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大頭目,小的在木家藥堂潛伏了一月餘了,也僅僅是通過一些名貴活藥的流向大概估計到木家老祖的位置,至於其他五大勢力的氣血境武者,以小的能力卻是沒辦法探查到。”嚴繼面露慚愧道。
“好!你能探查到木家老祖大概的位置就已經足夠了,老子本來也沒有期望你能夠完成這個任務,給,這是給你的獎賞,以後你就正式是黑山寨的人了!楊延辛,他以後就跟著你了。”
黃柯從懷中隨手掏出一張黃皮紙和帶有“黑山”二字的黑帶丟給嚴繼,哈哈大笑道,根本沒有求證嚴繼的話是真是假。
“多謝大頭目!拜見楊頭目!”嚴繼也沒看黃皮紙上寫的什麼,直接表現出大喜的樣子道。
楊延辛也對嚴繼輕輕點了點頭。
“楊延辛,準備得怎麼樣?”黃柯看向楊延辛問道。
“大哥,這一個多月來我們的人已經分開陸陸續續進入了牡蠣鎮潛伏了下來,不僅是我們,鄧大頭目和廖大頭目的人也潛伏了進來。”楊延辛稟報道。
“哼,那兩個傢伙就想著搶功勞,這次寨主明明是讓老子打頭陣……誰?”
黃柯猛地轉頭看向窗外,將懷中的妖豔女子用力向著窗戶砸去。
嘭!!!
窗戶瞬間四分五裂,妖豔女子身體砸到了一個人影,變成了一坨軟泥,內臟混合血液爆出,灑滿了整個庭院。
吼!!!
如同虎嘯山林,黃柯大吼一聲,拿著大刀從窗戶一躍而出,看見逃走的背影一招虎煞刀法向著其背部斬去。
一頭一米多高,四米長的黑虎虛影向著其飛撲而去,欲嗜人血。
人影踉蹌一下,不管身後,幾個縱躍,逃出了庭院。
“嚴繼,看來有隻小老鼠跟著你身後混了進來。”楊延辛瞥了一眼嚴繼道。
“還請楊頭目贖罪!”嚴繼連忙低頭。
“這不關你的事,那傢伙實力不錯,而且腿上功夫也厲害,至少有一項登堂入室的腿上武技,硬抗了我一招虎煞刀法竟然還有能力逃走,不過虎煞入體,他也活不了多長時間了。”
黃柯全身籠罩在一層黑色霧氣中,滿臉煞氣走了進來。
“大哥,既然被發現了,我們要不要通知寨主提前動手?”楊延辛問道。
“你帶幾個人去追殺剛纔那隻老鼠,嚴繼和老子去通報寨主,只要確定了木家老祖的所在,說不定寨主今晚就回動手。”黃柯命令道。
“寨主也到了?”楊延辛一驚。
“寨主既然對牡蠣鎮有所圖謀,自然早就來到了,只不過這件事只有我們六大大頭目知道。”
黃柯已經抓著嚴繼離開房間,向著院外而去。
嚴繼只感覺呼呼風聲從耳旁吹進,整個人都在一上一下如同坐過山車一般,讓他頭暈眼花,有種嘔吐的感覺。
過了大概十多分鐘,嚴繼才感覺停了下來,緩了一會兒,睜開眼睛,發現黃柯和自己整站在一處河邊,一個面貌普通,穿著普通布衣的中年男子正在月色下夜釣。
“寨主,屬下的人或許已經查到了木家老祖大概的位置。”
在這中年男子面前,原本兇煞無比的黃柯頓時從食人虎變成了乖乖兔。
“或許?”
中年男子輕輕擡頭看了過來,嚴繼頓時心頭一震,只感覺彷彿有一條浩大的血龍撲面而來,四周氣息都凝固了起來,讓他難以呼吸。
“算了,那就去看看吧,
我在牡蠣鎮這幾十天雖然也暗中查過,但那幾個老傢伙怕死得很,狡兔三窟,我找了幾個地方都沒有找到他們。
“如果不是擔心屠戮整個牡蠣鎮會引起青陽郡的注意,我早就挨著殺過去找他們了,不然哪裡需要等到現在。”
黑山寨寨主搖了搖頭,似乎完全沒有將牡蠣鎮放在眼裡,甚至就算牡蠣鎮六大氣血境武者聯手他也不在意。
“這麼狂妄的嗎?”嚴繼心中暗暗嘀咕一句。
“你似乎並不相信本寨主的話?”黑山寨寨主似乎看穿嚴繼的想法一般。
嚴繼剛想狡辯,黑山寨寨主就輕輕搖了搖頭,“帶路吧。”
嚴繼閉上嘴,看了一下四周,確定這是靠近牡蠣鎮北邊的一條小河,回憶了一下方向,“寨主,大頭目,這邊走。”
黑山寨寨主似乎並不趕時間,並沒有帶著嚴繼急行,不過嚴繼依舊儘自己最大的速度趕路。
整整走了近半個時辰,嚴繼喘著粗氣,來到一家藥鋪前,這藥鋪並不屬於木家,也沒多大,僅僅只是一家普通的藥鋪。
“不錯,你的體魄比我想像的要好,只是控制力和毅力太差了,如果想要在武道上走得長遠,好好打一打基礎。說說吧,怎麼找到這的。”黑山寨寨主也不看嚴繼道。
“寨主,就是這裡了,小的在木家藥堂待了一個月,發現有一個人每隔五天就要來藥堂進貨,都是由一位大師傅接待。
“而所進的貨物就有許多名貴的活藥,其中甚至有能夠略微延壽的活藥,小的本以爲這些活藥是哪個大勢力買的,結果反覆打聽調查才發現那些藥材流入了這家店鋪,並且從未再出現過,所以小的懷疑木家老祖就藏身於其中。”
嚴繼露出了回憶的表情說道。
“是不是真的藏身於此,試探一下就明白了。”黑山寨寨主給了嚴繼一個眼神。
嚴繼滿臉迷惑看著黑山寨寨主,沒有領悟道這個眼神是什麼意思。
黑山寨寨主眼角一抽,“讓你去敲門。”
“是,寨主!”嚴繼反應過來,走上前去,大力拍著商鋪的大門,大喊道,“開門,快開門!我大哥生病了,需要買藥!”
“來了!來了!大晚上的是誰呀!不讓人睡覺了?”
一個怒氣衝衝的聲音傳來,猛地將門拉開。
刷,開門的一瞬間,黃柯的大刀就已經架在其脖子上了。
“好……好漢,有……有話好好說,我們是小……小藥鋪,沒什……什麼銀子。”
藥鋪店主冷汗瞬間從額頭冒了出來,說話的舌頭有些打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