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里,我跟小慧還有郭慶大叔兩個簡單把事情說了一下,反正就是要去云南了,也提前給他們打了個預防針,這次過去肯定會是兇多吉少,讓他們得打起精神,一向很淡定的小慧本來就是天不怕地不怕,她才不管什么有多危險,真逼急了她那估計是什么事都干得出來,郭慶就更淡定了,不緩不慢吐出一句,我只負責殺人,真是讓我哭笑不得。
上次去深圳我帶著的也是他們兩個人,所以他們也都互相知根知底,只是兩人性格都很冷淡,要不是我夾在其中還能緩和一下的話,他們兩個那還真可能一句話都沒得說。
晚上收拾好東西后,我又帶著他們兩個出去吃了一頓好的,郭慶的飯量不大,也不喝酒,只是隨便吃了點,小慧這個吃貨是橫掃所有菜盤子,我倒是早已經習慣了,可郭慶看到還是覺得有點驚訝,估計他也搞不懂小慧那個肚子是怎么塞下這么多東西的。
第二天一大早我就接到了七爺的電話,他告訴我說他的人都過去云南那邊了,家伙也帶了不少,七爺也把帶頭的那位聯系方式告訴了我,還說會給我個驚喜,我當時也沒在意,最后掛電話的時候,他還給我們幾個訂了下午去昆明那邊的機票,讓我到了之后直接去騰沖,到時候再聯系那位帶頭的人就行了。
一切準備妥當后,我們幾個哪里都沒去,而是在家休息了一會,下午兩點準時出發趕往機場,所有行李都是托運,包括郭大叔身上綁著那些飛刀,登機后,我坐在靠走廊的位置,小慧坐在中間,郭慶就坐在靠窗的位置,本來我是想一覺睡過去的,可在飛機剛剛起飛旁邊就有人拍了一下我的肩膀。
我愣了一下,轉頭看過去,沒想到旁邊坐的這位正是上次我在飛機上遇到的那位乘警,我當時就很詫異的跟他笑了一下,連忙問道:“你這是去云南那邊旅游還是在工作?”
這位年輕的乘警跟我擠了擠眉頭,然后起身往后面走了過去,我跟小慧打了一個招呼,也馬上起身跟著他來到經濟艙后面吧臺,他跟一位空姐服務員要了一杯咖啡,然后也給我點了一杯,緊接著他就立刻伸出手跟我笑道:“我叫王峰,飛機上的乘警,上次你也知道了,本來去年過年的時候航空公司那邊是想親自去你家感謝你的,但后來知道你的身份后,就沒多此一舉的跑過去了,真沒想到今天又碰到了。”
我也伸出手跟他握了一下,笑道:“這是緣分吶,那你現在還是在工作?”
原名叫王峰的乘警點了點頭,“基本上只要在飛機上那我肯定就是在工作,你這次去云南是出差?”
我稍稍愣了一下,隨后也立即點頭,微笑回道:“是的,有點生意上的事情需要處理。”
王峰輕輕哦了一聲,哈哈笑道:“像你這么年輕的老板可不多,以后我要是沒事干了得找你混口飯吃啊!”
我尷尬一笑,“那還是算了,你這人民警察我還真不敢隨便招攬過來。”
兩人就這樣七扯八扯聊了許多,在一杯咖啡喝完之后,這位乘警還給我遞了一張名片過來,說有機會出來坐坐,我當然是收下了名片,不過也沒當回事,雖然能再一次碰到是緣分,可這也并不代表以后我們兩個還有機會見面,再說了,我現在這種身份也不適合跟他有過多的接觸,能遠離我當然是不愿意跟他來那一套稱兄道弟。
接下來的幾個小時里,我們也沒聊過幾句了,直到下飛機的時候才互相道別,走出機場大廳,我立刻帶著小慧跟郭慶兩個打了一輛出租車趕到騰沖,到達這邊的時候差不多晚上七點了,我立馬拿出手機給七爺安排過來這邊那位帶頭的家伙打了一個電話過去,沒過多久,就有一輛吉普車開了過來,從車上走下來一位身材魁偉長相憨厚的家伙,我越看越覺得很臉熟。
“兄弟,還記得我不,二愣子啊!”這家伙一走上來就狠狠拍了一下我的肩膀,并且是語氣很激動的跟我打了招呼。
被他這么一提醒,我很快就想了起來,這家伙正是之前我在重慶那間金碧輝煌夜總會認識的那個保安,原名叫王力,綽號二愣子,當時他在夜總會上班跟我走的很親近,我記得有一次他還說要跟著我做事,沒想到現在還真成真的了。
“當然記得,不過這到底咋回事啊?”我有點詫異的跟他問了一句。
二愣子笑呵呵回道:“自從你離開金碧輝煌后,我當時找了你很久沒找到,后來是七爺主動過來找我,然后我就跟著他干了一段時間,后來又知道你要來云南這邊,我就主動跟他申請過來,這不就碰上了?”
我有點哭笑不得道:“你小子也不傻嘛!”
二愣子習慣性的撓了一下后腦袋,笑回道:“那是傻給別人看的,走吧,我的人都已經安排好了,現在就差你們幾個了,不過上午我已經給你們找到住的地方了,就是有點偏僻,條件可能也不是很好,趙哥千萬別嫌棄就行了。”
不知不覺他就開始稱呼我為趙哥了,也希望這個二愣子能助我一臂之力。
上車趕到他所說的那個地方,其實也并不算很偏僻,離縣中心這邊開車大概也就十幾分鐘的路程,條件更算不上簡陋,基本上該有的都有,更主要的是這房子很大,每個人都能有單獨的一間房,而且還是在一樓,有前門后門,還有一個地下停車場的出口,這樣最起碼在遇到危機情況的時候不至于沒地方逃跑。
等徹底安頓好沒多久,我手機上突然收到了一條短信,是手槍給我發來的。
只有一句話:小心點,王大炮已經知道你們來到了騰沖這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