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二姐能夠周旋在衆多的男人之中,還一副如魚得水的模樣;可想而知這個女人也不是個蠢貨。。しw0。
如果說一開始的時候,這尤二姐還沉浸在王熙鳳已經離開了榮國府;而她則即將成爲榮國府新上任的璉二奶奶的美夢中的話。
短暫的興奮過後,這幾天尤二姐也開始冷靜了下來。
尤二姐這一冷靜,立刻就察覺出了賈璉的異常;要不怎麼說這尤二姐是個聰明人呢?
從一開始自己出事,賈璉每天三四次的往自己院裡跑;到如今的一整天才露一次面,而且露面之後立刻就走人;這麼明顯的差別,尤二姐即便是想要裝作視而不見也不可以。
最最讓尤二姐一直感到心裡不安的,還是之前賈璉曾經對她的承諾;說是隻要王熙鳳那個潑辣貨一離開榮國府,他就將自己給扶正的承諾。
作爲一個曾經周旋在衆多男人之中的女人,尤二姐對於男人所謂的孽根性可是瞭解得很;她知道自己說不定很快就會被賈璉給厭煩掉。
這幾天尤二姐人雖然躺在牀上動彈不得,可是心裡卻一直在默默地盤算著;自己要怎麼做才能最大的利益化,要不怎麼說這尤二姐是個聰明的女人呢?
人家可是從來就沒有在賈璉這棵樹上吊死的念頭,原本一開始尤二姐想著;如果賈璉能夠讓自己成爲名正言順的璉二奶奶的話,自己當然會對他死心塌地來著。
可是這萬一賈璉也跟其他的男人一樣,一樣的靠不住的話;男人沒有了至少銀子必須撈到手,再說了;憑自己的花容月貌,想要什麼樣的男人沒有。
從頭到尾賈璉壓根就不知道尤二姐心裡真正的想法跟打算,單單憑尤二姐心裡的這念頭;就不難看出來人家可以同時周旋於衆多的男人之中,還真的不能夠說人家全憑一張臉;手腕多少也是有一些來著。
只不過當初在怡親王府被打的那三十大板傷勢過重,這些日子尤二姐多數都是昏昏沉沉時好時壞;讓她沒有那麼多的心思去算計太多。
這不尤二姐從昏睡中一醒過來就感到口渴,屋子裡面的茶壺是空的;尤二姐便吩咐了寶珠去外面的小廚房泡壺茶來,誰知道這寶珠一去就是大半天;當她等的有些不耐煩的時候,卻發現寶珠一臉神色不對勁的從外面兩首空空的走了進來。
莫名的尤二姐眉心一跳,寶珠這丫鬟可是自己從外面一起帶著進了榮國府的;當初尤二姐之所以會挑選寶珠帶著她一起進榮國府,看中的就是寶珠的聰明。
這會子寶珠臉上神色明顯不對勁的走進來,也難怪尤二姐的心裡頓時會‘咯噔’一下懸了起來;看寶珠那丫頭的樣子,莫不是這榮國府又發生了什麼事情不成?
“寶珠,我不是讓你去給我倒杯茶來解解渴嗎?”尤二姐不動聲色的看了寶珠一眼,伸手揉了揉自己有些疲倦的眉心;沒什麼精氣神的開口問道:“茶呢?你怎麼是兩手空空的進來了。”
“奶奶奴婢……。”寶珠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看著尤二姐。
果真是出事了?
尤二姐心裡一緊,臉上卻神色未變;沒有露出半點端倪來,對著寶珠柔聲說道:“寶珠你有話直說就是,你可是跟著我一起從外面進府來的;你跟我主僕之間有什麼話不能說。”
這最後一句很明顯,尤二姐這是在隱晦的提醒寶珠;她們主僕兩個人可是拴在一條繩子上的螞蚱,如果真的出了什麼事情的話誰都跑不了。
尤二姐相信寶珠是一個聰明人,應該能夠聽得出來自己話裡面的意思。
果然這尤二姐的話音剛落,寶珠臉上的神情頓時大變;之前還稍稍有些猶豫的她,在聽完了尤二姐的話以後;便不再遲疑,當下一五一十將自己剛纔聽到的那番話全都老老實實的對尤二姐說了一遍。
“奶奶,如果……如果二爺他以後真的不再來看奶奶的話,那我們該怎麼辦?”寶珠一臉忐忑不安的對尤二姐說道。
像她們這些做人家丫鬟的奴才,死活全憑自己主子一句話;如果自己的主子真的出了事情的話,那麼她這個做人家奴才的人;這下場自然也不會好到哪裡去。
尤二姐聽完了寶珠的話之後,眸子黯了黯;雖然說之前尤二姐已經猜到,自己多半會被賈璉那個男人給厭惡打入冷宮之類;不過當她知道這一切都是真的的那一剎那,尤二姐還是覺得心裡拔涼一片。
甚至就連她以爲的,自己早就不會再覺得疼痛的心口處;這會子也鈍鈍的一陣一陣抽痛。
“天下男兒皆薄倖,尤二姐啊尤二姐!這不是你早就已經知道的事情嗎?你爲什麼還要會覺得難過呢?”尤二姐一臉嘲諷的冷冷一笑。
“奶奶!”寶珠看著一直沒有出聲的尤二姐,有些擔心的叫了對方一聲。
“寶珠,我這會子頭痛的厲害;沒有心思跟你說別的,你先下去;這件事情我們回頭再說。”尤二姐神色略帶疲倦的揮了揮手,對著寶珠交代道。
“是,奶奶;奴婢告退!”
