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是道森在找金發美女的麻煩,曾凌風決定出手幫助女孩兒。
曾凌風伸出手,抓住金發美女的手臂,嘴里呢喃著,就像是在念咒語一般。念了幾句,曾凌風對金發美女說:“小姐,別擔心,我已經施了隱身魔法,他們不會看見你的。”
金發美少女氣極,看模樣好像恨不得咬曾凌風一口,十成十將曾凌風看成了神經病,但被曾凌風緊緊抓著胳膊,又不敢用力掙扎惹人注意,低聲道:“快放開我!”
這時道森幾個人已經慢慢走過來,倒是一眼就瞥到了曾凌風,和他身邊的女孩兒,倒是怔了一下,目光一轉,又落在了角落不言不語的尚妃身上。對尚妃這個冷血的人物,他們自然是極為忌憚的。
金發少女看到道森看向自己,正沮喪,卻見他又轉開了目光,女孩兒一愣,隨即看著身邊念念有詞的曾凌風,略一猶豫,就學曾凌風的樣子,跟著呢喃起來,樣子十分虔誠,就像是在對著姓耶的那位祈禱。
道森擺擺手,頭也不回的帶著手下從曾凌風身邊走過去,就好像真的沒看到靠著墻壁的這兩個人。
等道森一行人下樓梯的聲音傳來,金發少女“啊”的驚呼一聲,小嘴微張,迷惑而好奇的看向曾凌風,那小樣子要多可愛就有多可愛。
曾凌風微微一笑,將口袋的二十美元掏出來,塞到女孩兒手中,說:“即興表演,不收費,再見!”
呆呆看著曾凌風遠去的背影,西方女孩兒呆了好久,猛地回神,兩只小手合攏在嘴邊。大聲喊:“魔法師先生,謝謝您!我叫理查茲!”
曾凌風好笑,卻不回頭,舉起手晃了晃,徑自拐過了走廊,留給女孩兒一個神秘的背影。
一步步走下樓梯,跟上來的露易絲嬌笑道:“曾先生沒有認識她的想法嗎?”
曾凌風搖搖頭,自己一個還不滿八歲的小孩兒,認識那樣一個大美女干什么?自己現在就是想干點什么,也是有心無力啊。雖說自己看上去有十多歲的樣子,但是身體的發育卻是跟不上,那是生命的本質所決定了的。
露易絲看看身后幾步外的尚妃,也就不敢再說。
喧鬧地迪斯科酒吧,光怪陸離的燈線忽明忽暗,飄搖不定,舞池中男男女女瘋狂的扭動著自己的身子,不時有男女作出各種挑逗曖昧的姿勢。
曾凌風坐在休閑區的小圓桌旁,喝著啤酒,微微搖頭。這種糜爛和頹廢地氣息國內卻是要世紀之交才能見到了,或許,也在一定程度上代表了社會的進步。
曾凌風不喜歡喧囂的環境,本來和露易絲說見識美國的草根文化是想見識下美國街頭個性十足的乞丐,車站口拿著吉他演唱的藝人等等,卻被露易絲誑來了這里,不過既來之則安之,怎么也要喝完一大杯黑啤酒再走。
露易絲卻是不在,她這種億萬富翁身邊的高級助理當然不喜歡來這種場合,加之曾凌風說了,最后一晚,想自己逛逛,有尚妃一個人陪就行了。露易絲和蘇馨怡請示過后,就回了酒店。
曾凌風不由得想起了那個叫理查茲地女孩兒,怎么都覺得有些面熟,卻是想不起來她是誰。慢慢喝下最后一口啤酒,曾凌風伸手叫侍應買單。
出了酒吧,呼吸著外面清新地空氣,曾凌風伸個懶腰,懶洋洋道:“這些天可是歇得有些過了頭?!?
知道不會有什么回應,曾凌風慢慢走下臺階,身后不遠處,尚妃也慢慢跟下來,如果不是一直仔細留意,根本就看不出這一男一女其實是一路。
為了不惹人注目,尚妃租了輛雪鐵龍,停在酒吧外的停車場里。
尚妃進停車場去拿車,曾凌風站在停車場的出口等,有些無聊。
這時就聽停車場里響起刺耳的剎車聲,接著是“蹬蹬蹬”的跑步聲,曾凌風好奇的轉頭看去,立時有些哭笑不得,就見不久前在賭場見到的那名西方金發美少女正氣喘吁吁的向出口跑來,一邊跑一邊蹦蹦跳跳摘掉腳上的水晶高跟涼鞋,女孩兒身后,三四名大漢叫罵著追逐。
看到車庫出口地曾凌風,理查茲開始一愣,接著就開心的尖叫一聲,快步跑過來,邊跑邊叫:“魔法師先生,幫幫我!”
曾凌風心里嘆口氣,這真是個惹事的祖宗。
理查茲嬌喘著跑到曾凌風身邊,就朝曾凌風衣兜里摸,“魔法師先生,快,快,對我施展你那神奇的隱身魔法吧!”
