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輩子王熙鳳還是陰癸派的妖女婠婠的時候,沒有孩子有的只有一個從小撫養(yǎng)長大的徒弟明空。
這輩子因為奪舍變成了王熙鳳的緣故,她莫名的成了別人的便宜娘親;莫名的多出來了一個便宜女兒。
小小年紀的輕靈,讓王熙鳳總是會不自覺地想起身在大唐的明空來;如果說一開始王熙鳳對于輕靈這個小丫頭,是因為明空的緣故而移情的話。
這么長的時間朝夕相處下來,王熙鳳早就將輕靈這個小丫頭疼進了骨子里頭;就算是小貓小狗養(yǎng)的時間長了,多少都會有一些感情;更何況對方還是一個大活人,并非一般的貓貓狗狗可以比較。
王熙鳳拿出手帕輕輕地在輕靈小丫頭的額頭上擦了擦,神情柔和的對輕靈問了一句:“乖靈兒,今天的功課可都已經(jīng)做完了?”
王熙鳳口中所謂的功課,并非四書五經(jīng)詩詞歌賦之類的學問;而是王熙鳳依照輕靈的體質(zhì),替對方安排出來的時間表;例如早上什么時辰起床,起床之后先打坐調(diào)息修煉內(nèi)功;吃過早飯之后就開始練習一些小巧的騰挪功夫之類等等。
在教授徒弟的方面,王熙鳳因為有教導過明空的經(jīng)驗在;所以教導起輕靈這個小丫頭來,完全是沒有任何的壓力。
平日里她只是教導輕靈一些陰癸派的入門功夫,等到輕靈小丫頭記住之后便放任不管;不過她卻會給對方十天的時間來熟悉練習這些武功招式,然后在進行考核;在確定了輕靈真的已經(jīng)將自己所教貫通領會之后,她才開始傳授對方新的武功。
不過輕靈這個小丫頭倒還有幾分天賦,即便是王熙鳳這般的放養(yǎng)與她;每一次的考核這個小丫頭卻都能夠過關,由此可見輕靈還真的是一練武的好材料。
“娘親,靈兒每天都有乖乖地依照娘親的吩咐去做功課?!?
輕靈偏著腦袋看了王熙鳳一眼,然后一臉期盼的對王熙鳳說道:“娘親你可是有答應過靈兒,說要帶靈兒去街上玩的;娘親……娘親……你什么時候帶靈兒一起上街?。俊?
小丫頭眼巴巴的瞅著王熙鳳,一對杏核般的瞳孔瞪得老大;小小的臉蛋上滿滿的都是渴望,那模樣怎么看怎么可愛;倒是讓人心里無法拒絕。
王熙鳳抿嘴微微一笑,她知道這圓明園雖然占地頗大;但是這里畢竟只有輕靈一個小孩子,這丫頭是感到寂寞了;小孩子家家的還是需要有小伙伴陪著自己一起玩耍才開心。
別看輕靈這個小丫頭年紀不大,這個小丫頭心眼可不少聰慧的很;雖然輕靈并不是很清楚,為什么自己的娘親要帶著自己住在這個園子里;自己的身邊除了小紅跟奶嬤嬤幾個熟悉的面孔之外,還多了很多不認識的人。
嗯嗯……還有一個自己不認識,但是喜歡粘著自己娘親;跟自己娘親很親密,讓自己叫他四叔的男人。
輕靈其實覺得,這些都不是很重要的事;重要的是……她的爹爹不見了,還有祖父、祖母、老祖宗、寶叔叔、二姑姑、三姑姑、四姑姑、林姑姑……所有的人都不見了。
所有很多曾經(jīng)很疼愛自己的長輩們都不見了,可是輕靈一樣一點都不在意;因為她的身邊還有娘親在,而且她好喜歡好喜歡現(xiàn)在的娘親。
以前的時候娘親每天都很忙,根本就沒有時間陪自己玩耍;現(xiàn)在的娘親不但每天都會陪著自己玩耍,而且娘親也不再是那么的兇巴巴。
嗯嗯……親臨覺得,她好喜歡好喜歡現(xiàn)在這么溫柔的娘親;如果可以的話,輕靈希望她的娘親永遠都這么的溫柔。
“好!明天娘親就帶著我們靈兒去街上好不好?”
王熙鳳挑眉一笑,左右她想要去會一會那個十四貝勒胤禎;唔……順便再帶上這個小丫頭去街上逛一逛好了。
“耶!”