寶珠有些擔心的看了尤二姐一眼,再三確定了對方是真的沒事之後;這才行了一禮退了下去。
…………
王子騰跟雍正君臣兩個人,在那座偏僻的宮殿裡密談了大半天;就連一直守候在宮殿外面的蘇培盛蘇公公,也不是很清楚;這王子騰跟雍正君臣兩個人究竟在裡面談了些什麼?
唯一可以確定的是,王子騰離開皇宮的時候;那是一臉神采飛揚的模樣,跟之前進宮時候那一臉的忐忑不安、小心翼翼;完全是判若兩人。
“萬歲爺。”
蘇培盛看著揹負雙手站立在涼亭中間的雍正,稍微的遲疑了一下;最後還是忍不住看看對雍正問出了自己心裡的疑惑:“您讓王大人去負責搞定鳳姑娘跟賈璉和離的事情,真的沒有問題嗎?”
“蘇培盛,朕知道你在擔心什麼?”揹負雙手的雍正淡淡的說道:“放心好了,鳳兒跟賈璉和離的事情;對於王子騰那隻老狐貍來說,不過是小事一樁。”
“萬歲爺,您似乎對王大人……”
蘇培盛遲疑著,不知道自己心裡的那句話應不應該直接對雍正說出來?
“你可是想問朕,爲何會對王子騰這麼看重?”雍正一看蘇培盛那模樣,立刻就明白了蘇培盛未曾說出口的話是什麼?
“萬歲爺,請恕奴才愚昧。”哪怕已經跟在雍正身邊十幾二十年,很多的時候蘇培盛都覺得自家的主子太過莫測深高;讓人猜不透也看不明白。
雍正看了蘇培盛一眼,有些語重心長的說道:“蘇培盛你跟在朕的身邊也有十幾二十年了,很多的時候看人跟看事情一樣;不能夠單單隻看表面,這賈王薛史四大家族;最近這些年之所以還可以屹立不倒,全都是因爲有王子騰這隻老狐貍的緣故;你可不要將王子騰想的太過簡單了。”
“奴才不敢!”蘇培盛心裡一凜,垂著雙手恭敬地說道。
呵呵……自己不過就是一奴才,別的不說;單單那鳳姑娘杵在那裡,便是借他幾個膽子;他也不敢去小瞧了王子騰,作爲一名合格的太監總管;蘇培盛自然知道,作爲一名被萬歲爺放在心尖尖上的心愛之人;會有多大的影響力跟殺傷力。
枕頭風什麼的,據說是這個世上最厲害的風;蘇培盛表示,自己可沒有心思去嘗試。
…………
離開皇宮回到王家之後,王子騰並沒有立刻大張旗鼓的打上榮國府;去替王熙鳳討公道。
既然要去榮國府討公道,那麼這事先的準備工作就一定要做好;王子騰不愧是個混跡官場多年,就連雍正也都稱他爲老狐貍的人。
王子騰一慣做事都滴水不漏,喜歡謀而後定;不管做什麼事情,都務必一擊擊中;做事相當的乾淨利落,這也是王子騰爲什麼多年來會被賈王薛史四大家族同時倚重的原因。
王子騰一回到王家,立刻去了書房;叫來了管家跟王家的死士首領吩咐交代下去了一連串的事情,然後他就安心的在等……一直到兩天之後,王子騰終於等來了自己所需要的結果。
王熙鳳帶著輕靈離開了榮國府嚷著要跟賈璉和離的這件事情,原本在榮國府賈老太太跟王氏婆媳兩個人的聯手之下;除了這賈家跟王家的人知道之外,京城裡並沒有其他的人知情。
既然王熙鳳給王子騰的信箋上,已經註明了;她讓王子騰幫自己跟賈璉兩個人和離,而且雍正也發話給了王子騰;讓他想辦法儘快解決王熙鳳跟賈璉兩個人之間的事情。
兩天……王子騰一番佈置之後,僅僅只用了兩天的時間;就讓賈璉動手打了王熙鳳,王熙鳳帶著女兒憤然離府要跟賈璉和離的事情;在整個京城傳的街知巷聞,整個京城都沸沸揚揚起來。
咳咳咳……當然,經過了王子騰的一番操作之後;這整件事情的重點並不是王熙鳳要跟賈璉和離,而是賈璉寵妾滅妻。
爲了一個上不得檯面的小妾,而對自己正兒八經明媒正娶的夫人動手;這不是寵妾滅妻又是什麼?
這京城裡面誰家的爺們沒有幾個小妾,但是爲了自己的小妾當中下夫人的臉色;甚至還動手的爺們,還真的沒有;這不是寵妾滅妻又是什麼?當下京城的輿論呈現了一面倒的趨勢。
果然是老狐貍一出手,璉二爺馬上就華麗麗的悲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