歸來當邢鷹急急忙忙回到堂口時,顏傲晴正拿著幾個毛茸茸的熊娃娃陪著小玲小龍玩的起勁。
一見邢鷹被人推進來,小玲小龍頓時扔掉原本愛不釋手的毛熊,撲到邢鷹懷裡。
看著隨意丟在地上的兩個毛熊,顏傲晴心中一陣彆扭,原本還喜歡的不得了,這一見邢鷹進來,頓時變樣了。
這臉也變得太快了吧。
用力將小玲小龍擁在懷裡,剛想安慰安慰,哪知兩個小傢伙的第一句話竟然是“哥哥,你這是怎麼了?有壞蛋欺負你了?”
看著他倆緊張的樣子,邢鷹心中一暖,兩個小傢伙懂事了,第一句話竟然不是訴苦,而是關心!
而這一句話更是讓邢鷹身後一衆邪爪成員那一直冰冷的眼中有了幾絲柔和。
邢鷹將他倆一左一右抱在腿上,笑道:“哥哥沒事,只是崴著腳,再加上有些感冒,身子比較虛弱,十天半月的就好了。”
隨後認認真真的審視了他倆一下,經過一個多月的調養,兩個小傢伙已經不再是初次相見時的那種面黃肌瘦的感覺,小臉已經明顯的紅潤起來,帶著一種健康的光澤。而且頭髮也已越發黑亮,不再如稻草般乾枯。
看來這一個多月調養的不錯。
捏捏小龍的小鼻子:“有沒有哭鼻子?”
小龍小腦袋一仰,驕傲道:“哼,我可從來沒有哭過鼻子。不信問問小玲玲。”
小琳琳嘻嘻一笑:“確實沒有哭過,就是尿過褲子……”
“哈哈哈……”邢鷹暢懷大笑,用力揉揉小玲玲的腦袋。
其他人也不覺莞爾!
小龍朝小玲玲聳聳鼻子:“那是以前,這一次我可沒有尿褲子。哼哼,我還要了那個壞蛋老頭一口呢。”
“哦?我的小龍挺勇敢啊。”
“那是!”不過,小嘴卻忽然又一撅,小臉十分鬱悶:“就是讓那個老傢伙踢了兩腳,屁股到現在還疼呢。”
小玲摟住邢鷹的脖子,嬌聲道:“小玲玲也沒有哭鼻子。”
“好,好,哈哈,你們都很勇敢,中午給你們買好吃的!”
“耶……”
兩個小傢伙抱住邢鷹脖子,親暱的在他臉上啵了一下。
看邢鷹三人聊的差不多了,上官澤上前道:“鷹哥,你是不是先回醫院,現在你還比較虛弱,多睡覺,多休息,才能儘快恢復健康。”
邢鷹點點頭,在初蝶推著他轉身時,他又轉頭對顏傲晴道:“傲晴,這段時間你辛苦一下,加快對兩省黑道的整合。”
顏傲晴一扭頭,別過臉去,淡淡道:“知道了,邢大會長。”
這淡漠的態度顯然是仍舊在生之前邢鷹對她的阻攔意見置之不理,甚至蠻橫趕回堂口那事的氣。
邢鷹略感尷尬的乾咳一下,本想略微道個歉,初蝶卻輕哼一聲,推起輪椅就迅速走了出去,根本就不給邢鷹與顏傲晴交流的機會。
初蝶蠻橫的行爲,氣的顏傲晴用力的跺了跺腳,也是重重哼了一聲,轉身向堂口內部走去,她可不會在這大衆眼中做那種爭風舉動。
而且他普通幫衆,則眼觀鼻鼻觀心,低眉順目的欣賞起自己的鞋子,對剛纔那一幕假裝什麼也沒看見。
笑話,要是你敢對會長副會長的曖昧之事表現出稍微的興趣的話,哼哼,你還是早一步向釋迦穆尼先生祈禱吧。
由於邢鷹在醫院養傷,實在無聊,再加上兩個小傢伙也總是膩在邢鷹身邊,不想離開。
邢鷹就讓他們留在了自己的監護病房內,平時逗逗他們哄哄他們,講講故事,也給自己枯燥的養傷生活增添點樂趣。
就這樣,一過又是近半月時間,在上官澤的精心療養下,邢鷹已經恢復了五六成,只要不做什麼十分劇烈的舉動,就不會有什麼大礙,他甚至有想法是不是該離開醫院了。
而今天,正當邢鷹在教小龍小玲寫字的時候,八號推門進來,先是瞥了瞥一旁的新柔初蝶,咳嗽幾聲:“鷹哥,來了仨人。”
擡眼看著八號有些古怪的臉色,邢鷹奇怪道:“誰來了?”
“這個……三位大嫂來了,半小時後到醫院。”說完沒等邢鷹再問,如泥鰍一般迅速溜了出去。
呃……他們怎得來了?
眼角餘光看著新柔初蝶一下子古怪的臉色,心中哀嘆,完了,完了,彗星要撞地球了,種族要滅絕了!!