王熙鳳的回答,讓輕靈立刻歡呼雀躍起來:“靈兒就知道娘親最好了!”心愿達成的小丫頭圍繞著王熙鳳又蹦又叫,眉眼彎彎的模樣別提多興奮了。
看著因為高興而興奮地漲紅了臉的輕靈小丫頭,王熙鳳有點晃神起來;雖然在這個時空的日子過得沒有在大唐的時候那么的驚心動魄,莫名的卻讓王熙鳳心里泛起淡淡的幸福感。
身邊有一個全心全意疼愛自己、寵溺自己、呵護自己的男人,還有一個嬌俏可愛乖巧聽話的寶貝女兒;王熙鳳覺得這樣的日子其實真的也很不錯。
水榭外!雍正原本就生人勿近的一張臉,這個時候越發(fā)顯得陰云密布;一片陰霾。
怡親王胤祥看了面色陰沉如水的雍正一眼:“四哥,這次的事情你覺得會是胤禎那家伙在背后做的手腳嗎?”
以怡親王胤祥對雍正的了解,他如何會猜不出來自己的四哥這會子心里面真正的想法?
“十三弟,除了朕的那個好弟弟之外;這天下間還有什么人會有這么大的膽子,敢在背后說朕的是非?!?
雍正陰沉沉的臉上閃過一絲冷笑,微微翹起的嘴角帶著明顯的嘲諷;面無表情冷冷的說道:“更別說上一次他還想刺殺朕,可惜沒有成功;看現(xiàn)在這樣子,很明顯朕的好弟弟對于那張椅子還是沒有死心?!?
聽到雍正這么一說,原本還打算替十四貝勒胤禎辯解幾句的怡親王胤祥;頓時也沉默了下來。
在這件事情上,很多的時候怡親王胤祥都不知道自己應該說什么才好;他跟雍正感情的確很好,這個不假。
可是十四貝勒胤禎……他跟四哥才是一母同胞的親兄弟,皇阿瑪已經(jīng)去世了;德妃娘娘也已經(jīng)不在了,明明十四貝勒胤禎跟四哥才是這個世界上最親的兩個人;誰知道居然會是這樣的結果,胤禎那個家伙居然幾次三番想要置四哥于死地。
怡親王胤祥是真的腫么也想不明白,那張椅子就當真那么好嗎?人人都為了它頭破血流,哪怕是父子反目、兄弟成仇也都在所不惜。
半天之后,怡親王胤祥方才吶吶的說出了一句:“四哥,我真是不明白;十四弟他的心里面到底是怎么想的?你可是跟他一母同胞的親兄弟??!”
“親兄弟,哼……”
雍正冷哼一聲,心里卻早就有了決斷;為了鳳兒這一次他絕對不會再姑息老十四了,身為男人如果連自己喜歡的女人都保護不了;護不住的話,豈不是枉為男人。
“王子騰,這幾天你多費點心;京城里的治安朕就交給你了,近衛(wèi)營、九門提督的人全讓你指揮;查……給朕狠狠的查,務必要將老十四的藏身之所給找出來?!?
雍正努力的壓制著心頭的怒火,沉聲對王子騰說道。
“臣遵旨!”
其實即便是雍正不交代下去,王子騰早在前來圓明園的時候;就已經(jīng)交代了王家的暗衛(wèi)們,開始在京城動作起來;誰讓這里面也牽涉到了王熙鳳呢?