曾凌風看了眼追在后面的那幾個陌生地壯漢,心知自己地“隱身魔法”不會有什么效果,忙說:“你快跑吧。”
說著曾凌風就用力推了一把理查茲。理查茲還在猶豫,這時候幾名壯漢已經追到跟前,其中一名壯漢掄起棒球棍就朝曾凌風砸來。曾凌風連忙躲閃,理查茲這才尖叫一聲,抓著曾凌風的手就跑。曾凌風苦笑,這時候就算解釋也沒人聽,只好跟著理查茲跑起來,心里一陣郁悶。本來,這么幾個混混,曾凌風是能夠解決的,至少能夠拖到尚妃到來。只不過,曾凌風不想暴露自己,所以只得拉著理查茲跑路了。
理查茲畢竟是女孩兒,之前又消耗了太多體力,剛才見到“魔法師”心神一松,這時候氣喘吁吁地卻是有些跑不動。曾凌風無奈的嘆口氣,伸手攔腰抱起她,飛快的跑了起來,別看抱了一個人,曾凌風卻是箭步如飛,不一會兒就將幾名壯漢拉下一大截。畢竟,他體內的先天之氣不是白有的,雖然金發美女個子比他高,體重也并不比他輕,但是對曾凌風來說,卻是造不成多大的負擔。
理查茲在曾凌風懷里大喊大叫,因為她被攔腰抱起,裙子滑落到膝蓋,露出晶瑩如玉的兩截小腿。曾凌風的手,一只就撈在她的腿彎,赤裸裸的接觸,那是很敏感的地帶,雖然在逃命,理查茲還是覺得腿彎又癢又麻,有一種說不出的異樣感覺。而曾凌風的另一只手,卻是攬住了她的腰,從來沒有和男人這般親近過的理查茲更是覺得那有力的大手仿佛散發著熱力,令她心慌不已。
被理查茲的掙扎尖叫搞得心浮氣躁,曾凌風惡狠狠的吼道:“收聲!”概因曾凌風抱著這嬌美充滿活力地軀體,金發少女那獨特的香味和彈性也令他手心微微出汗。
理查茲嚇了一跳,乖乖的閉上了嘴巴。
上了大街,曾凌風伸手招了一輛計程車,將理查茲扔進后座,然后自己也極快的坐進去。
看到幾名拿著棒球棍的壯漢在后面大喊大叫,的士司機嚇得也不及問曾凌風他倆去哪,忙發動汽車。計程車啟動地瞬間,尚妃的雪鐵龍飛快的從停車場駛出,遠遠跟上了出租車。
理查茲驚魂未定的從后窗看著那幾名大聲咒罵的壯漢,眼見他們越來越遠,才松了口氣,回過了頭。
的士司機問:“去哪?”
“洛杉磯道19號。”理查茲說完,幽藍迷人的大眼睛就看向曾凌風,感激的道:“魔法師先生,謝謝您又一次幫了我,請您去我家喝杯咖啡好嗎?”
曾凌風搖搖頭,拍拍地士司機肩膀,說:“在拐角將我放下?!彼刹幌牒鸵粋€麻煩多多的女孩兒混在一起。
誰知道出租車轉彎時不但沒有減速,的士司機反而一踩油門,飛快的駛入了快車道。
的士司機微微側頭,曾凌風才看清棒球帽下,是名黑人大漢。他咧嘴一笑,露出雪白的牙齒:“先生,拒絕女士邀請是很不禮貌的行為,特別是一個如此浪漫的晚上。”
曾凌風無語,頹然靠到了座椅上,隨即又搖頭笑笑,今晚過得倒也挺好玩兒地,夠刺激。
的士駛進一片狹窄的街區,慢慢停下。理查茲付了車費下車,黑人大哥搖下前窗玻璃,對曾凌風和理查茲憨厚的一笑:“希望你們度過一個愉快的夜晚?!比缓蟛葎佑烷T,出租車嗡一聲駛出。
曾凌風一陣郁悶,自己就一個八歲不到的小屁孩兒,怎么和人家女孩子度過一個愉快的夜晚?用手還是用嘴?
巷子尾端,雪鐵龍慢慢開了進來。
理查茲對曾凌風使個眼色,拉著曾凌風就進了樓門??觳缴蠘?,小聲說:“你沒發現巷子里那輛車一直跟在我們后面嗎?”
曾凌風笑笑,心說你這機靈勁兒可真是用錯了地方。
理查茲住在二樓,很窄小的一居室,布置的倒挺雅致時尚,色調明快,而且如此狹小的空間竟然也砌了一個小小的木制吧臺,倒是很符合美國小資女孩兒的生活習慣。
理查茲沒開燈,走到窗邊拉開窗簾向下看,曾凌風也走過去,昏暗地路燈下,隱約可以看到尚妃正在車里通電話。
不一會兒,尚妃掛了電話,發動雪鐵龍,慢慢向巷口駛去,曾凌風愕然。
理查茲松了口氣,拉上窗簾,嘴里嘀咕了一句:“好像是個黑頭發的女孩子?應該不是找我的……”又對曾凌風道:“啊,魔法師先生,我去幫您沖一杯咖啡?!?
理查茲愉快的在吧臺旁忙碌,曾凌風坐在紫色地沙發上,有些無聊,翻起了茶幾上地時尚雜志。輕輕哼起了歌兒,很甜很脆地聲音,極為優美動聽。
突然,曾凌風腦中靈光一閃,知道自己為什么看她面熟了,理查茲?那個南非籍的好萊塢影后可不就叫理查茲?理查茲·塞隆。只是,她此時不是應該和她的母親在洛杉磯嗎?為什么出現在數百里之外的拉斯維加斯?她的母親呢?為什么沒有和她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