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寒聽了歐陽依夢的話,更是收緊了雙手:“依兒,先別說幸福好嗎?沒有你我生不如死,生存下去的想法都沒有,何談幸福!”尤寒說完嘴輕輕的貼上懷裡的紅脣。
一句“生不如死”擊中了歐陽依夢心底脆弱的記憶,是的,她當年離開也是生不如死,那種滋味確實是生不如死,伸手抱住了尤寒的腰,迴應著尤寒溫柔的吻。
歐陽依夢感覺和尤寒一起吻回了記憶的中甜美的少年時期,手上除了緊緊的抱著對方沒有任何多餘動作,脣的吸取、舌的糾纏,都似是在舔食青春無盡的美餐,記憶純美、吻綿長……
“依兒,你是我的命!”尤寒放開歐陽依夢,怔怔的對著她說。
“寒!”歐陽依夢聽了這句話更覺心生痛,主動的吻了上去,真誠而熱烈;希望自己的吻能吻去他心中的那些傷痕,未了,緊緊的抱著尤寒的在胸前:“寒,也許什麼是愛沒那麼重要,重要的是你讓我心痛!”
尤寒深深把頭埋在歐陽依夢的懷裡,因爲心酸上來,一滴眼淚逃入了歐陽依夢的胸前衣服裡;不能讓她看到,維持一丁點男人的自尊。
車內好安靜,緊緊相擁的人一點也不想分開!
“叮叮叮……”電話響了。歐陽依夢放開手。
尤寒坐回座位拿起電話:“喂,媽,我一會就到了,不著急;馬上就見了,掛了!”
尤寒放下電話:“依兒,我父母有六年多沒見我了。當年你走了我就走了,去我爺爺那兒了。”
“你回來有一年多了吧,怎麼也不去看他們?”歐陽依夢問道。
“去看他們?我去看過;遠遠的。我這次回來,我爺爺規定先不讓見我父母,也不讓他們知道源龍就是我們家的,我爺爺還是記當年我父親爲我媽逃跑回國的事。不過他早早的回國買地又選了海塔市,就是不想讓我父母知道,其目的應該是希望我父母去登門認錯。”尤寒眼裡有了溫暖。
“那你爺爺知道我們結婚的事嗎?如果不告訴他,可能讓他更不高興!”
“知道,說你超漂亮,說我當年很有眼光。我們舉行完婚禮再去他那,他也同意了!說照顧一下國內的風俗,要不然不結婚就把你帶走,你父母會不放心的!”
“他見過我照片了?還那麼爲別人著想,肯定是很和藹可親的爺爺!”歐陽依夢笑了,畢竟有人誇自己還爲自己的父母著想。
“當初我可不覺得他是和藹可親的,他很瞧不起我,說我父親沒用兒子更菜,罵的很理直氣壯,一點也不覺的是在罵他自己的兒子和孫子!”尤寒語氣裡都透著溫度。
歐陽依夢盯大眼睛等下趣。
“後來我慢慢的適應了那邊的情況,獨立出去處理了幾莊業務;爺爺宣佈了我是他的接班人,後來就有意無意的不管了,什麼事都說他沒空。”
“尤寒,我們以後都做守法的生意好不好?”
尤寒眼睛發亮,因爲他聽到了“我們”兩字:“放心,人不犯我我不犯人,我不會帶任何危險給你們!依兒,你好美,你的脣好……”又想貼上去。
歐陽依夢連忙推開尤寒:“好了,老師在上面等久了,我們上去吧!”
“那好吧!帶醜媳婦見公婆!我看看衣服,沒破吧?”
“你以後別動不動就扯衣服好嗎?很貴的!”歐陽依夢邊埋怨邊下車。
“好,但你要乖點。”尤寒跟下車。
稍後,教師宿舍的舊樓道里傳出了細碎的高跟鞋聲音和簡單對話:
“你有必要上樓都把手放我腰上嗎?樓道這麼擠!”歐陽依夢抗議著。
“你這地方剛好適合我的手!”尤寒賴皮,歐陽依夢盯他,心裡感嘆著——他真的變了!
終於站在老師的門口時,歐陽依夢心裡一陣激動,上一次站在這時是自己還在上高二,那時還沒和尤寒有感情糾葛。那時的日子多單純、多開心呀!
“兒了!”阮玉開門抱了自己的兒子,仔細看了看歐陽依夢,也給了一個擁抱眼裡盡是淚:“你們呀,都是再世爲人呀,老天慈悲呀,讓你們有今天呀!”
“老師。”歐陽依夢只叫了老師兩個字就說不下去了,或許是因爲阮玉的眼淚傳染的。
“阿玉,注意身份,你是爲人師表的人!”尤一山從櫥房出來,端了個沙鍋放桌中間:“好了,菜齊了,都坐!”
“媽,爸爸下櫥了?”尤寒竟然還是那種面孔,除了不冒冷氣之外,沒有笑意,難道他真的不會笑了?唯一的親切之處就是手一直放在阮玉肩上,拉椅子讓阮玉坐下。
歐陽依夢看著尤寒出神,想起他曾經的笑,多迷人的笑,這相處的幾天卻一直沒見過。
傳統的方桌吃飯就是親切,多年來不是吃食堂就是坐圓桌的歐陽依夢在心想感概。
阮玉坐下半天說道:“兒子,自從你走了之後,你爸爸也很少加班了,還學會了做飯,來,償償,今天飯都是他做的,我只是打下手!”
“爸爸,你辛苦了!”尤寒停了一下說道。
“不苦,你媽媽很愛吃,我開心著呢!”尤一成笑道:“依夢,長高了,結實了,聽小寒電話裡說都好了,有什麼奇遇吧!一定要說給我聽聽;有機會我想拜訪一下那位神醫。”
“老公,在吃飯呢,你就是不離你那行。”阮玉怪罪道。
歐陽依夢記得自己曾經很恨這個人,因爲當自己的面打了尤寒;現在也覺得沒那麼可恨了,平靜我說道:“其實沒有什麼特別的,就是用一些舒筋活血的藥長年薰浸,一天不下十小時!吃的全是湯藥,上千種吧!那位高人年紀太大了,不喜歡人打攪;況且和西醫治法完全不一樣。”歐陽依夢不著痕跡的說明了事實,也隱去了露幫內容。
“無緣拜見高人真是遺憾;不過可喜的是依夢健康回來了!小寒也是大人了,來今天我們多喝兩杯!”尤一成舉起紅酒。
尤寒眼神疑惑的注視著身邊的人,沒有藏住眼底的溫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