邊持著手中剛才在外錄好的音,一邊與高蘭蘭靠近。
沈寒勛在韓妙妙和alen兩人先來之后,就開始聯系李警官,他有種強烈的感覺,這個案件一定和高蘭蘭有關,不然她也不會告訴韓妙妙有關陸雪晴的所有事情,目的就是想要借刀殺人。
所以,他也采取了一個方法,其實文件袋里什么證據也沒有,他只不過是想試探她而已,沒想到心虛的人,注定要敗露自己的事情……
高蘭蘭瞥視警察離自己越來越近,不住的往后倒退著,目光瞅見旁側的水果刀,以最快的速度的執起,并且趁著大家還未來得及提防時,放在了韓妙妙的脖頸上,“你們不要過來!否則我殺了她!反正我已經殺了一個人了,多殺一個也無妨!”
高蘭蘭兇神惡煞的瞪視著他們。
沒想到她一直認為萬無一失的計劃,居然在最后破敗,她等了幾年的時光再下手殺陸雪晴,為的也是讓自己能夠逃脫警察的追捕,又能為姐姐痛快的報仇……
“高蘭蘭,我勸你還是趕快放了她!否則……”
沈寒勛半沉了眼眸,扣緊了拳心,而高蘭蘭卻中途打斷了他想要說得話,“否則怎樣?我還會怕什么嗎?有韓妙妙陪我一起死,黃泉路上也不會寂寞。”
嘴角勾出一抹陰毒的笑意,加深了手上的力道,刀口滲入韓妙妙粉嫩的脖頸,汩汩的鮮血迅速溢出,沾染了她白色的衣領,看起來異常的血腥,令人恐懼。
“高蘭蘭,趕快放了人質,只要你自首,我們會向上頭求情,減免你的刑罰!你再執迷不悟,就是死路一條!”
李警官渾厚的聲音在房間里顯得異常的醒目。
“你們后退!誰也不許靠近!滾!滾開!”高蘭蘭的刀尖開始指著李警官,已經他身后的幾個警員。
alen見此也上前勸阻,“高蘭蘭,只要你不傷害韓妙妙,我愿意為你辯護!你絕對可以免于死罪!你想想你姐姐,若是她地下有知,看到你這樣子,也不會安心的。”
只要他alen愿意接手的案子就絕對會是有把握的,高蘭蘭這點很清楚,“真的?你可以讓我不坐牢?”
“我可以讓你少做幾年牢!”alen答得很是堅定。
殺人償命,他不但可以讓她不償命,還可以讓她少做幾年牢,這個已經是最大的極限了,這是作為律師最大的成功……
“哈哈哈……”高蘭蘭再次將水果刀放置于韓妙妙的脖子上,狂笑出聲,“我不要坐牢!”坐牢還不如讓她去死!
韓妙妙因為頸項上劃開的大口,疼痛開始迅速的蔓延,額頭上的冷汗亦是滴滴的滑落,面色也微微的轉白了。
沈寒勛一個心仿佛懸掛在半空中,沒有半點著落,艱難的吞了吞喉,想要從側面攻擊高蘭蘭將韓妙妙救出來時,被她發現得及時。
“沈寒勛,你未免小看了我一點!”高蘭蘭臉頰上揚起濃濃的鄙夷,“你再過來,我讓她瞬間斃命!”
“你敢!”兩個字說得堅定果決,他眼眸里所迸射出的怒焰,可以霎時間將這里點燃,燒為灰燼。
“你看我敢不敢?”高蘭蘭咬緊牙光,她的行為已經開始完全脫離了正常思考的范圍之內,她弄不清楚這樣做的后果是怎樣,一門心思想著要斗贏這里所有的人,就好像最后她殺了陸雪晴,為姐姐報仇一樣。
語畢,高蘭蘭手握刀柄的手開始移開脖頸,眼看就要刺入韓妙妙的心臟時,沈寒勛出手極快的空手緊握住了高蘭蘭的尖刀。
猝然之間,掌心的鮮血開始急速的外流,滴滴血液垂落在冰冷的地板上,猶如有著重重的鐵錘敲擊著人的心窩,疼痛不已。
在場的其他人見此情況,都有些驚呆了,沈寒勛并沒有因此放手,趁著高蘭蘭警惕心沒那么高時,反手一拖,將韓妙妙拉回了自己的懷中,同時,握住利刃的手用力一扣,硬生生的從高蘭蘭手中奪回了刀,并且急速的扔至夠不著的地方。
李警官也迅速上前壓住了高蘭蘭,“你已經無路可逃了!別玩那么多花樣了!”
