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9出師不利
“哦,沒干嘛啊,”容夏立馬將菜刀扔在了案板上,“不知道是誰按門鈴,我怕你不認(rèn)識,還是我自己去開門吧?!?
“自己開就自己開嘛,搞得這么緊張兮兮的,嚇?biāo)廊藚取!睏顬t翻了個白眼,讓開了路,接著埋頭洗菜。
容夏小跑到門口,打開門,英朗提著一袋東西站在門口,板著一張臉,看上去心情不太好,跟平時那副吊樣兒不太一樣。
容夏沖他笑了笑,她絕對有把握讓英大帥的心情變好起來,“進(jìn)來吧,看看誰——”
容夏大概是沒想到自己如此地為英大帥著想,掏心掏肺,肝腦涂地,竟然換來英朗十分淡然的一瞥,容夏心里咯噔一下就沉了。
見英朗直接往書房走去,容夏半張著嘴站在門口瞪著眼盯準(zhǔn)他的后背。
丫丫個呸!殺千刀的!
姑奶奶好心好意給你制造機(jī)會,什么態(tài)度?什么態(tài)度?!
簡直不能忍!
“啪,”地一聲甩上門,容夏鼓著嘴,一副哀怨的樣子回到廚臺邊上,拿起菜刀就狂剁了案板上的豬肉幾下。
楊瀟以為容夏也是因為看到了英朗所以心里不爽,立馬站過來表明了立場,又怕王麗聽到,所以她只是貼著容夏的耳朵說。
“夏,你趕緊把那只禽獸給弄走吧,萬一他跟王麗照了面,麗麗好不容易現(xiàn)在心情好了點,千萬別再被他給搞砸了?!?
“知道了,我這就去把他踹出去?!?
哼!
容夏扔下菜刀就往書房走去,用如此惡劣的態(tài)度對待她這個恩人,就應(yīng)該想到后果。
——那就是,不給飯吃。
一聽到門外腳步聲逼近,霍權(quán)璽立馬將桌上的密碼箱合上,塞進(jìn)了柜子里。
容夏擰了擰門把,竟然推不開,大白天的!不,大傍晚的,兩個人男人在書房竟然還要鎖著門?
要不是容夏切身感受到霍權(quán)璽沒有取向上的問題,真的讓人不得不懷疑他們兩個是gay!
“啪啪啪!”
容夏拍了兩聲,“開門?!?
“容夏,我們有重要事要談,你有什么事等會兒再說吧?!?
重要的事?
容夏想了想,難道是要回英國的事?英朗是霍權(quán)璽在英國在戰(zhàn)友,或許他們真的是在談回英國的事。
算了,就先放過他這一次。
聽見腳步聲走遠(yuǎn),霍權(quán)璽才重新拿出了那只密碼箱打開,拿出了裝在里面的一把精致的小手槍。
“這把是德國p1q1新型軍用小槍,非常便于攜帶,是德國的特種部隊藏在軍靴上的武器,現(xiàn)在天氣還不是很熱,你把它放在后面的褲兜上,絕對沒有問題?!?
霍權(quán)璽將槍放在耳邊,來回?fù)軇恿藥紫拢抗鈹苛藬?,“聲音很不錯,直升機(jī)準(zhǔn)備的怎么樣了?”
“沒問題,交代給我的事情你就放心吧,隨時都可以走,你有沒有考慮今晚就走?!?
霍權(quán)璽搖了搖頭,將槍放回密碼箱內(nèi),“不,要走就要趁著白天人多的時候走,讓那幫蝦米沒法動手,他們現(xiàn)在也就是在暗地里活動,根本不敢明目張膽地出現(xiàn)。”
“說得也是,既然我勸不住你,那你就自行考慮吧,明天我送你上機(jī)。”
英朗在聽到霍權(quán)璽要帶容夏回英國領(lǐng)證的消息時就曾極力勸說過他,既然他不領(lǐng)情,那也就隨他自己去了,而他能做的就是盡力幫助好這個伙伴。
“謝了,走,吃飯去吧。”
霍權(quán)璽走到落地窗前將窗簾全部拉開,余暉透進(jìn)玻璃有些刺眼,英朗伸出修長的食指敲了敲桌面,站起身,“不吃了,我走了,有事情隨時打給我?!?
霍權(quán)璽走到門邊上又頓住步子扭頭,以一種十分不信地眼神打量了英朗幾眼,別說今天王麗在,就算是沒有王麗的時候,英朗哪次不是踩著點來蹭飯的?
“今兒怎么轉(zhuǎn)性了?”
英朗心塞地指了指自己的胸口,“壓力山大?!?
霍權(quán)璽嗤之,“我都沒壓力,你要什么壓力?”他清了清嗓子接著說道,“今晚的骨頭湯應(yīng)該會挺美味的。”
“什么意思?”
