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上午,曾凌風他們的電話業(yè)務(wù)都非常繁忙,各種求情電話紛至沓來。
曾凌風不由得感嘆,在中國,這關(guān)系網(wǎng)實在是太過復(fù)雜。他也開始重視起黃軍夫‘婦’來,能夠勞動這么多的人出面幫他們求情,可以想見他們的影響力還真是不容忽視的。
不過,曾凌風卻是好不松口。這樣得的事情,他絕不能就這么放棄。
榮昱在得到妻子的回音,說是蕭紫軒出面失敗之后,也有些急了。
“老婆,我親自去見一見曾凌風。”榮昱突然說道。
“啊?老公,你……”蕭憶情想勸阻自己丈夫。
“老婆,你別說了,這次的事情,我必須盡最大的努力。如果我不盡全力,這一次伯云他死定了。按照曾凌風現(xiàn)在的態(tài)度來看,他是想把伯云往死里整的,我不想我姐姐來個白發(fā)人送黑發(fā)人。”榮昱堅定的說道。
“那好吧,我和你一起去。我雖然和曾凌風并不認識,但是我想我去了,他還是要給一些面子的。”蕭憶情見無力勸說丈夫,就說道。
“算了,你就不用去了。”榮昱并不想自己的老婆受什么委屈。
“也許,我去能夠有一些效果。這么說吧,我和曾凌風的姐姐曾凌霜算是同學(xué),和寒雨‘迷’‘門’g集團的副總裁方雪琳也認識。”蕭憶情說出了一個讓榮昱很意外的消息。
“啊?這是怎么回事?”榮昱驚訝的問道。他還真沒想到,自己的老婆居然和寒雨‘迷’‘門’g集團這一正一副的總裁是同學(xué)。
“是這樣的,我和曾凌霜以及方雪琳都是北大九三極學(xué)生,只不過,我們并不是一個系的。所以,我們也只是認識,關(guān)系并不密切。”蕭憶情解釋道。
當時,蕭憶情是看不大起曾凌霜和方雪琳的,而且可以說有些敵意,畢竟大家都是學(xué)校有名的美‘女’。蕭憶情出身京中大世家,蕭老爺子是共和國戰(zhàn)功赫赫的上將,其實,要真是論戰(zhàn)功,從八一起義就在人民軍隊里面的蕭老爺子,并不遜‘色’于十大元帥和十大將軍。而在大學(xué)期間,曾凌霜不過是一個西南山區(qū)來的小‘女’孩兒,父親也不過是一個處級干部,根本上入不了蕭憶情的眼界,要知道,老蕭家以及老蕭家的親近勢力,副部級以上的高官那都是以十來計數(shù)的。這其中,榮昱的父親就是其中普通的一員。
榮昱的父親是在解放前就跟著蕭老爺子征戰(zhàn)沙場的。只是,解放后,榮老爺子脫下軍裝,從事行政工作了。所以,蕭憶情和榮昱也算得上是世‘交’。
見妻子這么說,榮昱也就同意了,讓蕭憶情跟著一起前去。
曾凌風剛和大家一起吃過午飯,回到總統(tǒng)套坐下不久,就接到前臺的電話,說是有一位榮姓先生以及一位蕭姓‘女’士前來拜訪,問他是否有時間。曾凌風就知道,這兩位肯定就是蕭紫軒的姑姑和姑父了。
很快的,在服務(wù)業(yè)的帶領(lǐng)下,榮昱和蕭憶情就來到了曾凌風的套房。
初見蕭憶情,曾凌風還頗有些一些驚‘艷’的感覺,她的容貌和方雪琳不相伯仲,可謂是‘春’蘭秋菊,只是身材要差一些。蕭憶情看上去年齡和方雪琳差不多,也同樣是充滿成熟的魅‘惑’力,只是氣質(zhì)和方雪琳不同。在方雪琳的身上,是一種知‘性’與溫柔的氣質(zhì),而在蕭憶情的身上,卻是一種高貴與典雅的氣質(zhì),當然,也許是因為從政的緣故,身上還有一種威嚴。
而榮昱也算是一個英俊男士,和蕭憶情倒真是‘挺’相配,可謂是金童yu‘女’。
蕭憶情進來的時候,也是吃了一驚。當然,她的驚訝不是因為曾凌風,而是因為坐在曾凌風身邊,一臉幸福狀的方雪琳。
同樣的,方雪琳看見蕭憶情的時候,也是有些驚訝,還有一些尷尬。
“榮廳長,蕭區(qū)長,歡迎歡迎啊”曾凌風站起身來,向兩人伸出手,笑著說道。
“曾先生,對你我也是久聞大名啊,只是無緣得見。”榮昱也是笑呵呵的說道。
“凌風,和姐姐就沒必要那么客氣吧?”蕭憶情說道。
曾凌風一陣大汗,雖然他和蕭老爺子關(guān)系很好,和蕭紫軒關(guān)系也‘挺’不錯,但是和這位蕭大小姐,卻是素昧平生。當然,聽說還是聽說過的。當然,這樣的話也只能是在心中想想而已。
“呃,是小弟失禮了。蕭姐姐好”曾凌風自然是從諫如流。
又寒暄了一陣,曾凌風實在是有些不想再這么云山霧海的說話,就說道:“蕭姐姐,不知來找小弟有什么事啊?”
