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讓地上一干被我點倒的人統統恢復自由后,太陽已經升過頭頂。對于剩下幾位受傷的人我則是毫無辦法,一是菲麗斯怕暴露身分不肯出手,二是我此時氣虛力竭,根本無法運功給他們療傷。
當兩名暗月家的手下去抬佩羅尸身的時候,暗月宏劍老淚縱橫,泣不成聲,弄得那兩名手下惶恐不已地看向我,不知該如何是好。
我身旁的“阿冰”嘆了口氣,暗罵了句“一群廢物……”后,裝作好奇地走過去摸了摸佩羅的脖頸,突然失聲叫道:“他、他還活著!”
隨著她這一聲喊,立時圍攏過去一堆人,就連暗月宏劍也止住了哭泣,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那邊,就像個聽到媽媽說“別哭了,你喜歡的動畫片開始了”的孩子般一邊抽咽一邊開心。
佩羅果然沒死,可也離死不遠了,除了心口還有一絲溫暖,就連脈搏都沒有了。
“阿冰”沖我招手說:“快過來!不快點就真的沒救了!”
不過,我上去也只是裝裝樣子而已,伸手按在佩羅的心口,全靠身旁的菲麗斯度入我體內的真氣來給他打通心脈。菲麗斯的冰蓮真氣果然玄妙無比,剛輸入佩羅心口,我便感到他的心臟有了反應,再過不久,整個胸口都溫熱了起來。一盞茶的功夫后,佩羅已微微有了呼吸,眾人不禁歡呼起來,七手八腳地將他抬到直升機上,飛往最近的醫院搶救。
這時才看到有四五架暗月家的直升飛機“嗡嗡”趕來,如火燒屁股般地著急。還沒等飛機落地,一個灰袍老者便抱著一柄古劍匆匆跳下,直奔人群。
“會長!會長!你們沒事吧?!”來人竟是在天堂島當眾給我下跪的那個老頭,在見到我后不禁微微一愣,接著趕忙鞠躬謝道:“多謝龍兄上次慷慨捐贈……”
我嚇了一跳,連忙打斷他道:“啊!你認錯人了,你家主人快掛了,你還是趕快去看看吧!”龍兄?!開什么玩笑,您多大了啊……
看著他一臉驚恐地沖了過去,“阿冰”在我身旁笑道:“你小子說話也太沒遮攔了些吧……”
我苦笑道:“誰知道會在這里碰到他?”嘿!要是讓人知道我就是龍飆翎,那后果可真是不堪設想啊……
趁著一幫人亂哄哄的收拾殘局時,我和“阿冰”悄悄退場。
“你剛才為什么不讓我說啊?”走到半路,我實在忍不住地問了出來。
“嗯?說什么?”她一臉無辜地看著我。
見她給我裝傻,我也只好作罷,又訕訕問了句:“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應該是……菲麗斯吧?”
“我是葉靈冰啊!”
“……”雖然沒否認,可也沒承認……
“好了好了,別不高興了。看你累了半天,姐姐請你去吃飯吧!”
我上下打量了她一番,疑惑地問:“您……帶錢包了嗎?”
卻見一道銀光閃過,她又變回了原來的樣子,從衣袍里摸出一張袖珍信用卡,沖我揚了揚:“這可是我私人的金庫哦!你小子有福了,以前我吃飯可從來都是別人付帳的啊……”
換回了冷羽的模樣,我本著肥水不流外人田的做人宗旨,帶菲麗斯去老板的店里吃飯。
二百五十一號一見我,叼著塊牛排就高興地撲了過來。
我從牠嘴里搶下那塊牛排,用餐巾給牠擦干凈嘴,伸手指著老板介紹給菲麗斯說:“這就是這家店的老板……”
她驚訝地看著二百五十一號問:“牠是這里的老板?!不是人類才能發放經營許可證嗎?”
我氣急敗壞地拔掉叼住我手指不放的二百五十一號,重新指著尷尬的老板說:“不不不,是他……”
為了談話方便,菲麗斯在二樓要了個包間。席間不甘寂寞的二百五十一號多次想要趁上菜的空隙溜進包間,都被我用威脅的眼神給瞪了出去,只得趴在門外可憐兮兮地“嗚嗚”直叫。
“那條小龍是你的?”
