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面佛手!”老面一些的和尚也縱身一跳,那些殘余的傭兵雙腳頓時被地下的那些破土而出的手抓住了,場景十分詭異,所有人的腳都被地上冒出來的那些手牢牢抓住了,而且腳下還不是一兩只手,一大片,就像是那種冤魂不散的鬼手從地上冒出來抓住人一樣,看的十分恐怖與震撼。
“原來這個和尚的手還不單單從身上長出來,還可以透過地面下的介質出來,不對,可能他是有介質都可以生長出手!真是一個怪異的核蠶能力!”小纖又蹦出來評價了一句。
“還有另外一個和尚的能力也是核蠶?”樸戈也注意到了一邊樹木上那個站在樹干上的年輕和尚,這個和尚也是三個戒疤的,但是這個和尚卻從開始到后面一動未動過,難不成是隱藏著實力的和尚?所有樸戈對著這個沒出手的和尚十分的好奇,寄生核蠶帶給人類的能力還真是千奇百怪。
“是核蠶能力者,不過什么能力嘛,得等他出手我們才知道了!”小纖也不是神,不是什么事情都是能透測洞穿的,如果真是那樣,那他們以后面對敵人就好辦很多了,知己知彼百戰不殆。
蓬,地上一層泥土飛濺,塵土飛揚,之前那個承受著火箭彈的和尚從地下的泥土里竄出來,不過樣子好像很狼狽,看樣子也是被火箭彈轟的十分焦黑,身體的那襲紅色袈裟倒是被火箭彈轟的破破爛爛,十分丟盡臉面,等他看見老面和尚已經動用千佛手控制住了這批傭兵,他整個人更是飛快的穿梭進去傭兵人群中。
雙手緊握成手刃,人群之中尖叫聲四起,血雨紛飛,殘肢滿地,這簡直就像是一面倒的屠殺!老和尚的手劃來劃去全部將這些傭兵給解決掉了。
不過這個和尚竟然也將最后一個傭兵帶頭的人給留了下來,那人被嚇的兩腿哆嗦的一通在地上亂蹭,甚至還驚恐萬分的顫抖著說:“別……別殺我,我……我什么都給你們,號碼牌……號碼牌……求你們別殺我!”
那個滿身血雨將那些傭兵屠戮一空的滿臉刀疤和尚合十唱到:“阿彌陀佛。”
半空樹干之上的那個白面年輕的和尚飛身而下,落到了滿臉刀疤和尚的旁邊,只見他從背后干癟癟的背包取出一種白色的藥膏,他更是將藥膏涂在滿臉刀疤和尚的肩膀幾處細小的傷口,然后那個滿臉刀疤的和尚之前的一臉戾氣盡數褪去,變得十分歉然的對自己的師弟合十鞠躬感謝,更神奇的是那個年輕的和尚撫手而過,那些抹過藥膏的傷口竟然全部愈合了。
“治療系核蠶?”樸戈的感知能力張開,自然目力還是能看清楚對方這個和尚使用的治療能力,有點神奇的作用。
旁邊的老面和尚也收回手合十跟著念了一句阿彌陀佛,然后說:“施主,之前我們都有對你勸說過,現在你肯詭異到我們佛下我們還是可以寬恕你的。”
說著這個老和尚竟然站著遠遠還是不忘了想把這個罪大惡極的傭兵頭子納入佛門。
那個不斷磨蹭著后退的傭兵忽然停止不斷的后退蹭動雙腳,驀然,他那張驚恐的面容笑了起來,這個場景十分不對勁,那個老和尚也很是疑惑的看著這個無處可逃的罪惡之人,難道這個……
“老和尚,別以為你把他們都殺了,我就會屈服拜倒你們佛陀城之下,這筆賬遲早有一天我的兄弟們會幫我報的,哈哈,想要我出家跟你們吃齋念佛當和尚,這個沒門!”那人一臉死不悔改,口氣猖狂的叫囂道。
“阿彌陀佛,善哉善哉,施主,苦海無涯回頭是岸呀!”老面和尚還是極有耐心的勸說道。
“呵呵哈哈……”那人忽然像是發瘋了一樣大笑起來,身后雙手像是抓到了什么東西。
“四相師叔小心!”身后為滿臉刀疤和尚治療傷勢的那個白面年輕和尚立即開口提醒道。
“去死吧,老和尚!”說完,那人叢身后拔掉什么東西往前面一扔,竟然是三顆手雷!
三顆手雷齊齊朝著那個老面和尚投過去,和尚來不及閃躲,眼睜睜看著三顆手雷飛過來!