蕭憶情心中暗罵一句小滑頭,臉上卻是笑靨如‘花’,說道:“是這樣的,我聽說我姐姐家的小孩兒惹凌風你生氣了,就來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曾凌風笑了笑,說道:“蕭姐姐說的是黃伯云吧。不過,蕭姐姐卻是錯怪小弟了。黃伯云和小弟卻是沒多大關(guān)系,他是觸犯了國家的法律。”
蕭憶情又是在心中罵了一句,說道:“凌風,你也別和姐姐我打官腔了,給一句痛快話,什么條件,你能夠放黃伯云一馬?”
一邊的榮昱也說道:“只要曾先生提出來,我們盡力而為。”
曾凌風沉‘吟’不語。
榮昱看了看曾凌風,說道:“曾先生,我有個方案,你看行不行?”
曾凌風示意他說下去。
榮昱就說道:“我也知道,這件事情,要是不加以處理,那肯定是不行的。這樣吧,黃伯云四人會受到法律的審判,但是不能判無期徒刑和死刑。黃軍、雷明川夫妻、戴飛躍夫妻還有楊德元夫妻會被開除公職,開除黨籍,追究責任,最高有期徒刑十五年。你覺得怎么樣?”
曾凌風眼含深意的看了看榮昱,沒有說話。
不過,曾凌風在心中卻是又有了新的認識。在華夏,雖然說政fǔ一再說“法律面前人人平等”,但是實質(zhì)運作起來,卻是官員和平民的完全不平等。
在前世里,因因醉酒駕車造成馬路上做清潔的環(huán)衛(wèi)工人一死一傷的官員廖中林,法院最終也才判處他有期徒刑一年,緩刑二年。醉駕造‘成’人員傷亡,居然還只判一年有期徒刑,還緩刑。而與其大至同期的醉駕案,孫為銘醉駕案以死刑改判無期徒刑,黎景權(quán)醉駕案以死刑改判無期徒刑。同樣的醉駕致人死命案,身為百姓的孫為銘們被定為“以危險方法危害公共安全罪”,為什么廖中林被定為“‘交’通肇事罪”?難道刑不上大夫在我們的土地上死灰復(fù)燃?
而對國民的置疑,當?shù)胤ㄔ簠s是我行我素,最終全然沒有了下文。這有什么道理可言的?
而且在華夏,官職、黨籍、軍籍有時都可以用來抵罪,這也是一大特‘色’。
前世里的京城某區(qū),四名黨員領(lǐng)導(dǎo)干部因為貪污、‘私’分公款、玩忽職守、挪用公款、虛開發(fā)票等罪名被開除黨籍。黨員犯錯誤,開除黨籍,在老百姓看來是一種很重的處罰,但放在全社會來看,開除了事其實是一把保護傘。
道理很簡單,開除黨籍只是一種黨內(nèi)處罰。黨員不是圣人,犯錯誤的比比皆是,錯誤程度也越來越大,很多達到了犯罪的程度。犯了錯誤犯了罪,接受黨紀國法的處罰是正常的事。但是黨內(nèi)處罰是一個犯了錯誤的黨員所接受的內(nèi)部處罰,內(nèi)部處罰不能取代國法的處罰。許多的干部身上有許多光環(huán),不僅僅是一個黨員的稱號,還有人大代表、政協(xié)委員、勞動模范等,每犯一個錯誤就去掉一個光環(huán),雖然對犯錯誤者是一種處罰,但對社會來說,每一個光環(huán)都成了一把保護傘,因為他們并沒有接受社會的審判。
這四人涉及到的金額少則數(shù)萬元,多則數(shù)十萬元,完全已經(jīng)構(gòu)成刑事責任,應(yīng)當接受法律的處罰,結(jié)果卻只是開除黨籍了事。
這又有什么道理可言?
連這些小官員處理起來都這樣難,何況像黃軍這樣有著強硬背景的官員們。
難啊,難于上青天
而且,曾凌風還發(fā)現(xiàn)了,這個處理的名單里面,可是絲毫沒有提及黃軍的妻子榮華英。曾凌風也明白,榮華英是榮毅榮副省長和榮昱榮副廳長的姐姐,榮大康的‘女’兒,怎么能輕易地讓她入獄?要知道,黃軍這個‘女’婿和黃伯云這個外孫入獄,就已經(jīng)夠讓榮家丟臉的了。
這榮副廳長打的端的是如意算盤
但是,這樣的處理方案,曾凌風是絕對不可能答應(yīng)的。
早先,曾凌風就已經(jīng)決定了,他必須以最嚴厲的方法來追究黃伯云四人以及他們的家庭的犯罪事實。這樣一來,依照他掌握的情況來看,這四家的人,除了幾個‘女’人之外,恐怕沒有誰的處罰能夠低于無期徒刑,甚至黃伯云四人以及他們的父親都會全部吃槍子,最少也是死緩。
曾凌風對這四家人是深惡痛絕了,再加上黃伯云以及雷國鋒竟然敢對自己的‘女’人動手和辱罵,這樣的事情更是觸及了曾凌風的底線,要是他曾凌風都抬抬手放過了,那這世界上還有什么是他不能放過的?
自己的家人,那絕對的是曾凌風的禁忌,也是他的逆鱗,是容不得任何人侮辱和侵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