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6 被教育一番
看到沈老太太的臉色,越來越難看,吳靜雅這次真是得意了。(?";??)
她扭頭去看喬喬和賀云哲,喬喬和賀云哲正湊在一起說話,兩人雖然沒有肢體接觸,但是神態和動作,都透著說不清的親密,臉上都帶著笑容,在一起低聲地說著話。
沈老太太對著雜志,抬頭看著吳靜雅說道:“這雜志,是你做的?”
“是啊,沈奶奶,不過我只是做的整個流程,具體的內容和圖片,還是按照各個編輯和記者提交的內容進行的。畢竟,這是一家八卦雜志嘛。”吳靜雅兩句話就將自己的責任撇清了。
沈老太太冷哼了一聲:“居然搞出了這樣的事情,也正是枉費我的一片心思了。”
吳靜雅見她生氣,越加得意了,說道:“知人知面不知心,有些人年紀小小,就做出些不堪的事情來,不務正業,仗著自己家里的關系,就到處橫行。我看呀,這樣的女孩子實在是太要不得了。”
“對,這樣的女孩子,真的是太要不得了。這樣的人,在華帝國也該好好的被教育一番。”
“是,養不教父之過,沒有父母教養的人,就是這樣的……”吳靜雅得意洋洋地符合著沈老太太的話。
見老太太生氣,吳靜雅還拿著雜志,遞給其他的人傳看,說道:“各位叔叔伯伯,你們也看看我做的雜志吧。”
其他的人接到雜志,看著上面的內容,也都十分的錯愕,眼神里有些鄙薄的意味。
吳靜雅更加得意了,說道:“小小年紀就如此不學好,真是太不像話,簡直是不配當華帝國的子民。而且她的母親未婚先孕,也是丟華帝國的臉!”
沈老太太突然嚴厲地說道:“夏秋,去讓老吳家的人過來,將吳靜雅領回去。我今天不想再看到她,以后,家里的孩子也少和她接觸。”
“啊?什么?”吳靜雅吃驚得無以復加,“沈奶奶,我做錯什么了嗎?我選擇去八卦雜志鍛煉一下我的能力,是有些不妥,以后我不會再去這樣的雜志社了,您不要生氣……”
“你看看你都做的是些什么好事?”沈老太太將雜志摔在她面前。
吳靜雅撿起來一看,臉色變得刷白,怎么可能?怎么可能會這樣?
雜志上是她和文峰在一起的照片,也是因為角度和各種模糊的拍攝手法的關系,看上去非常不正常,就像是摟摟抱抱一樣,還專門給她在眼睛上打了馬賽克。但是一看,就能知道是她。
而且,上面爆出的事情,可比她預設想要害喬喬和賀云哲的,嚴重得多——標題便是《搖搖欲墜八卦雜志賄賂新聞版署獨生女吳靜雅,五十萬博美人一笑,雜志有望起死回生》
雜志那一頁,不僅有文峰給吳靜雅錢的支票復印件,還有各種證據,還被記者抓怕到兩人在一起的各種親密畫面。
文峰整個家庭都是靠扒別人的八卦為生的,整個家庭的文化氛圍和教養,不說比官員了,就是比正當做生意的家庭,也是比不上的。
吳靜雅和這樣的男人混在一起,還能傳出什么好話來嗎?
不可能!不可能!明明來的時候,她還專門看過這一頁,這一頁當時真的印著的是喬喬和賀云哲,怎么可能有人如此神通廣大,可以隨意換掉一頁雜志上的內容?
不可能有人做得到的!吳靜雅難以相信自己的眼睛,使勁揉著,可是那上面的內容,還是她和文峰……
“沈奶奶,不是的,不是這樣的,我沒有做過這樣的事情……”
“這上面證據確鑿,寫有你各種受賄的事情,就算有人冤枉你,可是你小小年紀,就和這樣的男人混在一起,真是讓人蒙羞。”沈老太太生氣地說道,“我華帝國在沈家的領導下,一向都做清廉之事,為國為民,不敢半點大意,時時刻刻警惕自己,不能為世俗金錢所污。連年來,甚至高薪養廉,給予政府官員最好的待遇……你吃穿不愁,卻做出這種事情來,為一己之私,收受賄賂。這是讓你吳家蒙羞,也讓整個華帝國蒙羞!”
