樸戈抱著牙就這樣跳進了下水道,黑暗之中一路不斷朝著通道外出口狂奔,出口距離下水道足足有上百米那么長,而后面的衛(wèi)余也象是瘋了一樣朝樸戈追過來,不過這個癡情的老男人卻是一個手臂被牙削掉了,身上的衣服早也染的觸目驚心一片潮紅。
兩人一前一后的在下水道里追逐著。
這邊大廳,衛(wèi)辰已經(jīng)帶著三大家將趕到了,不過,狂羅已經(jīng)不見人影,而他的父親也不在這個狼籍一片的大廳里。
一個角落里,書老頭奄奄一息的佝著身體依靠在墻壁上,胸口已經(jīng)凹下去一大片,白色的發(fā)須卻染滿了鮮血,估計也命不久矣。
“書伯……”衛(wèi)辰蹲下去想幫他扛去治傷。
書老頭用著最后一口氣抬起手,指著那個破爛的下水道,快要咽氣般的說著:“你父親……那……那……”說完,腦袋一歪,整個人算是死絕了。
站在衛(wèi)辰身后的三大家將表情有些殺意。
“暗影!”那個背負雙刀的無雙握緊拳頭憤恨的說了句。
“追吧!”血蓮沒說完話,轉(zhuǎn)身朝那下水道奔過去,跳了進去。
箭甲搖搖頭,說:“少主,現(xiàn)在木林城十分混亂,城主就交給我們?nèi)プ钒桑愀鸁o雙先救人……”滿身鐵甲的家伙沉悶的說完指了指那邊坑洞里掙扎爬出來的莫老頭。
“我父親就擺脫你們了……”
箭甲點點頭,同樣朝著下水道跳進去了。
而此刻,樸戈已經(jīng)沿著下水道的臭水出了城,前面一片開闊地方過后便是一片茂密縱橫的林子,他回過頭看了看后面的衛(wèi)余。
“給我站住!我要殺了你!一定殺了你!”衛(wèi)余一雙通紅的眼睛燃燒著無邊的怒火,抬起手就是一個火輪刃射過來。
樸戈咬咬牙還是往林子里方向奔去,相信后面除了衛(wèi)余外,衛(wèi)家其他人可能會追過來,倒是不知道那個怪手的家伙到底會不會跟他們纏斗……樸戈有些隱隱不安,身體融合的冰天寒冷感已經(jīng)漸漸消失了,反倒身體的疲乏感被這股寒冷覆蓋過后,倒多出了幾份精力,所以從下水道到外面,抱著牙一路狂奔,衛(wèi)余也追不上自己,這可能是冰核跟自己融合完畢了,兩蠶一核,距離三核六蠶又近一步啊。
感慨雖然感慨,樸戈腳下的步伐依舊沒有減緩?fù)O聛淼内厔荩吹乖絹碓娇欤瑢⑿l(wèi)余老遠的甩在后面。
荒帶外的森林充斥著大量不知名的核獸還有危險。
天色已經(jīng)是深夜,烏云密布的天空轟隆隆的作響,樸戈抬起頭看了看天,一團團閃電在云層里翻滾出沒著,看樣子,是想要下雨了。
不出一會,天空沙沙落下銀珠般的雨線,茂密的森林里象是靜謐的只能聽見這些雨水聲。
一處干燥的巖石山洞里,樸戈也不敢生火,因為后面的衛(wèi)余可能也潛藏在樹林里尋找著他的蹤跡,樸戈靠著洞口的墻壁也仔細的掃視了外面一圈環(huán)境,感知十米以內(nèi)都沒有感受到什么危險的氣息,想必這里暫時是安全的。
他轉(zhuǎn)過頭來看著地上躺著的牙,這女人身上那手捂住的傷口依然在流血,那張精美的面孔變的一點血色都沒有,已經(jīng)昏迷過去了。
“再不止血,這個美女可就香消玉碎了,嘖嘖……可惜啊可惜……”小纖這條萬惡的淫蟲又開始誘惑著樸戈了。
“有沒有辦法止血?”樸戈皺著頭問,對于這種傷勢他的確不知道該怎么做。
“把你手伸過去捂住她傷口,記得把她衣服扒掉……”小纖這話說的十分嚴(yán)肅,不過,依然還是有些淫蕩的味道。
樸戈猶豫的站在原處,沒有動。
“喂,你真想她死啊?”小纖又催促了句。
樸戈嘆了口氣還是上去,沉穩(wěn)的將牙的腹部的黑色衣服撕爛,里面一道觸目驚心的傷汩汩流著血,平坦的小腹肚子上都染滿了紅色血液,看似就讓樸戈有些心悸。
這道傷口只是比較嚴(yán)重的一處,也是最致命的,相信她的身體其他地方還有不少細碎的傷口。
“把捂到她傷口上。”小纖又重復(fù)道。
樸戈把手伸到她傷口的地方,樸戈手掌緩緩流淌出一股白色繚繞的寒氣,一層細薄的冰層隨即覆蓋在傷口上,冰層慢慢將牙的傷口凍結(jié)住了。
“好了,傷口暫時被我凍結(jié)住了,恩,這個冰核的能力確實很有用,我感覺……我們的實力好象又比以前提升了一個階段,不過,冰核雖然融合了,但它的能力我們卻不能完全發(fā)揮出來,總之,這個能力絕對不雞肋,可能會變的很強大……”小纖的叨碎著的口氣隱隱帶著幾絲興奮。
不過樸戈倒沒心情去理會它說的這些話,他更關(guān)心那個哨子到底是什么來路?怎么衛(wèi)家跟圣紋軍團的人都要搶?
