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賈璉一陣晃神兒,袁成杰忽的一下站了起來,鳳眼一立。
“罷了!倒是奴家我自己一廂情愿,憑白讓璉二爺笑話了。”說著他的眼眸中竟然升起了一層薄霧,那模樣楚楚可憐,看了直叫人心痛不已。
“乖乖!你可不要生氣,我不是沒說不答應嗎?可是……可是等過些日子我便回了京城,獨獨見不到你,可教我如何是好?”
“哼!算你有良心,沒教小奴家看錯了你。”袁成杰說著,柔軟的身子輕輕地碰了他一下,頓時他喜得就要伸手去抱他。
“啐!少在這里動手動腳的,倒叫那些下人見了嚼舌根子。”袁成杰靈巧的躲開道。
“哎呦!小祖宗,瞧著你的小模樣,看得你璉二爺心直癢癢。”賈璉急的直搓手道。
“呸!就這點兒出息,獨獨是放你回去了,我還不放心呢?說不準被你家里的那個哄住了,再加上有那一心攀高枝兒的小蹄子盯上了,還不把奴家給忘到腦后去呀?”袁成杰一副女兒姿態,說的煞有其事道。
“姑奶奶,有了你,其他女子都是糞土!”賈璉獻媚的說道。
“呵呵……瞧這句話讓你給說的,終是我不放心你就是了,大不了,奴家隨你一起進京,你看如何?”
“啊?這……這好是好,可是林妹妹那里,將如何說呢?”
“哼!虧你還記得有個林妹妹,這就不用你管了,我自有辦法就是。”說著他輕輕伸出手指,妖嬈的點了一下賈璉的額頭,頓時將他唬得五迷三道的,兀自站在那里呵呵的傻笑起來。袁成杰一步三扭腰,走到了門口的時候,驀然回首道。
“切記稍后把銀子給我送過來。”說著又是一記大大的媚眼拋了過去,勾得賈璉蹭得一下躥到了門口,卻見有下人經過,便忍下了心頭的躁動,心中暗暗發狠,找一天定要把這個浪小蹄子壓在身下,好好地蹂躪一番。
這邊且不說他獨自臆想成狂,卻說袁成杰回到了林黛的房中將方才的事情原原本本的講了出來,只省去了他威脅賈璉殺人的事情,但講到賈璉迷他入狂的樣子,林黛先是哈哈大笑不止,然后狠狠地罵了他幾句,最后卻落下了眼淚。
“妹妹,你這是怎么了?剛才還好好的,怎么這么一功夫?”袁成杰慌張的拿起手中的帕子為她擦著腮邊的淚水。
“三哥哥,讓你受委屈了。”林黛撲在他的懷中,心酸的說道。
“呵呵……原是為了這個呀?嚇死我了,瞧你,我又沒有怎么樣?只不過讓他便宜嘴巴而已。”
“嗚嗚……他竟然親了你?”林黛哭得更兇了,都是她不好,三哥哥再怎么似男子般灑脫,不拘小節,可是終究是女兒家,這可叫她如何能安心。
“呵呵……你的腦瓜想什么呢?”袁成杰被她說的啼笑皆非,只不過心中卻是暖暖的。
“他什么時候親我了?再說他敢?呵呵……我是說在話語上占了便宜。”
“唔?他沒碰到你?”林黛頂著紅紅的眼睛,抬頭看著眼前這張漂亮的臉。
“沒有,連手都沒碰到,你可放心了?”袁成杰紅唇一翹,一對可愛的酒窩溢了出來。
“呼!嚇死我了。”林黛拍了拍小胸脯,長長地出了一口氣。
“呸!別沒事兒說死字。”袁成杰不滿的敲了一下她的腦殼兒。
“呵呵……只是說說,做什么打人。”林黛說完一仰身,倒在了床上。
“累了?”小杰抬眸溫柔的看著她。
“......”林黛沒有出聲。
“玉兒妹妹你是不是生氣了?還是你不高興我隨你進京?”袁成杰小心的問道。
“沒有。”林黛淡淡的回答道,心中想著有他在身邊確實很不錯,那樣便恢復了女兒裝扮,可是若是那樣的話,進了賈府就不僅被賈璉盯上了,相信會有更多的色中惡魔要把他吃了,那還不如.......想到這里她皺起了眉頭。
“怎么了?”觀察入微的袁成杰道。
“若不然,你還是.....”
“不!我還是陪著你身邊吧?不要像這五年一樣,渺無音信,讓我們擔心,相信文哥哥他們也會同意的。”
“那.......好吧,明天你回去告訴他們一聲,也省得他們掛心。”林黛無奈的說道,反正,進了賈府再說其他吧。
“玉兒.......”
“嗯?”林黛閉上了眼睛,小杰一看也歪下了身子,躺在了她的身邊,心卻一聲聲跳得劇烈。
“杰哥哥,你說那個色狼晚上會不會忍不住,摸到你房里去?”林黛歪頭,正好瞧見了他完美的側臉,心沒來由的悸動了一下,她倏地閉上了眼睛,該死!
“是啊,有這可能,剛才他就猴急得不得了,要不,晚上我——”小杰轉過臉,卻發現林黛的小臉兒一片緋色。
“你?你怎么了?是不是生病了?怎么臉這么紅?”小杰不解的抬起了身子,纖長的手指撫在了她的額頭。
“我沒事。”林黛沒等他摸上來,轉過身,背對著他。
“哦,沒事就好。”小杰手指握成了拳頭。
“你休息吧,我先回去了。”他說著坐了起來。
“別回去了,晚上要是他真的過去怎么辦?”林黛這個時候已經平穩了心緒,轉身也坐了起來,再看他的神情已恢復了正常。
“不必了,我自有辦法對付他。”袁成杰開心的笑了笑,她真的很關心他,就算是她把他當成姐妹那樣關心,他也很開心。
“那——那你小心點兒,要不——讓雪雁陪你吧?”
“不——可別,我自己能成,你放心吧。”小杰說著已經走到了門口。
“那你有什么事可要大聲喊那?”林黛依舊不放心的說道。
“呵呵……知道了。”小杰笑著將門關上,瞬間他的臉冷如寒冰,那個色胚他倒是晚上敢來的話,呵呵......
是夜,倒是很平靜,夜色如水,草蟲啾啾的鳴叫著,樹影搖曳,窗欞處一個人影快速的閃過,躲過巡夜的家丁,他的身形矮在了窗子下,聽了聽里面的動靜,房間里傳來平穩的呼吸聲,頓叫他心頭大喜,躡手躡腳的走到了門前,輕輕地推了一下門,豈料,這門竟是虛掩著的。
乖乖,原來小心肝也如他般想著他呢?他沒有多想,放心的走了進去,然后快速的轉身將門關好,上了門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