見她不說話,沈老太太問道:“說,你到底有沒有受過別人錢財?收了多少?為他們謀了什么利益?要是牽扯到你父親頭上,有你死得好看的時候!”
吳靜雅囁嚅著,不敢說,又不得不說……
吳靜雅收了文峰的錢是實情,別說這一次了,就算是以往,也沒少收過文峰給予的各種錢財,用來滿足她購買各種奢侈品的高消費……她上一世和方安平勾搭上在一起,最初也是因為這個原因。后來才漸漸狼狽為奸,發展到結婚的地步。
她以為自己做的事情,沒有人能夠知道,或者就算是知道,也不可能出現在雜志報紙上,畢竟,誰敢得罪華帝國的新聞版署署長呢?
但是這一次,這一次就真的出現了……
只要被人知道一點端倪,尤其是沈老太太這樣的人,她頓感十分絕望,仿佛整個世界都離她遠去了。
所有人都看著她,卻沒有任何一個人出來為她說話,連傅雅,都專門退后了兩步,撇清和她的關系,拉開和她的距離……
每個人的眼神都像刀一樣的,吳靜雅本來也是天之驕女,家里的條件和地位也十分不凡,如果不是事事強出頭,根本不會落到如此境地。
“沈奶奶,我是一時糊涂,根本沒有想過這么嚴重的后果,您原諒我這一次吧,我年紀小不懂事,以后再也不敢了,以后再也不敢了……”吳靜雅跪下,求懇道。
“這樣的事情,是品行的根本問題。你求我也沒有用。”沈老太太厲聲說道。
吳靜雅嚇得閉嘴不敢言,臉色難看得就像打翻了調味盒一樣,青一團,紅一團。
“老吳家的人,怎么還沒過來?”沈老太太生氣道。
夏秋上前道:“媽,你別為這些小事氣壞了身體。”
“這還算是小事嗎?收受賄賂,狼狽為奸,這是危害國家和人民的大事!”沈老太太氣道。
夏秋只好說道:“今天老吳和夫人都有緊急事情要處理,要晚一點才會過來,我看不如這樣吧,我先讓人送靜雅回去,一會兒跟他們夫妻說明事情情況。”
“去辦吧。”沈老太太手一揮,有些疲倦地說道。
今天一天,連續被沈美蘭和吳靜雅這些不堪的事情傷到了心,沈老太太這一刻,也提不起多少喜悅的情緒來。
吳靜雅哭哭啼啼地被人帶走了,在大庭廣眾之下丟了這么大的丑,短時間內,是肯定沒辦法再出來蹦跶了。
出了這樣的事情,她的父親一時之間肯定也會被推向風尖浪頭,整個吳家,都會因為她而受到牽連。
夏秋將吳靜雅帶下去,吳靜雅忽然想起,現在手頭上這一本內容如此不堪,那全國范圍內發行的內容…?...
…想到這里,她雙腿癱軟,兩眼一黑,昏死過去。
賀云哲看向吳靜雅遠去的方向,如果不是她刻意一而再再而三地冒犯喬喬,他也不會下這樣的重手,直接將文峰那家雜志社買了下來。
給吳靜雅當初看的那份雜志,上面確實是喬喬和賀云哲。
不過,只有那幾份,專門印給吳靜雅看的而已。
其他大規模面世和今天給沈老太太和在座的人看的,都是吳靜雅和文峰的事情。
現在,雜志已經在全國所有的報攤、書店鋪貨,很快,吳靜雅的事情,就會傳遍整個華帝國。
沈洛走向喬喬,笑著說道:“真沒有想到,吳靜雅平時看上去文文靜靜的,居然背地里做那些事情。”
喬喬笑了笑,“是該回去讓她父親管教管教了。也難怪沈奶奶會生氣,今天好好的生日宴,被弄得都不像是生日宴了,反倒成了跳梁小丑的舞臺。”
“是,太不應該了,就算有什么事情,也不該在今天說的,一個沈美蘭,一個吳靜雅,將今天搞得沒有了生日的樣子。不說了,我去陪陪奶奶。”沈洛終歸是個孝順的孫兒,和喬喬說了幾句,就跑到了沈老太太的身邊。