“喝!”一聲竭力大喊,滿臉刀疤的和尚搶先出手,單手用力往地上一掌拍下去,一面泥墻瞬間從地上奇快無比的升起來,三顆手雷轟然炸到這面泥墻,轟轟轟,翻滾的泥石與植物紛紛飛灑下來,好不狼狽。
老面和尚倒也被氣浪掀翻出去,好像也沒什么大礙,他靠在樹下抖了抖身上衣服的泥土,然后站起來,面色顯得有些疲憊,估計也是身體的氣血翻涌,倒也不算是傷勢。
等半空的那些泥土紛紛簌簌墜落,那個傭兵竟然已經連滾帶爬的跑出了好遠,反倒是那個白面年輕的和尚從地上單腳一腳提起一把步槍,他抓著之前這把傭兵所用的步槍,拉槍栓,裝彈上膛,動作飛快無比,就像是一個老道的不能老道的傭兵一樣,他端起槍對準那個狼狽逃竄的身影就是一個精準的扣動扳機,嘭嘭嘭,三團火光閃爍,遠處林子外黑暗模糊中奔跑的那個人也應聲倒地,怕也是被這個槍法犀利的白面和尚給點殺了。
等白面年輕小生和尚解決掉這個罪魁禍首后,他扔掉槍,走過去扶起老面和尚,順道他臉色很嚴肅的伸手把了把老和尚的脈絡,然后用拇指與尾指在老和尚的胸膛上按按點點了上面穴道,那個老和尚疲憊的臉上相對也好上了一些,甚至這個年輕的和尚還從包袱中掏出一個盒子,盒子里面裝的是一種黑色的藥丸,他將藥丸塞進師叔的嘴里,老和尚倒也苦澀萬分的咽下,過了好半會,這個老和尚臉色才緩和過來。
而滿臉刀疤憑借著強悍的肉體術屠殺了十幾個傭兵的和尚倒在那些倒下的尸體中搜出兩塊號碼牌,他把號碼牌收進懷里收好,然后過來對著老面和尚合十關心道:“四相師兄傷勢別無大礙吧?”
年輕和尚點點頭,替那個名為四相的老和尚回答道:“還好,只是氣血亂脈絡了些,吃了鎮心丸倒也好上一些了。”
“四苦師弟也不必擔心,假如我真的去了,傷勢到了無法治療的地步,你們二人也不必再為我浪費藥物,把為僧火化帶回寺廟里立個牌位便是了。”老僧這番話也說的幾位悲愴肅然,滿面刀疤名叫四苦的和尚也不知道說些什么好,只能雙手合十阿彌陀佛應承下來,佛家的弟子對于塵俗壽元總是也看的這般通透。
白面年輕的和尚倒有些怨氣,聽了這話還是不怎么愉悅的安慰道:“師叔也不必這般先天憂人,師叔的身體還能活個二十年還是綽綽有余的。”
老面和尚聽到這個年輕和尚的這番話,倒也開朗呵呵一笑,興許他也看的出這個年輕的和尚是在安慰自己,或許也是在欺騙著自己,不過他倒也聽了這個話十分的暢快,之前的身體氣血好像也平靜下來了。
等年輕和尚把他參扶起來后,他也十分好生之念的站起來對自己的師弟吩咐道:“四苦師弟,好生之德,我們總把他們埋了吧。”
“是!”四苦應承道。
于是三個和尚倒也默契的配合著把這些傭兵的尸體埋掉了,對于這三個心腸人好的和尚,樸戈也有些尊崇,不過他倒也沒興趣追看下去了,轉身抽身撤去了,等他撤去的那一刻,四相老面和尚轉過頭來看向樸戈離開的那個方向。
年輕和尚不解老面和尚為何看著這邊,問道:“怎么了?四相師叔。”
老面和尚瞇著眼睛看著黑暗中極快離開這里的那個模糊身影,喃喃說了句:“嗯,剛才有人在窺視著我們,不過好像并沒有惡意,所以剛才我也沒拆穿,只不過……對方是個實力不淺的高手。”
年輕的和尚也順著老和尚眺望的方向看過去,黑漆漆的森林除了不知名的蟲聲四起外,好像他也沒看到什么,眉頭皺起也有些懷疑。
“高手?”他嘀咕著這句,竟然能無聲無息的窺視著自己等人不被發現,對方的實力確實也不是一般人。
“梵渡,過來幫忙搬下尸體。”已經轉過去幫四苦扛尸體扔到挖好土坑埋葬的四相老僧叫喚道。
“是!”年輕和尚轉身回去幫忙埋葬那些被干掉的傭兵尸體。
夜深蟲鳴,月色銀亮。
樸戈穿梭出到一處不算太高的山崖,這里巖石眾多,周圍樹木也少,他就著大石中央就著衣服打算在這里將就著過一個晚上吧,選擇這樣一個地形,主要是方便覺察周圍的動靜,二來山崖下面也是一處水潭,打不過自己可以縱身一跳脫離包圍,三天三夜的搶奪一百晉級三十強的比賽,總算是過去了一天一夜,樸戈從壓縮包中摸出一塊味道確實不怎么的壓縮干糧啃,背后用竹筒砍出來的竹筒裝著一壺山泉水,倒也清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