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婕沒想到白祖明會真的聽了她的話,但她更沒想到竟然會有幫暴徒光明正大沖進局子裡把諸葛瑯救了出來,現(xiàn)在整個瀋陽都籠罩在黑暗中,街上到處都可見荷槍實彈的武警,安保程度甚至不亞於當年的奧運,不過這些跟她也沒什麼關(guān)係,她現(xiàn)在就擔心諸葛瑯這次跑了之後會不會被抓到,如果沒被抓到的話,那他會不會捲土重來?
在辦公室待了幾個小時,齊婕也有點腦袋發(fā)暈了,可就在她正準備出去透透風的時候,白建突然敲門走了進來,面對這位曾經(jīng)在整個東三省說一不二的商界梟雄,齊婕還是發(fā)自心底的敬佩,只是敬佩歸敬佩,這也絲毫不會影響到她最初的計劃。
“白叔叔,您來之前怎麼不給我打個電話啊!”齊婕立刻走過去邀請他坐在了沙發(fā)上。
有點鬱悶的白建嘆了嘆氣,“我就是在家裡待得比較無聊,所以就想來公司看看!”
齊婕笑了笑,“確實,這突然不工作了肯定是有點不習慣的,我能理解您的心情,以後您要是覺得無聊的話,就提前給我打個電話,我可以回去陪您聊聊天,要不我找人接您來我這裡坐坐也行。”
聽著這番很舒心的話,白建只覺得自己很幸福,雖然大兒子的死讓他傷透了心,小兒子的不爭氣也讓他傷透了腦筋,可這至少還有個懂事的兒媳婦,白建不知道這算不算的上是不幸中的萬幸,但偶爾想起的時候,他還是會覺得有點悲哀。
“剛剛聽說諸葛瑯被人從局子裡劫走了,這真是太讓人意外了,如果不是看了新聞的話,我可能還不太相信,但這都怪我,實在是太低估了諸葛瑯的厲害,要早知道的話,我乾脆就找?guī)腿顺羲昧恕!?
白建語氣有點無奈,似乎也有點擔心。
不過齊婕並沒有把這些當回事,她甚至還安慰道:“白叔叔,我覺得您是有點多慮了,他諸葛瑯就算是再厲害,那總不可能逃得掉這麼多警力的追捕吧,估計要不了多久,這幫人肯定就會被抓起來。”
白建苦笑回道:“你錯了,我剛剛纔打聽到消息,這幫人已經(jīng)跑了。”
齊婕很不敢置信道:“真的跑了?”
白建攤了攤手,“我打聽的消息肯定不會錯。”
齊婕隱約覺得有種不好的預(yù)感,但她也不知道到底是哪裡不對勁。
而就在她發(fā)呆的時候,白建突然跟她問了句,“我聽說你最近把文豐集團在瀋陽這邊的分公司以資本方式給收購了,那爲什麼董事會那邊沒收到消息?還有就是這家分公司現(xiàn)在對我們白家來講好像也並沒有多大的用處,所以我特別想知道你這麼做是有什麼另外的打算嗎?”
齊婕愣了下,心裡有點震驚,不過表面上她依舊保持著相當?shù)钠届o說道:“是這樣的,我收購這家公司的目的並不是爲了要給咱們白家?guī)硎颤N利益,但往長遠來看,我覺得這還是有必要的,您可能不知道,這個文豐集團現(xiàn)在發(fā)展的相當迅速,如果真讓他們強大了起來,到時候可能就會跟我們搶奪東三省這邊的生意,再就是這個文豐集團是我父親以前辛辛苦苦創(chuàng)建的,我現(xiàn)在只不過是想重新奪回來而已。”
“至於董事會那邊不知情,這是因爲我收購的時候並沒有動用白家的資源,我剛剛也說了,文豐集團本來就是屬於我父親的,所以我就想以我個人的名義把這家公司拿回來,我最終的目的也許會送還給我父親,可等時機成熟了,我可能也會把這家公司併入到白家旗下。”
白建點了點頭,“明白了,聽你這麼說我也就放心了。”
齊婕笑的有點牽強,事實上她心裡是很緊張的。
白建也沒待多久很快就離開了,而就在他前腳走出辦公室,齊婕就打電話讓她身邊那位中年保鏢走了進來,也沒有任何的廢話,齊婕直接跟他問道:“白建這老傢伙現(xiàn)在有點懷疑我了,你看能不能想辦法先把他除掉。”
中年男子有點意外,“辦法肯定有,不過需要時間,畢竟他身邊也有幾個高手。”
齊婕想了會,“給你半個月的時間夠了嗎?”
中年男子沉聲回道:“肯定夠了。”
一個小時前,撫順某個廢棄的軍用機場。
諸葛瑯在上飛機前,突然改變主意說不走了,那位長袍老人當時就怒了,二話不說就對他兇狠了起來,這麼多年來,這貌似也是他第一次對諸葛瑯發(fā)這麼大的火,可即便是這樣,諸葛瑯也依然堅持自己的想法,死活都不肯走,在僵持了將近十分鐘後,長袍老人也終於妥協(xié),但他並沒有陪著諸葛瑯留下來,而是很氣憤的上了飛機。
這時候,四面八萬都開始傳來了警笛聲。
諸葛瑯當然也不會坐以待斃,不過就在他準備找地方躲起來的時候,他突然看到自己的師父從直升機上跳了下來,也沒等他回過神,長袍老人就拉著他拼命的往前跑,足足跑了十幾分鍾,在確定後面的人不可能會追上來後,兩人才找了個隱蔽的地方躲了起來。
諸葛瑯背靠在牆壁上,大口的喘著氣。
身邊的長袍老人呼吸很平穩(wěn),輕聲問了句:“爲什麼不走。”
諸葛瑯自嘲笑道:“我不甘心,不甘心就這麼輸?shù)膽K不忍睹,哪怕就是死我也要死在國內(nè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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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袍老人很難過的說道:“那你知不知道還有很多人都不希望你死?”
諸葛瑯轉(zhuǎn)頭盯著自己的師父看了半天,笑問道:“除了你之外,還有誰不希望我死?”
聽到這句話後,長袍老人顯然是愣住了。
諸葛瑯深呼吸一口氣,緩緩說道:“其實我已經(jīng)知道了,我不姓諸葛,我也不是諸葛家的人,我這麼多年心裡壓抑的那些仇恨其實根本就不存在,因爲我是個野種,我是個連我親生父親都不敢認我的野種,真是可悲!”
長袍老人嘴脣顫抖著說道:“你……”
“不用說了,你走吧,我自己的事情我自己可以處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