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2昏倒
大中午的,又是去他公司找那只老狐貍,沒什么好怕的。
走進蕭氏集團大樓,正中央對著門口就豎著一個分布圖,總裁辦公室在十六樓,之前洪爺就叫蕭瀚升蕭總裁,那總裁辦公室應該就是他的地盤了吧。
見電梯門剛好打開,容夏立馬擠了進去。
人家都下去,她上去,還有一個提著籃子送外賣的人也進了電梯。
這么巧!他也去十六樓!
十六樓明明之后總裁辦公室和會議廳,難道這是蕭瀚升點的午餐?
容夏兩眼冒光地盯著外賣哥籃子,外面印著:金港國際。
酒店的外賣,不是總裁誰吃得起啊?容夏心里嘿嘿直笑,去跟外賣哥搭話,“你這外賣是送到總裁室的吧?”
“是的。”
“多少錢?我剛好要去總裁室。”
“好,一共320元。”送外賣才不管誰接手呢,給錢了就行,誰也沒想到蕭氏集團里還有人劫持總裁大人的外賣啊。
靠!一頓外賣吃三百二?他土豪啊!
容夏癟癟嘴,很不情愿地從錢包里拿出三百二十塊錢遞給外賣哥,沒有這外賣,她還沒想好怎么混進去呢。
電梯上了16樓,容夏在走廊上張望著,終于看到秘書臺上坐著一個秘書,正對著后面就有一扇雙開的灰色大門,那應該就是總裁室吧?
容夏提著外賣快步走向總裁室,人還沒到秘書臺,秘書就抬起頭站了起來,“外賣給我吧,多少錢?”
嗯?
有錢回收,自然是要拿的。
“三百二。”容夏還將籃子提在手里,秘書伸手去接,她卻不愿意放開,她伸出一只手,示意秘書先給錢。
秘書拿了錢給她,容夏不得不把籃子給她,“呃……”容夏立馬又搶了回來,“我?guī)湍闼瓦M去吧,這籃子我還要拿回去的。”
“不用了,籃子你下午過來領吧。”秘書瞅了眼容夏,很面生,看她是個新來的就算了。
靠!這怎么行?白提不成?
“那個,我們酒店最近推出了新菜品,想跟蕭總裁介紹一下。”
“不必了,讓你們食品部總監(jiān)發(fā)份傳真來就行。”秘書又將籃子拉了回去。
容夏站在原地直瞪眼,原本想悄悄地把項鏈要回來就行了,現(xiàn)在看來只能硬闖了,她硬著頭皮跟這秘書往里走。
“你做什么?外賣的錢我已經(jīng)付給你了。”
“蕭瀚升,你這個死變態(tài),你給我出來,蕭瀚升……”容夏朝著門口喊著,秘書趕緊把她推開,“你什么人?竟然跑到這里來撒野,趕緊給我走,否則我叫保安了。”
“撒什么野?我找蕭瀚升,那個死變態(tài)偷我東西。”
辦公室大門咔地被打開,蕭瀚升站在門口,雙臂環(huán)胸睨著容夏,“我當是誰罵我罵得這么順溜呢。”
“你容姑奶奶我。”
“總裁,她——”
蕭瀚升一揮手,讓她一邊去,秘書立馬退到了一邊。
男人再看了容夏一眼,扭頭走回了辦公室,門還開著,容夏立馬跟了進去,快步走到他面前,“我的項鏈是不是在你這里?還給我。”
“自己丟了東西來問我要?我是你什么人啊?”蕭瀚升雙臂抱胸靠在辦公桌上,不懷好意地笑了笑。
“見過你之后我的項鏈就不見了,不在你這里是在哪里?”
老狐貍!還裝蒜!
“這就得問你自己了。”
“蕭瀚升,你一大老爺們兒,別裝了行不行?爽快點把項鏈還給我我就走人了,不打擾您吃午餐了。”
蕭瀚升冷著臉嗤之,他這是又被這個丫頭片子給嫌棄了?
“去,把菜端進來。”
“嘿!你當我是你丫鬟啊?”
“端不端?不端你可以走人了,項鏈就寄存在我這里吧,”蕭瀚升從提包里拿出項鏈扔在辦公桌上,“這條項鏈做工真不錯,一看就是名品,雖然斷了,留在手里做個紀念也不錯。”
“紀念你個頭,別人的東西你還好意思紀念?”容夏白了他一眼,很不情愿地扭身出去將籃子提了進來。
“把菜擺到那邊去。”
蕭瀚升指揮著容夏把菜一盤盤放到窗邊的桌子上。
容夏索性好人做到底,替他把保鮮膜撕開,恭敬地為蕭大總裁遞上筷子,“皇上您請用膳。”
蕭瀚升哼哼了一聲,一手拿起項鏈,一手接過筷子,“干得不錯,再接再厲。”
“您老可以大發(fā)慈悲把項鏈還給我了吧?”
