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堂后面有一個很宏偉的大門,走過這大門,外面竟然別有一番洞天。盡管之前月南樓已向秋無痕解釋過,但看到這邊的景象,秋無痕還是忍不住驚嘆了一句:“果然是人間仙境啊!”
大門外是一片沙灘,中間是一央湖泊,此時已是星月滿布的夜晚,湖泊上面波光粼粼,漫天的星月竟然都映在了湖泊上,就好像下面也是一汪青天一般。微風吹動,湖面上蕩起陣陣波紋,漫天星月仿佛隨著波紋游動起來,這種景象,世間又有幾處見?果然不愧星月湖三個字啊!
再看其他人,除月南樓與卓不凡這些來過的之外基本都驚呆了,臺灣那個陳公子甚至連張大的嘴都忘了合起來。徐浪死灰般的面上終于多了一絲顏色,眼中閃過一絲傲然,這等風景,除了徐家還有哪里能有?
渡口處停著一艘小船,小船做工很是精致,看上去就好像畫出來的一般,實在是漂亮至極。小船上站著一人,見徐浪帶人過來,立刻放出踏板請眾人上了船,而后擺頭向中間的小島轉去。好像是害怕污染這一方人間仙境般的地方,就連渡船也是人力的,撐船的是兩個不過三十多歲的漢子,每人太陽穴都在鼓脹著,一看便是那種身體極為強悍的人物。這種人物,在楊驚雷那里可是保鏢,在徐家竟然只是個擺渡的!他媽的,徐家的實力究竟到了什么程度呢?
星月湖并不算大,乘船行在湖面上,就好像在漫天星月中漫步一般,著實讓人有一種進入仙境般的感覺。船上這些平日見慣了打打殺殺,享受過世間各種享樂的人物,在這里竟然難得的有了一些恬靜,仿佛回到了人類最初的平和一般。秋無痕心里也再提不起半點波瀾,甚至都想放掉外面所有的恩怨情仇,平淡過完一生。這種念頭剛出現,眼前卻不由又閃過了母親以及為自己受傷為自己死去的那些人,一股鮮血又澎湃了起來,眼中殺意竟然更濃了許多!
卓不凡一直在旁邊觀察著秋無痕,見他眼中的平淡漸漸轉為殺意,不由輕輕嘆了口氣,仿佛有些無奈。
不過半小時時間,小船已駛到了島中島的渡口旁。眾人上了小島,只見島上一片碧綠,四周多松柏之類的常青樹,與城市周邊那些常青樹不同,這里的樹葉是一種最原始的綠色,而城市周邊那些常青樹,雖然長青,實際上卻因為城市灰塵太多而蒙上了一層沙土,變成了一種暗綠色,一種說不出的壓抑的綠色。這里的樹遠離塵囂,沒有半點壓抑,在視覺上給人一種活潑的感覺,讓人不由有些醉了,仿佛醉倒在這淡淡的綠色之中!
“大少爺,您回來了!”眾人剛踏上岸,迎面已有五六個男子迎了上來,為首的是一個面容極白的男子,頭上戴著一頂長長的帽子,看起來就像高帽一般。這人看起來倒像女人多一些,翹著蘭花指,說話細聲細氣的,就連喉結都要比正常男子小很多……
“嗯!”徐浪點點頭,卻是不愿再多說話。那男子倒是個機靈人,忙轉向后面的人,諂媚地笑道:“這幾位相貌不凡的公子應該便是這次來招親的少爺們吧,在下劉閱敬,見過各位少爺!”
“流月經?我靠,這名字真有沖擊力!”秋無痕忍不住多看了這個叫流月經的漢子幾眼,能起這種名字的,他父母實在是創意無限啊!月經男倒是個很識趣的人,說完話之后便直接退到一邊,先請這些人上去。這樣的人物,基本就屬于那種馬屁拍得很好的人物,若是放在古代,這小子絕對屬于太監一類,現在,他媽的,看起來也很像太監啊!
一路上秋無痕都在研究這個叫流月經的到底有沒有代表男性的東西,就連走進大廳都還不知道。大廳看起來一片古色古香,甚至是用木板搭建而成的,散發著一種淡淡的松香氣息。秋無痕隨手拿起自己桌邊的一個小瓷馬,上下打量了一番,又隨手扔在了茶幾上。見他如此,坐在他旁邊的月南樓不由笑了:“看來秋門主平時不怎么喜歡這些古玩之類的東西啊?”
“嘿嘿……”面對月南樓,秋無痕也沒有什么隱瞞,嘿嘿笑道:“這種玩意,它認識我,我也未必能認識它。不過話又說回來了,這種能擺在桌面上的東西,基本沒幾個值錢的……”秋無痕這話也是不錯,周小龍的爸爸就愛古董,他的古董全部藏了起來,平時根本不給外人看,這邊這些瓷馬竟然擺在大廳的桌子上,又能是什么好東西呢?
“秋門主這就錯了!”月南樓搖頭笑道:“如果在下沒猜錯,這個瓷馬應該是宋代官窯出產的,從色澤上看來,這個瓷馬應該屬于稀品,出于精工之手,產量應該不超過二十只。經歷了這么長時間,這種瓷馬大多都流失了,所以,這個瓷馬縱然不算世間唯一,也是不多得的幾個之一。”
“三絕公子果然名不虛傳,著實讓老夫佩服!”月南樓聲音剛落,一個爽朗的聲音已從內室傳了出來,緊接著一個四十多歲的華服男子從屋內走了出來,身后跟著三人,其中一人赫然正是秋無痕見過很多次的天鷹!
見到華服男子出來,徐浪立刻站起身弓腰而立,屋內其他人也感到一陣突然的威壓,就好像一個士兵見到將軍一般,一種發自心底的威嚴讓眾人忍不住都想站起身。秋無痕失去玉佩之后,體內向來都是熱血沸騰,對這人威壓的感覺倒不是太靈敏,只是見眾人都站起來了,所以也禮貌般地跟著站起來。當然,那男子已經注意到了秋無痕,眼中閃過一絲異色,而后轉頭看向一直坐在主座上的卓不凡,拱手笑道:“不知卓二先生大駕光臨,有失遠迎,還請卓二先生見諒!”
卓不凡無賴的面上難得地出現了一絲異色,不過隨即消去,只把這里當了自己的家,隨手指著旁邊的椅子道:“好了,坐吧!”好像自己是主人似的。
那男子仿佛知道卓不凡的性格,微微一笑,走過去在旁邊坐下,向眾人擺了擺手,示意眾人坐下,而后轉頭看向月南樓:“三絕公子既然能看出這個瓷馬的出處,卻不知能不能替在下這個瓷馬估個價呢?”
月南樓忙笑著回道:“在徐先生面前,在下又豈敢造次?”
男子道:“呵呵,三絕公子客氣了,在下只是開口請公子幫我估價,又何來造次之說呢?還請公子賞面!”
“徐先生如此說,在下也就恭敬不如從命了!”月南樓也不好再推辭,拿起瓷馬仔細看了看,轉頭道:“此馬應是出于宋代巧匠魯儒之手的寒雪飛,一共有十七只,其中十三只已在宋朝被打破,還有四只遺留下來,其中兩只在清朝出現,但毀在慈禧手中,所以現在只剩下兩只。徐先生這里有一只,另一只若是不出土的話,此瓷馬應值一千萬,但另一只出土,這只瓷馬便要降價了。不過,若是兩只配成一對的話,價格恐怕又將暴漲了!”說完,又笑著道:“在下也只是猜測,不到之處,還請徐先生見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