我點了點頭。
她忍不住笑道:“怎么別人都管牠叫二百五十一號?”
“這個……說來話長……對了,你是怎么和我師父認識的?”我直覺地想要回避這個問題。
“這個……說來話也比較長……唔,瑤瑤她們回來了……”
果然,就聽見走廊上響起一陣凌亂的腳步,五六個人從包間門口走過。
“嘿!冷羽那小子臨陣脫逃也就罷了,居然還給我拐走了阿冰?!要讓我抓住了,絕對饒不了他們!”這是龍吟瑤咬著牙,賭咒發誓的聲音:“死冷羽!你給我等著!……咦?二百五十一號怎么在這兒?”
接著就聽到門口二百五十一號“汪汪”的歡快叫聲和雪城月哄小孩般的壞笑:“真乖,姐姐帶你去吃高檔牛排哦……阿瑤,一會兒你收拾冷羽,我趁機將二百五十一號救離火坑,阿力你們負責掩護我哦!”
阿加力豪氣沖天地說:“放心!只要阿月你把下兩個月的作業全都借給我抄,就算讓阿雅、阿迪和古克統統死在冷羽老大的劍下都沒問題啊!”
麗絲雅立刻抗議道:“阿力,還是你去死吧!拖我們下水干嘛!”
一幫人的聲音漸漸遠去,我抹了把脖子上的冷汗,一臉苦笑。
“看來你和這幫人的關系滿不錯啊……”她若有所思地斜眼瞅著我。
“這也叫不錯?!沒聽都快想要殺我了嗎?”我把聲音壓低到極限,生怕被門外的人聽到。
“年輕人嘛!感情越好的,自然越是死來死去的,怕什么。對了,你是怎么知道那三個人是拉奇特派來的?”
等我把自己的推測說完后,她點了點頭:“看來我遇到的那個紫徽高手應該是拉奇特布置的另一手后棋,只是沒想明白他要那種廢物來干什么。”
“大概是想讓暗月家感恩于他,然后……”
“你當暗月宏劍是傻子嗎?那種人要是能打敗三分修羅劍,他那四個手下豈不是成了廢物?”
“……”他那四個手下難道不是廢物嗎?
“聽說艾非拉斯新近收了個徒弟,而那個家伙又明顯用過易容術,該不會是想借艾非拉斯徒弟的名義去接收血月修羅錄的上半冊吧……然后故意不屑地留下下冊,以及暗月宏劍等人的命一走了之?”
我恍然大悟:“原來那個紫徽用了易容術啊……那照這么看,拉奇特要殺的不是他師父,而是那個新收的徒弟?!”
“應該是這樣,沒錯。”她點了點頭,臉上連一點訝異的表情都沒有。
相比之下,倒是我顯得有些大驚小怪了。
她瞅了我一眼,皺眉道:“很奇怪嗎?師兄弟相殘?”
“不……是很害怕……”
“呵呵……”她反倒笑了起來:“拉奇特不但想殺他師弟,連他師父都想殺。上次他和蝠魔特爾迪卡聯手制造的毒蝙蝠事件,就是想用圣龍聯盟控制元老議會后,威逼那些元老們交出鐳射裂核槍和毒氣彈去殺艾非拉斯。”
“……?!”
“還好功虧一簣,不然不知道又要被他害死多少人。否則你師父也不會讓羅特千里迢迢過去看場子。”
“哦?我師兄來過的事情,你也知道?!”
“嗯,他看完你后曾過來跟我打過招呼,這張信用卡就是他孝敬我的。”她笑著搖了搖那張袖珍信用卡。
師兄那個人也太重色輕友了吧!連這么大的老太婆都不放過?!不過看在這頓飯算是他請的份上,我就不鄙視他了……
“對了,那個什么裂核槍和毒氣彈真的能殺死艾非拉斯?”我懷疑地問:“難道艾非拉斯會傻呆呆地任他們殺?”
