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派出所‘亂’成一團糟的時候,來了幾個不速之客。為首的那個他認識,正是這個派出所所在的上谷市南城區(qū)區(qū)長顧來武,也就是他們所在的南城區(qū)政fǔ部‘門’的老大。跟在顧來武身后的,是一個看上去就像是一團冰一般冷冷的中年人,大約在四十歲的樣子。還有一個,卻是一個身材極其高挑的二十歲左右的漂亮‘女’孩子。這個‘女’孩子實在是太高了,據(jù)黎德歆目測,穿著運動鞋的她也足有一米八五的樣子,比他這個一米七五的大男人都還要高出半頭;而且,這個‘女’孩子也實在是太漂亮了,那些電視上出現(xiàn)的什么國際超級名模,和這個‘女’孩子比起來,那就完全是一個渣。
雖然對審訊室里面發(fā)生的事情焦頭爛額,但是南城區(qū)區(qū)長駕臨,雖然雙方并不對付,黎德歆也只能是擺出一副笑臉相迎。
“顧區(qū)長,是什么風(fēng)把您給吹到我們這個小小的派出所來了?”黎德歆問道。黎德歆是南城區(qū)區(qū)委書記那一線的,和區(qū)長顧來武并不對付,所以雖然是裝出一副笑臉,但是話語卻是讓人很不爽。
“黎所長,我沒時間在這里和你磨牙。你們今天上午抓來了一個年輕人吧?”顧來武直接問道。他不得不這么直接,因為那個人的關(guān)系太大,這事情要是處理不好,不要說這個派出所,就是整個上谷市南城區(qū),甚至是整個上谷市都要吃不了兜著走。而且,他也知道黎德歆這一伙人都是些什么東西,那完全是市里公安局局長家豢養(yǎng)的一條狗。而今天,正是因為黎局長的兒子的原因,派出所才把那個人帶來的,這會發(fā)生什么事?顧區(qū)長一想到這些,就不禁渾身直冒冷汗。
“喲,難不成那小子是顧區(qū)長的親戚不成?那倒好了,我正要找顧區(qū)長呢,你的人可真牛??!居然敢襲警!還把幾個警察全部扣留在審訊室了!我倒要問問顧區(qū)長,這到底該怎么處理才好?!崩璧蚂Р弧帯魂柕恼f道。
顧來武毫不理會黎德歆的話,也不點破曾凌風(fēng)的身份,借著這個機會,要是能扳倒一批人,對他顧來武來說,那可是大好事。所以顧來武直接冷哼一聲道:“哼!我倒是奇怪了,這報案的人怎么就被關(guān)到審訊室?”
“顧區(qū)長,怎么處理嫌犯,這是我們公安干警的事情,還輪不到顧區(qū)長你來說三道四。”黎德歆也是開始有些火氣起來。
顧來武心中更是火冒三丈,因為市里黎局長的原因,這個小小的派生出所長都對他這個區(qū)長如此態(tài)度,真是欺人太甚!這更是堅定了顧區(qū)長要借機扳倒一批人的決心了,想必他的這種想法,市長會非常高興。要知道,市長在市委書記和市局黎局長等人的打壓下,基本上都已經(jīng)被架空了。
顧區(qū)長在那里腦筋急轉(zhuǎn)的時候,跟著他來的那個冷冷的中年人和那個美麗的‘女’孩子卻是不干了,中年人說道:“顧區(qū)長,當務(wù)之急,是確保曾先生的安全!”
顧區(qū)長聽了中年人的話,心中就是一個‘激’靈,自己這想法太多,卻是忘了正事。要是惹急了這兩位,或者是讓里面的那一位,別說扳倒別人,自己恐怕都會到監(jiān)獄里面呆上一段時間。
“你就是里面那個人的同伴?他膽大妄為,居然敢在派出所里襲警。你知道這是什么樣的行為嗎?這是暴力抗法!這是與國家與政fǔ做對!是要坐牢的!我現(xiàn)在給他一個機會,只要他老老實實的出來,我們可以從輕落他的罪行。如果說他敢頑抗到底,那么我們絕不輕饒。根據(jù)國家法律,襲警可是可以當場槍斃的!槍斃你懂不懂?”黎德歆沉著臉道。
中年人看了黎德歆一眼,冷冷的說道:“別說是襲警,曾先生就是直接槍斃了他們,也是他們該死!”
顧區(qū)長還來不及說話,黎德歆卻是再也忍受不住的跳了出來:“你是什么東西?這里可是派出所,小心禍從口出!你相不相信,我馬上就逮你進去!”
中年人冷冷的說道:“你試試?!”
