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不要啊。《 無廣告》”秀子尖叫著,然而,沒有人理睬她,反而個個哈哈大笑,像是在觀看一場精彩無比的戲劇。
從此之後,秀子便淪爲士兵們的玩物,成了供他們泄的肉軀,像一個失去知覺的人,她已經失去了羞恥感,完全麻木了,她只剩下一個希望:那就是一定要活著見到三浦崇正。
現在,她見到了三浦崇正,而且還跟他共度了雲水之歡,成了他的女人。喜悅在她的臉上還沒有褪去,幸福還留在心中,三浦崇正已經轉身離去了。
秀子淚矜矜的,慢慢的站了起來,坐在鏡前,慢慢的梳理好自己的頭,認真的擦好了油,撲了粉,還認真的塗了口紅,看了看鏡中那個十分秀美的姑娘,嘴角上洋溢著笑容。
她回頭看了看三浦崇正留給她的手槍,放在牀頭上,十分的精緻好看。
秀子拿在手裡,把玩著……
三浦崇正靜靜的站在外面,一句話也不說,他的內心,急劇的翻騰著,如同烈火焚身。
他回頭看了又看,猶豫不決,擡手想要推開門——終於還是放下了,立在那裡,雕像一樣的。
“砰!”槍聲響了,穿雲破霧,異常尖銳。
三浦崇正立刻推開門,看到牀上,一個漂亮非常的新娘子,臉上洋溢著幸福的笑容,正安祥的睡在那裡,似乎在等待新郎的到來。
“少佐閣下!”三木慌里慌張的跑了進來,看到眼前的場景,還以爲自己做錯了事,剛要退出去,卻聽到三浦崇正叫他,“三木君,你別走!”
三木聽了,只好停下來,沒有離開,他看到三浦很恐怖的樣子。
“你的,去。”三浦崇正指了指秀子。
三木害怕的看著三浦崇正,不明白他想叫自己幹什麼。
“你的,你去。”三浦崇正似乎無法表達出自己真實的意思來。
三木只好一面走,一面回頭看,就怕三浦給他一槍似的。
當他走到牀前的時候,才現那個滿臉笑容,幸福無比的新娘子,竟然已經死了!——她的胸前,鮮血染透了衣裳。
“啊!”三木驚叫起來,回頭看了看三浦崇正。
三浦崇正衝他點了點頭,也走到秀子的面前。
三木狐疑的看著他,不明白秀子究竟是怎麼死的,難道是三浦少佐殺了她?他雖然想知道,卻不敢問,只是擡頭看著三浦崇正,想明白接下來,他想叫自己幹什麼。
“你的,燒了她,骨灰給我。”三浦崇正摸了摸還有餘熱的秀子,問三木,“我的,新娘子,漂亮?”
“是的,閣下,新娘子,非常漂亮。”三木磕磕絆絆的說。
“好,漂亮的新娘子,再見了。”三浦崇正說著,站了起來,不再看她,對三木說,“擡走吧。”
三木不敢高聲喊人,急匆匆的走了出去,喊了兩個士兵過來,擡著秀子,慢慢的走了出去。
三浦崇正坐在牀上,木木然的看著,整個人彷彿已經冰凍了一樣。
沒用多長時間,三木便回來了,手裡捧著一個精緻的盒子,他走到三浦面前,深深的舉了一個躬:“少佐閣下,這便是秀子小姐的骨灰。”
三浦崇正雙手接了過來,眼角里滲出一滴淚來:“你退下吧。”
三木一聲沒吭,乖乖的退了出去,臨出門的時候,還小心翼翼的替他掩好了門。
“秀子!”三浦叫了一聲,把盒子緊緊的抱在自己的懷裡,哽咽的說不出話來。
……
烏鳳山上,賽吳用忽然去找柳敏敏:“今天夜裡子時,你到我們約會的地方等我。”
“今天就走?”柳敏敏早已急不可待。“噓!”賽吳用示意她,“千萬記住,不要被別人現。”
柳敏敏點了點頭。
賽吳用走了,柳敏敏正要回自己房裡,看到一個人影閃過。
“誰?”柳敏敏也是好身手,立刻飛身出去,想看看是誰。
那人影已經不見了。
深夜子時,一個人影靜悄悄的溜了出來,一面小心的東張西望,一面加快速度,向東南方向跑去。
“誰?”人影忽然被攔腰抱住,嚇了一跳。
“敏敏。”聽到有人叫,人影嚇了一跳,“你是誰?”
“是我,敏敏。”許良玉把她放下。
“你這是幹什麼?想嚇死人?”柳敏敏說,“半夜三更的你不睡覺,躲在這裡幹什麼?”
“你問我?”許良玉說,“哪你來這裡幹什麼?”
“我……”柳敏敏一時無法回答他,恨恨的說,“我要你管!”
“我……”許良玉也不知說什麼好,“我不能讓你走!”
“你,你跟蹤我?”柳敏敏惱羞成怒,“你神經病,天天纏著我幹什麼?”
“我不能讓你一個人走。”許良玉低聲說,顯得沒有底氣。
“既然你已經知道了,當然也知道我不是一個人走!”柳敏敏說,“難道你要我做一輩子賊嗎?”
“你做賊並不可怕,可是你們合夥背叛了師傅和飛豹,一個目無尊長,一個目無幫規。你們這樣,會遭到可怕的現場的!”
“呸!”柳敏敏說,“你既然知道我已經跟了賽吳用,想必也知道我跟過飛豹!你以爲我願意跟這樣的男人?憑我堂堂的千金小姐,一而再,再而三的被這樣的畜生糟蹋,憑什麼?因爲我無依無靠,只是一個沒有任何可依賴的東西!你看看你!唯唯諾諾的,你連賽吳用也跟不上!賽吳用明知道飛豹睡了我,還敢冒他的名,佔了我的身子,你呢?”柳敏敏咄咄逼人,直視著他。
“敏敏!”許良玉想不到她竟然如此無恥,把自己跟兩個男人睡過的事在自己面前講了起來,這些事,已經讓他苦不堪言,想不到,想不到她竟然理直氣壯的對他說了出來!
“許良玉!”柳敏敏以前迫於師規,還喊他一聲“師兄”,今天惱了,師兄也不喊了,直呼其名,她一面叫著,一面去解自己衣裳,“反正我已經被兩個男人睡過了,也不在乎多一個,你要是真喜歡我,就跟我睡,睡了我,就立刻放我走!”
說著,已經把自己的外套脫了下來。
“敏敏!”許良玉拉住她的手,替她把衣裳穿回去,“你知道自己在幹什麼嗎?”
“我知道,”柳敏敏毫不在乎的說,“有種的你就睡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