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你救了我們,還不知道你叫什麼?”從黑衣手下死裡逃生以後,呂格看著這個穿著邋遢的救命恩人問道。
“我叫季讓。是笑彤的朋友。”
“你認(rèn)識可樂?就是笑彤。” 呂格激動地問。
“不止是認(rèn)識,我們從小一起長大的。”季讓有著讓人捉摸不透的眼神。
“那你一定能救她,對不對?”
“我不能。”季讓淡漠的答案很令人失望。
“可是你活了那麼久,你肯定有辦法的!”呂格不依不饒的說。
“活的久,不代表有辦法。”
“那可樂怎麼辦?你是她的朋友,不能見死不救啊!”
“我也沒想到事情會發(fā)展成現(xiàn)在這個局面,跟我計(jì)劃的不一樣。”
計(jì)劃?呂格猛地從凳子上站起來,“計(jì)劃?!你早就知道那個妖怪會出來,對不對?”呂格質(zhì)問道。
“你先坐下來說。”季讓把呂格摁回到自己的椅子上,呂格掙扎著想要再站起來,身上卻一點(diǎn)力氣都使不上,但是嘴裡的話還在繼續(xù)著,“你眼睜睜的看著我們東奔西跑的找靈珠,也知道我三爺爺是假的,徐翁也是假的,對不對?”
“是的。”季讓坦率的說。
“那你爲(wèi)什麼不阻止可樂,那樣的話就不會變成現(xiàn)在這個樣子了!”呂格情緒異常激動。
“你冷靜一下,我知道讓笑彤拿回靈珠是危險(xiǎn)的,可是鎮(zhèn)妖塔能兩千年立在那裡不倒,但不可能永遠(yuǎn)不倒。你去過塔裡,裡面什麼情況你應(yīng)該比我清楚。一旦塔倒了,夜鳩——就是那個妖怪,它肯定也會出來。再說以笑彤的脾氣,肯定會不顧一切取回靈珠的。既然夜鳩早晚有一天會出來,那麼何不就在能消滅它的條件完備的時候,一舉消滅了它。”
“你說消滅它的條件。指的是什麼?”
“是你們。”
“我們?”呂格詫異的看著季讓。
這時蘇梓忽然晃晃悠悠的從裡屋走了出來,右手捂著頭,被摔過的地方鼓起一個大包,還在隱隱作痛。
“蘇梓你還好吧?”呂格忙迎上去。
“不好。疼死了。”蘇梓撇了撇嘴,“坐在那兒的人是誰?”蘇梓看了一眼季讓,他穿著一身相當(dāng)隨便的寬大衣服,頭髮亂糟糟的像是好幾天沒有梳過了。不過那絲毫沒影響他眉宇間流露出來的俊朗英武。
“他是季讓,是可樂的朋友。”
“啥?醬?還有人叫這個名字!”
“你摔個跟頭把聽覺中樞摔壞了吧?是季、讓,不是醬。是他救了我們。”
“是你自己說話不清楚,好不好?對了,我想起來了。笑彤呢?她說她不是笑彤。她要?dú)⒛悖 碧K梓努力蒐集著她不完整的記憶。
“一會兒跟你解釋。”
季讓示意讓他們坐下,“我們的處境並不樂觀,呂格你是它最大的威脅,它一定會來殺你的。至於蘇梓,你不用太擔(dān)心,它現(xiàn)在應(yīng)該不會對你下手。”
“爲(wèi)什麼?”蘇梓不解。
“因爲(wèi)你是公主。”
“綠蘿蔔?她不是在塔裡?”蘇梓徹底糊塗了。
“那不是公主。當(dāng)時公主病重,得了靈珠以後心性大變,不老不死,嗜血如命。我懷疑那個時候公主已經(jīng)死了,而夜鳩佔(zhàn)據(jù)了公主的身體。”
“夜鳩是什麼?”蘇梓沒有之前的鋪墊,完全不知道他們說的是什麼。
“就是那個妖怪!”呂格解釋道。
“那不是笑彤?哦對,她說她不是笑彤,她說她是你三爺爺,是徐翁,還是……”蘇梓腦子裡都是些零星的片段,連不起整個的故事。
“你是說我們看到的公主是一個軀殼,夜鳩寄住在公主體內(nèi),現(xiàn)在可樂成了它的寄主。”呂格繼續(xù)問季讓。
“可以這麼理解。”
“那可樂怎麼辦?會不會死?”
“應(yīng)該不會,靈珠裡有笑彤的一大部分精元,如果靈珠受她控制的話,不會那麼輕易被殺死的。”
“可是那個老妖怪說靈珠跟她的時間比跟笑彤的時間長,笑彤打得過她嗎?”蘇梓插嘴道。
季讓看著窗外,“我們只有相信她了。”
“你能不能先告訴我,當(dāng)年我三爺爺跟我爺爺之間到底發(fā)生了什麼事?”呂格很想知道從前到底發(fā)生了什麼。
季讓收回眼神,“我?guī)闳ヒ娨粋€人,到時候你就都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