雍正皇帝還不知道,自己的行蹤已經(jīng)在先太子二阿哥胤礽的掌握之中;雖然是這樣,雍正皇帝還是做出了決定;先去拜訪一下自己的‘好二哥’!
王子騰看著沉默不語的雍正皇帝,小心翼翼的問了一句:“萬歲爺,您看我們是直接去見鳳主子呢?還是先去……”
王子騰的話雖然沒有說完,不過話裡的意思卻已經(jīng)是非常的明顯;他這是在詢問雍正皇帝,他們一行人是否要去先太子二阿哥胤礽處?
至於爲(wèi)什麼王子騰會是一副小心翼翼的樣子,這就更加好理解了;當(dāng)年先皇康熙皇帝還在位的時候,衆(zhòng)所周知一開始的時候;這個雍正皇帝也就是昔日的四阿哥胤禛,他可是妥妥滴先太子二阿哥胤礽這一系的人。
如今呢?
先太子二阿哥胤礽爲(wèi)環(huán)境所迫,不得不用詐死的方式遠離了京城;這輩子必須要隱姓埋名不說,還終身不可以踏進京城半步;一個昔日高高在上的太子殿下,從此變成了一名商賈;這其中的心情落差之大可以想象的出來。
而四阿哥胤禛呢?
居然在一衆(zhòng)阿哥里面脫穎而出,成爲(wèi)了最大的贏家;當(dāng)今的九五之尊萬萬人之上的至高存在。
王子騰真的擔(dān)心,回頭先太子二阿哥胤礽如果見到了皇帝陛下的話;會不會被刺激的狠了,突然間也跟著十四貝勒胤禎學(xué)習(xí);來一招刺殺順便奪位什麼來著,而那個時候大家又都在先太子二阿哥胤礽的地盤上;那豈不是送羊入虎口,任人宰割麼?
如今王子騰可以說是護衛(wèi)著雍正皇帝安全的人,他可不希望出現(xiàn)任何的閃失;這一百步都已經(jīng)走了九十八步了,就差這最後的兩步就ok了;功虧一簣什麼的那纔是最要人命的事情。
在王子騰看來,他們這一次南下來揚州;原本就是爲(wèi)了接王熙鳳回京來著,其他的事情能夠不用節(jié)外生枝的話;自然是皆大歡喜最好。
雍正皇帝利落的翻身上馬,對著蘇培盛、王子騰兩個人吩咐道:“蘇培盛、王子騰你們兩個人還不快一點上馬,大家出發(fā)進鎮(zhèn)。”
蘇培盛對於雍正皇帝的話自然是不會違背,立刻二話不說便翻身上馬整裝待發(fā);反倒是王子騰多嘴問了雍正皇帝一句。
“萬歲爺,我們這是去哪裡?那個……那個是去接鳳主子嗎?”王子騰遲疑了一下開口問了一句道。
王子騰一看雍正皇帝的模樣,立刻就猜到了;看雍正皇帝鬧出了這麼大的動靜來,恐怕不是去接自己侄女那麼簡單;王子騰可沒有錯過雍正皇帝眼睛裡那一閃而過的凌厲。
雍正皇帝聽到王子騰的話,回頭似笑非笑的說道:“去哪裡?自然是去見一見朕的二哥跟十四弟,朕難得南下江南一次;錯過了這一次,恐怕朕跟二哥、十四弟想要再聚在一起的話很難再有機會?!?
蘇培盛、王子騰兩個人心裡一凜,居然不敢直視雍正皇帝此刻的眼神;雙雙低下頭恭敬地應(yīng)了一聲:“奴才(臣)遵旨!”