“你可不要小看大爆炸前人類文明的力量啊!鐳射裂核槍當年只在殺冰封劍繼承人司路蒂亞的時候用過一次,便讓這個世界平靜了這么多年,光憑這點,我想你就應該知道它有多厲害了吧!據說那次大戰之后,活下來的人百分之八十都雙目失明,并都在幾年的時間內相繼死于各種奇怪的疾病。雖然當時那一槍并沒有致司路蒂亞于死地,但是也讓他五識俱廢,無法逃生,只能活活被毒氣彈熏死了。”
看我一臉驚恐的樣子,她安慰地笑道:“放心,鐳射裂核槍現在僅剩下兩發子彈,毒氣彈也不足五枚,所有相關的文件資料都已經在那次大爆炸中灰飛煙滅。我想就算拉奇特拿到了,也只夠去殺了他師父,剩下一枚威懾群雄,所以我們根本就不用擔心他會拿來對付我們。”
“艾非拉斯知道他徒弟想殺他嗎?”
“知道。”
得到的答案冰冷而肯定,我更迷惑不解了:“那他為什么不去殺了拉奇特?”
“嗯……雖然外界猜測是因為虎毒不食子,但是卻另有原因。至于是什么原因,我想你最好還是親自去問艾非拉斯的好。”看樣子她是不可能告訴我了。
“那……我師父為什么不去殺了拉奇特?”那個老頭不是成天標榜自己是什么正義的化身,邪惡的敵人嗎?那為何還讓這種垃圾橫行無忌這么久?
“呵呵,你師父不殺他,是因為艾非拉斯不殺你和羅特。這是他們兩人之間的協議,也算公平合理。”她放下刀叉,又給我的酒杯里滿斟了一杯酒,親昵地拍拍我的臉說:“好了,今天的課就上到這里,要是有什么疑問,等你下次見到我再問吧!慢慢吃,我去結帳了。”
見她立刻要走,我連忙問出最后一個問題:“等等!剛才那個人是誰?!”
“艾非拉斯……”走出門外的她沖我嫣然一笑,反手關上了門。
呆愣了半晌后,我才想起阿冰還在埃娜那里。不知道她醒了沒,也許連午飯都沒吃吧……
將吃剩的菜包好后,我跟老板繼續請假。
“什么?給阿冰送飯?”老板一聽我的理由,立刻大力支持:“快去快去!餓壞了她,我唯你是問!”
龍吟瑤、雪城月她們還在繼續慶祝演唱會的成功落幕,我也靜悄悄的離開了飯店。
趕到埃娜那里,阿冰早就醒了,正呆坐在沙發上一口一口地喝著暖茶,渾身不斷發抖,顯然還沒從早上那嚇人的場面中回過魂來。
待我將飯菜放到她的眼前,她才發現我的到來。
“還沒吃飯?”我在她身旁坐下,沖著送來暖茶的埃娜道了聲謝。
阿冰兀自抖著身子,臉上毫無血色,猶豫了半天后才小聲問:“羽……剛才那個人……是來殺我的嗎?”
“嗯?”我看了眼埃娜,后者趕緊搖搖頭,我這才松了口氣:“殺你?為什么要殺你?”
她搖了搖頭表示不知道,目光卻依然呆滯。
“哈哈哈,看你嚇的,不過是個搶匪罷了。唉!還好是我拿著你的包,不然恐怕你以后只能趴在桌子上吃飯了。”
“嗯?”阿冰疑惑地看著我,顯然沒明白我的意思。
“笨哪!你左手都沒了,還怎么端碗?難不成用腳嗎?”
她白了我一眼,扭過頭去不看我:“人家都嚇成這樣了,你還有心情開玩笑……”
“喂……直接被襲擊的人可是我啊……我都還沒事,你怎么就這樣了?”
阿冰這才扭過頭來可憐兮兮地看著我:“你……沒事吧?”
“現在才想起來要安慰我這個受害者?晚了……”我學著她的樣子,故意別過頭去不看她。
“……”阿冰伸手拽拽我的衣袖,卻看到我正在偷偷地喝茶,不禁氣惱地一拳頭捶在我后背上嗔道:“你這個家伙怎么這么討厭啊!”
