楔子
有時候,不得不承認命運太強悍。
無厘頭的劇情上演得樂此不疲,
誰知道你會不會是下一個主角?
我,陳可伊, 是一個失敗的人。
在沒和顧木良分手之前,我偏執的認為我是這世界最幸福的女人,就像互補產品他離不開我,我離不開他。顧木良,那個我覺得離開他我就活不了的人,可為什么他離開我了,現在我卻還好好的活著,雖然有點力不從心。
想起以前我和顧木良,我只能以傻笑來粉飾 這可笑的謊言。
“陳可伊,我TMD的這輩子不嫁你,我就不姓顧,對不起祖宗,呵呵”。
“好的,小樣既然你這般要求,姐我就收了你,不然就真對不起你祖宗了”。為什么要說你嫁我,而不是你娶我呢,因為你說過顧木良對陳可伊是無條件的服從,就像古時候的小媳婦。
顧木良,是不是很諷刺,你沒嫁我你卻依然姓顧。你說過“可伊,沒有你,我還會是我嗎?”我現在想想,原來再美的情話,如果沒有特定的人物和場合,就會變得矯情和做作。
我永遠也不會忘記我和顧木良分手的那天。當時我正和溫月那個八婆在露天咖啡廳喝著百年不變的拿鐵。溫月又開始她的八卦。
“可伊,MD原來何韻詩也是個同志,唉這世界咋了都男女不分了,不懂啊,還有你最喜歡的靚穎又去格萊美了,音樂中的奧斯卡,華人的驕傲啊!”
張靚穎,我最喜歡的歌手,真的很喜歡,她的實力,她的努力,更因為《我們說好的》是我最愛的歌,當然也是顧木良最愛的歌。
“溫月,當初你咋說的,唉陳可伊你也太膚淺了,一個選秀歌手你也當偶像。現在你怎么不說我膚淺了”。
“親愛的,今時不同往日嘛,經過我嚴密的考察啊,你的偶像是很有潛質的,走國際路線沒問題”。
“你這人也太勢力了,見風倒啊你”。
“姐我就這樣,沒辦法”
溫月她是我的閨密兼發小,所以我倆的關系理所當然的很好很好,其實還有賴嫻婭,如果不是顧木良,也許我們仨會好一輩子。可是我死都沒想到臺灣惡俗的三角戀就這樣悄無聲息的在我身上發生了。沒有預兆,來勢洶洶。
“對了,阿月,你怎么沒叫嫻婭”。
“叫了,不過她不來,她這幾天也不知怎么的,問她也不說,神神密密的,要不你再打給她問問”。
“恩恩”,我白癡的打電話給賴嫻婭,卻不知道一切都在她的掌控中暗流涌動。
電話響了很長時間,不變的《致愛麗絲》鈴聲在聽筒里響著。
電話最終還是接了“嫻婭,我和溫月在老地方,你來不來”
“可伊,我……我哼哼哼”
“嫻婭,你怎么了,別哭,不要嚇我”
“咋回事”溫月在旁邊叫囂著
“可伊,我在醫院,我……我怕,我懷孕了。”
我大腦一片混亂
我和溫月趕到人民醫院的時候,看到坐在椅子上狼狽的嫻婭,孤獨的,蒼白的,脆弱的,一個我讀不懂的嫻婭。在我的認識中,嫻婭是一個傳統的東方女孩,溫柔婉約,氣質典雅。每次我們瘋玩的時候,她都默默的陪著我們,不發言,也不掃興,就這樣當個旁觀者,在我們要迷路的時候及時為我們指引。所以我想不到未婚懷孕這事也會發生在她身上,可想而知,那男的有著怎樣的魅力。
我正想著溫月卻說話了,“嫻婭,怎么回事,哪個王八的”溫月永遠都這樣急性子。賴嫻婭不說話,卻看著我,眼神如此絕望。我有種無法言預的感覺,我知道它往往不好。
我受不了她的眼神于是開了口“嫻婭到底怎么回事。”
嫻婭沒回答我的問題,卻沒頭沒腦的來了句“可伊,我把孩子留下好不好,不想失去他,剛才我在手術臺上我突然明白了,我不可以這樣對待一個生命”。嫻婭說著眼淚不停的流,眼眶紅紅的,也許這就是母性吧!我突然有點恨那個男的,為什么讓嫻婭獨自面對這殘酷的事情。
“嫻婭你倒是說說是誰的孩子,不管是誰,就算他在美國,我也幫你抓回來”。溫月憤憤的說道
“嫻婭,你別這樣,這樣我們也很難過。”我真的很難過,尤其是看到這樣的嫻婭。可是我卻不知道這是她利用我的感情博取同情。
“木良的”,嫻婭的聲音很小很小卻又那么刺耳。
“嫻婭,你是不是瘋了,你說誰?”溫月大聲的說,我錚錚的看著嫻婭,不敢相信。
“可伊,對不起,可是我不后悔”我知道嫻婭是愛木良的,不然她不會用那樣的眼神看著我,沒有愧疚,只有釋然 。很久以后我才知道我才是所謂的第三者,也才明白嫻婭眼神的意義。
“嫻婭你怎么可以這樣對可伊。”