容夏腆著臉想去奪,蕭瀚升突然將手背到了身后,一個眼色示意她坐下,“看我吃完這桌子菜,就把項鏈還給你。”
“憑什么呀?這東西是我的。”
“憑它現(xiàn)在在我手里。”
算他狠!
容夏惡狠狠地瞪著蕭瀚升,拉開了一張椅子坐下,她一放學就跑來了,自己都沒吃午飯,如今聞著這么想的味道,餓得要死,簡直就是讓她活受罪啊。
看著蕭瀚升細嚼慢咽地吃著菜,她都替他著急啊!
這有錢人吃飯都這么講究優(yōu)雅這么慢吞吞嗎?
“您能吃得稍微快一點嗎?”容夏特意加重了稍微這兩個字的語氣。
“不能。”
拒絕地那個堅定狠絕。
容夏大喘了一口氣,索性不去看他。
半小時!過了整整半小時!
這爺總算開始擦嘴了,容夏這心肝兒就跟這油鍋上正反煎了各一面似的。
蕭瀚升再擦了擦手,將項鏈拿到了容夏眼前,容夏睨了男人一眼,還猶豫了一下要不要伸手去接,就怕這老狐貍又搞什么花樣。
“怎么?不要了?”項鏈在她眼前晃了晃。
“要!當然要!”容夏立馬從蕭瀚升手里將項鏈拿了過來。
項鏈到手,多留無意,容夏立馬拉開椅子起身,小跑著到了門口,深怕蕭瀚升再找她麻煩。
順利走出了蕭氏集團,容夏拿著項鏈,站在集團大樓的大門口又蹦又跳,狂親了幾口,終于一塊心病落了下去,只是項鏈斷了,她得拿去修一下。
蕭瀚升站在窗口,眺望著容夏這幅樣子,忍不住想笑。
本來也就沒打算為難她。
就一個丫頭片子,他也撈不到什么好處,逗逗她,開心開心就好。
容夏拿著項鏈進了一家珠寶店,店員說可以修補,但需要放在它這里,兩天之后再過來取。
才兩天而已,霍權璽應該不會這么巧,剛好在這兩天問起項鏈的,容夏就安心的項鏈放在了珠寶店里。
快到時間上課了,也沒時間吃午飯,路邊攤上提溜了一個煎餅果子,急急忙忙地跑回到學校。
前腳剛進教室,后腳上課鈴就響了起來。
為毛教室里一個人都沒有?
一看課程表,該死的!下午第一節(jié)課竟然是她最討厭的體育課,并且她記得今天要體能測試。
悲了個催的!
剛跑完這么長的路,煎餅果子還在手里啃著,哪里還受得了什么體能測試啊。
容夏長吁了一口氣,往體育場上跑去。
體育老師已經(jīng)開始吹哨子點到了,容夏從隊伍的后面鉆了進去。
她的身高不算矮,在女生組里排在中下的位置,男女生站成兩排的時候,容夏總跟霍晟兩隔壁。
體育老師在前頭講著今天體能測試的內容,容夏躲在后面,偷偷地掏出衣兜里的煎餅果子,咬了一口。
這香味立馬飄了出去,周邊的同學都轉過頭來,容夏還只顧著低頭啃著。
右邊的腿突然被拍了一下,容夏一驚,眼見著體育老師朝這邊走了過來,她立馬將煎餅果子塞進了兜里。
體育老師過來看了一眼,見沒什么事兒又上去了。
“都什么時候了還吃。”霍晟小聲嘟囔著,要不是剛才他拍了她一下,估計這會兒又被逮上去了。
“好了,立正!稍息!正立!下面先繞著田徑場跑兩圈,熱身一下。”
隨著體育老師的號令做了一系列動作以后,隊伍開始松動,繞著田徑場開始跑起來。
容夏趁著體育老師沒注意,又大口大口地咬起來。
楊瀟推了她一把,“夏,你中午干嘛去了?一放學就不見你人影,現(xiàn)在還在啃煎餅果子。”
“我有事兒,”容夏拉著楊瀟,讓她別跑太快,擋著她點,“別讓那老頭看到我在吃東西。”
“喊他老頭,你找死啊。”
容夏嘿嘿笑了兩聲,趕緊狼吞虎咽了下去。
累死累活地跑完兩圈,總算是有了5分鐘的休息時間,容夏蹲在樹蔭下,大喘著氣,一下子吃太飽,胃里堵得慌。
霍晟拿了一瓶礦泉水替給她,“吃得這么急,你餓死鬼投胎啊?”