喬喬知道這一切都是賀云哲的功勞,他當時說:不用擔心,一切都有我。所以她便不再擔心,全部放手給他,再多的風浪當前,也只是換來她淡然一笑。
他運籌帷幄,一切盡在掌控之中。
在沈洛的勸解下,沈老太太恢復了生日應有的心情,笑著對賓客說道:“大家隨意,不要因為剛才的小插曲破壞了心情。今日我老太婆生日,有你們到場,已經是很開心了。現在是屬于你們年輕人的時間,不分老幼尊卑,大家都好好玩兒。”
聽到她發話了,整個現場就活躍起來了,所有的人都開始盡情享受著宴會。
生日宴會是開放式的,食物自助,而一旁的大廳,簡單地布置成了一個舞場,供賓客跳舞玩樂。
音樂聲一起,大家就紛紛進入舞池。
賀云哲才一天不見喬喬而已,就感覺很久不見她了一樣,有許多的話要對她說,卻礙于人多,連她的手都不能牽。
兩人相對而立,互相看一眼彼此,臉上都帶著笑容,卻是什么都沒有說。
真正相戀的人,才會這樣,就算什么也不做,什么也不說,只要站在彼此身邊,也會覺得心滿意足。再精明強大的人,站在心愛的人面前,臉上也只剩下了呵呵的傻笑。
喬喬兩世為人,終于漸漸地進入了戀愛的角色。
“賀云哲,我能請你跳一支舞嗎?”一道柔和的聲音插入進來。
喬喬扭頭一看,是沈銘的女兒沈雪。
沈雪比喬喬年紀略大一些,聲音柔美,整個人看上去都清雅十足,是很沈家人的長相和氣質。
沈雪想請賀云哲跳舞,卻扭頭看著喬喬說道:“可以嗎?”
喬喬沒有說話,也并沒有不高興的意思。這是正式的社交場合,她并一定要時時都和賀云哲在一起。
她也不會因為這么一點小事,就質疑他的感情。
她點頭道:“沒有什么不可以的。”
沈雪再次看向賀云哲,賀云哲沒有伸手,淡淡地說道:“抱歉,沈小姐,我拒絕你的好意。”
沈雪沒有想到,他居然會如此說,愣了一下,“有原因嗎?”
“沒有原因。”賀云哲依然保持著那樣良好的儀態,聲音溫潤,卻是無形之中拒人于千里之外。
沈雪很是失望,只是馬上轉成了笑臉,說道:“沒關系,我尊重你的意見。希望你能玩得開心。喬喬,也希望你能玩得開心。”
沈雪的樣子,十分善良,喬喬溫和地對她點了點頭。
喬喬不用猜也知道,賀云哲為什么要拒絕,他待人雖然好,有禮有節,但是似乎天生就不太喜歡和其他女孩兒有近距離的接觸。上一世是這樣,這一世依然是這樣……
喬喬不由搖著頭笑了笑。賀云哲伸出手來,認真說道:“喬喬大小姐,我有幸可以請你跳一支舞嗎?”
“當然可以。”喬喬旋轉進他的懷抱,終于借著跳舞的機會,和他有了親密的接觸。
賀云哲舞姿優雅中不乏沉穩,而喬喬像是一只小精靈一樣,腳步輕快,步履輕盈,舞姿翩躚地在場內四處游轉。賀云哲像是配合著她,又像是引導著她,兩人的舞步中,是說不出的默契。
漸漸地,其他人就退出了場地,將這舞場,全部讓給了他們兩個人。
跳到精彩的地方,大家都忍不住鼓起掌來。
喬喬瞥見沈雪在一旁站著,低聲說道:“剛剛才拒絕了沈雪,我們就來出風頭,似乎不太好的樣子……”
“什么時候,你變得會在意不相干的人的想法了?”賀云哲低頭,攬住她的腰,借著舞蹈的動作,將她拉近,貼合著自己的腰。
喬喬低低一笑,確實,他是溫和的,看上去像是非常好接觸,但是骨子里,卻是完全斜睨天下的傲氣。喬喬這兩世,都不記得他對其他任何女人假以辭色過……他不在乎其他任何人和事,她又何嘗會在意別人的看法和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