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公子!大公子!你怎麼呢!?還愣著幹嘛?趕緊去叫大夫過來!”
此時,整個煉兵房的人都停下了手上的事情,慌亂了起來,有些不知所措。
這時,一道他們看不見的黑氣從於檜頭頂衝出,裹挾著一道長著於檜模樣,面色驚恐的魂魄。
這魂魄口中大喊大叫,可惜並無聲音。
不一會兒,黑氣就飛出落雪鎮,回到了山洞之中,落於木偶小人中。
木偶小人震動了幾下,然後“啪”的一下被穀道人貼上一張黃符紙,安靜了下來。
穀道人面露微笑,輕輕拿起桃木人偶,收入袖中。
此時潛藏在山林的慕容涉等人,擡頭之時看見了這道飛過的黑氣,面露微笑。
“看來穀道友已經成功了,風道友和蘇道友你們二人也該準備準備進入落雪鎮了。”
慕容涉轉頭看向身旁骨屍會衆人說道。
“慕容道友放心,此等小事,我等也不是第一次做了,自是輕車熟路,爛熟於心,倒是慕容道友,此次你纔是主力,不知準備是否充分?”風道人微笑道。
“哈哈,風道友且放心,貧道的銅甲屍最近已是煉成,如今正缺血食孕養穩固實力。”慕容涉笑著回答道。
“銅甲屍?慕容道友還真是厲害,竟然煉製出如此兇物,如此一來,就不怕黃柯這廝黑吃黑了,倒是那嚴繼不知道實力如何?是否真的如同黃柯說的一般厲害?”風道人若有所思道。
“風道友無需擔心那嚴繼小兒,雖然他看似體格非凡,但實則並無銅皮,估計也是貪圖快速突破境界,否則也不至於十四歲就能邁入根骨境,對我們來說不足爲慮。”
慕容涉有些不屑道,完全不像之前當著嚴繼面那般讚歎。
……
落雪鎮,於家。
每一個人都是面色陰沉,尤其是那些從煉兵房將於檜送回來的人,眼神更是忐忑不安,不時投向於家大公子於檜的房間。
房間中,面上沒有一絲血色,頭髮也是枯敗幹黃的於檜,一動不動躺在金絲楠木製造的大牀上。
幾個大夫分別爲其把脈查體,均是搖頭一嘆。
“烏大夫,我兒情況如何?”
於家當代家主於長治眉頭緊縮,向著這幾個大夫中最年邁聲望最高的一位老者問道。
“於家主,老朽實在是盡力了,但令公子的癥狀並不像什麼病癥,反而像是中邪了!”烏姓大夫長嘆了口氣道。
“中邪?一定是那賤人做的!一定是!之前她兒子死了,我就看她看我兒的眼神不對,結果這才十多天,我兒就出事了,老爺,你可要爲我兒做主呀!”
於長治還未說話,站在一旁小聲抽泣的婦人立馬哭嚎了起來,死死將於長治的大腿抱住。
“你這婦道人家知道些什麼!?還不趕快起來,再敢在這丟人現眼,我就將你轟出去!”
於長治右手將婦人一拉摔在地上厲聲道。
“嗚嗚~~”
婦人捂住自己的嘴,連忙從地上爬了起來,小聲抽泣。
站在於長治身後像個受氣的小媳婦,卻不敢再鬧。
“中邪?烏大夫,你可確定?”於長治不再管這婦人,而是皺著眉頭向烏大夫確認道。
“唉~於家主,你們也是大家族,歷史悠久,應該也知道當年青陽郡有一次左道橫行,屍橫遍野,十室九空之事吧?
“若不是朝廷震怒,派來青陽上人橫空鎮壓,
又有仙門和旁門高人協助,再加上左道衆道人也是一盤散沙,恐怕青陽郡都不復存在了。
“當年我祖父於青陽郡行醫,我跟從在一旁就見過許多此種情況,當時一位旁門高人與我祖父說此術乃是左道武技的一種邪術,名叫——桃人術!”
說道此,烏大夫面上帶著一絲恐懼之色,身體微顫,似乎回想起什麼讓他驚怖之事。
“桃人術!?竟然是此術!怎麼可能?落雪鎮怎麼可能有能夠施展此術的左道中人?”
於長治面色難看至極,語氣不可置信。
“看來於家主你應該想起來了,也知道桃人術的可怕了。”
烏大夫松了口氣,生怕於長治以爲自己在胡言亂語,不相信自己。
“老爺,什麼是桃人術?我兒還有救嗎?”站在於長治身後的婦人小心翼翼問道。
於長治瞥了一眼婦人,有些無奈道:“桃人術,在左道武技中也算極爲邪惡的一種術法,乃是精修左道武學《傀儡決》才能修煉之術。
“修煉到一定程度就能利用過人的貼身之物,通過施術於千里之外拘人魂魄進入百年桃木製作的木偶人之中,但凡無能夠保護魂魄離體的銅皮, 或者類似天賦又或者相關寶物,並且境界不高於施術人太多之人,都基本會中招。
“朝廷、仙門和旁門都發出過通緝令,凡是見到修煉此術的左道中人,提其頭顱至官府都能領取黃金千兩,又或者不高於此價值的資源。”
“那老爺我兒還有救嗎?”
婦人神色有些呆滯,再次呆呆問道。
“如果能夠找回檜兒的魂魄可能還有機會,但我們現在連施術之人都不知道是誰……唉~”
於長治嘆了口氣,輕輕搖了搖頭。
說起來他近日也是倒黴,短短時日內就要死兩個兒子了,主要是自己還無能爲力爲他們報仇。
然而此時烏大夫卻突然道:“於家主,其實也不是沒有辦法,令公子今日才被害,定然是有人拿走了他的貼身之物,於家主你可以查查令公子今日發生了些什麼。
“而且既然知道令公子是中了桃人術,那麼於家主你可以發出告示說明此事,並許以重金,萬一有對此事感興趣的前輩高人,必然會上門拜訪,若是引來一兩位路過或者隱居於落雪鎮的仙門旁門高人,那令公子之事說不定就能夠被解決。”
聽到烏大夫的話,那婦人頓時眼睛一亮,緊緊抓住於長治的手,喊道:
“對!老爺,烏大夫說得不錯,我現在就去找保護我兒的幾個護衛,不,我現在就去貼告示,賞金一萬兩,不,十萬兩,只要有人能夠救回我兒,我就給他十萬兩!”
還未等於長治將其拉住,婦人慌慌張張衝出了房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