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已經有了孩子的女人,她最希望的就是讓自己的孩子掌握最高的權利,不希望留給自己孩子的,是一個千瘡百孔受制于人的帝國。
可事情已經發展到了這一步,她別無選擇。
帝國二十七年五月五日。
圍城已經持續了整整一個月,弓箭手弩手,以及投石機不停的對城墻進行打擊,甚至敵人都已經學乖了,無論射擊如何猛烈,他們就是不露頭。
這讓弓箭手和弩手們愁眉不展,只能無奈的不停射擊,也無法造成多大的傷亡。
萊納看著前方半死不活的戰況不由得皺起了眉頭,惱火的說道:“命令戰士們通過井闌登錄敵人的城墻,盡量避免損傷,在接觸之后撤離!”
這段時間,萊納能夠明顯的感覺到城內守軍的變化,他們已經從一開始只有百分之三十左右的著甲率達到了現在的百分之八十,并且還在緩慢的增加。
很顯然,帝都里面已經開始砸鍋賣鐵的打造鐵甲了,估計絕大部分的鐵制品都被熔鑄做成了鐵甲。
這樣一來,萊納就更不打算和敵人進行城墻上的肉搏了,雖然墨蘭德軍士和自己麾下的士兵們戰力超群,但說到底他們不是類似于血色獅鷲騎士那種超自然力量,面對穿著鐵甲的敵人,會產生不小的難度。
而如果繼續用弩手射擊就不同了,溫特爾弩手手中的弩是比尋常的蹶張弩威力還要大的強弩,甚至可以在一百米之內射穿鐵甲,由此可知它的威力。
井闌距離敵人的城墻可是正好在一百米左右,因為這是萊納麾下其余三百名手持系統出產的反曲弓的弓箭手們最佳射程。
在萊納的命令之下,穿著雙層全套鐵甲的墨蘭德軍士,和穿著一套全身鏈甲以及簡易扎甲的北境士兵登上了井闌的木板。
隨后,井闌在底部士兵們的推動之下緩慢的前進,逐漸靠近帝都的城墻。
城墻上和箭塔上的弓箭手們見狀立即開始反擊,這個距離之下他們的弓箭也可以達到最大的威力,之前和井闌上的弓箭手們對射但時候實際上已經超出了他們的最佳殺傷范圍。
終于,井闌在距離城墻二十米的位置停下來了,上面的木板也是探出,重重的砸在了帝都的城墻上面。
作為跳板,這個木板是非常合格的,它非常的堅固且難以破壞,數十人通過木板都不會有任何的搖晃。
六百多人就這樣大聲呼喊著沖上了城墻,這些士兵作戰的武器很是雜亂無章,或者是長劍配上盾牌,又或者是雙手持著一桿將近兩米的短矛。
至于真正的長矛,他們則是沒有攜帶,那玩意說到底只是野戰的武器,在城墻這種狹窄的地方根本就無法使用。
在發現了北境軍隊展開了進攻之后,城墻上的守軍們紛紛從城垛后面站起來,揮舞著短矛,長戟(西方戟,請自行腦補)或者是長劍朝著北方士兵重來。
甚至為了對穿著重甲的士兵們造成足夠的傷害,有相當一部分士兵手里拿著的是單手斧或者是釘錘,這些東西都是重兵器,堪稱開罐神器。
雖然萊納交代了只需要接觸一下就可以撤退,但墨蘭德軍士們的驕傲卻不允許自己這樣做,在騷擾的同時和敵人小小的廝殺了一下,這并沒有違反萊納的命令。
很快,士兵們便撤退了,雖然他們的心中有著驕傲,但對于命令的遵守卻高于一切,或者說他們心中的驕傲和榮耀就是對命令的遵守。
很快,他們便在給敵人造成了二十人的傷亡之后撤了下來,順著木板且戰且退的離開了城墻。
非常順利的離開了之后,開始清點損失。
這依稀攻擊雖然給敵人造成了二十人左右的傷亡,但是萊納這一邊也付出了三人陣亡兩人受傷的代價!
陣亡和受傷的這五個人全部都是因為受到了敵人的戰斧和釘錘打擊,鈍器和重兵器實在是戰甲克星,在板甲沒有發明之前,萊納找不到任何的應對辦法。
于是,他只能命令手下收斂好這些士兵們的遺體,并且讓隨軍的軍醫們醫治傷者。
城墻上的守軍們看到了進攻的敵人被打退了,不由得發出了歡呼,氛圍一瞬間高漲了起來。
原本他們當中的很多人是直面過萊納麾下軍隊的,當初被達到崩潰的士氣和自信心逐漸的重拾了回來。
然而還沒等他們高興一會,八百支箭矢便如同飛蝗一般從天而降。
井闌是比帝都的城墻更高一些的,弓箭手和弩手們完全可以做到俯射,二十多米的距離讓這些箭矢的威力發揮到了極致。
溫特爾弩手們的弩矢自然是不用分說,甚至有不少的弩矢在射殺了一人之后直接透體而出,鉆進了第二個人的身體里。
反曲弓射出的箭矢雖然不如弩矢,但二十米的距離也幾乎讓他們無視鐵甲,直接洞穿身體。
其余的箭矢同樣給城墻上的守軍們帶來不小的損失,一輪射擊下來便有三四百人倒在地上哭爹喊娘。
剩下的僥幸沒有受傷的守軍急忙趴下靠在城垛的后面,盡量躲避敵人的箭矢。
又是兩輪箭矢下來,不過可惜敵人已經做好了防御,一千六百多支簡直只給敵人造成了區區幾十人的傷亡。
這一下也把守軍們的好心情給徹底打散了,不過是殺死了三名敵人就讓他們如此開心,然而轉手之間陣亡三四百人,這樣的傷亡比誰都換算的出來。
就這樣,無止境的箭矢打擊再次開始了,井闌后退了八十多米,弩手們繼續對城墻進行拋射,投石機也是把大小不一的石頭丟上去。
雖然造成的傷亡不大,但更多的是在于對士氣的打擊。
帝國二十七年五月二十八日。
圍困帝都已經持續了兩個月,這兩個月里守軍的損失至少超過了一千五百人,而就這樣的情況之下還沒有崩潰實在是有些出乎萊納的預料。
但他并不在意,因為他的后勤做的非常好,幾百輛大馬車的糧食就在營地里擺放著,就算是圍困上一年,萊納也不需要擔心糧食的問題。
而與此同時,帶著五匹馬正在往南方布克德恩王國的信使正在拼命的狂奔著,他懷里揣著皇后的親筆信,瘋狂的抽打胯下的戰馬,往南方走去。
一個月的時間他已經走出了將近一千五百公里的路程,也就是說他每天都要行進至少五十公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