廢了鄭志健四個師兄之后,和記那邊一整天竟然沒有半點(diǎn)消息傳來,這可有點(diǎn)出乎秋無痕的預(yù)料了。還以為鄭志健會因此而抓狂呢,兄弟門這邊高度緊張,隨時(shí)準(zhǔn)備應(yīng)付任何可能出現(xiàn)的突發(fā)狀況,結(jié)果一天無事。晚上十點(diǎn)多,龜縮在三里屯不敢出去的秋無痕終于迎來了一位訪客,一個自稱黑鬼的人!
雖然說是黑鬼,其實(shí)這人的皮膚挺白的,大概三十多歲的樣子,穿一件地毯的皺巴巴的西裝,頭發(fā)亂糟糟的,一臉猥瑣樣子,看起來極像那種穿著西裝在網(wǎng)吧里邊看日本言情片邊打*飛*機(jī)的猥瑣大叔。見到這樣一個人來找自己,秋無痕不由有些詫異,難道這人是鄭志健請來的殺手?咋看都比薛老頭要猥瑣啊!不對,薛老頭那種猥瑣是一種外在的表現(xiàn),而此人的猥瑣卻給人一種淫蕩到骨子里的感覺,一種內(nèi)在的猥瑣感,猥瑣到讓人無緣無故地就想給他一頓暴揍,真不知道他是怎么活這么大的!
最終秋無痕還是忍住沒出手,低聲道:“這位兄臺,你……你找我有事嗎?”
“哦,我聽說秋門主有一批軍火想找買家,所以就過來看看了!”
秋無痕和王彥成互視一眼,后者輕咳一聲,道:“我不太明白你的話,軍火這種東西可犯法啊,我們怎么會有這玩意呢?你可別亂說!”
“廢話,混黑道的有幾個干的是合法的營生!”猥瑣男不屑地一撇嘴:“難道你們賣的白粉就合法了?你們不用亂猜了,我們就是和記的買家。我們現(xiàn)在急需這批軍火,貨在誰手里我就給誰錢,你們自己決定吧!”
“咳咳……”兩人又干咳了幾聲,兄弟門有軍火的事也就和記和兄弟門內(nèi)幾個高層知道,和記肯定不會往外泄漏,經(jīng)過上次蒼蠅的事之后,野豬他們更不會外泄,此人難道是和記派來的人?不過,如若真是買家的話,那秋無痕可就開心了,他們現(xiàn)在可是迫不及待地想把這批貨銷出去,放在手里就像一個定時(shí)炸彈,誰也不知道哪天會突然爆炸!
“這位兄弟,我還是不明白你的話,我們這里可沒有什么白粉軍火的,我想你找錯地方了吧!”還不知道對方的虛實(shí),秋無痕只能裝糊涂。
猥瑣男從身上摸出一把短匕,秋無痕身邊幾人立刻圍了上來擋在秋無痕面前,猥瑣男卻沒有下一步舉動,只將匕首放在桌上,道:“我知道平白無故你也不可能相信我,聽說你跟天涯令主有聯(lián)系,把這個東西的形狀告訴天涯令主,他就會告訴你我們值不值得相信了!還有,如果要賣,打這個電話!”猥瑣男從身上摸出一張皺巴巴的紙條,紙條上歪歪扭扭地寫著一串?dāng)?shù)字,卻是一個電話號碼。
秋無痕接過一看,不由在心里暗暗感嘆一聲:果然是字如其人,連個電話號碼都能寫這么猥瑣!
送走猥瑣男,剛子立刻安排了幾個人去跟蹤這個人,而秋無痕則拿著那個匕首跑去找薛老頭。天涯令主他是聯(lián)系不到了,但薛老頭說不定還能明白一些,走到薛老頭的房間,也不敲門,一腳踹開門就走了進(jìn)去。薛老頭正光著屁股跟倆妞躺在床上,見門被踹開,大叫一聲“查房”,立刻手忙腳亂地去穿衣服,待看清進(jìn)來的人,薛老頭差點(diǎn)沒氣暈,隨手撿起一個褲頭就朝秋無痕扔了過去,若不是秋無痕躲得快,只怕現(xiàn)在已被褲頭包住腦袋了。
薛老頭其實(shí)很郁悶,每次秋無痕都是趁他有了性致的時(shí)候來找他,氣得他恨不得在門口撒上毒,毒秋無痕個生活不能自理。隨便穿了件睡衣,領(lǐng)著秋無痕走進(jìn)客廳,沒好氣地道:“又有什么事了?”