黎德歆也是冷笑一聲,在這上谷市,只要和市委書記和黎局長不對付的,還真沒有他不敢拿下的人。
“把他給我拷起來!”黎德歆大聲下令道。
可是,警察們還沒有動手,卻是已經(jīng)目瞪口呆了,因為一支黑‘洞’‘洞’的手槍,正頂在黎德歆的腦‘門’。
“我宣布,因為涉嫌竊取國家機密以及危及國家安全,你被捕了!”中年人冷冷的聲音傳入所有人的耳朵,冷得所有的人心中都是直打寒戰(zhàn)。
“你……你……是什么人?”黎德歆話都說不清楚了。
“國家安全部!”中年人只是說出了短短的五個字,卻是讓所有的人都閉了口。
黎德歆腦袋瓜子當時就是“嗡”的一聲,只覺得天暈地轉(zhuǎn)。國家安全部,那是一個怎樣的部‘門’,黎德歆雖然所知并不多,但是,就是這五個字,就讓他說不出任何其他的話。黎德歆后悔的要死,怎么當時就沒想到問一下那個年輕人的背景呢?還有,好像那個年輕人開著的是一輛奔馳吧?還是北京的牌照?自己什么時候就這樣粗心了?
不僅僅是他,在場的孟峰、楊大河等人也驚呆了,腦子里簡直是一片空白。
“把曾先生安全的帶出來!”中年人冷冷的下令道。
“這個,不是我們不放人啊,是曾先生他把我們的人都扣在里面了,我們喊話他也不聽?!崩璧蚂Э迒手樥f道。
中年人看見了孟峰拿在手里的喇叭,就順手拿了過來,遞給詹紫琳,說道:“詹小姐,還是你來吧?!?
詹紫琳點點頭,接過了喇叭,開始喊話。
曾凌風(fēng)聽見詹紫琳的聲音,先是一愣,隨即明白,這是小姑娘搬來救兵了。
出了審訊室,曾凌風(fēng)就看見了外面的情況,詹紫琳的身邊,站著一個看上去冷冰冰的中年人,還有一個也是中年人,不過一看就是官油子,想必是當?shù)卣ǔ的官員。
看見曾凌風(fēng)安全的走了出來,詹紫琳也是非常開心,跑上去和曾凌風(fēng)擁抱了一下。
那個看似政fǔ官員的中年人對曾凌風(fēng)說道:“曾先生,我是上谷市南城區(qū)區(qū)長顧來武,我來晚了,讓曾先生受驚了!”
曾凌風(fēng)看了他一眼,說道:“你們要是再來晚點,我可就糟了,這派出所的人恐怕要拿著槍硬往里沖了?!?
顧來武臉上一陣紅一陣白的,尷尬無比。
“幾位,進來吧,給你們看一樣?xùn)|西。”曾凌風(fēng)說著,又返身走進了審訊室。
幾個人就跟著他走了進去,隨即看見橫七豎八的躺在審訊室里面的七個人,心中都是一陣后怕,這個年輕人實在是太厲害了,這幾個人,看上去都是差不多在同一時間被年輕人放倒在地的。
曾凌風(fēng)將方才的記錄紙拿了起來,掃了一眼,果然是不出他所料,上面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地寫著,因為和曾凌風(fēng)一起的‘女’孩子騙了黎其凡五百元,在雙方再次相遇的時候雙方打了起來,最后將黎其凡等人打成重傷,還強行拘禁了黎其凡的自由,在大庭廣眾下侮辱他們。
曾凌風(fēng)隨手將紙遞給了那個中年人,冷笑道:“看看吧,這就是他們給我草擬的口供?!敝心耆艘荒渴械目赐炅耍弥埖碾p手都氣得直抖。
中年人看了那草擬的記錄,也是出離了憤怒,對身邊的顧來武吼道:“顧區(qū)長,我要是再晚來半步,恐怕曾先生就要被你們的人屈打成招了!”
“屈打成招?”顧區(qū)長倒吸了一口涼氣,接過中年人手中的記錄一看,緊接著一股怒火沖冠而起,“這是誰干的?”
曾凌風(fēng)指了指已經(jīng)被警察們‘弄’醒過來的那個‘女’警察,說道:“不就是這位嗎?”
而就在曾凌風(fēng)這么說著話的時候,黎其凡也被警察們救醒過來。黎其凡一蘇醒就看見了站在屋里的曾凌風(fēng)等人,當然,他也看見了站在一邊的黎德歆,以及黎德歆腰間的配槍。
還處在暴怒狀態(tài)的黎其凡根本沒搞清現(xiàn)場的狀況,一下子就拔出了黎德歆的配槍,指著曾凌風(fēng)的腦袋,就要扣動扳機。
“凡少,不可!”黎德歆亡魂大冒,叫喊的聲音都變了調(diào)。
“嘭!”一聲槍響,黎其凡拿著槍的那一只手軟軟的垂了下去,卻是那個中年人先行開槍,擊中了黎其凡拿槍的那只手。
槍聲一響,所有人都在此呆住了,但是看見曾凌風(fēng)還好好的站在那里,才總算是將心神收回了身體。
也是在這個時候,黎德歆才想起了他的配槍里面并沒有子彈。不過,已經(jīng)晚了,黎其凡這只手,恐怕這一生就這樣報廢了。
他哪里知道,報廢的不只是黎其凡的那只手,還有他的整個人。自從經(jīng)過了史逸庹的那件事情之后,曾凌風(fēng)就發(fā)過誓,誰要是敢在用槍指著他,他絕對要了對方的命,哪怕是天王老子也休想想保住他!
這是死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