容夏扭頭睨了他一眼,再看了看他手里的水,霍晟會有這么好心?貝琳達的事情過了才一個多星期,那天霍晟在醫(yī)院里看容夏簡直就是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這會兒不光提醒她,還遞水給她喝?
無事獻殷勤,必定有貓膩。
“怎么?怕我給你下瀉藥啊?這水沒開封。”霍晟給容夏展示了一遍。
的確沒開封,容夏也沒覺得霍晟給她下藥什么的,只是覺得奇怪,她還是把水接了過來,猛地灌了一口,感覺喉嚨眼都通了似的,爽!
“哎,你不是看見我就恨不得挖我一雙眼睛嗎?今兒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霍晟嘆了口氣,垂眼看著地面,“你心里難過嗎?”
“難過什么?”
霍晟抬起頭盯著她,無聲地昭示著三個字:你懂的。
現(xiàn)在容夏也跟他一樣了,都有一個同父異母的手足,而他們恰巧都是老幺,那天看容夏在醫(yī)院里那么難以接受,可現(xiàn)在她就能跟個沒事人一樣,跟同學吃吃喝喝,大開玩笑。
霍晟想不通,為什么容夏能這么快釋然,而他卻不行。
“難過也是事實,不難過也是事實,何必讓自己跟自己過不去呢?哭了整整一天,也就夠了,阿晟,多跟別人做朋友吧,你說你一直在你哥給你畫的地圖里走,其實你是走不出你自己心里的這個圈而已。”
“集合!”體育老師的大嗓門又扯了起來。
所有人都跑到操場中間去集合,容夏剛沒走出兩步,肚子突然疼了起來,像是腸胃在肚子里不停地攪動一般。
容夏突然抓住了霍晟的手臂,抓得很緊很緊,“你真給我下瀉藥啊?”
“狗屁吧你,別裝了,再不過去老王要罵街了。”
“我肚子好痛!”容夏大口喘著氣,肚子突然之間的劇烈疼痛讓她的小臉刷地一下就白了,額頭也開始狂冒冷汗,霍晟見她真的不對勁,立馬扶住了她,“容夏,容夏,你怎么了?”
“好痛!我要死了……我要死了……”容夏嘴唇煞白,只覺得眼前的所有東西都在不停旋轉,然后一片黑暗。
“容夏!”
霍晟一聲驚叫引得同學們紛紛跑過來,容夏被送到了醫(yī)務室,接著被送進了醫(yī)院。
霍晟、楊瀟跟王麗三人留在醫(yī)院里等,班主任李魔頭也趕了過來。
“到底怎么回事?容夏怎么會好好的就昏倒了?”
楊瀟跟王麗同時搖搖頭,然后指了指霍晟,畢竟她們是真的不知道,她們去拿水了,一扭頭就看見容夏跟霍晟站在樹底下說話,她們想容夏跟霍晟是叔嫂的關系,可能在拉家常也說不定,就沒過去了。
李魔頭對霍晟的印象很不錯,但容夏昏倒的時候全班同學都看見是霍晟扶著她,李魔頭也不得不質問他,“你說,你跟容夏發(fā)生什么事情了?她怎么會突然就這樣了?”
“我就跟她說了一會兒話,遞了一瓶礦泉水給她,她突然就說肚子痛,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她就昏倒了。”
“老師,等醫(yī)生出來吧,霍晟肯定不會害容夏的,可能是夏夏她吃壞東西了吧。”
楊瀟覺得這個可能性最大了,她可是親身掩護她吃完那個煎餅果子的。
霍權璽接到霍晟的電話立馬從公司趕到了醫(yī)院,疾步往急癥室走來,“阿晟,容夏怎么了?”
“不知道,突然昏倒了,醫(yī)生剛進去檢查。”
“怎么會莫名其妙昏倒?我早上出門前她還好好的。”
李魔頭倒是聽懵了!她對上次月考前十名的家長印象很深,特別是霍權璽,年輕有為的企業(yè)家,這明明是霍晟的家長,怎么……?
------題外話------
不好意思親們~今天上班第一天~忙瘋~只能更這么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