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汐玨腳底一軟,哎媽,裴琰他爸什么時候來的呀?他都看到了啥米?
她踹飛賤男的時候,他來沒有?
感覺好尷尬哦。
戴茜小姐姐的小可憐人設是不是崩了!
嗚嗚,怎么辦?
求教怎么在男洗手間向雇主大佬裝可憐,我是女生,謝謝。
霍彧廷挑眉,“戴小姐,你看起來有點慌?”
沐汐玨:“……”
這時候裝失憶,假裝自己是從古代穿越過來尋親的,是不是一個很好的主意?
不過,穿越到男廁所也是有夠奇怪的。
裴琰聽見了父親的聲音,扭過去小臉,在門口看到了爸爸。
小家伙心想,不好啦,媽媽的馬甲捂不住了,他要幫助媽媽保住小可憐人設。
他撲到霍彧廷的懷里。“爸爸,你來了!”
彥斯函聽見裴琰管世界首富叫爸爸,立刻就膝蓋發軟,剛才還以為裴琰小朋友是打工族家的窮酸小孩,原來不是,自己才是窮酸的那一個!
霍彧廷捏捏裴琰的鼻尖,“爸爸考慮了一下,還是陪你來彩排比較重要。工作的事情可以往后推一推。”
裴琰摟著爸爸的脖子,親親爸爸的臉頰,“你真是一個好爸爸。”
霍彧廷被兒子親的心都軟了,雙眸中也是無限的溫柔,“嘴巴真甜。”
裴琰指著彥斯函,然后委屈道:“爸爸,這個姓蠢的叔叔欺負戴茜老師。逼戴茜老師來男洗手間看他喝馬桶水。”
因為剛才彥斯函自己說改姓蠢,名叫蛋。所以裴琰小朋友尊重了叔叔的決定,管他叫做姓蠢的叔叔。
聞言,沐汐玨咂舌了,好好好,不愧是她兒子,這么強制反轉,硬是保護著她的小可憐人設。
兒子都這么努力,她有什么理由不努力!馬甲不能掉!
沐汐玨委屈的垂下眸子,胃里倒是真的一陣翻騰,干嘔了一下,這半個月經常干嘔了,在這洗手間味道不清新,嘔了一下臉上血色便散盡了,看起來蒼白又可憐見的。
“霍先生,多虧您及時出現,不然……我真不知道這位先生還要逼我看多久。我……我都快看吐了……”
沐汐玨的語氣里充滿了委屈,柔弱,無助,真的如同被人欺負了一樣。
霍彧廷的唇不由得揚起,眼底有絲隱不可察的喜色,他捏起沐汐玨的面頰,端詳著她的眸子,輕輕道:“最近……倒是常吐呢……”
沐汐玨一怔,話里有話,什么意思啊?大佬的心思好難猜,猜來猜去不明白。這個時候,重點是她被人欺負了,他怎么反倒關注她吐啊……
而且,他怎么知道她最近常常吐呀……他偷偷觀察她么……
彥斯函喝飽了一肚子馬桶水好生委屈,人生觀價值觀包含婚姻觀都特么被顛覆了,我是吃飽撐的嗎,狂喝馬桶水故意給戴茜看?!世界首富不會真的相信吧!
“你,”霍彧廷將鷹隼般的目光落在彥斯函的臉上,“為什么欺負我的女人?”
我的女人?!
沐汐玨一怔,你們都聽見了嗎,他說我是他的女人,這是不是說明我這小三兒勾搭雇主成功了一半了?
突然就不開心了,這個霍大佬定力太弱了吧,不過半個多月就被勾搭了,哼!
霍彧廷畫外音:女人,到底要我怎樣!
彥斯函本來見了霍彧廷就震懾于他強大的冰冷氣勢,如今被霍彧廷拿眼睛一掃,他渾身就沒了骨頭,噗通就跪下來了,好吧,大佬還真信戴茜的話了,他只能認了!
“霍先生,我從小身體里缺乏礦物質,就愛喝馬桶水!關鍵愛喝就算了,我還愛喝給別人看,惡心別人。我真的太賤了!戴茜是個小可憐,我喝馬桶水給她弱小的心靈造成了不可磨滅的記憶。我錯了,我道歉,我誠摯的道歉!”
這時候不認錯,不是被戴茜按馬桶里溺死,就是被霍大佬搞的家里破產,自己不過是個普通人家的窮酸小孩兒,就不拿自己脆弱的小腳腳去踢這兩塊大鐵板了!
周圍的如廁的男士從剛才就噤若寒蟬,他們從剛才目睹了全過程,尤其震驚于戴茜踢飛賤男,不喝馬桶水強按頭那段兒,現在發自肺腑的覺得這個戴茜小姑娘真他么太'柔弱'了!都改寫了他們對柔弱倆字的認知了!
霍彧廷瞇了眸子,“那么,你不去繼續補充礦物質,還在等什么?”
彥斯函一怔,隨即反應過來,一頭扎進馬桶里,叫道:“彥昭,過來給叔沖水!太開心了,又可以喝馬桶水了!”
彥昭捂著腫的老高的臉,跑過去忽的就按下了沖水按鈕,“叔,以后我們要當好人。當反派實在太可憐了。嗚嗚嗚。”
霍彧廷抱著裴琰去了走廊,溫聲道:“跟著我。”
沐汐玨知道這是叫她,于是凈了手走了出去,她垂著首,跟在霍彧廷的后面,她小聲說:“霍先生,為什么……說我是你的女人?”
霍彧廷突然頓了步子,沐汐玨由于低著頭,沒察覺他突然停下來,便砰的撞到了他的后背,她揉著額頭退了一步,擰著眉不解的迎上他的眸子。
霍彧廷微微一笑:“戴小姐,我不過是幫你解圍,你……不會當真了吧。”
沐汐玨臉一熱,“……”
哦,原來是這樣啊。這個壞銀。她還以為自己得手了呢。
霍彧廷逼近一步,“還是說,戴小姐很期待做我的女人?”
他的俊臉緩緩的在她眼前放大,越來越近,她甚至可以感受到他溫熱的氣息。
她的心跳突然快了起來。
裴琰在爸爸懷里,小聲道:“爸爸,玩親親羞羞臉。”
沐汐玨連忙將裴琰從霍彧廷懷里抱了出來,對霍彧廷快速的點了下頭,“我帶裴琰進去劇場彩排。拜拜。”
是了。連說拜拜這個斬釘截鐵的勁兒都和某人一樣。錯不了的。
霍彧廷望著沐汐玨的背影,眸底有著復雜的情緒。
這時,霍彧廷的手機響起,沈清離查到了這月三號沐汐玨的行動軌跡的事,他在劇場在休息區接聽了電話,不覺間談了快二十分鐘。
等他掛了電話。沐汐玨帶著裴琰從劇場走了出來。他便起身迎了上去。
“戴小姐。”
沐汐玨正走著,突然就聽見有人叫自己,她回過身去看,卻是剛才那位劇場里面組織他們彩排的策劃人以及以后的評委之一。
沐汐玨停了下來,對那位男士點頭示意,“您好,請問有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