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一次,面對喬湛良誠摯的邀約忙的不知所以的寧夏摸起身邊的資料,頓了一下才應聲,“您看,喬少,我這兒,我這兒確實脫不開身,晚上要加班的,我下班也不知道幾點了,那時候吃宵夜都夠點兒了,所以,您還是……”
不是刻意的疏遠,只是不希望太靠近,畢竟他是個闊少是個極有背景的*,而自己不過一介草根,朋友歸朋友,完全可以真誠相待,平等相處,但是其他的方面,寧夏覺得能免還是免了吧。
“吶,看吧,我可聽出來了,夏夏,你是想讓我請你吃宵夜,對吧,哈哈。”電話那邊的喬湛良低笑起來,“就這樣吧,你下班了給我電話,我來接你。”
有些時候,喬湛良會完全不顧寧夏的意思直接下最終結論的。他不喜歡跟她東扯西扯。只怕弄不利索自己就被她的小腦袋瓜兒繞進去了。
“喬少,算了吧,今天,真的不行。”寧夏為難,語氣中聽的出是真的不方便。“改天,改天咱倆東來順。這總行了吧!”
不再多說,再隨意聊了幾句喬湛良就扣下了電話。寧夏長舒了一口氣,心道可算是送走了一個太歲爺。
知道喬湛良是好心,她寧夏本也不該推三阻四枉費別人的盛情。可畢竟是人言可畏,寧夏不希望自己誠心的感情變成了別人口中的骯臟。
本以為事情就那么算了,喬湛良也不過是逞逞口快,既然自己已經說了下次做東,他大少爺興許也能消停上幾日了。
有喬湛良這樣的朋友寧夏還是心中偷笑的,并非和他的身份有關系,只憑著這份熱誠便足以將人打動。
寧夏這一日其實是不用加班的,為了應付喬湛良她說了謊。難得一次能早回去休息,寧夏還沒到點就收拾了東西,一到點便殺了出去。
人果真是經不起念叨的,寧夏也更是沒想到就算自己說了有些人還是會來等自己。寧夏剛出寫字間的大門沒多遠就被人喊住了,寧夏一回頭,看見對方連笑都有些尷尬了。
“呵,小夏夏,不是說好的要加班,怎么,怎么突然又這么早走了?”喬湛良在笑,一副“你看,逮住你小辮子了”的表情。
“喬,喬少啊!”寧夏故作驚訝。“您怎么來了,不是說好了改天的么。您這,您這也太讓我驚喜了。”其實驚訝是真,驚喜是假,謊言就這樣讓人撞破,她寧夏以后的臉還真是沒地方放了。
“沒,改天是你說的,我可是就想今天,反正也沒事兒我就來等你了。想你新到公司也不會讓你加班加的太晚,這不也巧,你出來就碰上你了。”喬湛良話說的不以為然,卻弄得寧夏臉上更加過意不去,徑自解釋道,“前幾天是挺忙的,今天的工作提前做完了我也就按點兒下班了,呵。”語氣里是有幾分尷尬的,寧夏只是說了一句帶過,怕只怕多言了畫蛇添足。
“你無須解釋,只管上車跟我去開葷,你若不跟我走,那才說明你是推三阻四,有意的兜圈子。”
這還是喬湛良頭一次說話那樣直接,絲毫不給寧夏留面子,似乎他早已將她看穿,所做的一切都只是陪著她過家家,來圓她的謊。
寧夏也是頭一次跟喬湛良在一起時這樣的不自在,連笑都變了味道,好像他已經戳露了她的心事。
仍是有些猶豫,寧夏并沒有隨著喬湛良的腳步走。喬湛良好像意識到了什么便回過頭來看她,微微一笑堪比冬日暖陽。
“怎么還要我抱你?”他言。
“去去!”寧夏怒瞪,揮著拳頭要打喬湛良。
“喲,寧夏,男朋友嗎,夠帥的哦。”
寧夏只顧著自己撒潑哪里看到身后下班路過的同事,被人這么一說她當即就燒紅了臉,趕忙解釋,“不是,不是,誤會,誤會,呵呵。”
