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秋門主胸有成竹,那我們也不用擔心了!”徐立川看了看靠在秋無痕身邊的小雪,不由微微皺了皺眉頭,道:“大小姐,最近家族出現了一些事,不知道大小姐有沒有時間回去處理一下!”
小雪隨口道:“有事你自己解決就可以了,何必問我!”
徐立川尷尬地看了秋無痕一眼,道:“大小姐,有些事還是需要你親自拿主意的!”心中卻是無奈至極,小雪這樣跟秋無痕在一起,要是傳出什麼緋聞怎麼辦。現在若不是要藉著兄弟門的實力對付唐家,他早就跟秋無痕翻臉了,現在雖然不能翻臉,但心裡對秋無痕還是沒什麼好感,也不願小雪跟他住在一起!
秋無痕當然聽出了徐立川的意思,只淡淡一笑,卻未說話。小雪還是一點沒有反應過來,一邊逗著秋無痕脖子上的小蛇一邊道:“有什麼事現在說吧,我在這裡拿主意就可以了!”
徐立川都快抓狂了,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小雪還是不明白自己的意思,以前她可不是這樣啊,難道陷入愛情的女人智商都爲零嗎?
看到徐立川如此,秋無痕心裡不由一陣冷笑,輕聲道:“徐執事,還有什麼要問的嗎?我還有點事情,恐怕不能招呼各位了!”
“沒有了!”見秋無痕下了逐客令,徐立川也不好再賴在這裡,畢竟徐家現在完全仰仗著兄弟門,他還不敢與秋無痕撕下臉皮呢!
目送徐立川等人離開,秋無痕嘴角閃過一絲淡淡的笑意,轉頭在小雪的鼻子上輕輕點了一下,笑道:“小丫頭,你剛纔裝得挺像呢!”
“怎麼了?”小雪歪著頭嘻嘻一笑,順手從秋無痕肩膀上抱下小蛇,道:“我裝什麼了?”
“哦,原來你不是裝的啊!”秋無痕做恍然大悟樣,笑道:“你只是表現出了你的本色!”
“你好討厭啊!”小雪嬌嗔一聲,對著秋無痕的肩膀一頓粉拳:“你纔是傻瓜呢!”
“哈哈哈……”秋無痕大笑出聲:“我說嘛,聰慧過人的徐家大小姐怎麼會聽不出徐立川的意思呢!”
“懶得跟你貧嘴!”小雪白了秋無痕一眼,有些擔憂地道:“對了,你真的做了什麼準備嗎?”
秋無痕搖頭道:“準備什麼啊,就是說給別人聽的,唐家神出鬼沒的,天天做準備,我們不得累死啊!”
小雪頓時傻眼了,急道:“那你就不怕唐家突然襲擊嗎?”
“怕什麼!”秋無痕滿不在乎地道:“我這就是做給唐朝看的,唐朝爲人生性多疑,我越是這麼做,他就越不敢輕舉妄動,所以,我就專門做給他看!不要以爲黑幫相爭純粹是靠人手,有時候還要玩玩心理戰術,摸清對方的心理,做事就容易得多了!”
小雪恍然大悟,伸手在秋無痕肩膀上拍了一下,嬌嗔道:“這也不早說,害的人家天天擔心!”
“擔什麼心啊!”秋無痕伸手捏了捏小雪滑膩的玉頰,輕笑道:“有我在,沒有人能傷害得了你的!”
小雪面頰緋紅,心中卻如吃了蜜糖一般歡喜,四處看了看沒人,踮起腳尖輕輕在秋無痕臉上親了一下,嚶嚀一聲,急匆匆跑進旁邊的房間裡關上房門,捂著發紅的臉,一顆心猶如小兔子一般撲通撲通跳個不停,過了半晌方纔回過神來,卻驚詫地發現纏在自己胳膊上的小蛇正瞪著一對綠豆般的小眼睛直勾勾看著自己,眼裡充滿好奇。雖然這只是一個小蛇,但它卻好像一個人一樣,看得小雪剛剛平靜下來的心又一次撲通撲通地跳了起來,忍不住伸手在小蛇腦袋上點了一下,嬌嗔道:“不許看了!”
小蛇伸出兩隻短小的爪子抱著腦袋,當然,它實在太肥了,兩隻爪子根本碰不到一起,只能扣住半個腦袋,小尾巴纏呀纏地勾住了小雪的胳膊,彷彿很委屈的樣子。見小蛇這樣子,小雪只好氣又好笑,伸手將小蛇抱在懷裡,沉默了許久方纔低聲道:“你說,他這次……這次會不會再棄我而去?”
當然,小蛇是不會回答她的問題的,她也只能將這個問題深深埋在自己心裡!
三樓一個大房間裡,王彥成幾人正拿著一大幅手繪地圖仔細研究著,這地圖正是秋無痕畫下來的那個唐家地下宮殿的全址,見秋無痕從外面進來,王彥成立刻擡頭喜道:“秋哥,你這個地圖畫的真精確,早知道你有這個地圖,我也不用那麼費事天天派人去探查唐家的地下宮殿了。他媽的,最鬱悶的是這麼多天時間我們的人根本沒查出什麼,秋哥你可真有一套啊!”
“我也是運氣好,找到了一個他們不用的進出口,我查了一下,這個地下宮殿並不是唐家建的,其原身應該是一個皇帝建造的地下墓地,後來被唐家發現,加以利用,便成了現在這樣子。”秋無痕道:“這個地下宮殿起初是唐家用來藏貨或者人的地方,這次與徐家開戰之後,他們有意把徐家引到Z市,然後擴展了這個地下宮殿,突然偷襲唐家!這個地下宮殿藏了唐家至少十個億的貨,如果我們能把這些貨弄走,對唐家絕對是一個很大的打擊!”
“不是吧!”屋內衆人眼睛立刻都瞪大了,十個億,那可不是一個小數目啊!
秋無痕道:“什麼是不是,畫紅點的地方就是我藏貨的地方,不過那個地方基本屬於中心地帶了,離那些出口距離很遠,想把這些貨弄走,難道可不是一般的低!”
衆人立刻轉頭看去,的確正如秋無痕所說,紅點完全處於正中間,四周皆是守衛,離出口距離很遠,想在這種情況下從對方手裡把貨弄走,無異於是癡人說夢。衆人一時間都沉默了起來,過了許久王彥成方纔緩緩擡起頭:“秋哥,想把這些貨弄出來是有些麻煩,但如果想讓聚義堂在Z市一敗塗地卻很簡單!”
“哦?”秋無痕一奇,道:“說說,有什麼辦法?”
與此同時,Z市另一端一個豪華賓館裡,唐朝正與一個三四十歲的中年男子靜對著。男子屬於黑社會中罕見的謝頂,不過他卻沒有任何掩飾,就讓頭上那點地中海暴露在空氣中。
曾有人說過,敢於把自己的缺點暴露在別人面前的人,永遠是最恐怖的人,因爲人最難不是認清別人,而是認清自己!
但是,有時候你很難明白一個敢於把禿頂顯露出來的人究竟是認清了自己還是不修邊幅。
男子一臉笑呵呵的樣子,彷彿這世界已沒有什麼可以讓他擔憂的事了,只不過,坐在他對面的唐朝就不是那麼高興了,他一向沉穩的面上竟然多了一絲陰沉,連眉頭都微微地皺了起來。他手裡捏著一根菸,卻一直沒有去抽,沉默了許久方纔緩緩擡起頭看著坐在對面那男子,沉聲道:“真的要這麼做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