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腳進門,果然,貴的不能再貴了。
貴的與容夏這破家顯得格格不入。
打完小的,來大的,走了大的,來老的。
這一家子算怎么回事?全跟她杠上了。
這一次,她可真算是攤上大事了。
靳莫拿出一個紅信封,拆開,“小夏啊,爺爺今兒個去給你跟權璽合了八字,不知道有多般配。”
容夏扯著嘴角,除了郁悶,她就只能呵呵了。
扭頭白了容安一眼,肯定是老爸把她給賣了。
“那個,爺爺,您看我才18歲,正高考呢,也沒時間和心情考慮結婚那檔子事兒啊,再說了,咱國家也不允許我這個年紀結婚啊。”容夏推脫。
“這些不要緊,婚禮可以等你考試結束再辦,至于登記只是一道手續,當年我們那代人沒登記還不是照樣過了一輩子。聽你爸爸說你最近功課落下了?學校電話打過來叫家長了?”
容安沖著容夏使了個眼色。
容夏嘴角抽了抽,尷尬地笑著,她算明白了,感情容安沒來學校是陪著這老爺子,又不好意思說她毆打同學,就隨便找了個她成績不好的理由。
不過,她的成績什么時候好過?
真的,說說都是淚啊。
“爺爺可告訴你,我們家權璽小時候讀書不知道有多厲害,雖然他在英國皇家軍校上的學,但跟國內也差不離的,我讓他來幫你補課,保管你考上重點。”
容夏的思維立即鎖定在英國皇家軍校六個字上,哇靠!親娘誒!這是多少高大上的地方啊,難怪禍全起這身材這么好,眼神這么狠,表情這么冷。
練得!
當女兵是容夏畢生的夢想啊,容家原本跟靳家一樣本都是軍官之家,只可惜,她老爸容安太沒用,連驗兵這關都過不去,性格又軟弱無能。
不過,禍全起要是成績那么好,還能有霍晟這樣的弟弟?霍晟的成績向來是聞名齊港市全高中的,英暉最差,沒有更差。
讓他給自己補課,容夏一想起那眼神,凍死個人,還是拉倒吧。
要是嫌她成績太爛,一把她腦門兒給蹦了,豈不是死不瞑目?
“靳爺爺,我覺著吧,結婚這個事兒,得看雙方意愿的,他應該不太喜歡我這款的,再說結婚的事都是二十幾年前定下的了,那時候我都還沒出生呢。”容夏再推脫。
“小夏,我跟你爺爺都是軍人出身,從來是說一不二,約定好的事情那就是鐵板上釘釘,容不得他喜不喜歡,再說了,你長得這么水靈,我還擔心你看不上我們家權璽,跟爺爺說句實在話,是不是你不中意他?”
呃……這事兒讓容夏怎么說呢?
糾結。
作為外貌協會的專家,她絕對要給霍權璽打100分。
但是,脾氣惡劣,態度猖狂,直接扣掉60分,不過念在他是軍校出來的,再加上20分,勉勉強強算及格吧。
一個18歲的小姑娘,對婚姻壓根沒什么概念,容夏亦是如此,她對未來老公的幻想,無疑不過是一個字,帥。
“啊嗚——”容夏腦子里正在加加減減,腳被容安狠狠踩了一下,接收到老爸警告的目光,她撇了撇嘴,“他,也還行吧,就脾氣壞點,態度差點,話少點……”
容安腦門一陣暈眩,竟然當著靳莫的面如此數落他的寶貝外孫,這閨女沒救了。
靳莫語重心長的嘆口氣,“我這外孫啥都好,就這性子不好,成天沒個笑臉,估計娶了媳婦兒之后會好點,小夏啊,這事兒爺爺就指著你了。”
咳咳,這還沒怎么樣呢,就指著她了,真是抬愛了。
“那他要是欺負我怎么辦?”
“他敢!我收拾他。”靳老爺子立馬擺出威嚴,反了天了還。
容夏心里偷樂,她倒要看看禍全起這能被收拾成什么樣。
“靳爺爺,我今兒放學回來的時候被人欺負了,剛好碰到您大外孫,我想讓他幫幫我,結果他甩臉就走了。”容夏一臉憋屈地訴苦。
容安的腦子又一片天旋地轉,這丫頭真能鬼扯,老師明明打電話來說是她把別人打了。
“這小子,太不像話了,”靳老爺子用力一戳拐杖,嚇得容夏都往后彈去。
這就見效了,真快!
靳莫拿出手機就撥了霍權璽的電話,多的沒說,就讓他晚上回靳宅,語氣嚴厲。
“小夏,有沒有傷到哪里?爺爺帶你去醫院瞧瞧。”
一扭頭的語氣完全不一樣了,這一冷一熱的,容夏都聽著別扭。
“沒,沒有,誰能傷到我呀,我可是練過的,哼哼哈嘿……”容夏臭擺弄著她那三腳貓的動作,一臉得意。
“沒有就好,一個漂亮小姑娘,一個人上下學多不安全,我聽你爸說你在四中上學,這樣,搬到爺爺家來住,爺爺讓司機接送你,也就5分鐘的車程,比你擠上一小時公交車省事兒多了,安子,你說是吧?”
容安自然是滿口答應,容夏卻郁悶了,雖然說這個提議是不錯,有大房子住,有豪車接送,但是莫名其妙住人家家里,怎么算都很怪異吧。
雖然以前也住過,但那畢竟是小屁孩時期。
經過一番唇舌戰,容夏勉強答應暫時住靳家把最后一次月考混過去,算算,也就七八天了。
每天來回擠兩小時公交車,說真的,一說到這事兒她就頭疼,五臟俱焚。
可誰讓她被學校強制停宿了呢!
她只有靠著月考的成績才能重新住宿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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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奔駛進靳家大宅,霍權璽的攬勝已經停在了院子里。
容夏被下人迎下車,站在大門口,掃了眼周爆她沒有來過這里,她知道當年容家與靳家都是住在軍區大院的府邸,而現在這棟房子,雖然是豪宅,卻沒有了軍院的威嚴,它僅僅是一幢豪宅。
她跟著靳老爺子走進門,霍權璽搭著腿坐在客廳里看報紙。
看得也忒認真了,來人了也沒見他有動靜。
“權璽。”
靳老爺子冷著臉走了過去。
霍權璽不緊不慢地抬起頭,依然是那張萬年不變的冰山臉,毫無表情。
目光掃過那只破舊的行李箱時,他的眉頭才稍稍地擰了一下,稍縱即逝。
吖的,這廝見到她出現在這里就一點都不驚訝?!
這心里承受能力簡直比特工還淡定。
容夏不爽了!這簡直就是被無視了,太沒存在感了。
“權璽,你今天——”
“外公,可以開飯了。”
他知道靳莫要說什么,這架勢,除了被告狀了還會有其它嗎?簡直不想聽。
靳老爺子半句話在小輩面前被硬打了回去,頭頂立馬冒青煙了,“還開什么飯!小夏今天被人欺負了你知不知道?”
“聽說了。”
璽爺擺出一副事不關己的冷漠吊樣兒,著實讓人不爽。
“就聽說了?”靳老爺子吹胡子瞪眼,慍怒的聲調彰顯著他的威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