“有個事想問問你啊……”秋無痕訕笑著將那把短匕遞了過去,薛老頭隨便看了一眼,道:“這有什么了?”
“不是,有個人給了我這個匕首,說天涯令主認(rèn)識這東西。我想,您老人家博學(xué)多聞,跟天涯令主不相上下,所以我就拿來給您老人家看看啊!”秋無痕一記馬屁不偏不倚地拍了上去,薛老頭大感舒服,面色緩和下來:“靠,算你小子會說話!”伸手拿起桌上的匕首,仔細(xì)看了一眼,隨手放在桌邊,道:“鷹刀啊,你從哪弄來的?”
聽薛老頭說出這匕首的名字,秋無痕不由一喜,急道:“什么鷹刀?”
薛老頭沒有直接回答,而是先反問道:“黑榜十大殺手你知道吧?”
“你以前不是給我說過嗎?”
“那我問你,除了黑榜上這十大殺手之外,還有沒有其他比較出名一些的殺手了?”
“應(yīng)該有吧!”
“這就是了!”薛老頭指了指鷹刀,道:“這就是飛鷹的獨(dú)門武器,如果在十大殺手之后再排上個名次的話,他應(yīng)該能排在前二十之內(nèi)了!不過這個人早年在暗殺一個外交官的時(shí)候暴露了身份,被東南亞大部分國家列為頭號通緝犯,潛入金三角與金三角當(dāng)?shù)氐膭萘唇Y(jié)在一起,一直不敢出來。對了,這玩意你從哪弄來的?”
“我靠,這可是條大魚啊!”秋無痕心中又驚又喜:如此說來,想來自己這里買貨的是金三角的人了?那自己這批貨出手是沒問題了!驚的卻是那猥瑣男的身份,難道那個人就是所謂的飛鷹?真他媽的人不可貌相,海水不能斗量啊!
見秋無痕一臉傻笑,薛老頭忍不住拍了拍秋無痕的肩膀,“我日,想什么了?口水都出來了!”
“沒什么,嘿嘿……”秋無痕傻笑一聲,起身道:“你還有別的事嗎?沒事我就走了啊!”
薛老頭瞪大了眼睛:“我靠,不是你來找我的嗎?”
“是嗎?我怎么不記得了?”秋無痕摸了摸腦袋,一臉恍然大悟的樣子離開了房間,看著秋無痕遠(yuǎn)去的背影,薛老頭忍不住豎起了兩根中指!
秋無痕剛回到自己住的那棟樓,剛子就滿頭大汗地迎了上來,急道:“秋哥,我們……我們沒……沒跟上那個人!”
“嘿嘿……”秋無痕得意地一笑:“沒追上就對了!”
剛子睜大雙眼看著秋無痕,驚奇地道:“秋哥,你……你怎么了?”說著伸手摸了摸秋無痕的額頭,又摸了摸自己的額頭,自言自語道:“沒發(fā)燒啊?”
“靠,你才發(fā)燒呢!”秋無痕推開剛子的手,將飛鷹的事說了一遍。
聽了秋無痕的話,剛子呆呆站了許久,最后一拍腿,大聲道:“我靠,這下咱們不就發(fā)了啊!?”
“你以為呢?”秋無痕忍不住又笑了起來,隨口問了一句:“和記那邊有什么消息沒?媽的,廢了鄭志健這些個師兄,他們不會就這樣龜縮起來了吧?”
“和記……”剛子沉默了一下,低聲道:“鄭志健最近一直藏在市郊的別墅里,調(diào)集了和記三分之一的人守在那里,好像是怕被偷襲了。還有,鄭志健那個二師兄好像失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