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見齊桓,看見他的眼神我心裡就打怵,哪還顧得上看他長得怎麼樣啊,不過那個孩子,我想到那個孩子,就猶豫了起來。
周大嬸大聲感慨的說:“你這個丫頭呀,我真的不知道你是怎麼想的,雖然你哪怕失憶了,可是你畢竟已經和他結婚了,你要相信是以前的你的判斷是正確的呀。”
“萬一和那位齊先生有很深的感情,你這段時間的做法不就傷害了他的心嗎??”
我愣住了,我還真的沒有想過以前的我有可能會愛著齊桓的這種可能。
我無語的說:“可是他真的好兇哦,我對他的第一印象就很差,我覺得雖然我失憶了,可是我還是我應該……不,感情這方面的事情不會差的離譜吧,我喜歡那一直是那種溫柔的男人啊,他根本就不是我的菜。”
周大嬸搖了搖頭,不說話了,只說:“你,自己的事情,自己要想清楚再做決定。”
然後就去繼續工作了。
我還要幫著他去洗碗,但是被周大嬸連忙制止住了,說:“以前不知道你有那麼大的來頭,現在知道了,總不能讓你和我一起泡在廚房裡洗碗做菜吧,你還是不要做這些了。”
“你看看你幹了一個月,手都糙了那麼多,我都忘了你當初你的手是又細又嫩的,一看就是那種貴太太的手,你還是不要乾了。”
我說:“周大嬸,這是我的工作,我怎麼能不幹呢?”
周大嬸說:“你以後一定會回到齊家去的,如果讓齊先生看見你的手這樣子的話,他如果愛你的話,他肯定會心疼你,他哪怕不愛你,你也得愛惜自己呀,還是趕緊去休息吧,這裡不用你幫忙。”
我說:“可是可是管家會扣我工資的,他會責怪我的。”
周大嬸嗤笑了一聲,說:“他不會的,管家這個人啊,就是個欺軟怕硬的老東西,和他共事了那麼多年,我早就對他的性格瞭解得一清二楚了,你放心吧。”
“他知道你還有這樣一層身份,巴結你還來不及呢,怎麼可能還會扣你的工資,哪怕你以後都不會來上班,他也會照常發你工資,而且他還對你點頭哈腰的討好你。”
我聽了一頭黑線,周大嬸也對管家的觀感真的好差哦。
但是我也沒有說什麼,我心裡亂極了,離開了廚房去看了我的小貓。
我在小貓的房間裡呆了一段時間,還想了一下心中苦惱的情緒。
周大嬸說的對,倒是我看走了眼,之前以爲小姐是個甜美可愛的女孩子,一如他的長相,可是現在才發現小姐的性格真的奇差無比,簡直就是一個驕縱任性、被寵壞了的小公主,什麼都唯我獨尊
她真是很不討人喜歡,至少不如他的長相討人喜歡。
不過他雖然說話不好聽,可是有一點他說的對了,我可以和齊桓離婚呀,反正我又不喜歡他,那離了婚的話,不就不用煩惱要不要回去的事情了嗎?
而且看齊桓那副黑著臉的樣子,搞不好也早就很討厭我了,老是三番兩次的要抓我回去也只是爲了熙熙而已吧
可是一想到熙熙我就更加的頭疼啊,那熙熙真的是我的兒子啊,如果要離婚的話我,肯定我不如齊桓的勢力大,孩子肯定是歸他養的。
那我以後就見不到熙熙了,我真是一個不合格的父母,居然要把自己的孩子丟開。
可是我才18歲呀,哪怕是真正的年紀是20多歲了,可是我的心理年紀是18歲,那個孩子在我的記憶裡跟我一分錢關係都沒有,這樣說的話,我也不必愧疚纔對吧?
可是再怎麼想,我也繞不去自己的那一關,但要讓我回到齊家去想一想齊桓的那個黑黑的臉色,我又真的不願意回去。
我跟他真的沒有感情,就那樣回去和他做夫妻,以後的生活該有多麼難過呀,我還想要找一個我愛的人結婚呢,嫁給這樣一個冷酷霸道的男人也太幻滅了吧,我覺得不可以。
可是腦海裡又不由自主的想到周大嬸剛纔說的話,我已經失憶了,怎麼會知道是以前自己到底喜不喜歡齊桓呢?
或許我真的很愛他呢?
可是我心裡又有另一個聲音說,哪怕我是以前的我愛他,可是看齊桓那副樣子肯定是不愛我的,那這樣的婚姻還有什麼意思呢?還不如找不回來記憶來的好呢。
就這樣離婚了,也沒有什麼好爲難的吧
可是熙熙怎麼辦?他是你的孩子呀,你要拋棄你的孩子嗎?
可是,哪怕是我有一個孩子,我也總不能爲了我的孩子放棄我下半生的幸福吧,這樣會不會對我自己不太公平。
我腦海裡天人交戰一邊,摸星星的毛毛,一邊在腦海裡不斷的想來想去,想的頭疼極了。
雖然小貓咪很可愛,很萌,但是也消不去我心裡的煩惱。
陪了貓一會兒以後,我便回到了我宿舍裡。
我一進宿舍,張豔豔就衝上來說:“哎呀,你回來了呀,趕緊的進來”
我走進房間,差點不相信這就是我的房間了。
原本房間裡的衛生,張豔豔是從來不做的,他非但不做,還要指使我天天倒垃圾,掃地拖地的。
而且他掉頭髮一掉一大把,我每天掃出去的頭髮都能有好幾斤了。
今天我明明記得我早晨臨走之前並沒有打掃衛生,可是我一進房間,發現房間乾淨得一塵不染,就連玻璃都擦的一乾二淨,我本來沒有疊起來的被子更是疊的整整齊齊,並且桌上面擺著昂貴的水果。
他說:“我在我已經燒好了熱水,你要不要去洗個澡呀?何秋。”
我有些奇怪的看著他說:“張豔豔,你腦子生鏽了,還是被門夾了?怎麼今天呢那麼奇怪?要不,我送你去醫院看看病吧,是不是發燒燒傻了?”
張豔豔臉色有一瞬間的扭曲,但是立刻又恢復了笑容,說:“小秋你怎麼能這麼想我呢?我們不是朋友嗎?我對你一直很好的對不對?”
我說:“不對吧,我記得你以前一直很討厭我來著。”
我覺得我自己很是幽默,可是張豔豔卻慘白了臉色,對我鞠了一個90度的躬,說:“對不起何秋,以前都是我不對,我向你道歉,我希望你不要把以前的事情放在心上。”
“我只是脾氣率直了一點,其實沒有什麼惡意的,你要相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