霍權(quán)璽勾唇一笑,打開門走了出去,英朗后腳就跟了出去。
果然,一到客廳就看到王麗背對著他們正在炒菜,楊瀟跟容夏就在一旁端端盤子什么的打下手。
果然還是他的女人賢良淑德,上得了廳堂下得了廚房。
就在英朗越瞅越得意的時候,耳邊就響起了霍權(quán)璽慢條斯理的聲音,還一邊拉著英朗的手臂將他往門口拖去,“既然你不在這里吃飯,那就早點回去吧。”
聲音不高不低,剛剛好整間屋子的人都聽得見。
廚臺上的三個女人都在同一時間扭過頭看向這邊,王麗只是停頓了三秒鐘又立馬開始炒菜。
霍權(quán)璽這家伙絕對是故意的!
他絕對是被容夏這個女流氓給帶壞了!
“我什么時候說不在這里吃飯了?來都來了,飯怎么能不吃?!?
英朗反過手拉著霍權(quán)璽走到餐桌旁,坐了下來。
楊瀟一見英朗往餐桌走去,心里就開始極度不爽起來,哀怨地看著容夏,“上啊,還能不能愉快地吃飯了?”
“別去了,夏?!?
容夏正準(zhǔn)備過去,王麗拉住了她的衣角,“他是你們家的客人,我沒關(guān)系的。”
“他算哪門子的客人啊?”容夏嫌棄地看了眼英朗,本來叫他來吃飯是想在走之前好好再撮合撮合他們倆,但在想來完全沒必要啊,人家多吊啊!
但看王麗的態(tài)度,似乎還是對英朗留有一點余地的,畢竟是一張床上滾過的,他還是王麗唯一的一個男人,想要真的一點不在意也很難吧。
“算了算了,你沒問題就行了。”
三人接著扭身做菜,楊瀟還是鼓著嘴不爽,又偷偷扭頭瞪了英朗幾眼。
臭不要臉的男人,不,禽獸!
容夏將做好的菜端了過去,白了英朗一眼,這男人也沒有半點不好意思,連筷子都還沒上桌,就直接伸手下去了。
“喂喂喂!”容夏拿著一把筷子跑了過來,狠狠地敲在了英朗的手背上,“讓你吃了嗎?要吃也吃得優(yōu)雅一點行不行?一個學(xué)校教出來的學(xué)生,怎么差別這么大!”
英朗甩了甩手背,被打得不輕,手背上微微凸起一條三厘米寬的紅痕,“有病啊你?今兒吃槍藥了還是昨晚沒滿足???”
“禽獸的嘴里果然吐不出人牙?!?
容夏將筷子放在桌子上,她表示,這禽獸沒救了。
王麗挑了一個里英朗最遠(yuǎn)的位置,楊瀟自告奮勇地坐到了英朗的旁邊,完全阻隔了他與王麗任何筷子上的來往。
不過,事實是,英朗跟王麗也并沒有任何筷子上或肢體上或語言上的來往。
一頓飯下來一直圍繞的話題就是容夏去了英國之后要去哪里哪里玩,去哪里哪里吃什么。
王麗一直保持沉默狀態(tài),一句話都不說,只顧著自己吃菜,英朗則是有一搭沒一搭地跟容夏說著英國的各種名勝古跡,旅游景點,還有特色美食,聽得容夏那個一臉陶醉??!
一頓飯的功夫,容夏又在心里原諒了英朗剛進(jìn)門時看她的那個眼神,心底里有萌發(fā)了一絲絲想要撮合他們倆復(fù)合的沖動了。
王麗說要先走了,容夏立馬在桌下踢了英朗一腳,可這死禽獸竟然不領(lǐng)情,坐在那里只顧著自己吃喝,仿似壓根沒有領(lǐng)會到容夏的用意一般。
“那個,你們倆不再多玩一會兒???”
“不了,我們還得回去復(fù)習(xí)呢?!睏顬t立馬就回絕了,拉著王麗往門口走去。
“那好吧,我送送你們吧,又要十天見不到了?!?
容夏將她倆送進(jìn)了電梯,這才回到房間,大步朝著英朗走來。
男人只覺得背后殺氣很重,一扭頭,果然見容夏一臉便秘樣兒地瞪著他。
“你怎么回事啊?還想不想把王麗追回來了?我給你制造了這么好的機(jī)會你竟然還不領(lǐng)情,太特么禽獸了?!?
“我這只禽獸霸著小白兔被罵,放過小白兔又被罵,唉!做人難,做男人更難,做個不是禽獸的好男人真是難上加難??!”
“你到底什么意思???”