對不起,多么輕巧的三個字,我還是沒懵過來,只知道太熱了我的眼睛不停流汗。兩個我最信任的人背叛我,人悲哀的極限莫過于此。我不知道顧木良什么時候來的,他走到我面前輕輕的環抱著我,好像害怕我崩潰一樣,“對不起,可伊,對不起”顧木良喃喃的說。又是對不起,我真的這樣悲慘嗎?要不停的接受道歉。
現在還能說什么呢,我只能用沉默來接受這可笑的鬧劇。 以前在電視劇里看到兩個好朋友同時喜歡上同一個人覺得這樣的劇情很惡俗,現在看來卻是劇源生活。
“MD,顧木良,賴嫻婭你倆什么時候暗渡乘倉,還要不要臉啊,可伊我們走,看了我惡心”溫月冷冷的說,打開顧木良的手,拉著我就要走
“溫月,可不可以讓我和可伊談談。”顧木良用哀求的眼神看著溫月,我沒見過那樣的他,卑微的,無奈的。 溫月不說話,顧木良至始至終沒有看賴嫻婭,一眼也沒有。他拉著我默默的走到了醫院的陽臺,微風拂過我的臉有點干燥的疼。我不知道我為什么會如此冷靜,如果平時我肯定會大吵大鬧,或者給他幾個耳光,瀟灑的叫他滾蛋,我想可能是因為那個無辜的小生命,我還真的是情感泛濫,仁慈的接受小三的插腳,還幫她考慮未來。
“以后好好對她,木良”。我平靜的說好像訴說一件無關痛癢的事,只有我知道我的心在滴血。
“這是你想要的嗎?可伊”顧木良看著我,表情苦澀的說,我不知道他這表情代表什么,不過他成功的挑起了我的怒火,好像我才是受害者吧!
“顧木良,你TMD什么意思啊,你背叛我,還問這是不是我想要的,想不想要又怎樣,結果不都是你要當爹了,難道我還要抓著你不放,再當個后媽。”
“你都不問怎么會發生這種事”
“問了又怎么,事情都發生了,還能改變嗎?”
“可伊,你永遠都是這樣,只看結果,不問原因”。
“呵呵,顧木良原來你早就對我有怨言了,那你不早說,都是成年人,磨磨唧唧干嘛,何必弄出這種事,找分手理由,你矯不矯情”。我不知道為什么我會說那么違心又傷人的話,可能我只是想要他死心,無論對與錯,事情畢竟發生了,我承認嫻婭之前的鋪墊對我的決定影響很大,孩子是無辜的。
“原來我顧木良在你陳可伊心中就是這種人,虧我自己糾結這么多天,想著跟你解釋,哼哼,我就是一個傻帽”。
“我不需要什么解釋,顧木良好聚好散,好好對她,別讓我瞧不起你”。我強忍著淚水,轉身就跑了,因為我怕聽到他的解釋后又想要茍延殘喘,失去殘存的理智與驕傲。只是隱隱約約聽到“陳可伊,你怎么可以這樣輕松的好聚好散”。那是木良的聲音,哽咽的,憤懣的,不舍的。
曾經的海枯石爛,抵不過好聚好散。
對啊,四年的感情就這樣放下,談何容易。
顧木良的聲音消失在空曠的走廊里,我去找溫月時她心疼的看著我,我轉向賴嫻婭丟下一句“把孩子留下來”轉身拉著溫月就走了。背后傳來一陣陣哭聲。我知道無論是顧木良,還是賴嫻婭,曾經他們都是正真愛過我的,這點我從未懷疑。
“可伊,你還有我,別難過”
“溫月,我沒事,有時候一切都是注定的,他和我的緣分盡了,”。
我想我還沒有灑脫到第二天就嘻嘻哈哈,顧木良是我的初戀,四年,十九歲到二十三歲,我最美好的年華都給了他,現在就這樣狗屎的結束了,我想難過是應該的,我把我對顧木良的愛歸結為分手效應,是一個必經過程,所以我理所當然的像那些失戀的人一樣的頹廢。失眠,翹班,喝酒,過著糜爛的生活。不過我好像低估了他在我心里的重量,聽CD會想他,喝酒會想他,吃飯也會想他,原來顧木良已經滲透我了的生活,我的血液,我的骨髓。
我是個失敗的人,一次失戀把我的生活搞得死氣沉沉。溫月來找我的時候,我還在聽《我們說好的》,第幾遍了,我不知道。我和顧木良分手的第十天,我還依舊聽著我們的歌,不肯面對事實。
我們說好決不放開相互牽的手
可現實說過有愛還不夠
走到分岔的路口
你向左我向右
我們都倔強地不曾回頭
我們說好就算分開一樣做朋友
時間說我們從此不可能再問候
人群中再次邂逅
你變得那么瘦
我還是淪陷在你的眼眸
“可伊,你不能再這樣了,你丫搞什么,不就少了個男人,手機關機,翹班,大門不出,二門不邁,你至于嘛,你都發霉啦。”
“阿月,怎么辦,我忘不了他”
“唉,能怎么辦,時間是最好的良藥,會過去的。好歹你也是美人一個,你還怕沒人要啊。”
“算了吧,我怕了。”
最后在溫月的堅持下,我跟她出去瘋玩了一天,可是內心還是無比難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