…………
十四貝勒胤禎正準備過去水榭看王熙鳳,自從前幾天在媚兒的院子裡王熙鳳再度小露了一手之後;十四貝勒胤禎就十分的好奇,當(dāng)天王熙鳳到底使用了什麼辦法;讓一慣驕橫跋扈目中無人的媚兒變得服服帖帖。
所以最近十四貝勒胤禎便三天兩頭的往王熙鳳居住的水榭跑,至於這十四貝勒胤禎究竟是想要藉著這個機會去見王熙鳳呢?還是十四貝勒胤禎真的對王熙鳳控制媚兒的那種方法感興趣?這個恐怕除了十四貝勒胤禎本人之外,沒有人會清楚。
說起來這傢伙也算是一個欠虐的,明明每一次去到水榭裡的時候;王熙鳳從來就沒有給他好臉色過,偏偏這傢伙還越挫越勇;恨不得每天都去水榭裡面呆上半天才好,不是欠虐又是什麼?
這天十四貝勒胤禎跟平時一樣,正準備去水榭看王熙鳳的時候;青衣奉了先太子二阿哥胤礽的命令過來了。
“屬下見過十四爺!”青衣對著十四貝勒胤禎抱拳行了一禮,恭敬地說道。
“青衣你怎麼過來了?可是你們爺吩咐你過來找爺?shù)模俊笔呢惱肇返澨裘计婀值目戳饲嘁乱谎蹎柕馈?
十四貝勒胤禎對於青衣自然不陌生,畢竟青衣可是先太子二阿哥胤礽身邊最得力的心腹之人;曾經(jīng)跟隨在先太子二阿哥胤礽的身邊,進出過十四貝勒胤禎的園子裡多次。
十四貝勒胤禎比較好奇的是,青衣居然會在這個時辰出現(xiàn)在自己的面前;這會子可是就快到午飯時間了,這個時候他那好二哥讓青衣過來找自己到底有什麼事情?十四貝勒胤禎可不會以爲(wèi),先太子二阿哥胤礽是專門差青衣過來請自己過去跟他一起吃午飯的。
呵呵……十四貝勒啊十四貝勒!
你也知道這會子就快要到午飯時間,那你丫的還每天都差不多在這個時辰往人王熙鳳那邊跑;你還敢說自己不是心懷不軌,不是對人家別有居心來著?
只可惜這一次十四貝勒胤禎還真的是猜錯了,青衣就是奉了先太子二阿哥胤礽的命令;特意過來請十四貝勒胤禎過去跟他一起吃午飯的。
咳咳咳……當(dāng)然,先太子二阿哥胤礽所請之人並不單單隻有十四貝勒胤禎一個就是。
“回十四爺?shù)脑?,我們主子讓屬下過來請十四爺過去吃午飯?!?
青衣將自己的來意一說,一旁的十四貝勒胤禎頓時眼睛睜得大大;吃驚的更是連嘴巴差點都合不攏。
“不是吧?”
十四貝勒胤禎吃驚的嚥了一口口水,臉上一副受驚過度的模樣;喃喃自語的嘟嚷了一句道:“二哥他居然真的讓人過來請自己去吃午飯?真的假的?”
“十四爺您不妨自己過去看一看就知道真假?”青衣說話的時候語氣依舊是淡淡的,沒有一絲一毫的起伏。
“去……當(dāng)然要去!”
左右王熙鳳在那裡又不會自己跑,比起去王熙鳳那裡消磨時間;十四貝勒胤禎自然更加的好奇,先太子二阿哥胤礽請自己過去他的府邸吃午餐這一舉動。
“二哥這麼難的才鬆口請爺吃頓午飯,那還用問嗎?爺肯定是要過去的。”
十四貝勒胤禎的園子跟先太子二阿哥胤礽的園子距離的非常近,不過一炷香的時間裡面;十四貝勒胤禎就看到了自家一臉悠哉,坐在太師椅上優(yōu)雅的翹著二郎腿的樣子。
“二哥,你今天怎麼這麼好?居然捨得請你弟弟我吃飯來著?”
十四貝勒胤禎一屁股坐到了先太子二阿哥胤礽的身邊,看著不遠處琳瑯滿目的一桌子精緻菜餚;十四貝勒胤禎不自覺地嚥了一口口水。
“不過就是吃個飯而已,你小子哪裡來的這麼多廢話?!毕忍佣⒏缲返i沒好氣的瞪了十四貝勒胤禎一眼說道:“你小子以前難道還吃少了爺家的飯菜嗎?”