嚇了一跳的我一不小心便將茶灌進了鼻子里,立刻便“哈啾、哈啾”地不住打起噴嚏來,打得涕淚直流,半天才把鼻子里的茶葉給打了出來。回頭看時,卻發現阿冰已經笑倒在了沙發上。
終于哄得阿冰忘掉了不快,趁著她吃飯的時候,埃娜將我拉到了她的辦公室里。
“我聽研究生說有學生看到你去暗月楓那里了,難道是他派人來殺葉靈冰?”
“……沒,你別瞎說,我不過是去借用一下他們在黑道上的人脈打聽消息罷了……”我尷尬地笑著:“暗月家怎么可能會做出這種事情?”
埃娜點點頭:“也是啊!暗月楓雖說不是什么好人,可也沒那么卑鄙。”
我額頭冒汗,連忙轉移話題:“對了,我聽說,這次來的人是拉奇特的手下,目的并不是要刺殺阿冰,而是一份能源計劃書……”
“能源計劃書?克迪族的新型能源設計報告?”
“咦?你怎么也知道?”我詫異的道。
“葉靈冰來的第一天,她的秘書就已經將計劃書交給我了啊……”埃娜也眨著眼睛好奇地回看著我:“怎么拉奇特會以為還在葉靈冰的身上?”
“……這個應該問你們才對吧!難道你們沒有召開新聞發布會說準備和圣龍聯盟聯合開發這個項目?”
“沒有啊!校長說要暫時低調處理,不能讓外界太早知道啊!再說這份計劃書被拉奇特隱藏了三十年之久,突然曝光的話,恐怕會引起媒體和政界的**啊……”
“就算引起**,也不會死人吧?可阿冰卻很危險啊!你能不能趕快征求校長和葉靈劍的意見,問他們能不能為了阿冰立刻召開新聞發布會?”
對于我的提議,埃娜很少提出反對意見,當下便乖乖地去打電話。校長聽埃娜敘述原委后,沒怎么考慮便點頭應允,并讓埃娜去通知葉靈劍。
誰知葉靈劍一聽到消息,立刻大為震怒:“我女兒呢?我現在立刻就要她聽電話!……開什么玩笑?!不先確定的話,如果我女兒已經出事了,再召開什么發布會還有意義嗎?!”
令我奇怪的是,聽葉靈劍的語氣,居然是對此事一無所知……那菲麗斯又是從何處得知的呢?
埃娜顯然缺少對付這種任性父親的經驗,而且有我在場明顯讓她感到拘束,以至于支支吾吾地不知該如何應對。
我只好頭痛地接過了她手里的電話,用著謹慎的語氣問候道:“喂?是叔叔嗎?”
“你是誰?我女兒呢?!”哇……大叔的脾氣可真不小……
“啊……我是龍飆翎……”被嚇了一跳的我好不容易才讓嗓子的聲線恢復正常。
“哦?是你啊……”那頭的態度立刻緩和下來:“怎么?冰兒現在和你在一起嗎?”