那這哨子跟自己又有什么秘密嗎?樸戈心里忽然冒出這么一個念頭,他拿去哨子打量了下,哨子上面篆刻著非常復(fù)雜的圖案,很精美。
“接下來我們該怎么辦?”樸戈問小纖。
“先去采些草藥給她處理下傷口,我的凍結(jié)也只是暫時作用而已,不能長久。”
“采……藥?”樸戈一臉疑惑與詫異。
“放心吧,那時候我在你電腦的時候,我可是看了不少知識的,機械制造類的,醫(yī)學(xué)類的,飲食類的……哎呀,說起這個飲食類的……”
“喂喂喂,打住打住……”樸戈急忙打停這蟲子食欲幻想。
“好吧,我就把要采的草藥形狀給你說一說,茂密的林子那么大……應(yīng)該會有的,不過……”小纖略有些遲疑與擔(dān)憂。
“不過什么?”
“恩,我總覺得附近這林子是不是太安靜了,總覺得怪怪的。”小纖自語了句。
于是,樸戈冒著滂沱大雨在林子里,峭壁上翻找一系列草藥。
轟隆!
天空一道巨大的閃電閃過,雨下的更大了,樸戈蹲下身將一株長著十分特別的農(nóng)星草連根拔起,正起身的時候,樸戈的感知能清晰的聽見身后傳來一陣飛快的疾步聲。
樸戈還未來得及完全轉(zhuǎn)身,空氣中一道鋒利的利器刷刷切飛了不少雨水從自己身后掃砍過來,樸戈全身往后一傾斜仰身,一道完美的弧度劍光貼著自己的面門劃過去!
天空又是一道閃亮的雷電劃破蒼穹,閃電的光亮卻讓樸戈清晰的看見那把利器,那是一把雙手并及那么大的大劍,古樸又沉重,可依然擋不住這把大劍所散發(fā)出來的銳利光芒。
豆大的雨點接連不斷的叮叮當(dāng)當(dāng)落在那把大劍上,也是那么一剎那的停滯時間,接著,那把大劍又動了,大劍往上一揚,飄散起大層雨水,大劍順著樸戈的半身腰切下來。
“鏘!”
大雨之中,空闊寂靜的樹林卻傳來這么一記沉悶又鏗鏘的武器碰撞的聲音,然后又靜了下去,天空的雨線依然在簌簌而落。
“鏘鏘鏘——”
又是接連緊促的利器交觸聲,那片雨水落下來的空地上,一個年輕人正擬態(tài)雙手變化成兩把螳螂利刃,而與他交戰(zhàn)的卻是一名少年。
這個少年,十五歲左右,個子只有一米二左右,光著腳丫只穿了一條大短褲,上身也是一件非常原始的花斑獸皮,背后背著一個巨大的皮革劍鞘,小小的面孔卻一臉的殺氣。
樸戈不得不說,這個忽然攻擊自己,雙手抄著那把大劍的速度實在是很快,自己好幾次被他削中,不得已下,小纖終于出手了,控制樸戈的身體控制權(quán),雙手利刃密集旋轉(zhuǎn)讓人看不清楚速度,而這樣的速度也僅僅與對方打成一個平手。
那個少年攻擊了一會似乎又停下來,黝黑復(fù)色的面孔卻一臉疑惑與不解的拖著那把大劍看著樸戈。
“那把大鐵劍起碼有一百公斤重!”小纖在樸戈腦海里說。
“一……一百多公斤……”樸戈聽完有些乍舌,這個看似不到一米二的小正太竟然臂力驚人,能提起來就非一般常人了,而且速度完全嫻熟超快,這孩子長大了……了不得。
“你為什么要攻擊我?”樸戈開口問道。
那少年抬起頭,沒回話,直接抄起大劍縱身一躍,天空跳砍下來,小纖架起樸戈的兩把“螳螂刃”架擋,但對方力道太大,樸戈還是狼狽的仰跌到了地上。
“感知……”小纖忽然開口。
樸戈提升感知范圍,環(huán)境四周的靜動態(tài)也在忽然擴散出去的感知中漸漸變的清晰起來,而小正太也揮舞著大劍往地上朝樸戈掃過來,樸戈反身幾下彈跳。
小正太提起大劍急沖而來。
也是同一個時間,樸戈覺察遠處一棵樹木上有人。
“砰!”一簇殉爛的火花在茂密的樹木上噴射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