“勛,你的手怎么樣?趕快去醫院包扎,不然你的手就廢了!”alen著急的去探視沈寒勛的傷口。
焦急的口吻,彰顯著兩人之間的友誼,同時,他也看到了沈寒勛對韓妙妙的認真,能夠不顧一切去救韓妙妙,為她操心,是因為愛吧?
“我沒事?!彼麛[了擺手,目光卻落在韓妙妙的頸項上。
其實她身上的傷口,遠遠不及他的深,可是看見她受傷,有種從骨子里抽出的疼意在胸**錯著……
“我送你去醫院,alen,你來開車!”沈寒勛不顧手上尖銳的劇痛,打橫將韓妙妙抱起,朝門外跨步而去。
韓妙妙一直還處于剛剛的驚慌緊張之中,在接觸到他溫暖的懷抱時,霍得有種想哭的沖動,她想要摟緊他,不管發生什么事情都不要再和他分開……
可是,她卻沒有,終究只是被動著被他摟入懷中。
alen蹙著眉心坐到了駕駛室,沈寒勛抱著韓妙妙坐上了后座的位置。
即便是到了車內,他環住韓妙妙腰間的手臂也未曾放松,濃腥的血味充斥在兩人之間,卻是那么的令人沉醉,仿佛兩人已經習慣了這種味道……
韓妙妙凝著他一直在流著鮮血的右手,情不自禁的拿起來,細細的察看著,那種心疼和不舍絲絲縷縷的逸出,進而占據著整個周身。
“一點小傷!不礙事!”
沈寒勛沒有漏過她眼里的疼惜,居然鬼死神差一般的用著甜膩的聲音安撫著她,直覺不想她擔心,而其實右手已經痛到已經沒有知覺……
“你這是在和歹徒搏斗嗎?幸虧來醫院來得早,不然你的手就廢了!”醫生一邊幫沈寒勛包扎著,一邊嘮嘮叨叨著。
“這年頭,這些混混簡直是太不像話了!都該被一一抓去警察局,一輩子都不放出來?!贬t生從沈寒勛進來開始,沒有停歇過。
一開始就認定他和韓妙妙是被人搶劫了,畢竟是像他們兩個這么俊男美女,穿得又如此奢華的人,必定是強盜最好的目標。
尤其是沈寒勛那一身華貴的西服,一看就是一個卓爾不凡的男人,也是一個勇敢的男人。
醫生暗自在心里定論著。
韓妙妙和沈寒勛都不說話,任由著醫生在嘮叨,而alen則是朝著他們揮了揮手,暗示自己要先走。
沈寒勛的手都已經包扎好了,再要他開車就顯得有些多余了,而且他也不想到一個有一千瓦的白熾燈泡,照著人家多么的尷尬!
雖然,他打心底不怎么贊同沈寒勛和韓妙妙,但是,倘若這是他的選擇,他身為朋友的亦不會有什么微詞可說。
至少,韓妙妙看上去的確是個很好的人,一個讓男人會情不自禁淪陷的女人……
“你還好嗎?”從包扎室里出來,韓妙妙終于開口對他說了一句話,可是眼神卻有些不敢望向他的面頰。
她害怕自己在瞥視到那張熟悉,令人難以忘懷的臉時,她會忍不住的落淚。
“我沒事!倒是你,好好的休息幾天,別去拍戲了?!痹捳Z里全然是愛憐的因子在肆意的飛散著。
“嗯。”韓妙妙低低的回復,頭顱也漸漸低垂了下來,以遮擋住自己臉上的情緒。
“走吧,我送你回去?!鄙蚝畡讚н^她的肩膀,接下來便是放在了她纖纖的腰身上,離開了醫院,兩人卻都沒有發現身后的夏小音。
原本是來醫院找產科醫生開一些孕吐的藥,卻萬萬沒有想到竟然會碰上韓妙妙和沈寒勛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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