“是啊!叔叔,她剛剛受了驚嚇,好不容易才恢復過來,現在正在吃飯呢……”
“她……沒受傷吧?學業重不重?……唉!她媽媽去世后,她就一直孤零零的,你可要多陪陪她啊……”
“……”我推開好奇地湊過來偷聽的埃娜,笑著應道:“您放心吧!有我在,她絕對不會出事兒的。不過為了不影響她的病情,我沒告訴她真相。可是如果叔叔您實在不放心的話,我這就叫她過來也行……”
“啊!不用了不用了,我知道她沒事兒就好了。唔,我會立刻和你們校長聯系召開新聞發布會的具體事宜,最遲不會超過今晚……知道有你在,我就放心了。別忘了多陪陪她啊!……”
連聲應著是,我終于掛了電話,長呼出一口氣后,渾身無力地坐倒在埃娜的辦公椅上。
在埃娜無比敬佩的注視下,我捂著胸口夸張道:“媽呀!想不到和大人物說話還真難啊……”
突然發現埃娜的椅子不是一般的舒服,不僅寬大松軟的靠背能夠自動調節斜度,腳下還有擱腳的軟凳,讓你可以舒舒服服地靠在上面伸展四肢做個好夢。聞著一股淡淡的清香,我不覺睏意上涌,兩張千斤般重的眼皮頓時便沉了下來……
埃娜嘻嘻一笑,沒有說話,抱著一沓文件,轉身出門去陪阿冰了。
一覺醒來,已經是傍晚時分了。
揉著眼睛走出埃娜的辦公室,卻見阿冰正在客廳沙發上復習功課,埃娜則在一旁靜靜地批閱文件,兩個人相鄰而作,看上去就好像一對漂亮的姊妹花。
又喝了杯免費茶水后,我便招呼阿冰回去。
埃娜依依不舍地將我們送出研究院,臨走前突然小聲對我說:“你那把劍已經換成新的了。”
我愕然一愣,接著便醒悟過來,尷尬地笑了笑,和她揮手作別。
走到半路,阿冰又問起了白天事情的經過。
我輕描淡寫地說完后,笑著安慰她道:“還好那個搶匪不好男色,不然就是拉住我而去砍你的包了……”
阿冰皺眉不語,沉默了半天后才期期艾艾地說:“對……對不起,如果不是我要你去看演唱會……你也不會遇到這種事情了……”
“瞎說!跟你有什么關系啊?!”
“可他是為了搶我的包啊……當時,我看他向你砍過去的時候,我、我都快嚇死了!后來醒過來后,腦子里也是一遍又一遍地重復當時的情形,依然嚇得渾身發抖……羽,我真恨自己不會武功,不然……不然也不會眼睜睜地看著你什么事都做不了了……”
說著說著,阿冰差點沒哭了起來。
看著她泫然欲泣的樣子,我心中一酸,嘴上卻嘆了口氣說:“是啊!當時我也在想,要是我的手被砍下來了,哼哼,就賴你一輩子,讓你養我好了。唉……真可惜,他愣是沒砍中啊!結果一張長期飯票就這么沒了……”
阿冰止住了抽泣,睜大了微紅的眼睛看著我,似乎很期待地問著:“你真是這么想的?……”那樣子真是傻的可愛。
“喂!你現在該不會是在后悔他怎么沒把我骼膊砍下來吧?!難道你真的很想養我一輩子?”
她紅著臉呸道:“誰要養你啊!”
“可你剛才的表情明明很期待啊……”
“才、才沒有呢!”
看著她氣得要跺腳的樣子,我忍不住哈哈一笑,不禁想起剛來赫氏時也這么逗過她,只是當時她還是個男生的樣子……
那時剛去飯店不久的我,儼然成了那幫女侍者們戲弄取樂的對象,每次都被肆無忌憚的她們調戲得狼狽不堪,事后卻只能跟著樂不可支的她們一起傻笑。
某次被調戲完回來后,阿冰便教訓我道:“羽!你怎么每次都任由她們欺負啊!不但不知道生氣,居然還跟著她們一起笑!”
“咦?難道我應該哭嗎?”
“那你也不能任由她們占你便宜啊!今天要不是我,你恐怕都被她們給吞下去了!她們都鬧成那樣了,難道你還不知道生氣嗎?”
的確,若不是阿冰及時趕到喝止了她們,當時正在換衣服的我恐怕連內褲都被她們給扒下來了……
見阿冰恨鐵不成鋼地瞪著我,我立刻氣憤填膺道:“生氣!怎么不生氣?!我當時就想,可惡啊!你怎么還不來救我呢?要是我的貞操就這么被她們奪走了,我可就要賴你一輩子啊!”
“呸!你被她們奪了貞操,關我什么事?!”阿冰忍俊不禁,笑罵了句。
“咦?難道你一點也不在乎嗎?可我看你罵她們的時候明明是帶著一臉嫉妒的表情啊!”
“呸呸呸!你去死吧!!”阿冰滿臉通紅地拽起枕頭便朝我砸了過來。
“唉……某人被說中了心事,又惱羞成怒了啊……啊!我錯了!……大俠,饒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