屋子裡的氣氛也一下子變的怪異起來,新柔初蝶原本歡快的表情也慢慢冷了下來。兩個小傢伙很快察覺到屋裡的氣氛變得微妙起來,不明所以的他們忽閃著大眼睛奇怪的看著自己的哥哥和這兩個姐姐,小腦袋實在是不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麼。
邢鷹已經不再是曾經的愣頭青,他雖然不明白這兩個丫頭爲什麼一開始就對自己表現的那麼感興趣。雖然一開始的時候兩女也只是臉面上表現的曖昧無比,眼睛深處卻一直如萬年寒冰般的冷冽。但經過這段時間的相處,邢鷹可以清晰的發覺兩女眼中的冰冷已經開始慢慢消融,表現出來的那種曖昧也逐漸自然起來。
從她們抗拒顏傲晴的那一點上就可以明確無誤的判斷出來。
可這一次……慕容清清和甜甜欣欣可不是好惹的,這三個公主類型的大小姐一旦被激怒,那可不是鬧著玩兒的。
而新柔初蝶同樣不是軟弱可欺之輩,更不是心慈手軟之人,一個處理不好,可真可能出現大事。
四十分鐘之後,外面傳來一聲聲恭敬的叫大嫂的聲音,緊接著大門嘭的被推開,三個梨花帶雨的嬌顏應聲出現在邢鷹眼中。
數月未見,三女一如曾經的傾城,清清高傲雍容,勾人心絃;甜心嬌蠻可人,惹人憐愛。
既然已經確定了關係,那邢鷹心中自然是時刻多著一份牽掛,只是事務太過繁忙,擔子太過沉重,由不得他兒女情長才,癡心纏綿,心中的那份思念也被他很好的隱藏起來。
可這思念就如同掩埋的美酒,深藏地窖之中不太會引人注意,可一旦美酒出窖,放在面前打開酒蓋,那長期發酵的濃郁醇香足以讓人徹底迷醉,思念之情就如同瀰漫而出的酒香,再也無法抑制無法收回。
也顧不得再有其他人在場,邢鷹張開懷抱大步向前,三女也是用力的撲到邢鷹懷中,緊緊的抱住她,彷彿他眨眼就會消失一樣。
其他人知趣的退了出去,新柔初蝶兩女遲疑一下,表情淡漠的也退了出去,臨出去之前也把小龍小玲給抱了出去。
四人緊緊相依,通過這肢體的緊密接觸來表達自己心中的那份牽掛與想念。
相抱良久,他們才慢慢的鬆開懷抱。
邢鷹輕輕的爲她們拭去眼角淚痕,笑道:“你們怎麼跑來這了,不是說過這裡很危險嗎?”
清清點了一下邢鷹額頭,不滿的撅嘴道:“你受了這麼重的傷,怎麼也不通知我麼一下,我們好來照顧你啊。要不是我們無意中從爺爺那得到消息,你想把我們蒙到什麼時候。”
欣欣也撅嘴道:“就是嘛,爺爺說你昏迷了有十天,差點把我嚇死。”
邢鷹捏捏她的小瓊鼻,壞笑道:“嚇死你了,我上哪去找這麼乖巧的老婆去。”
一聽這話,欣欣臉上的不滿幽怨頓時煙消雲散,一下子跳起來掛在邢鷹脖子上,小嘴用力印在邢鷹嘴上。咯咯笑道:“這還差不多,嘻嘻……”
甜甜不滿的跺腳道:“我呢我呢。”
邢鷹哈哈笑道:“一樣,一樣。”
“什麼一樣嘛……”
邢鷹低頭在她小嘴上啄了一下。“一樣想你。”
甜甜一樣小腦袋,“這還差不多。”
清清倒沒有再吃醋,對整個人掛在邢鷹身上的欣欣道:“老公現在很虛弱,欣欣先下來。”
欣欣哦了一聲剛要下來,邢鷹卻一把將她橫抱起來,笑道:“現在已經好得差不多了,就是將你們三個全部好起來,也沒有四號問題。我可得感謝感謝兩個小丫頭,要不是你們的那個防護衣還有毒針,說不定我早就去見閻王了。”
甜甜驕傲道:“那可是爺爺最珍貴的收藏,用來保命最好不過了,爹爹還向爺爺要過幾次,爺爺都沒有捨得。嘿嘿,最後讓我給偷……借出來了。”
呃……
邢鷹目瞪口呆的看著偷偷咧嘴的甜甜:“你……這是你偷出來的?”
“我……我是借出來的嘛,我去拿的時候爺爺不在,我就留了張紙條,拿出來了。”
邢鷹一撫額頭,呻吟道:“你啊,讓我怎麼說你,回去的時候給你爺爺送回去。”
欣欣:“不用不用,爺爺看了借條,沒有生氣,算是……默認了。我們要學會揣測上意嘛,爺爺這已經算是很明確承認他是你的了,你再送回去也有可能不高興了。”
清清道:“是啊,留下吧,與其留在儲藏室裡還不如給有用的人呢。不說這個了,老公,傷你的人……”
“我是會吃虧的人嗎,全部解決了。”
欣欣揮著小拳頭哼聲道:“那羣混蛋決不能輕易放過,一定要消滅乾淨。”
邢鷹笑著揉揉她的腦袋,之後一番離情互訴後,清清扭頭看了看這個監護室,疑惑道:“我聽說你認了個弟弟妹妹?哪呢,給我們見見啊。”
“剛纔還在這呢。老八……老八……”
八號推門進來:“鷹哥,什麼事?”
“小玲小龍呢,讓他們進來。”
一小會,小龍小玲探頭探腦的走了進來,對著三女甜甜的叫了聲“姐姐好。”
一見兩個小傢伙,甜甜欣欣頓時眼睛一亮。“呀,好可愛啊。”以前由於營養不良,雖然已經六歲和八歲了,但身子實在是太矮了,就和四五歲的孩子差不多,很是小巧。
再加上這段時間的精心療養,此時的小傢伙粉雕玉琢的十分可愛,難怪甜甜欣欣愛心氾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