寧夏急著辯解,喬湛良卻上前添油加醋,“是,怎么不是,我啊,來接我們家寶貝兒去吃飯!”喬湛良笑道,沖著寧夏的幾個同事打招呼,“她啊,她平常就是淘氣,沒事兒就和我吵架鬧分手,你看,這不,剛剛就是對我又打又罵的。”
“平時在公司,麻煩各位同事照顧她了,改天我做東,請各位美女出去消遣。”喬湛良拉住寧夏的胳膊就往自己的懷里塞。
寧夏從沒想過,他喬湛良喬少爺除了嘴上利索貧個沒完這演技也是相當的了得,讓自己好生佩服。
“外,外,喬,這個喬……”寧夏想喊喬少,可有覺得有些不太好,最后直接省了稱呼,“外,我說,別演了,夠真了。你看你把她們幾個迷的,還不明天都給我要你的手機號啊。”看著自己同事那燦燦發光的眼神直勾勾的盯著喬湛良,寧夏到底是忍不住了。
她輕輕的用手肘捅了捅喬湛良的身體,“快,快把你那張俊臉收起來,你以為你這樣的帥氣多金男遍地都是啊,趕明兒被人纏上我可不管哦。”
寧夏好意提醒卻被喬湛良一把捏住了胳膊,按在懷里不能動彈。
“被人糾纏?我可不怕,我自有辦法對付,我保管又辦法不讓她們纏著我。”喬湛良低頭耳語,手掌落在了寧夏的腰間,將她牢牢箍住。
一個傾身喬湛良便將唇貼在了寧夏的臉頰上,淺淺一啄,“這么不乖,還愛亂講話!”
寧夏的同事紛紛嬌笑,而喬湛良更是親昵的將下巴壓在了寧夏的肩頭,絲毫不顧及剛才還活蹦亂跳的寧夏已經僵直住了的身體。
“寧夏,你啊,是想秀恩愛吧,這么好的男朋友還不看緊點兒,還說什么我們要電話。我們到時想要,你男朋友也得瞧得上我們吶!”同事紛紛打趣寧夏,寧夏一張臉沉了半晌,說不出話來。“好了好了,寧夏,不耽誤你們甜蜜了,我們先走一步了走了。”
同事們打了招呼便三三兩兩的離開了,剩下笑容僵硬的寧夏不知所措。
自己在干什么,而她身后的那個男人剛才又做了什么……
寧夏的腦中一片空白,她記不起她是怎么到喬湛良懷抱中的,更記不清她剛才是怎樣任由著喬湛良的唇貼上自己的臉頰……
不敢再想,寧夏抬頭看了看喬湛良,努了努唇,“喬,喬……”
欲言又止。
“怎么了,上車,我們去吃好東西!”
再一次,喬湛良圈著寧夏,將她環在身前,隨即往車上推。“我們上車吧,外面太冷了。”喬湛良說完就想拉寧夏上車,寧夏卻像吃了定海神針,立在那里一動不動。
“來呀,夏夏,再去晚了可就占不到地兒了。”喬湛良熱情的招呼著寧夏,輕輕的推著她的身體,好像方才什么都沒發生一樣。
“喬少,我想我有點事情……”
寧夏是明白的,方才那一下吻可能在他們這種公子哥里面不算什么,也有可能喬湛良把自己當成哥們才肆無忌憚。只是,他能接受的并不代表她能夠全盤認同。她沒有那么隨便,平日里喬湛良如何鬧如何抵損她,她都無所謂,由著他呈口舌之快,但這樣的事情,卻早已超出了寧夏的底線,喬湛良的草率他的輕浮著實讓她心里翻了個模樣。
寧夏說了句有事就要走,喬湛良臉色一變,厲聲將她喊住。
“寧夏!”
他是很少直喊她的名字的,一般都是親昵的喊一句夏夏,卻全然沒有此刻的認真與嚴肅。
“如果我剛才的輕挑冒犯到你了,那我向你道歉。”喬湛良態度極為誠懇的開口,是他們相處狀態下最嚴肅的一次。
寧夏動容,回頭看著喬湛良,剛想張口說點兒什么喬湛良卻將她的肩膀再次圈住,“但是,為什么你不肯信我一次呢?我也有我的認真啊,寧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