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彧廷嘴角笑意更濃了,小公主吃奶的樣子一定很可愛,“嗯。等你出來。”
兩個小時的觀察時間到了,沐汐玨坐在輪椅上抱著小寶貝被護士推了出來,產婦體虛,生完力氣耗盡,骨縫還未閉合,腳軟難行,一般都用輪椅推出產房。
一出來,霍彧廷便和沐汐玨四目相對,他想他此生在等待的便是和她長相廝守,此時此刻他有種永恒的感覺。他邁步便朝她走去。
“我要當第一個抱小公主的人!”
寒覆率先往產房方向走去。樽徽和蕭藍荇也都快步走去。新生兒象征著希望,大家都想看看小寶貝的模樣。
霍彧廷:“……”
喂,喂,我才是孩子的父親!
沐汐玨突然便覺得身子一輕,被人橫抱在了懷里,她揚起目光,迎進了霍彧廷的雙眸,她抱著弟弟,他抱著他們母子倆。
樽徽寒覆蕭藍荇都懵了,霍先生是用光速馳過來的嗎,這速度簡直是太快了!
霍蕓蕓忍不住笑了起來,我哥這是生怕小公主的第一次抱抱被叔叔們搶先了呢。
院方到底給協調到了VIP病房,霍先生的話在哪里都是有效的,回到病房,已然是夜晚,醫生交代霍彧廷道:“一會兒觀察一下寶寶胎糞有沒有排出來。”
沐汐玨躺在病床上,看著霍彧廷抱著小嬰兒,那動作還真是生疏又逗趣,他將小家伙放在嬰兒床,隨即解開小家伙的紙尿褲。
咻……一股水流激射而來。
小家伙尿尿了,很不客氣的尿了爸爸一臉。
樽徽寒覆蕭藍荇本來都很有禮貌的回避了,畢竟是小公主,換紙尿褲叔叔們不便近看,可是遠遠的見到尿尿吡的老高,三人都不淡定了,這尿尿的架勢,看起來一點都不像小公主……倒像個小王子……
霍彧廷定睛一看,為父太意外了,這……這不是妹妹啊!
酸兒辣女不準啊。沐汐玨整個孕期都無辣不歡的呀……
問題來了,準備的那些粉色小裙子怎么處理?弟弟穿小裙子是不是不大合適?
他的表情非常復雜,就是屬于那種盼星星盼月亮的在盼軟萌軟萌的女兒,結果盼來一個眉宇帶著小痣的頑劣臭小子。
沐汐玨內心是噴了的,霍先生這表情轉變也太大了吧,本來溫柔的如三月春水,看見我兒的小鳥兒就立馬春水加冰,成了冰鎮水了。哈哈哈。
寒覆小聲說:“我懷疑玨玨不會生閨女。我們對她還是不要抱希望了。估計我們夢寐以求的小公主是泡湯了……”
這時馮婳帶著裴琰進來了,裴琰先跑去親了親媽媽,隨即就小跑到爸爸跟前,看著嬰兒床里的小嬰兒,“爸爸,妹妹也和我一樣有小鳥兒哦。這是……弟弟吧?!”
霍彧廷點點頭,“是弟弟。不過,弟弟也不錯啦。除了不能穿小裙子,其他也都很可愛呢。”
“……不穿小裙子怎么可愛?”裴琰納悶。
沐汐玨無奈,這父子倆屬于鋼鐵直男,對于女生可愛的認知就是:穿粉色小裙子!
馮婳本來對妹妹熱度不高,也沒熱絡的去看。沐汐玨是看出來馮婳的心事的。
馮婳一心只撲在裴琰身上,一聽裴琰的話,立馬大步走過去,看孩子去了,喜上眉梢道:“啊呀,這可真是太好了啊。又一大孫兒。我那兒媳真是爭氣。你四叔家的生了倆閨女,你四叔缺人口香火,可急的呀。我們這一脈旺的啊。”
王祉瑜握住沐汐玨的手,眼里滿是自豪的神色,玨玨給霍家生了兩個小子,一個標致勝過一個,女婿不寵她寵誰,她拍了拍沐汐玨的手,小聲說:“婆婆這樣就行了,偏愛男孩兒也是人之常情。這是自古來的老傳統。女婿口中不說吧,心里也更器重你。他若有心要女兒,過幾年再要一個便是了。”
“……”沐汐玨尋思,打我這里便沒這傳統,但凡我身上掉下的肉,不論男女我都一樣愛。只不過,當真是不會再要孩子了。痛怕了痛怕了。
夜里,沐汐玨沉沉的睡著。霍彧廷在桌邊坐在臺燈下,他旁邊桌上放著一本厚厚的辭典,他在給小兒子起名字,之前只準備了女孩兒名,這下得臨時熬夜起名了,出生證什么的得立刻辦了。
沐汐玨突然聽見弟弟的哭聲便醒了來,睜眼便看見霍彧廷已然抱著弟弟在哄慰著。
沐汐玨輕聲道:“怕是餓了。”
“喂喂他吧。”霍彧廷將弟弟交到沐汐玨懷里,小家伙已然餓急,不肯吸了,母乳需要費很大力氣,要么都說吃奶的勁都使出來了,可見小嬰兒吃奶是體力活,看孩子挨餓受罪沐汐玨又想投降喂奶粉了。
這時醫生來查房,問道:“怎么樣,奶.水下來沒有?一定堅持母乳喂養,孩子抵抗力會比較好!”
沐汐玨為難道:“還沒下來,他吸兩下就不肯吸了,怕是餓急了,著急吃到東西。”
“讓你先生幫你,大人嘴巴比較有勁,錯過最初這幾天后面很難有母乳了。”醫生交代完便出了去。
沐汐玨面紅耳赤:“……”
把老公當吸奶器用,這是什么騷操作?!姐雖然是兩個孩子的媽,但畢竟才二十出頭的小姑娘,無法奔放如斯,實在做不到啊!!這也太羞恥了吧!!
霍彧廷倒是一副泰然自若的神情,似乎無私奉獻非常樂于助人的樣子。
霍彧廷用微涼的手指托起她的下巴,更襯托出她面頰的滾燙,他正色道:“遵醫囑。”
“……”沐汐玨的內心是一團亂麻,胸腔之內亂跳起來,為了兒子的口糧,節操碎了一地。
果然,醫生都是見多識廣的人,過程中她又羞又痛,出了兩眼淚,不過終于寶寶有了口糧,小寶貝吃了就睡,沐汐玨放心下來。
霍先生去洗手間捧了冷水潑在面頰,水珠沿著棱角分明的臉頰滾落,入了秋天水是很冷的,不過也難除心底的躁動,太久沒有碰她,方才的親密,真的煎熬。
他從洗手間出來,沐汐玨仍舊臉紅著,都不知道如何面對他,過去幾個月都相敬如賓,她都以為霍先生是仙風道骨的上神沒有七情六欲的。現在看起來,自己是想多了,他不過是禁欲罷了。
霍彧廷將手攏進她發絲,將她拉進,聲音低沉道:“醫生說排惡露要月余,身上干凈了,告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