如今這王熙鳳可是王家的未來,只有王熙鳳好了;這王家才會越來越好。
…………
當天晚上的時候,王熙鳳跟雍正兩個人歡愛之后;臨睡之前昏昏欲睡的她方才對雍正提了一下,自己第二天要帶輕靈小丫頭上街的事情。
雍正也知道,除了輕靈那個小丫頭占據(jù)了一部分的原因之外;恐怕王熙鳳自己也有幾分想出門散散心的意思。
雖然雍正到現(xiàn)在都還不知道,自己喜歡愛上的究竟是一個怎么樣的女人?可是愛上了就是愛上了,他不想逃也不愿意逃;哪怕王熙鳳是他的劫,他也是心甘情愿。
雍正沒有反對,只是叮囑了王熙鳳一句;讓她注意安全,身邊多帶幾個人跟著去;王熙鳳被雍正折騰的太狠了,這會子早就迷迷糊糊;也不知道她有沒有聽清楚雍正的話,模糊的應了一句就跟周公約會去了。
看著自己懷里睡得香甜的小女人,雍正臨睡之前心想著;明天到時候自己還是多派出些暗衛(wèi),到時候跟在王熙鳳母女兩個人的身后暗中保護好了。
第二天早上,王熙鳳跟輕靈母女兩個人吃過早飯之后;帶上了小紅、小青兩名大丫鬟,還有白梅、白荷、白菊、白桃四個二等丫鬟;主仆一行人浩浩蕩蕩出了圓明園。
因為最近關于王熙鳳跟雍正的謠言太多,臨出門的時候;小紅還細心地替王熙鳳帶上帷帽,原本很多的大戶人家婦人上街出門的話;頭上都會帶著帷帽,王熙鳳這么一副打扮倒也不顯得太搶眼;反倒一副非常合適的模樣。
一路上最興奮的人,莫過于一直被小青抱在懷里的輕靈小丫頭;這丫頭自從上了馬車的那一刻開始,就一直嘰嘰喳喳的沒有停下來過。
“娘親、娘親,你看街上好多的人??!”趴在馬車窗戶口的輕靈小丫頭,眼睛盯著馬車外面;看著人來人往川流不息的大街,小嘴里忍不住發(fā)出了一聲驚嘆。
小孩子天性喜歡熱鬧,王熙鳳并不想壓抑輕靈小丫頭的天性;小孩子什么的還是活潑一點比較好。
不過大半個時辰,馬車就來到了一條熱鬧繁華的大街上;頭上帶著白色薄紗帷帽的王熙鳳,在小紅的攙扶下下了馬車;身后緊緊跟隨的自然是抱著輕靈小丫頭的小青,白荷、白菊、白梅、白桃四個二等丫鬟;也從第二輛馬車上下來跟在了王熙鳳的身后,在眾女的身后還有雍正派來保護王熙鳳的護衛(wèi)跟隨著。
因為今天并不是什么重大的節(jié)日,大街上雖然人來人往熱鬧非凡;但是并不是很擁擠,沒有那種人潮川流而息的感覺。
大街兩旁店鋪林立,酒樓、飯莊、茶館、雜貨鋪、胭脂水粉鋪、點心鋪子、銀樓、布莊、藥鋪等等應有盡有;不少的店鋪門口,還有很多的小攤販;吃的用的也都賣什么的都有;不單單很少出門的小紅、小青、白梅、白荷、白菊、白桃?guī)讉€丫鬟看的是目不暇接。
就是王熙鳳也一樣興致勃勃,兩輩子加在一起;王熙鳳單純逛街的次數(shù)都屈指可數(shù),單看她一路上邊走邊看的架勢就知道;她這會子的興致不錯。
至于輕靈小丫頭么?
瞅瞅人家,左手一支紅通通的冰糖葫蘆;右手一個小糖人,這會子正吃的是滿嘴黏糊;別提多高興了。
王熙鳳逛了沒有多久就沒有什么興趣了,她打算帶著小紅她們?nèi)ニ庝伬锩婵匆豢?;既然都已?jīng)決定了要跟那個男人長相廝守,那么她必須要為那個男人做點什么?
空間里面有可以改善人體質(zhì)的藥方,所需要的藥材也都只是一些尋常的普通藥材;正是因為這些藥材太過普通,所以她的空間里面才會找不到。
這一次上街,除了是想要引十四貝勒胤禎現(xiàn)身之外;王熙鳳也打算趁著這個機會出來買些藥材。
至于她為什么不利用空間里面的靈泉、靈藥替對方改善體質(zhì),原因非常的簡單;以雍正現(xiàn)在的身體狀況,他身體的經(jīng)脈根本就無法承受得住王熙鳳用靈泉跟靈藥去擴張;一個不慎就很容易引起意外,嚴重的話甚至會有經(jīng)脈盡斷的危險。
王熙鳳自然不敢讓雍正去冒這個險,所以她決定徐徐圖之;一口吃不成胖子,慢慢來就是;總之她跟雍正還有很長的時間,不著急!
王熙鳳帶著小紅等人,剛剛來到了街口那間藥鋪的門口;原本井然有序的大街上,忽然變得混亂起來;尖叫聲、奔跑聲絡繹不絕的響起。
王熙鳳站在臺階上扭頭看去,大街上人群中;一個披頭散發(fā)滿身血污的男人,揮舞著一把大刀在人群中橫沖直撞;他的身后有一隊官兵正在緊追不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