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醫(yī)院回來的一路上,車內(nèi)靜謐的似乎要將人給吞沒,卻無人愿意打破這沉默。
雷云揚布滿陰霾的臉龐上,銳利的鷹眸斜視著旁側(cè)的韓妙妙,突然之間變得如此安靜的她,讓雷云揚無所適從。
“你平時不是很多話嗎?”
一貫的冷冽,卻仿佛間多了一份關心。
韓妙妙偏頭掃了他一眼,以示抗議他的話語,卻依然不語。
她的眉宇之間透著一股清冷的味道,婉約淡定的仿佛不涉塵世,白皙誘人的膚色上,映襯著兩顆無辜又水汪的黑鉆。
雷云揚的心頃刻間縮緊,并且快速的跳躍著,那樣快的跳動,似乎要將一生的跳動都在這一刻用完,然后停止……
冷厲的眸底,暗風涌動,變得越來越炙熱,深邃起來。
他斷定自己之前一定沒有見過這個女人,卻總讓他有一種錯覺,他們曾經(jīng)相識過……
極近的距離再加上曖昧的氣息開始在窄小的空間彌漫,讓韓妙妙面色不由得變得稍許緋紅,于是身體慢慢開始往后退。
相較于殷哲譯的體貼溫柔,雷云揚是桀驁不羈,冷情殘酷的,這樣的男人不是她所能夠招惹的。
爺爺?shù)脑挭q在耳畔回旋,久久無法散去,她的心也變得越來越恐懼,這樣危險強勢的人,恐怕是不會那么容易就可以虜獲他的心,最令人不安的還是別到最后,失了心的人反而是她自己。
畢竟,他邪魅以及狂狷的氣質(zhì),不是任何一個女人能所抵擋住的……
緋紅色驟變得的蒼白,韓妙妙更是動作加快,快速退靠在車門,好似在閃躲毒蛇猛獸一般,避之不及。
雷云揚眉心擰緊,容顏大為不悅,修長有力的手臂一拉扯,韓妙妙被他扯進了懷中。
“啊……”一碰觸到雷云揚的胸膛,韓妙妙突然之間大叫起來,沒有了第一次見面時的鎮(zhèn)定和冷靜。
“你……”訝異的雙眼回視著他,卻在他狠鷙的精芒中,“倏”的閉上了嘴。
“為什么哭?你剛才在想什么?”她適才面色的轉(zhuǎn)變,他看得一清二楚,她一定有什么事情在隱瞞著他。
韓妙妙扭動著身體,試圖掙開他的懷抱,卻發(fā)現(xiàn)他的力氣之大竟然自己無法逃開。
原來第一次的輕易掙脫,是他無心要扣住自己,才會輕松逃離他……
“放手好嗎?”壓抑住內(nèi)心的惶恐以及不安,韓妙妙耐住xing子道。
雷云揚不但沒有放松的意思,反而將她摟得更緊,韓妙妙整個上半身緊密貼合在他的身上,極其曖昧的動作,讓韓妙妙霎時羞紅了臉。
酡紅的面頰,如櫻桃般誘惑人心,雷云揚瞬間喉間干澀,如鷹的雙眼半瞇著,讓他整個人看起來更加傲慢自大,好似他就像威權(quán)尊貴的皇帝,一切都在他的手掌心中……
這時,車子在雷家庭院停了下來。
“二少爺,二少奶奶到家了。”司機道,卻不敢回頭去看車后的兩人。
“你先下車。”
司機接到指示,快步離開了駕駛座位。
狹小的空間里只剩下他們兩個,雷云揚扣住她不盈一握的柳腰,好看的黛眉之間蹙得更加緊湊。
“你是怎樣長大的?”如此瘦小的身體,竟然還能活到二十幾歲的年齡,真是讓他開了眼界。
對于雷云揚無厘頭的問題,韓妙妙的表情更是驚訝不已,“你說什么?”
有些粗糙的大掌由纖腰開始往上緩慢的移動,面容也是越來越沉,傲視不羈的氣息散落在她的鼻梢,灼熱在其間開始升騰,這一刻,雷云揚無法否認這個女人帶給他的變化,兩年來,這是他一次想要除了陸雪晴以外的女人……
頓然之間,陸雪晴的音容相貌浮現(xiàn)在他的腦海中,置于韓妙妙身上的手掌緩緩握緊。
“你做什么?弄痛我了。”韓妙妙大聲叫嚷,怒顏以對。
雷云揚心痛的微微閉了眼,在重重呼吸一聲之后,又再一次睜開,才極不情愿的放松了手。
可是,眼神卻緊緊停留在韓妙妙出塵絕美的容顏上,不肯移開。
“瘋子!”韓妙妙不顧形象,破口大罵。
憤憤的重重甩上車門,準備自己一人獨自進去,卻走在一半的時候又倒了回來。
“下車!”有些不耐煩的將備好的輪椅推至他車門旁。
瞅見韓妙妙的回來,雷云揚剛才堆滿陰沉的臉頰上,一刻間變得柔和了稍許,卻故意與她抬杠,完全沒有要下車的意思,好整以暇環(huán)胸看著她。
“不下是吧?那我就走了。”
真是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的家伙,韓妙妙在心中咒罵著。
“喲,二弟真是好幸福啊,讓我這個做哥哥的真是羨慕不已。”一襲酸澀的話語,在韓妙妙身后響起。
雷云揚一抬頭,便與雷云飛對上眼,冷澈的眸中,寫上滿眼的不悅。
而雷云飛無懼于他的神色,更是大膽的將手放在韓妙妙孱弱的肩頭,“妙妙可真是溫柔又體貼的好老婆呀,若是我有這樣一個好老婆,我一定會大謝老天的厚愛,只可惜……”
“只可惜你已經(jīng)不可能了。”不知何時雷云飛的妻子溫莎已經(jīng)立在他的身后,全身火光四射,憤岔的瞪視著他的背影。
雷云飛快速縮回放在韓妙妙身上的手,立馬轉(zhuǎn)身,“老婆,你聽錯了,我是說我有你要感謝老天的厚愛。”
急急上前安撫著溫莎,“老婆……”
“你又死xing不改了是吧?忘記了你對我的承諾和保證?”溫莎擺出河東獅的姿態(tài),凌厲的責怪他。
“大哥,我還是勸你別動她的腦筋,否則我不會放過你。”
雷云揚長手一環(huán),霸道的將韓妙妙扣在手掌心中,仿佛在宣誓著他的所有權(quá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