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我陪你出去透透氣。”韓妙妙一改最開始對他的冷淡和嘲諷,突變的積極,熱心起來。
不待雷云揚(yáng)回答,韓妙妙就已經(jīng)開始動手推動著輪椅往外走去。
“死女人,你做什么?趕快放手!”雷云揚(yáng)死死穩(wěn)住輪椅,不肯移動半分,幽暗深邃的眸子中露出陰鷙,暴怒的精芒。
“整天悶在家里,沒病也會被憋出病來。”韓妙妙執(zhí)拗的使力將輪椅往前推,必須讓他的雙腿趕快好起來。
她聽家庭醫(yī)生說了,他的腿不是沒有可能站起來,而是他自暴自棄拒絕所有的治療,以致于直至現(xiàn)在他都不能獨(dú)立行走。
“我想怎樣就怎樣,不關(guān)你事!識趣的,給我有多遠(yuǎn)滾多遠(yuǎn)!”
依然是接近殘忍的bi迫她離開,話音里找不到一絲心軟的痕跡。
不過這些對于韓妙妙來說,一點也不重要,重要的是她要及早完成她的復(fù)仇計劃,而后回到殷哲譯的身邊……
思及殷哲譯,韓妙妙思緒很快就開始走神,他從日本回來了嗎?若是他回來知道自己已經(jīng)嫁為人婦,他會有怎樣的反應(yīng)?
適才高昂的情緒一下子全沒了,面色變得凝重嚴(yán)肅起來。
雷云揚(yáng)等待著她的駁擊,卻久久聽聞不到她的回復(fù)。
斜視的目光瞥見到她一臉的神色,原本的怒火也加深了幾分,趁著她的松懈,輪椅一轉(zhuǎn),脫離她兩米之外的距離。
韓妙妙被他的舉動震醒,“我們出去吧。”并作勢要上前推動輪椅的動作。
“少在這里假惺惺了!你到底想從雷家得到什么?錢嗎?”雷云揚(yáng)的臉上堆滿了鄙夷。
忽略他傷人傷肺的話語,韓妙妙只是一臉的無可奈何。
這個時候除了沉默,她不知道還能做些什么?
此刻,傭人小秋也適時敲門走了進(jìn)來。
“小秋,幫我一起推二少爺?shù)街委煼咳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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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女人!你以為你是誰?憑什么我要聽你的接受治療?”他不需要,這雙腿殘疾是既定的事實,沒有什么好可惜的,反正沒有了陸雪晴他的生活也不會有什么樂趣可言。
“你必須接受治療!”鏗鏘有力的回答,讓雷云揚(yáng)一時之間對不上話來。
韓妙妙輕闔了一下好看的眼眸,眼神中閃過一抹聰慧,“你不是一直不想看到我嗎?只要你的雙腿好了,我就立刻消失在你面前,你覺得怎么樣?”
雷云揚(yáng)輕哼一聲,俊顏上邪惡陡升,“你還不夠資格跟我來談條件。”
“好吧,那么你就只能天天面對我這個討厭的人在你身邊晃來晃去了!不過話說回來,你年紀(jì)輕輕不可能會心甘情愿的待在輪椅上一輩子吧?人生還有很多事情等著你去做?難道你想就此成為一個廢人?”
語氣恢復(fù)平板,韓妙妙胸腔口積滿了一堆的輕視。
富家子弟習(xí)慣了養(yǎng)尊處優(yōu),生活之中突然有了一些阻礙和困難,就要生要死的,缺少相應(yīng)的承受能力。
最可惡的是,這家伙的父母還不能指責(zé)他,因為過于溺愛,只能任由著他耍xing子。
雷云揚(yáng)俊逸的臉龐上染上一抹陰云,以犀利的目光掃視著對面的韓妙妙。
“你管得太多了!給我閉嘴!”暴怒的聲音里彰顯著他的盛怒。
“我是不想管的,像你這種不分好歹,弄不清對錯的人,根本就不配我來勸說你!是你爸他非常的擔(dān)心你!我才會這么做!”
好說歹說,這也不行,那也不行,韓妙妙完全失去了耐xing。
“一點點困難就覺得全世界的人都對不起你,其實你對其他人來說沒那么重要的,只有你父母親才會將就你,把你捧在手心,看得很重。”
一股酸澀的苦楚從心底深處泉涌般汩汩而出,晶瑩剔透的淚水頃刻間從眼角滑落,她也多么希望她的父母都還健在,陪伴在身邊,給她孝順?biāo)麄兊臋C(jī)會……
可是,有時候,老天就是如此的殘忍,它無情的剝奪了這些權(quán)利。
韓妙妙帶著淚光的眼眸中恨意漸升,可是楚楚凄凄的韻致卻讓雷云揚(yáng)濃眉深鎖,這樣梨花帶雨,凄楚可人的模樣,似曾相識,卻又記不起在哪里見過?
“你要不要治療隨便你,我先走了。”韓妙妙快速掩去面容上的淚水,稍許有些狼狽的倉皇而逃。
如果繼續(xù)待在一起,她怕自己會不受控制完全將心底的憎恨暴露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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