容夏還真搞不明白了,要說英朗完全對王麗不在意了,也不太現(xiàn)實,可是今晚明擺著這么好的機(jī)會放在他眼前,他竟然無動于衷,就跟個沒事人一樣。
“我沒什么意思,”英朗在容夏的杯中倒上紅酒遞給她,又往自己和霍權(quán)璽的杯中倒了點,“來吧,碰個,希望你們此行一切順利?!?
容夏看了眼霍權(quán)璽,也就不在王麗這個話題上再繼續(xù)下去了,好與不好都是別人的事,她能做的就是稍微提供一點機(jī)會而已,不要那就拉倒。
英朗與他們碰了一個杯,仰頭一口喝完了半杯紅酒,他拍了拍霍權(quán)璽的肩膀,“有事打給我,我走了?!?
英朗也走了,屋子里又突然間冷清了起來,容夏坐在椅子上怎么都想不通英朗葫蘆里到底賣得什么藥,“哎,你說,英朗還喜不喜歡王麗啊?”
“不知道,別人的事情不用你管?!?
霍權(quán)璽,一個在愛情的道路上還在起跑線的人,他能理清楚自己喜歡不喜歡就不錯了,還能管得了別人?
問了也是白問。
“趕緊的,收拾收拾?!?
“老公,我今兒寫作文了,胳膊疼……”
“……”
容姑娘你哪天不疼?
英朗將車開出地下室后并沒有直接回家,而是停在中心公園的一個角落里,車窗外彌漫著一團(tuán)白煙,他微微闔著眼睛,將車內(nèi)的煙霧揮了出去。
他不是不想將王麗留在身邊,而是他不知道該怎么去做,他自認(rèn)為所有能做的他都已經(jīng)做了,他跟王麗在一起后,并沒有跟任何女人越界,即便是在最忍不下去的時候他也忍了,至于他留那個女人在家過夜,他也已經(jīng)道過歉解釋過了,還想讓他怎么樣?
他不知道。
他也不想再去糾纏,畢竟王麗她是一個好學(xué)生,現(xiàn)在又臨近高考,他不想在這個節(jié)骨眼上擾亂她的生活,他能做的就是跟王麗坐在同一張桌子上吃頓飯,即便從頭到尾想陌生人一樣沒有交流,他仍然覺得心情不錯。
糾纏下去又能怎樣?他能夠給王麗什么?除了錢,就沒有其它了,他不可能向霍權(quán)璽一樣想著結(jié)婚,想著過安定的生活,他比霍權(quán)璽還有小一歲,那種生活他只有在兩年后才有資格考慮。
結(jié)婚?呵!真是個難以想象的詞語。
翌日。
容夏早早地就起了床,行李不多,收拾起來也很快,霍權(quán)璽挑了中高峰的時段上機(jī),所以,容夏趁著上午這個空閑時間買了些東西去了容安住得那個小區(qū)。
容安在小區(qū)的裙房里開了一間小超市,一見容夏跟霍權(quán)璽過來,立馬就抱出了一堆零食出來招呼,“中午到家里吃完飯再走吧。”
“不了爸,我們中午就走,上次跟你說的那些證明你都幫我去弄來了嗎?”
“老爸辦事你放心,我這就回去給你拿過來,還有這個吃的都帶到飛機(jī)上去,到了那邊可吃不到我們這里的零食了,特別是鄉(xiāng)巴佬,你最愛吃的,要多帶點過去,老爸進(jìn)了好多貨呢?!?
容安拿來一個大袋子,死命地往里面塞零食,裝了滿滿的一大袋。
小超市離了容安就沒人守了,容夏就催著容安去家里拿戶口本跟證明文件,自己跟霍權(quán)璽兩個人就蹲在收銀臺里磕著瓜子。
這一片的住戶還不是很多,人流量也挺少的,坐了一會兒連一個進(jìn)來買東西的人都沒有,容夏就郁悶了,她老爸這樣開門做生意真的不會虧本嗎?
終于有個帶著休閑帽大墨鏡的大長腿男人往店里走來了。
生意啊,生意!你終于來了!
容夏都替她老爸給急上了。
霍權(quán)璽正研究著收款機(jī),容夏笑盈盈地跑到了門口,“要買什么?。俊?
大長腿男人沒有理她,自顧地往超市貨架上走了進(jìn)去,容夏癟了癟嘴,顧客千奇百怪,遇到這種不喜歡搭理人只會自己挑東西的顧客也是常有的,所以也就沒在意,趴在玻璃臺上跟著霍權(quán)璽一起研究起了收款機(jī)。
到底是為了以后搶劫做準(zhǔn)備還是閑得抽了?
霍權(quán)璽盯著收款機(jī)上的顯示器,眸色一冷,右手不著煙跡地摸向自己的風(fēng)衣里面,緊緊握住了后側(cè)兜內(nèi)的德國小槍。
“呯!”
“呯!”
兩聲槍響,幾乎在同一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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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了更新了!終于更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