聽到先太子二阿哥胤礽的話,十四貝勒胤禎也一下子回想起了從前;當(dāng)時大家都還是阿哥時候的美好回憶中,有些感嘆的說了一句。
“我記得當(dāng)年二哥的太子宮裡有一個御廚做的紅燒獅子頭好吃極了……”十四貝勒胤禎一副意猶未盡的砸吧了一下嘴巴,開口說道:“可惜??!這輩子恐怕爺是再也吃不到那麼好吃的紅燒獅子頭咯!”
“看你這德行!”
先太子二阿哥胤礽順手拿起摺扇,呯的一下子敲在十四貝勒胤禎的腦殼上:“不就是一道紅燒獅子頭嗎?正好今天中午爺園子裡的廚子就有做了這道菜,回頭你多吃一點就是?!?
“二哥,看你這話說得;你園子裡的廚子做的紅燒獅子頭,那能夠跟你以前太子宮御廚做的紅燒獅子頭相提並論;這根本就不一樣好不好?”十四貝勒胤禎一聽到先太子二阿哥胤礽的話,立刻就不樂意了。
“怎麼不一樣?不就是一道紅燒獅子頭嗎?爺看著就是一樣?!毕忍佣⒏缲返i對十四貝勒胤禎笑了笑,有幾分意味深長的說道。
“切……這能夠是一樣嗎?”十四貝勒胤禎礙於先太子二阿哥胤礽的氣場,極其小聲的嘟嚷了一句。
先太子二阿哥胤礽忍不住輕輕地搖了搖頭,對於這個遲鈍的十四弟;他可真的是不知道應(yīng)該說些什麼纔好?
不過這也不是什麼要緊的事情,先太子二阿哥胤礽也不打算跟十四貝勒胤禎;兄弟兩個人繼續(xù)糾結(jié)在這一個問題上。
他開口對十四貝勒胤禎說到了正題上:“對了十四弟,今天中午你二哥這邊還有一位客人要來?!?
“客人?什麼客人?二哥你這園子居然也會有客人登門?”
十四貝勒胤禎嘴裡噼裡啪啦一連問出了好幾個問題來,咳咳咳……當(dāng)然他最後面說的那一句,並不是在嘲諷先太子二阿哥胤礽;而是在奇怪,以先太子二阿哥胤礽的身份;等閒之人是入不了先太子二阿哥胤礽的眼睛。
那麼這個所謂的客人,身份就值得讓人生疑來著。
先太子二阿哥胤礽自從跟十四貝勒胤禎成爲(wèi)了鄰居之後,閒來無事的時候;他最喜歡做的一件事情,就是看十四貝勒胤禎變臉來著。
於是當(dāng)先太子二阿哥胤礽,似笑非笑的開口說出:“其實這個人也不能算是客人,這個人跟爺?shù)年P(guān)係還沒有跟十四弟你來的親近;十四弟,老四人已經(jīng)來了;這會子恐怕已經(jīng)到了爺?shù)膱@子外了?!?
老四?能夠被先太子二阿哥胤礽稱之爲(wèi)老四的人,當(dāng)今世上除了那一位高高在上的主之外;還有誰能夠當(dāng)?shù)闷鹣忍佣⒏缲返i的一句老四?
一聽先太子二阿哥胤礽的話,十四貝勒胤禎臉色驟變;整個人頓時要炸毛,只不過他還來不及開口;青衣便急匆匆的從外面走了進來。
“主子,那位爺已經(jīng)到了?!鼻嘁履樕系纳袂橛袔追帜?。
先太子二阿哥胤礽收斂起臉上的笑容,看著花廳外緩緩走進來的三個人;當(dāng)先一人可不正是自己昔日那好四弟嗎?
“二哥,好久不見!”
雍正皇帝看著端坐在太師椅上那熟悉的身影,一慣冷清的眼睛裡閃過一抹類似懷念的神情;微微一頷首。
“這麼多年沒有見面,四弟你還是老樣子?!毕忍佣⒏缲返i似笑非笑的看了雍正皇帝一眼,開口說道:“四弟,你整天板著個臉;難道也不嫌累嗎?”