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讓人乍舌的極奔,白色的身影再彪悍的強悍的并不華麗的一躍三丈登陸火車頂,而且是穩穩妥妥,如果這副武俠劇情里才能看到的劇情被常人一不小心撞著了那就不是一鳴驚人而是一鳴嚇死人了。
炎黃天璇因為與白伏天的賭氣所以不聲不響的按著來時的路往回走,在她記憶中只要受了委屈找到了爺爺揪揪他老人家胡子然后再撒撒嬌一切也就過去了,可是這一次胸口憋的那股子氣咋就那么的悶人,可見白伏天對這從小就不諳世事不懂得人情世故的小丫頭毒害要有多深。
------
終南山下一處涼亭一地凌亂的棋盤,炎黃女媧股子里的倔強的潑辣再一次浮現出來,無非就是擔心某現在在某星級酒店大口嚼肉大口喝酒的牲口被人活剝生吃了,而這呢子撒潑的對象除了那一直禁錮著她的老人再無他人。
也不動怒,佝僂著腰并不費力的一顆一顆一點都不浮躁的拾起被炎黃女媧撒潑下的棋子,能夠達到老人曾經的那種高度的人一般都不會去過多的在意一些精小的細節,然后再經過幾十年歲月的沉淀那種鋒芒的畢露也早已經被磨的愈發圓潤通達,而自己看著從一個呱呱落地的嬰兒成長到如今亭亭玉立的孫女的脾性他更是誰比都了解,所以更加不會去為了這點小事而憤憤不平。
“爺爺,他現在自己身腹重傷,這一次又因為洪幫的那兩個孽畜弄的他傷上加傷,只憑天璇怎么和西藏以及諸葛家的那兩個家伙斗”已經徘徊極度浮躁邊緣的炎黃女媧泫然欲泣的皺巴著粉黛剔透的朝著老人叫囔道,任性的揮舞著手中的枝條以來抗議自己的不滿。
走到石梯下拾起最后一個黑色的棋子,步履緩慢但不會顯的會讓人感覺到突兀的蹣跚,在直起腰桿的那個擋間老人余光斜瞟到一道熟悉的白色身影幽幽走來,不禁搖頭輕笑了笑。
炎黃女媧微皺眉頭,順著老人的眼光望去,微皺的眉頭漸漸開始扭曲,她來了
也就代表他離死神就更近一步了,這一點正是她自小以來最為在乎的一件事。
炎黃天璇的歸來儼然已經成為了一個點然炎黃女媧怒火的導火線。
“天璇,誰叫你回來的!!!”終于忍不住的咆哮,雖然回來的這個孩子是自己最疼愛的妹妹但卻也不足以讓炎黃女媧平息下自己現在的憤怒,其實她就連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也只是個還沒長大的孩子,就好比現在的她就像一個被搶了糖果而無端發火的孩子。
炎黃天璇本來自己肚子里還有一股子苦水想在回來之后好好的找人傾述傾述,可是在被炎黃女媧的這一聲河東獅吼下不竟全部吞了下去,然后切切的躲在老人身后,生怕這個發氣飆來不像人的姐姐把自己捉過來爆揍一頓,靈氣的臉此時郁悶無比。
“他。。他說他不用我管的”膽怯的伸出半個腦袋幽怨的看著炎黃女媧半死不活的吞吐的說道,因為一整天趴在火車上而染上了一身污垢,本來想回來之后先洗個熱水澡的她此時儼然已經忘記了自己該要去做什么。
“你臨走時我對你說過什么”炎黃女媧爆怒,小呢子敢頂嘴!
“我。我。”炎黃天璇噤若寒蟬不敢言語。
看著兩個感情一直都是如膠如漆的姐妹平生來的第一次爭吵一直站在旁邊并未吭聲的老人不竟感慨女生外向這個祖宗留下來的名言是這么的靠譜,老人直嘆這世道真詭異,一直對任何事都是不溫不火的炎黃女媧這一次的認真果真就像預言的一樣。
“天璇你先進去梳洗梳洗”指了指小呢子身上斑點的黑垢老人道,老人奇怪的想這丫頭身上的灰怎么那么像火車上的污垢,難道是爬火車回來的?
老人的話簡直就是一道自己及時的救命符!
再收到老人的圣旨后炎黃天璇屁顛屁顛的向內屋跑去,現在不走更待何時?被姐姐爆揍可不是開玩笑的,這要比和那個終遲鋒打要恐怖的多了多了,簡單的來說
根本不是一個等級上的恐怖嘛。
“爺爺,讓姐姐下山吧,就算我留在那也不一定能夠應付的來”跑到一半的時候炎黃天璇突然折身返回迅速的丟下這句話后又迅速的沖向內屋,那架勢和逃亡沒啥兩樣,極其可愛。
老人搖頭輕笑。
“爺爺,不管你這次如何阻攔我都必定下山”看著已經身影漸末的炎黃天璇炎黃女媧嘆氣道,語氣里沒有那種強硬的姿態,她又怎能真的舍得去責怪,畢竟她是自己唯一的妹妹。
老人微微一愣,繼而皺起滿是鴻溝的臉釋然一笑,據炎黃女媧此時的神情證明姐妹兩的感情終歸沒有遭到破壞,這是好事,可又是壞事,炎黃女媧倔強的時候或許事情還有挽回的余地,可是如果真要平靜下來那么也沒有誰有那本事去扭轉乾坤的把這個股子里刻著牛字的丫頭給拽回來,那是天方夜譚胡扯淡。
“來不及了,這是那小子的劫數啊”謊言有的時候是善意的,但針對某些特殊的群體謊言那也是對那些人智商的諷刺,老人很明白表面上瘋癲但心里卻像明鏡似的炎黃女媧的大智若愚,所以也沒有必要去隱瞞自己的想法和理解,這樣又或許可以讓她打消下山這個念頭。
“我知道這次的行動共有哪些人”炎黃女媧淡然道,儼然現在的她已經拋棄了之前任性孩子氣的自己,就如一個大徹大悟后的信徒對人生一樣的清晰和明了。
“真要這么做嗎?”再喝一口自制的燒酒,老人嘆息道。
“傷了他的必須死”炎黃女媧表情淡漠如水,冷寒如冰,不容質疑的輕撫袖口珠白綢紗,恍如天人的絕美容顏沒有任何表情,半透明的耳墜漸漸開始微紅,女媧終歸將要出世,這血,也終歸要染透半邊天。
沒有說話,捏過腰間別著的酒壺輕抿了口白色剔透的仙踉,緩慢的向青磚瓦房走去,這一次沒有那種老驥伏櫪的精干,有的只是一個老人純粹的蹣跚,漸白的發絲輕輕顫抖。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