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千兩黃金第一次!三千兩黃金第二次!還有沒有更高的!”
付大師一臉微笑,語氣也不激動,很平靜的喊道。
“一萬兩黃金!”
這時,第六層的樓上傳來一個清脆悅耳的聲音,直接讓整個會場頓時一靜。
“一……萬兩黃金第一次。”就連付大師都愣了一會兒才反應過來,“一萬兩黃金第二次!還有沒有更高的?如果沒有,這八目蜘蛛怪可就要歸屬第六層樓的貴客了!”
第七層樓上。
一個右鼻孔掛著直徑三四釐米墨綠色鼻環,一口細密尖銳的牙齒,腦袋神似鱷魚,身上密密麻麻墨綠色鱗片的兩米大漢一邊吃著還滴著血的生肉,一邊看向會場之中。
“第六樓中間的房間是何人?”
鱷霸斜著眼睛,看著一旁的左眼有著一道長長疤痕的蛇幫幫主呂鵬。
“我記得是宇文家之人。”呂鵬回答道。
“宇文家之人?是九大世家的宇文家嗎?”鱷霸收回自己目光,看向樓下。
“除了九大世家的人,還能有哪個家族這麼財大氣粗?拿一萬兩黃金去買區區一隻八目蜘蛛怪?”呂鵬輕笑了一聲。
“宇文家的人怎麼會到我墨鱷城來?我記得他們這些九大世家的子弟,一個個可都是眼睛長在頭頂之輩,踏入我這種鄉下之地都會嫌髒了自己的腳,莫非是我們有隻十六目蜘蛛妖的事情暴露了?”
鱷霸瞇起了他那雙如同鱷魚般的豎瞳。
“城主大人,這些年來,我們製造的八目蜘蛛怪實在太多了,雖然大多數都是些垃圾品種,很少有像這次這樣繼承那隻十六目蜘蛛妖天賦的,但肯定會有人察覺到這一點的。
“加上我們還讓龍陽道人用這些八目蜘蛛怪煉丹,賣出去不少丹藥,其他勢力也必然會派人打探這些丹藥的來源的。”
呂鵬有些無奈,他早就勸誡過鱷霸,可惜似乎妖鬼道武者的腦子向來不怎麼好使,沒把他的話聽進去。
'算了,鱷霸這傢伙最近越來越張狂,還把那十六目蜘蛛妖的純血子嗣給弄死了,等這次拍賣會後我還是回王蛇幫吧,這幾十年賺的錢拿去打點,也足夠我在幫內混個閒職護法噹噹了。'呂鵬心中暗暗想到。
如果可以的話,他當然更願意在墨鱷城當個地頭蛇,而不是回到王蛇幫去混吃等死。
畢竟他雖然也是氣血境入門層次,但當年實在耐不住煉皮熬骨的時間,沒有煉成銅皮鐵骨。
因此氣血境就已經是他此生能夠到達的頂點了,與其回到王蛇幫做鳳尾,不如在蛇幫當雞頭。
可惜哪知道墨鱷城的城主竟然是個沒什麼腦子的妖鬼道武者,儘管其實力強悍,不僅煉成了銅皮鐵骨,境界更是到了氣血境真氣層次。
當時他知道這一點時,嫉妒得眼睛都差點飈血了。
憑什麼這種沒腦子的人都能夠修煉到這是地步,而他呂鵬的武道之路卻已經斷去。
可惜嫉妒歸嫉妒,該臣服的還是得臣服。
他就一邊在墨鱷城經營著蛇幫,作爲七幫之一王蛇幫的下屬勢力,一邊幫鱷霸背鍋,養十六目蜘蛛妖。
沒錯,就是背鍋,當初真正的情況其實是鱷霸引開了十六目蜘蛛妖,然後他去偷的其子嗣。
否則以他這點實力,哪敢去十六目蜘蛛妖洞穴盜子?
他武道之路都差不多到頭了,怎麼可能去冒這種風險,對他來說完全是弊大於利。
加上後來確實也因此嚐到了不少甜頭,
他也開始樂意背這個鍋了。
直到前一段時間也不知道鱷霸這傢伙發了什麼瘋,竟然把那隻純血八目蜘蛛怪給弄死了,還讓龍陽道人煉成了丹藥,差點沒把他氣死。
難道鱷霸這傢伙就真的不知道那隻純血八目蜘蛛怪,纔是他們能夠控制住十六目蜘蛛妖的唯一手段嗎?
最近聽手下說,那十六目蜘蛛妖太久沒見自己的純血子嗣,已經有些狂躁了。
這也堅定了他跑路的想法,他不知道鱷霸是不是那隻十六目蜘蛛妖的對手,反正他不是。
他估計自己最多撐個半刻鐘不到就會被其剝皮抽筋。
“撕拉——,撕拉——”
聽到呂鵬的話,鱷霸有些不爽,狠狠用尖牙撕咬著手中的大塊滴血生肉。
“怎麼到哪裡都有人貪圖我的東西,當初我就是搶不過那些傢伙,才跑到旮旯角落來的,怎麼到了這裡,還有人想要搶我的東西,誰敢動我的東西,我就吃了誰!”
見鱷霸情緒似乎越來越憤怒,呂鵬心中咯噔一下,連忙道:“城主大人你先別發怒,這宇文家的小子也可能是單純路過墨鱷城,畢竟宇文家真要知道些什麼,也不會派這樣一個毛頭小子過來。”
聽到呂鵬的話,鱷霸才點了點頭,擦了擦嘴角的血跡,讓呂鵬鬆了口氣。
此時下面的拍賣會已經進行到第六件拍賣物了。
前面五件拍賣物,五件都被宇文拓給拿下了,而且每次喊價都是直接叫出前一個人一倍以上的價格。
這讓這些人眉頭直皺,對六樓之人產生了一絲不滿。
甚至有些人眼中已經露出了陰狠的,又或是看肥羊的神色,準備在宇文拓離開黑市之後對其動手。
……
如意客棧。
後廚,地窖。
一個一頭粉色及腰長髮,長相溫和柔順,成熟理性,一雙美目滿含愁緒的女子從地窖探出頭來。
女子身上穿著宛如粉色布料編織的一圈又一圈連衣緊身長裙,就連雙腳也被包裹了起來。
如果仔細看,在她一雙美目之上還有著十四個粉紅色的小點,隨著她眨動雙眼,輕輕眨巴眨巴著。
後廚正在做菜的幾個廚子察覺到動靜,頓時警惕看了過來。
只見女子額頭上的粉紅色小點之一射出一道光芒掃過這些廚子,讓他們的身體頓時難以動彈。
粉發女子看向這些廚子,注意到他們長相後,臉上頓時露出了驚喜的神色,連忙給他們解開定身。
“妾身記得你們,這兩個月你們都沒來後山了,妾身還以爲出了什麼事情,就不得不違反約定想要過來看看。
“妾身已經有好幾個月沒看見兒子了,明明妾身都按照約定,爲你們產下了這麼多精怪。”粉發女子很是委屈的看了幾人一眼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